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慶波好像沒聽到陸洋的話,冷哼一聲,道:「陸洋,沒想到你強大成這樣,你連老祖都沒擊殺。」
「放開她。」陸洋眼中殺意暴漲,看向孫慶波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孫慶波似乎不怕陸洋威脅,笑著道:「我不放開她,或許還有存活的可能,如果放了她,我立刻就會被你擊殺。」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不如我們談一談,我幫你解開陣法上的封印,你放了我,如何?」
「你覺得可能嗎?」陸洋冷笑一聲,右手突然抬起,指向孫慶波,「你放是不放?」
「陸洋,我勸你不要用滅魂指,你擊殺我的速度快,還是我殺她的速度更快一些呢?」孫慶波剛說出這話,臉色一沉,接著瞳孔放大,七竅流血,眼中滿難以置信。他右手一動,想要掐動法決,臨死前殺死陳曉婉。
陸洋冷哼一聲,一個閃身來到孫慶波的身前,一腳將他踢飛,而後抱著陳曉婉,道:「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只要你身邊我身邊,我就知道不會有事。」陳曉婉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她真以為再也看不到陸洋了。
陸洋抱著陳曉婉落在地上,他走到孫慶波的身前,道:「我本不想殺了你,你剛才那麼做等於找死……」
孫慶波的眉心處又一道血印,那血印不大,只有螞蟻大小,鮮血正快速的流出。
陸洋抬手的一瞬間,便扔出了滅魂針,因為飛針的速度太快,所以孫慶波沒有感應到。
「哈哈!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有滅魂針,蔓籐老祖是被你殺的吧?」孫慶波的氣息十分微弱,如果不是服用了那枚丹藥,他現在已經死了。
陸洋一把將他抓起,而後把手按在他的頭顱上,吞噬了他的記憶。
片刻之後,陸洋從儲物袋內取出父親一道魂魄,而後同其餘的九道魂魄放在一起,對陳曉婉道:「那些害死你的孫家修士,都被我殺死了,現在陳家的那些人,都關押在孫家修士的一處地下暗室內,現在去嗎?」
「走吧!無論如何,他們也是陳家的人。」陳曉婉還是那麼的心地善良,即使那些人當初出賣了,他也沒想過趕盡殺絕。
陸洋嘴巴動了幾下,什麼話也沒說,他相信陳曉婉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兩人身影一閃,來到城堡西北角的的一處暗室前,暗室外佈置了不弱的陣法,只有族長和副族長才能打開,否則任何人不准進入,即使族內的長老也不行。陸洋右手抬起,對著陣法外就是一拳,陣法當即崩潰,露出一排通向暗室的台階。
台階兩旁的石壁上,鑲嵌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可見孫家是多麼的富有。
兩人剛走下台階,暗室門前看守的孫家修士衝了進來,共有十多人,全部是築基期修為。
這些人看到陸洋和陳曉婉,先是一怔,他們沒有認出兩人,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陸洋還沒回答,其中一人認出了陳曉婉,驚訝道:「你是陳曉婉,你不是被關在地牢內,為何來這裡了?」
此話一出,那些孫家修士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忙祭出法寶,警惕的看著陸洋。
「孫家滅亡,你們可以死了。」陸洋對著眾人連續打出十多道滅魂指,只見紫光閃過,所有人都被瞬間秒殺。
這些人死後,他們的屍體擋住了前方的台階,陸洋又施展火焰術,將他們的屍體燒成灰燼。
完成這一切後,陸洋拉著陳曉婉的手快速的向前方走去,沒走多久,前面出現一個巨大的石門。那石門足有三丈高,十丈寬,上面同樣佈置了陣法。陸洋一揮手,將陣法擊潰,而後同陳曉婉走入其中。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暗室,暗室內有許多單獨的房間,每一個房間內都有陳家修士在煉丹。這些陳家修士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每個月都有孫家修士前來送來一些藥材,然後讓他們在指定的時間內煉製出丹藥,如果不能煉出,那麼對不起,將以酷刑懲罰。
如果陳家修士,因為無法完成任務,都被打的皮開肉綻,甚至有些人忍受不了,撞牆自殺。
當年,陳家前來這裡的修士足有千人,可時至今日,不如三百人。
陳開德和陳開明兩兄弟,呆在一個房間內,他們的任務是這個月內煉製一枚元嬰丹。
元嬰丹屬於四品丹藥,以他們的修為根本無法煉製,他們只能用自身的精血為引,嘗試著能否煉製出來。這樣煉製丹藥,成功率雖然提升了一切,卻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每煉製一爐丹藥,無論是否成功,都要耗費百年的壽元。
兩兄弟臉色蒼白,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看起來更像是叫花子,早已沒有昔日的威風。
「四弟啊!如果當年我們沒有投靠孫家,那該多好啊!」陳開德有些後悔了,這樣的生活還不如早點死去。
陳開明卻不這麼認為,道:「三哥,當年我們不投靠孫家,只能被殺,好死不如懶活著,我們現在雖然飽受其辱,可一旦煉製出元嬰丹,我們就是孫家的功臣。副族長不是答應過我們,到時候還我們自由,我們想幹什麼就可以做什麼,甚至有可能成為孫家的長老。」
聽到這話,陳開德苦笑一聲,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我覺得副族長不會騙我們。」陳開明道,「只要我們再努力一些,一定能煉製出元嬰丹。」
陳開德比他年長幾歲,對事情看的也比較透徹,他歎息一聲,道:「先不說我們能否煉製出元嬰丹,就算我們能煉製出來,需要消耗多少年的壽元,你想過沒有?即使元嬰丹煉製成功,我們的壽元也所剩無幾,恢復自由,成為孫家的長老也不過是過眼煙雲。」
說到這裡,陳開德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再說,你真以為孫家人是什麼好東西嗎?這些年來,他們讓我們煉製的丹藥,哪一個不是極為難煉的藥方?他們都沒把我們當人對待,巴不得我們找死呢!指不定我們煉製出元嬰丹後,立刻將我們擊殺。」
「三哥,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陳開明看了一眼暗室門外,壓低聲音道,「這裡可是孫家暗室,你難道不怕有修士外外面巡邏,聽到我們的談話嗎?如果讓他們聽到,我倒是沒事,你必然會加以酷刑。」
「加以酷刑?」陳開德冷笑一聲,毫不在乎的說道,「加以酷刑又如何?這些年來,他們對我們施下的酷刑還少嗎?說真心話,我真的後悔了,如果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和大哥做對,也不會投靠孫家。」
陳開明站了起來,怒視著他,道:「三哥,你怎麼變得如此懦弱了,大哥他沒把陳家帶向強大,反而讓陳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還有那個陳曉婉,他簡直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因為她那個賤人,帶男人來到家族,引來殺身之禍,我們陳家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你還好意思責備侄女?」陳開德也來了脾氣,臉色陰沉道,「當初要不是我們出賣了曉婉,孫家也不會知道陸洋就呆在我們家族。」
「你,你,你……」陳開明怒視著他,最終一握拳,道,「算了,我不和你理論,你還是想想如何煉製元嬰丹吧!」說完,他打開暗室的門,就要向暗室外走去。
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開了,陳開明剛走出一步,便看到門前站著一男一女。
那女子眼中滿是內疚之色,男子色臉色陰沉,身上散發出無盡的殺氣。
陳開明看清楚兩人的模樣後,先是一怔,旋即想到了什麼,怒聲道:「小賤貨,你怎麼來這裡了,難道你跟孫家修士好上了?」
聽到這話,陳曉婉剛要解釋,陸洋一把將陳開明抓在手裡,森然道:「你是不是想死?」
龐大的殺氣,從陸洋身上釋放而出,陳開明頓時覺得如墜冰窖,呼吸困難。
「你竟然敢殺我,我可是副族長的人,以後我也是孫家的外姓長老,你殺了我的話,副族長一定會殺了我。」陳開明之所以敢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因為他暗中和孫浩拉攏了關係,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副族長?」陸洋冷冷一笑道,「你說的是孫浩嗎?」
「不錯,就是孫浩,現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陳開明說出這話後,突然覺得不對,對方為何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他仔細看向陸洋,突然感覺對方的樣子很是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陳開明忍不住陸洋,不代表其餘的人不認識,陳開德看向陸洋第一眼,便愣住了,「陸洋,你竟然沒死。」
「陸洋?」陳開明一怔,旋即想到了什麼,米他驚訝道,「三哥,你剛才喊他什麼,他是小賤貨的野男人陸洋?」
陸洋徹底的怒了,別人可以侮辱他,卻不能侮辱他在乎的人,憤然將陳開明扔了出去。
這一扔力量極大,陳開明落地後便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陸洋一步步向陳開明走去,他右手抬起,指向對方的眉心處,而後對陳曉婉道:「此人,殺是不殺?」
陳曉婉已經聽到兩人的對話,他確實很憤怒,可想到對方畢竟是他的四叔,搖頭道:「算了,放了他吧!」
陸洋沒有放過的意思,他眉頭一緊,道:「小婉,當年你告訴我,修道之人該狠的時候一定要狠,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我一直記得,也按照你說的去做。可如今,你有沒有想過,當初出賣我的人將之放了,以後他再出賣你怎麼辦?」
「這……」陳曉婉猶豫了,一時間,她也不周到如何是好。
陳開明則是冷哼一聲,看了一眼陸洋和陳曉婉,威脅道:「我不管你們如何闖入這裡,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你們要是敢殺死我,休想活著離開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