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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一百零七 文 / 徵文作者

    「皇上,事關皇室血脈,皇上應該謹慎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皇上還是和皇子做一個滴血認親,心裡也踏實,也可以讓宮中的人少些閒話。舒榒駑襻」初喜由衷的勸著:「而且皇上你今後也不會再有子嗣……應當更加慎重才是。」

    初喜的最後一句話讓南宮清弦格外的在意起來。

    他只有妙淵和妙言兩個孩子,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不是妙戈和沐思嵐的緣故,而是他不能在生育了,當他發現自己的內力一再的消弱時,太醫就診斷出他絕育的消息。

    所以他格外的在意妙淵和妙言,起先他是因為妙淵和妙戈的關係才接近妙戈,但是到了最後他卻發現,他早就已經悄悄的喜歡上妙戈了。

    如果妙淵和妙言不是他的孩子,他恐怕他會崩潰,瘋掉……

    因為他只有這兩個孩子……

    他真的是把這兩個孩子當命一樣的疼和寵!!

    「妙淵和妙戈應該是朕的孩子……」南宮清弦從嘴中喃喃的說出口。

    妙戈不會騙他,孩子一定是他的!

    也許真的如妙戈所說,兩個孩子繼承了他們所有的缺憾,所以才會與他們這般的不像。

    「皇上,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知道了也好有個心安啊,畢竟蘇貴妃曾今是律王爺的王妃!」初喜跟在南宮清弦身邊已經多年,聽著宮女和太監們的竊竊私語,他當真比南宮清弦還要著急。

    「說不定在皇上你離開的那段時間,蘇貴妃瞞了你什麼。」初喜繼續勸說著。

    南宮清弦從最初的堅定到猶豫,初喜的每一句話都深刻的刺激著他的腦神經。

    做一個滴血認親,讓他心安也好!

    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總在他耳邊絮絮的說個不停。

    「那你偷偷的把妙淵抱過來,不要讓任何人發覺,更不要讓妙戈知道。」最終南宮清弦還是做下了這個決定。

    他告訴自己,他沒有懷疑,他只是想讓他的心安,也讓那些大臣無話可說。

    初喜很快就將熟睡的妙淵抱來了,初喜拿來一個空碗注入了清水,隨後就在妙淵身上紮了一滴血,滴入碗中。

    南宮清弦也輕紮了下手指頭,一滴血便滴入了碗中。

    兩滴妖紅的血液在清水中,猶如兩條火龍般,佔據著各地的地盤,卻沒有一點兒相溶的意思。

    「砰……」

    碗破碎的聲音……

    裡面的清水傾灑到地上,而熟睡的妙淵也被驚醒。

    此時的南宮清弦臉上只剩下猙獰和可怖。

    他六年來掏心掏肺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妙淵和妙言的身上,可是得來的結果卻是這兩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

    為什麼?

    他已經不能生育了,為什麼老天還要這樣對待他?

    而妙戈又為什麼要騙他?

    這一騙竟騙了他五年,整整的五年!

    所有的憤怒和嫉恨全部充斥在南宮清弦的臉上,額頭的青筋清晰可見額跳動著。

    不明就裡的妙淵竟被嚇得大哭起來。

    「滾……」南宮清弦歇斯底里的從嘴中吐出這一個字,黑曜石般的眼眸佈滿了血絲,似乎隨時要把妙淵吞掉一般。

    正在熟睡的妙戈被妙淵的哭喊聲吵醒,當睜開眼的時候,一記耳光狠狠的朝她打來。

    「蘇妙戈,朕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竟騙了朕五年!如果不是朕及早的發覺,你到底還要騙朕多久?」南宮清弦涼薄的話語字字如針,毫不留情的刺穿蘇妙戈的身體。

    蘇妙戈摀住火辣的左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那個寵她寵了五年的人,從不會用大一點兒聲音於她說話的人,竟然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那刺痛話語更是讓蘇妙戈心寒。

    「你說什麼?」蘇妙戈捂著被打通的臉爬起來,眼中是深深的不信。

    「朕說什麼?你還不明白嗎?妙淵和妙戈根本不是朕的孩子。」南宮清弦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完全陷入瘋狂當中,一把就遏止住蘇妙戈的脖頸,彷彿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的脖頸捏碎一般。

    他和安染夜一樣忍受不了別人的欺騙!

    而如今蘇妙戈竟拿他最不能被欺騙的東西欺騙他!

    他不能生育,意味著他從此以後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可是蘇妙戈卻拿著他最致命的弱點來欺騙他。

    這一騙就僅僅五年!

    「你胡說!」蘇妙戈用力的回吼一聲,臉上的難以置信已經變成了悲痛。

    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那個溫柔似水,寵她無度的南宮清弦了,反而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即使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你還想狡辯嗎?蘇妙戈,朕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的心怎麼會如此的歹毒,你是不是知道朕不能生育了,所以你才用其他男人的孩子來牽制我!你讓我戴綠帽子也就算了,你還讓朕幫你白白養了五年的孩子,你真的把朕當成傻子嗎?妙淵和妙言是你和其他野男人生的吧?你竟然賴到了朕的頭上。」南宮清弦越說越憤怒,整張面容都寫滿了殘佞。

    當初他根本就不應該相信她的鬼話,他和她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又怕安染夜會拿她的孩子去給玉芙做藥引,所以她就把孩子安到了他的頭上。

    而且還騙了他這麼久,這麼深!

    隨著南宮清弦手下動作的加重,蘇妙戈的呼吸越來越緊張,臉色漲得通紅。

    但是這並不是蘇妙戈最致命的,而是南宮清弦說的話,讓她猶如心被剜去般痛苦。

    真的很可笑,她含辛茹苦的生下妙淵和妙言,他卻說妙淵和妙言是她和野男人生的,這是多麼的可笑。

    蘇妙戈的眼角濕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想到了安染夜……

    淡雅出塵的南宮清弦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嗜血殘佞的安染夜。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蘇妙戈從嘴中艱難的吐出。

    而這一句徹底的把南宮清弦的底線觸怒,那僅有的一絲理智也在這句話之後變得瘋狂和殘絕起來。

    用力的捏緊了蘇妙戈的喉嚨,彷彿要置她與死地一般。

    腦中迅速的閃過殺念,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下得了手。

    狠狠的蘇妙戈甩到地上,殘忍的丟下一句話:「蘇妙戈,朕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他愛她,就像當年他深愛著慕爾嵐一樣!

    可是她卻這麼殘忍的欺騙了他,為什麼?

    他真的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蘇妙戈要欺騙他?而那個孩子又到底是誰的?

    難道這是她變相的在報復他嗎?

    報復他當年的絕情,無義!

    「皇上,這一定是弄錯了,妙淵和妙言怎麼會不是皇上的孩子呢?妹妹對皇上的心意皇上比誰都清楚啊!」得到消息的沐思嵐,顧不得自己的儀容,直接跑到了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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