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宗主,不知您所提到的那處交易秘市,卻是怎麼回事?」
凌蕭轉開話題,向申堂詢問
申堂倒也沒有隱瞞,向凌蕭解釋了一番。
原來這是黑沼澤西部,一個名為聚財門的小宗門,組織起來的一處交易秘市。
不過,雖然把他們稱為是「小宗門」,卻只是因為他們門中的弟子較少;而且只為求財,輕易並不牽扯進,週遭的勢力爭奪之中。
再加上行事低調,才給人小宗門的感覺。但事實上,聚財門內,金丹期大修士就足有十幾人,門主更是金丹後期!
這份實力擺出去,即便與金鋒宗、青龍幫、地靈宮等等這樣的宗門相比,也是毫不遜色了。當然,也正是因為有這份實力,他們才能維持好這處秘市的秩序
這處秘市,與千蛛谷那裡的也是截然不同,他們相對更隱蔽,也更安全。
而有資格前去聚財門秘市的,大都是金丹期、至少也是築基期修士。所以,雖然聚財門組織起來的秘市,在外面的知名度不如千蛛谷秘市,交易的規模更加不如……但事實上,各種修士所需的珍奇器物、許多密聞消息、多種需求僱傭……卻都要甩下千蛛谷秘市,不知有多遠了。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聚財門組織起來的這處秘市,才會被人暗地裡評為黑沼澤第一秘市。
這份風光和榮耀,卻是千蛛谷秘市所遠遠不如的了。
當然。兩家秘市的定位不同,自然也不能簡單地判斷誰更成功。
只能說是各有所長而已。
不過,若是需要一些罕見的器物。特別是金丹期大修士所需的器物,去聚財門秘市,就要遠比去千蛛谷秘市那裡,更加容易尋覓到了。
至於申堂,他們自然也早就知道聚財門秘市。只不過他們同樣清楚的是,聚財門秘市那裡東西的價格,絕不會便宜。
這也不難想像。許多金丹期大修士,手中最不缺的只怕就是靈石。所以若是見到有珍奇器物出售,即便一時無用。他們也願意先收購到手中,暫時保存著。
因此這也就使得,在聚財門秘市這裡,許多東西的價格。都會比本身的正常價格略高一些。
而萬一碰上一些極為罕見的。價格更是會飆升許多!
也所以,以他們赤金門的實力和財力,最初並不想、也沒錢從這裡想辦法。
只是因為實在急需,而且在折損了門中多位築基期長老後,他們也終於確定,想要憑自己本事找到,恐怕已經是極難了……
所以他們才不得不湊了一些靈石,想要去聚財門的秘市上碰碰運氣。
當然。也只是碰碰運氣而已。萬一碰上有人爭搶,只怕他們萬難爭過別人。只能寄希望於自己好運了……
凌蕭也不由心中一動。
聚財門秘市?
他自然也是很有興趣的。只從申堂他們的口中。凌蕭便已經能夠確定,這處秘市上,必然會有不少珍奇器物出現,自然也很可能,便有他需要的東西了。
畢竟說起來,隨著他修為的精進,再加上那八個水人傀儡的被毀……他也一直想收購一些傀儡、陣法什麼的。只不過適合金丹期所用的,卻是很難尋覓的到,所以凌蕭也只能暫時按下這番心思而已。但眼下既然有這麼個機會,他自然也很想去秘市看看了。
再說,凌蕭身上的血靈分身,也需要一些材料來繼續祭煉。而這些材料,無不都是極其罕見的。自然就使他更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了……
所以凌蕭微微沉吟後,便詢問申堂,「申門主,不知參加這聚財門秘市,都有什麼要求限制?」
申堂立刻明白了凌蕭的想法,當即笑著道:「道友有金丹期的修為,自然可以參加了。若想去的話,正好與我同行便是。到聚財門那裡,只要守著他們的規矩,不招惹什麼是非便無妨。」
凌蕭從來都不是會胡亂惹事的性子,這點對他來說當然無妨。所以凌蕭便欣然答應,「如此,多謝道友了!」
「道友客氣了。」申堂也是笑道。
以凌蕭的年紀和實力,申堂自然也很願意與他結好。
更何況,黑沼澤中畢竟處處危險,能夠與凌蕭這樣實力強橫、行事又正派的人同行,對他們來說自然也是一件極為便利的事情。
於是,凌蕭便和赤金門的申堂他們結伴,一同向聚財門秘市飛掠了過去。
……
聚財門的秘市,同樣在黑沼澤西部,也比鄰著黑水河畔。不過卻在落金谷的更上游,離那裡大約有數百里的距離。
距離凌蕭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其實也只在不足千里的地方。
若只是凌蕭,這點距離幾乎就是片刻功夫而已。
不過,赤金門的一行人中,卻還有幾個練氣期弟子;而身上受傷的申堂,同樣不適合高速飛遁。
當然,以凌蕭金丹期的修為,也未必沒有辦法帶著他們飛掠過去。不過時間畢竟不急,又是在危險處處的黑沼澤中,所以凌蕭便也乾脆壓住速度,隨著他們慢悠悠前行了。
一路無事,赤金門弟子自然也趁此機會,向凌蕭這麼一位金丹期修士,討教一些修煉上遇到的諸多困惑。
而凌蕭由於對樊洪的失蹤,多少心存著幾分慚愧,所以便也盡量為他們都解答了。
反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以凌蕭現在金丹期的修為和見識,解答他們這些練氣期弟子的問題,自然是游刃有餘,不在話下。
而且,他把自己的修煉心得、見解融入其中,一一講述出來,更是高屋建瓴,使得他們這些弟子對修煉的認識,被悄悄拔高了許多。
雖然現在也許還看不出什麼效果,但隨著他們修為的精進,必然會慢慢感受到這次的助益。
不過說到後來,聶偉等等幾個築基期長老,卻也都忍不住加入進來。
凌蕭之前給那些練氣期弟子,講解的內容中,不少東西讓他們也都隱隱覺得,似乎若有所悟。只是凌蕭講解的對象,畢竟只是些練氣期弟子,所以許多地方只是點到為止,並未深入解釋。
那些練氣期弟子還不覺什麼,只是用心記下,等著日後慢慢體悟便是。但聶偉他們這些築基期長老,感受卻是截然不同。
他們對於修煉一道的理解,比起那些練氣期弟子,自然要深了許多。但偏偏凌蕭並未詳細解釋,所以他們只感覺,似乎得到了一些好處,但細細去分辨,卻又還像是隔著一層紗未曾揭開。所以模模糊糊之間,又仍是有些不大明白。
這種感覺,自然也讓他們大感心裡癢癢。
最開始的一次兩次,他們還都拿著長老的架子,不肯拉下臉來,去跟那些門中的練氣期弟子爭這個機會。
但沒等多久,隨著凌蕭講解到的越來越多,他們的感覺自然也越來越深,疑惑越來越多……
所以,終於開始有一位長老,率先忍不住了,湊過去老著臉皮把一個練氣期弟子擠開,自己上前向凌蕭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而有了他的帶頭,其他幾個築基期長老,自然也登時就有樣學樣,紛紛擠了過來,開始爭先恐後的,向凌蕭提出著他們的問題。
就連聶偉這個老實人,本來在一旁厚不下臉皮擠進去。但後來見幾乎所有人都圍了上去之後,他也終於忍不住了,遁光一提,便也跟在了後頭。
不過他畢竟老實,沒好意思擠開旁人,只緊緊跟在後頭。
由於他們這些築基期長老的加入,自然頓時就把問題的高度,陡然提升了許多。
凌蕭講解的也越來越深入,涉及的東西越來越多。
那些築基期長老,頓時是聽得一時恍然大悟,一時又觸類旁通,一時又生出新的問題……大感受益匪淺。
但與之相對的,卻是跟在後面的那些練氣期弟子,忍不住個個心生怨念。
本來嘛,這就是他們開始提問的。
但半路上,你們這些築基期長老卻非要都插進來,這算是什麼意思?若只是聽聽倒也沒什麼,偏偏還各個都不自覺的,厚著臉皮去提問
他們那些築基期長老所提的問題,這些練氣期弟子,哪裡能夠聽得懂?所以未幾時,人人都已經是滿腦袋漿糊,如墜雲霧中了。但不懂歸不懂,他們也都深知眼下的機會難得,所以自然是任誰也不甘心就這麼離開,所以依然都仍堅持著圍在那裡,努力記著凌蕭講述的東西。
這樣反過來,又讓那些築基期長老也大為不滿了。現在講授的這些東西,你們練氣期弟子聽得懂麼聽得懂麼?!
誰不知道你們的深淺嘛,這時候在這裡裝什麼勤奮呢?白白佔著好地方不讓出來。
只是他們雖然心底有怨念,自然也厚不下臉皮去把他們喝退。至於那些同樣心有怨念的練氣期弟子,自然更不敢抗議這些長老們了……
所以築基期長老、練氣期弟子,都擠在了一起,聽著凌蕭的講授。
也因此,雖然表面上一片和和睦睦,一同聽著凌蕭講授的時候,但私下裡,各方早已經都是暗流湧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