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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底部,蛇蠍夫人忽然出現,然後竟提出了結盟的建議。
令凌蕭著實有些意外。
蛇蠍夫人卻道:「凌道友,現在這裡的形勢,想必你也有所判斷了吧?你、我兩人,應該都是屬於最弱的一方。在這種時候,我們兩人聯手,一同謀求自保、甚至謀求更大好處,豈非順理成章的事情?」
凌蕭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不過還是忍不住有些感慨,相比起他們這些,在黑沼澤中多年、久經風雨的老資格修士而言,自己確實還顯得太生嫩了一些。
他們可以根據形勢,迅速作出最有利的決斷;而自己卻還是有許多顧慮……決斷未免就要顯得遲疑了。
那麼,自己該不該答應與她聯手呢?凌蕭在心底飛快地算計著。
結盟的好處,自然不用再多去考慮。
但弊端呢……這種所謂的聯盟,值得信賴麼?
凌蕭還在權衡著利弊,蛇蠍夫人已經看出了他的顧慮,飛快地道:「凌道友,如今我們已經是同命相連,聯手或許還能讓他們兩人忌憚一些。而若是一旦有一人先被斬殺,只怕另一人也多半難逃一死。所以,其實我們已經是被迫結盟了;我多嘴一句,不過是把聯手明朗化而已。」
蛇蠍夫人不愧是撐起整個蛇蠍門的人物,雖只是倉促間,兩人還是敵對的狀態,但她話裡的意思,依然準確地說到凌蕭心裡去了。
先是分析形勢,指出聯手的好處;順便更是隱隱點出,眼前的形勢下,已經不用再擔心信任度的問題。而後緊跟著,又點出眼下的形勢,其實他們已經是結盟了。進一步削弱凌蕭心裡的反對態度……
所以,明知道她的話裡其實只說了好的一面,但凌蕭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有些被說服了。
因此他稍稍遲疑後,便果斷地開口道:「蛇夫人。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蛇蠍夫人很爽快地答道:「凌道友但請問便是。只要我能夠回答的,一定不會隱瞞。」
她對凌蕭一口一個道友相稱,顯然是把後者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不論她心裡究竟怎麼想,但這樣的表現。至少已經說明了她的態度;同樣也讓凌蕭感覺頗為舒服。
單只這樣放得下架子的表現,已經可以看出她的心胸了。
能夠走到她這一步,果然沒有僥倖。
凌蕭也沒有再耽擱時間,很快便問出了第一個問題,「蛇夫人。我想冒昧詢問下,您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是不大相信,蛇蠍夫人是湊巧才碰到他的。
蛇蠍夫人臉上露出一絲讚歎的表情,「凌道友果然心思敏銳,能和道友聯手,也讓我更放心了。」先讚了凌蕭一句,然後才解釋道:「這是我的五蛇秘術的一種妙用,說來也算不得多隱秘,道友不在黑沼澤。才會不知道而已。」
一面說著,一面伸手引出一條黑線;就見那條黑線纏繞在她雪白的皓腕上,微微扭曲蜿蜒著,赫然卻是一條黑色小蛇。
「這是我煉化的靈蛇真元之一,飛蛇。最善能飛遁藏匿。用來探聽消息、窺測四周動靜,最是方便不過。我也正是借助著這條飛蛇,才找到了道友的位置。」
當然,她也隱瞞下了飛蛇更重要的作用——分身。
而這條飛蛇。顯然是她剛剛重新煉化出來的,所以透出的氣息依然有些衰弱。
不過當然。這點凌蕭就不可能知道了。
至於蛇蠍夫人會稱讚凌蕭,卻是因為後者能問出這個問題,顯然是因為,在神識受限制的這裡,她的這種搜尋旁人蹤跡的辦法,確實是很重要的一種能力。不論對於自保、還是攻擊旁人。
凌蕭能很快意識到這點,並且問出來,足見他心思的敏銳。
聽了蛇蠍夫人的回答後,凌蕭很快繼續追問道:「蛇夫人,不知道你可否用這種辦法,來確定山甲客和鬼刀兩人的位置?」
蛇蠍夫人卻搖搖頭道:「恐怕不行……山甲客和鬼刀,都很清楚我的這條飛蛇的用途。所以他們多半會有防備;而只要小心提防,想發現我這條飛蛇並不算難事。」
凌蕭想想也是,不說旁人,就算是他自己,修為雖然更弱些;但只要留意這點,應該也有把握發現。
所以他雖然惋惜,但也只好放棄了這條捷徑。
然而,蛇蠍夫人稍頓一頓後竟然開口繼續說道:「其實,不只我有其他辦法,可以在神識受限制的時候,搜尋旁人蹤跡。山甲客、鬼刀他們,只怕誰也不缺這種手段。譬如山甲客,他們地靈宮的人,在山腹、地下總有旁人難及的天賦;而鬼刀,對藏金峰這裡的地形,也要遠比我們熟悉。」
「所以,我覺得,我們不但不能依仗飛蛇,去搜尋他們的蹤跡;甚至還要小心戒備著,以防反而被他們發現我們的蹤跡……」
凌蕭聽得不由一驚。
經過蛇蠍夫人的提醒,他才猛地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小覷他們這些金丹後期的大修士了。他們能夠在黑沼澤中屹立數百年不倒,還能夠撐起一家宗門、威震一方,又豈會真的有哪個是易於之輩?
也許最開始進入這裡,他們還要摸清楚狀況;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對於這種環境的適應,絕對要勝過自己。
當然,凌蕭也不用妄自菲薄。
畢竟他才修煉不足百年而已,而蛇蠍夫人、山甲客、鬼刀他們,卻莫不是數百年的老妖怪了。論起各種零碎的神通手段來,凌蕭怎麼可能比得過他們?
所以凌蕭收斂了心思,仔細思索一下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蛇夫人,關於那道銀光,若是被我們僥倖收服,該怎麼分配?」
蛇蠍夫人卻沒有急著回答,反而目光灼灼地望著凌蕭,「凌道友,你似乎對收服那道銀光,頗有把握?」
凌蕭不料她竟然如此敏銳,但口中當然不會承認,只道:「我只是擔心結盟而已……」
蛇蠍夫人自然判斷不出來他的話的真假,所以稍頓一頓後便坦然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機會,那麼我們各憑手段如何?」
各憑手段,無疑就是沒有約束的意思了。
但她這麼直說,凌蕭反而對她結盟的誠意,更相信了幾分。
畢竟兩人雖然都沒有說出來,但他們會滯留在這裡,多半都是在打著那道銀光的主意了吧?
這樣的情形下,他們誰又肯因為那所謂的盟約,而放棄得到那道銀光呢?
所以凌蕭點點頭,認可了她的說法。
「那麼,道友可還有什麼別的問題?」蛇蠍夫人問道。
凌蕭搖搖頭,「沒有了。不過,我還想知道一些,關於山甲客、鬼刀他們兩人修煉功法、精熟的法術的信息。」
蛇蠍夫人欣然道:「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即便道友不提,我等下也會告訴道友的。」
她也感覺得出來,凌蕭確實是個聰明人,問出的兩個問題,一個是現下的情形下,最重要的東西;另一個,則是關乎他們結盟的互相信任的問題。應該說都是極有必要的。而且,他也很明智的,並未試圖探究蛇蠍夫人的手段。
而與聰明人合作,自然要比跟愚笨之人合作要容易的多。所以對於凌蕭這個被迫結成的盟友,蛇蠍夫人感覺也還算是頗為滿意。
當然,對於凌蕭更多了幾分提防,卻也是不可避免的了……
於是,在山甲客和鬼刀兩人的威脅下,同時又被那道雪亮銀光所誘惑……所以凌蕭和蛇蠍夫人,兩個本來算是有舊怨的人,都拋下了那些,暫時形成了聯盟。
不過他們兩人心底也都很清楚,他們聯盟的互相的信任度,卻也絕不會太高。無非就是利益的權衡的結果而已。
……
結成聯盟之後,蛇蠍夫人也很痛快的,把她所知道的,關於山甲客、鬼刀兩人的所有信息,都一一告訴了凌蕭。這種對自己沒有絲毫壞處,卻對敵人有很大壞處的事情,蛇蠍夫人當然不介意多做一些。甚至把自己擅長的手段,也簡單介紹了一些。
當然,關於自己的那些,就只是很表面的東西了;她的真正底牌,一樣都沒有涉及。介紹一下,也只是讓凌蕭瞭解盟友的實力而已。
而即便是關於山甲客、鬼刀的東西,蛇蠍夫人也坦然承認,她也不敢保證,所說的所有東西都完全正確。那兩人還有沒有什麼底牌、或者有沒有哪些東西是他們故佈疑陣,她也沒有把握……
凌蕭也點頭表示理解。
莫說鬼刀了,即便蛇蠍夫人和山甲客曾經聯盟多年,但互相之間也頗多防備;自然不可能把自家的底牌都告訴對方了。
而以他們這種修煉數百年的金丹後期大修士,會有多種底牌護身,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為了表示誠意,凌蕭也把自己的真正實力,簡單介紹了一番。
他坦然亮出,曾經讓蛇蠍夫人吃了小虧的那些水霧分絲,給後者觀看了一番,簡單介紹了一些那些水霧分絲的功用;同時又拿出虹橋圖、小四妖靈環兩樣東西,都給蛇蠍夫人演示了一番。
至於其他手段,他就都隱瞞下來了。
不過只展露出來的這些,已經讓蛇蠍夫人望著凌蕭的眼光,不知不覺發生了變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