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張推薦票兄弟們!!
****
「兩位道友,還請看在老朽的面子上,暫且住手如何?」
隨著話音的傳來,就見一個鶴發拄杖的修士,從白羽城的另一面,遠遠地向著這裡走了過來。
他就那麼虛空踩在空氣上緩緩走來,但腳下卻彷彿有著一道無形的台階一般,托著他的身子。雖是沒有半點兒氣勢,卻顯示出了他對於天地靈氣的嫻熟的運用。
等他走近前來,眾人才發現,他的兩個袖口處,各繪著八根、合共十六根白羽。
不少人都清楚,白羽門普通弟子一般繪四根白羽,真傳弟子繪六根,門中長老繪八根……眼前此人卻繪著足足十六根!
那麼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了——
正是白羽門金鶴長老。
面對兩個金丹期大修士的交手,在這白羽城中,也只有金鶴有這個威望和魄力,敢來阻止他們了。
不過,雖然金鶴出面,但凌蕭和祝天壽也不敢絲毫大意,依然在遠遠對峙著。
氣機牽引之下,若是誰敢草率收手,很可能就會惹來對方的凜冽一擊。所以他們雖然給金鶴面子,沒有再繼續動手;但卻任誰也不敢大意,提前收斂了氣息的。只能先這樣僵持在那裡。
金鶴行動得看似緩慢,但從他在遠處現身出現,到臨近凌蕭和祝天壽身前,竟也只用了片刻的功夫而已。
就見金鶴已經站到了赤紅和深墨兩色的交匯之處。伸出雙手分別向著兩側撥去,好似根本不知道,他撥動得卻是濃郁的天地靈氣。
口中也同時緩緩地說著,「兩位道友,還請都暫且收手吧。」
隨著他的動作,就見他的雙手掌緣處,已經亮起炫目的白色光華,慢慢地滲入了赤紅和深墨兩色的中間。而那兩種顏色,也在白光的包裹、牽引之下,徐徐向著一旁退去。終於越收越小。漸漸匯聚在凌蕭、祝天壽各自的身上,徹底消失不見。
而金鶴雙手間的白光也跟著漸漸斂去,於是只須臾功夫後,白羽城的上空便又恢復了一片朗朗的晴空。
金鶴分別向著凌蕭、祝天壽拱拱手,「祝道友不遠萬里而來,實在是我白羽城的貴客,若有怠慢之處,還望見諒……凌道友與我白羽城相鄰,老朽卻始終未曾過去看過道友。實在有些失禮了啊。」
他說話客氣,本身又有著金丹中期的實力。所以不論凌蕭還是祝天壽,都連忙紛紛回禮,口中連聲稱著,「不敢、不敢。」
金鶴先望著祝天壽含笑說道:「祝道友修為精湛,地位不凡,何苦跟他這麼一個後起晚輩計較太多?」接著又轉向凌蕭,「凌道友也是後起的翹楚,前程遠大,但卻何必火氣也這麼大?不如就聽老朽的話。大家一笑泯恩仇吧。」
白羽城中,素來是不允許人隨便出手的。但凌蕭、祝天壽兩人都是金丹期修士,金鶴雖然修為略勝一籌,卻也不願同時得罪他們兩人。
所以他才半句不提凌蕭他們,觸犯白羽城規矩的事情。只拿出自己的架子,來勸說他們兩人停手。
自然就不會把凌蕭和祝天壽,與他們白羽城對立起來。
而凌蕭和祝天壽兩人既然。領了金鶴的情,當然少不得要給他幾分面子,就不好繼續在白羽城這裡出手了。
這也是金鶴的算計。
他既然能獨立支撐起白羽城,並且組織起如此規模的拍賣會。自然不是魯莽沒有心計之輩。
所以祝天壽便淡淡望凌蕭一眼,轉而向著金鶴一拱手,「金道友,我與此人仇深似海,絕沒有化解的可能,只有辜負道友的美意了。不過,道友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給,既然如此,不在白羽城中交手便是。」
說吧,他便直接化作一道遁光,遠遠遁走。
祝天壽卻是走得乾脆利索。
雖然現在就在這裡交手,祝天壽自付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佔到上風。但想想凌蕭的那麼多般詭異鬥法手段,他卻也沒有足夠把握能將凌蕭擒拿下來。
既然如此,那麼對祝天壽而言,選擇在這裡就跟凌蕭動手,自然算不得最佳時期。
所以他便乾脆順勢賣金鶴一個人情,既能結好金鶴,又能暫且迴避,等他將拍賣會上購買下來的多般器物,都祭煉運用嫻熟後,再去與凌蕭鬥法交手不遲。那時的把握,自然就要大上許多。
顯然這才是一舉兩得的選擇,所以祝天壽才會果斷離開。
凌蕭雖然明白他的心思,但金鶴既然已經出面,他當然也不得不給金鶴這個面子。所以祝天壽遠遠遁走時候,凌蕭也只能心中暗叫可惜,放棄了這個最後的出手機會。轉而想著金鶴一拱手道:「這次是晚輩莽撞了,還望見諒……前輩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那麼晚輩就先告辭了。」
卻不料金鶴竟然微微一笑,「凌道友且慢。道友若是不急著離開,不妨隨我一同過來,給道友看些東西。」
凌蕭雖然奇怪,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兩人便降下遁光,一同回到了金鶴平素閉關的洞府中。
分賓主坐下,金鶴卻忽然望著凌蕭笑道:「凌道友,這次老朽插手,是否是幫了倒忙,反而破壞了道友的計劃?」
他雖然對凌蕭和祝天壽兩人的情形不大瞭解,但從先前他們兩人各自的反應上,自然也能猜出幾分。
凌蕭當然不好當面指責他,便只含糊道:「無妨,也算不得什麼計劃。」
金鶴便不再抓著這個話題不放,轉而又說起一件事情來,「我聽門中的宋連長老說,凌道友在尋覓一些類似於通靈水這樣的,可以緩和不同種靈氣之間衝突的材料?不知是否是這樣?」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所以凌蕭便點頭道:「不錯。」
金鶴一笑道:「說來也巧,老朽手中恰好有一樣材料,有著相似的功用,不知道友可有興趣?」
凌蕭不由一愣,立刻喜道:「當然有興趣!」
……
金鶴手中的那份材料,卻是一種七階材料——五行流沙。與通靈水那些功用相似,甚至由於它的品階更高,所以緩和的效果自然會更好。
這實在是一樁意外之喜。
通靈水被祝天壽搶購走以後,凌蕭本已經打算用那份五階材料,五蘊水來煉製靈器。卻不料,竟從金鶴這裡,購買到了一份七階材料!用這份五行流沙來煉製,自然不論是靈器的品質、還是成功率,都會大大增加。
而這份七階材料五行流沙,價格是——九百塊下品靈石!卻是與祝天壽搶購下的那份通靈水,價格一樣了。
但一個六階、一個七階,功用效果自然相去甚遠。
九百塊下品靈石,購買一樣材料當然算不得便宜。但是想到這種材料的難得程度,便也就可以理解了。金鶴也並未趁機狠狠宰凌蕭一頓。
不過,最後的價格,金鶴卻「恰巧」定在九百塊下品靈石,這其中的意味,也頗耐人尋味……
凌蕭思索一番後,也大致明白了金鶴隱藏的意思。於是他便謝過金鶴,告辭離去。
金鶴望著凌蕭離去的身影,心裡也不由一陣微微歎氣。
但就在凌蕭離開後不久,竟又有一人,從洞府的深處轉了出來,但見她身姿纖細,一身白衣,卻正是凌蕭曾經見過幾次的白羽門金芷。
「祖爺爺。」
金芷來到金鶴身旁,乖巧地叫喚道。
金鶴憐愛地伸手摸摸金芷的頭頂,臉上卻是無奈,「你又偷聽我們說話,難道真以為,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能瞞得過金丹期修士的感知不成?」
金芷卻「嘻嘻」一笑,根本不介意。反而抓著金鶴的手問道:「祖爺爺,剛才你為何歎氣?」
金鶴裝怒瞪她一眼,不過還是耐心地解釋道:「此人不簡單啊。以我觀之,最多不過百歲的年齡,卻已經步入金丹期,足見修煉資質何等恐怖。更可怕的是,他的心思也同樣機敏,而且行事謹慎,喜怒不形於色……這比他的修煉資質,還要更加恐怖啊。」
金芷見金鶴對凌蕭讚譽如此之高,不由大為不解,「可是,我看他竟然斗膽向那個祝天壽挑戰,怎麼也不像是機敏、謹慎吧?」
金鶴卻搖頭道:「他們兩人既然已經在城中碰面,那麼只要祝天壽留意四周,凌蕭離開城的時候,又豈能不被發現?而只要被發現,自然少不得一番交手……」
「既然遲早都要動手,凌蕭不趁著現在的機會,難道還要等祝天壽把那些法寶、傀儡,都祭煉熟練了再動手?等到那時候,凌蕭的勝算自然只會更低!所以出手才是明智。而且你看吧,若是我所料不差,凌蕭今夜便會離城!」
金芷卻是沒有想到這層,才發覺不論凌蕭、金鶴還是祝天壽,三個金丹期大修士,表面的舉動下,竟都藏著這麼深的心機。
稍停又想起一事,便再次開口問道:「那,祖爺爺,你為何要把那份五行流沙的價格,恰好定在九百塊下品靈石?」
金鶴望著她搖頭,「你這份心思,比那個凌蕭可真要差了太多。九百塊下品靈石,恰好與祝天壽競拍下的通靈水的價格一樣,自然是在說明我們白羽門的態度:不插手他們的事情,不偏不倚。」
……
不提金鶴與金芷兩人的對話,卻說夜色降下來的時候,果然就見一道赤色遁光從城中飛遁出來,直奔著遠方遁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