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菲菲悔恨不已,他為何相信陳建飛的話,如果沒有接觸陳建飛,如果不把陸洋的儲物袋剿匪他,就不會發生剛才的一幕。『.看著妹妹那冰冷的屍體,她覺得自己才是罪魁禍首,用盡全身的力歇斯底里的喊道:「你這個騙子,你是個大騙子……」
陳建飛冷冷一笑,看向西門菲菲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冷笑道:「你要是早跟了我,如何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好心勸你,你卻不識抬舉。你妹妹的死怨不得別人,全是你一手造成,同我沒半點關係。」
「你……」西門菲菲怒不可遏,她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腳下一個踏步,直奔半空中飛去。
天雲島上佈置了強大的禁空陣法,對執法者以及元嬰期以上的修士無效,至於其餘的修士都無法擺脫陣法的藩籬。故而,西門菲菲放飛到半空中,陣法內便釋放出一股無形的力量,這股力量不足以致命,卻可以限制修士御空飛行。
龐大的力量快如閃電一般來到了西門菲菲的身前,以西門菲菲的修為根本無法阻擋,甚至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這股能量擊中。接著,便聽到啪嗒一聲,西門菲菲的胸口被擊中,倒飛而出,旋即落在了地上。
落地的一瞬間,西門菲菲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本就受了輕傷,這次被陣法擊中,已經傷到了五臟六腑,她艱難的站起身來,怒視著半空中的陳建飛,一字一頓道:「你這個混蛋,你會遭受報應的。」
陳建飛似乎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話,大笑三聲後,不屑道:「少和我說報應,我就算不施展法術站在你面前,你也殺不了我。」說完,他看都不看西門菲菲一眼,轉身看向陸洋,道:「小子,你還有享受過的爐鼎就這樣死去,你一定很心疼吧!不過,你得罪了我,就應該想到這一天。」
陸洋這個人很簡單,別人怎樣對他,他就如何對待別人,他和陳建飛之間本沒有接觸,而陳建飛知道他和王漢離的事情後,便命令弟弟前去將他暗殺。如果不是因為他修為高於對方,他已經變成屍體了,後來,陳建飛將他逼出天雲島,一路追殺,這一幕幕都清晰的烙印在腦海中。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只要陳建飛不主動找他麻煩,可能就算了。現在,陳建飛擊殺了西門玲玲,而西門玲玲又死在他的懷中,想到西門玲玲臨死前的眼神,陸洋身上的殺氣便暴漲數倍,這股殺氣傳入了飲血狂刀內,狂刀似乎知道陸洋的心思,發出嗡嗡的聲響。
「器魂!」陳建飛微微一怔,大為詫異的看了一眼陸洋手中的飲血狂刀,道,「想不到,你修為不高,卻有如此強大的法寶。可惜,就算這法寶內擁有器魂,以你的修為也無法培養強大,我想殺死只要動動手指就行。」
兩人在空中對視,戰鬥一觸即發,島嶼上的修士快速的向這邊圍來。
轉眼之間,街道上便站滿了人,這些修士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低聲的說著什麼。
「我勒個去,紅衣長老,這位前輩是誰啊?」
「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他可是陳長老,自從東方長老離開南海聯盟後,他就是聯盟內的大長老了。」
「天那!他就是大長老啊!這小子又是誰,他竟然得罪了大長老,這不是找死嗎?」
「我看他也是找死,一個結丹期修士,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大長老說話。」
「咦!這小子好像有點本事,結丹期竟然無視禁空術的限制,他修煉了何等神通?」
「……」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陸洋必死無疑。
陳建飛和陸洋自然能聽到眾人的對話,前者冷笑一聲,道:「小子,我要是你就自殺,免得等下受皮肉之苦。」
「是嗎?」陸洋神色肅然,冰冷的眼神中看不到半點感情,「還沒出手就自殺,那是懦夫所為,我也想乘此機會領教一下大長老的神通法術。」
「哈哈,你確實有領教的機會,不過機會只有一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陳建飛根本沒把陸洋放在眼裡,他覺得只要施展一道稍微強大的神通,便能將陸洋擊殺。畢竟兩人之間修為差距太大,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這個時候,幾道身影從天雲山上快速而來,轉眼間便來到了眾人的身前。
領頭的一人對於陸洋來說並不陌生,正是南海聯盟現在的二長老王漢離,他身邊的五人,全部都是紅衣打扮,他們的身份呼之欲出。眾人前來之後,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是一怔,他們都不明白身為大長老的陳建飛,為何同一個結丹期修士打起來了,這在南海聯盟的歷史上可謂是第一次。
不過,很快王漢離便認出了陸洋,他眉頭一動,道:「小兄弟,你還活著。」
這話問的有些多餘了,王漢離擁有一枚陸洋的神識玉牌,他自然知道陸洋還沒死。其實,他本想問陸洋,你為何要來到這裡,這不是找死嗎?可看到陸洋懷中抱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已經死去,便知道沒來之前雙方已經打起來了,而且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王漢離對陸洋的印象不錯,他的性格和陸洋也相同,雖然當初厚著臉要了陸洋不少好東西,但他重情重義,別人如何對待他,他便如何對待別人。正是如此,王漢離不希望陸洋死在這裡,他眉頭一動,道:「陳建飛,你這是幹什麼,難道當著大家的面欺負一個晚輩嗎?」
「欺負晚輩?」陳建飛瞪了王漢離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王漢離,你少在我面前廢話,我們之間因為何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先不說那些沒用的話,如果不是他殺了我弟弟,我會當眾之下準備將他擊殺?」
此話一出,除了幾大長老外,街道上的修士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眾修士身份低微,無法接觸到大長老的層次,可關於執法者的事情有所瞭解,不少人都知道,執法者的領隊名叫陳建明,他是一位紅衣長老的親弟弟。後來,陳建明不知道什麼原因死去,當時很多人就疑惑,究竟什麼人有如此大的膽子,敢於擊殺執法隊的隊長,而且還是如此身份的強者。
現在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少人還覺得難以置信,畢竟陸洋的修為太低了。
那些善於觀察的修士,頓時發現了不對勁,其中有人道:「你們看,這位道友身上氣勢剛穩定沒多久,現在不久前才突破到結丹期境界。那陳隊長已經死去三百年,難道他被殺的時候,這位前輩只有築基期修為?」
這一刻,眾人腦海中無不閃現一個念頭:越階擊殺。
只要是修士都知道,越階擊殺是多麼的困難,除非修煉了極為強大的神通,擁有超級法寶,否則決不可能。一時間,眾人不禁好奇起來,眼前這位修士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越階擊殺陳建明,他們同樣想知道,陸洋能在陳建飛的法術下抵擋多久?
修士中也有好賭之人,十里外的幾位修士拿出了骰子,大聲吆喝道:「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那修士吆喝完了後,還不忘抬頭看一眼陳建飛,見他沒什麼反應,才繼續喊道:「買結丹小子獲勝者,一賠一百,買陳長老獲勝者,一賠一。」他見眾人沒有前來押注,眼珠子一轉,更加賣力的喊道:「兄弟們,姐妹們,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陳建飛從不賭博,可他這次心情很好,因為殺死陸洋後心裡的惡氣便能出了,而且還能獲得大量的寶物。正是如此,他不但沒反對那名修士的賭局,而後還決定參與一把。陳建飛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拿出一些靈石扔了過去,道:「一百塊極品靈石,押注我贏了。」
那修士狂喜不已,接過靈石後,大聲喊道:「兄弟們,大長老都押注了,你們還猶豫什麼?」
果然,眾人快速的向這邊湧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喊道:「我押一萬下品靈石,買大長老勝利……」
「我也押一萬。」
「算我一個,這押注根本不會輸。」
「那個,我押十萬。」
陳義洪便是開賭局的那位修士,他接過靈石後,下意識的問道:「你也押大長老獲勝嗎?」
那修士搖了搖頭,十分堅定的說道:「不,我押結丹小子獲勝。」
「嘎!!!」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怔,有人忍不住問道:「老王啊!你腦子進水了,為何押那小子獲勝,難道你真認為他能贏?」
老王苦笑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身價就這些了,如果再不突破就要羽化而去,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要賭一把了。如果那小子輸了,我就當這些靈石丟了,反正也買不起結靈丹。如果贏了,我不但能買到結靈丹,還能找一個不錯的仙侶。」
「哈哈哈……」
眾人聽到這話,無不大聲的笑了起來,都覺得老王的想法很特別。
陳建飛也大聲的笑了幾下,旋即看向陸洋,笑著問道:「小子,大家都押注了,你難道不想押點什麼嗎?」他這麼說就是為了譏諷陸洋,讓陸洋在眾人面前顏面無存,因為陸洋的儲物袋在他身上,已經無東西可押。
陸洋也不動怒,他看了陳義洪一眼,凝聲道:「算我一個吧!押我全部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