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心頭一緊,零下千度的低溫都無法將周國輝冰封,他的修為還只是接近元嬰期修士,如果真的遇到元嬰期老怪,豈不是無法冰封?陸洋不是高估了寒流,而是低估了元嬰期老怪的強大,可現在如何是好,難道還要再爆炸一次?
陸洋搖了搖頭,知道這樣做也無法將周國輝擊殺,這傢伙施展的秘法,爆炸最多讓他消耗一些靈力,卻無法傷到他的要害。,一時間,陸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他想不出如何對付周國輝時,卻發現了一絲曙光。
周國輝雖然沒有被冰封,但是他在寒流籠罩在範圍內,移動的速度大打折扣,同陸洋不相上下,甚至還要慢上一些。如果周國輝一直呆在寒流內,豈不是永遠無法追上自己?只要能堅持一個時辰,自然可以將周國輝擊殺。
想到這裡,陸洋頓時有了對付周國輝的辦法,他身影一閃,快速的向前飛去,並且把移動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轉眼間便飛行到十里之外。陸洋後頭向周國輝看去,那傢伙飛速的速度慢的驚人,好半天才飛去寒流的籠罩範圍。
周國輝眼中殺意暴漲,他憤怒不已,怒吼道:「小子,你能減慢我一時的速度,卻不能永遠減慢,等下讓我追上你,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能不憤怒嗎?明明可以追上陸洋,卻因為寒流的因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洋在眼前飛行,卻沒有任何辦法。
周國輝腳下一個加速,快速的向陸洋追去,可是即將追上時,前方再次出現一大片寒流。周國輝猝不及防下,再次進入寒流內,移動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眼前的寒流覆蓋面積,比剛才還要大上許多,也就是說他飛不出寒流就無法追上陸洋。
周國輝惱火不已,他怒吼一聲,憤懣道:「小子,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施展這道法術,我就不信你還有很多天山雪蓮,我更加不信你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他相信,只要一直追下去,一旦陸洋體內的靈力耗盡,或者天山雪蓮用完,便可以輕鬆擊殺陸洋。
一個時辰,周國輝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他也變得不再著急。
周國輝的想法很好,可他忘記了一點,陸洋身上有寶物,他同一般的修士不同。
片刻之後,周國輝飛出寒流,還沒等他加速,又是一片寒流出現,他心裡鬱悶不已,很想現在就罵人。不過,想到陸洋體內的靈力不可能源源不斷,周國輝又忍住了,他把積累的怒火壓制在心底,等待擊殺陸洋的那一刻。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便過了大半個時辰,海面上追擊的兩人卻沒有任何變化,一個在前方快速飛行,不斷的向身後施展法術。另一個在寒流的減速下,艱難的飛行,很想立刻追上對方,可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追上。
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兩人心態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個鎮定自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另一個焦急不已,他已經開始擔心,能否將對方擊殺。後者心裡明白,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只要到了一個時辰,他必然會死在對方的手中。
可是,再焦急也沒用,周國輝已經施展過一道秘法了,他不可能再施展第二道。無論怎樣的秘法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這種代價是無法恢復的那種,要麼減少壽元,要麼消耗靈魂,要麼修為倒退。
這樣的秘法不能連續施展,一旦不斷的施展,還未等法術施展完成,秘法對身體所造成的巨大負荷,足以當場擊殺,甚至是魂飛魄散的那種。正是如此,周國輝根本殺不死陸洋,他只能賭下去,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沒信心了。
終於,周國輝時間所剩無幾的情況下,一咬牙,選擇了放棄追殺,朝相反的方向飛去。
沒飛行多久,周國輝便感應到陸洋追來,咆哮道:「混蛋,剛才我追你的時候,你不停下,現在你卻來追殺我……」無比憤怒的情況下,周國輝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修士最怕放棄意志,周國輝的心已經動搖了,他自認為必死無疑,剛才施展的秘法雖然還沒的哦啊時間,卻提前結束。周國輝的身體在空中搖搖晃晃,而後身體一歪,從半空中落了下來,逕直向海面上落去。
陸洋神識一動,落在周國輝的身上,發現他身上充滿了死氣,剛想追去,卻發現了一絲端倪。這傢伙看似放棄了,其實還留了一手,如果現在追殺,周國輝必然以死亡為代價,強行施展強大的神通。
陸洋看出周國輝的想法手,冷聲一聲,作出要去拿儲物袋的架勢,卻遲遲沒有行動。
周國輝的身體快速下落,離海面只有十丈,他等不及了,道:「你不想要我身上的儲物袋嗎?如果我落入水中,你未必能找到我的屍體……」
「我想要,可是我更想等你死去後,再去尋找你的屍體。」陸洋說出這話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到這笑容,周國輝知道對方看出他的計劃,胸前一痛,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下一刻,他的身體落在手中,濺起一陣水花,當場死去。周國輝的靈魂飛了出來。雖然有是綠色,卻因為少了一魄,無法在空中懸浮。
正是如此,周國輝的靈魂剛飄散在空中,便慢慢消散,最終魂飛魄散。
陸洋神識一直鎖定在周國輝的屍體上,當他確定周國輝死亡,右手一揮,一道靈力掌釋放而出,直奔海水中而去,旋即抓住周國輝身腰間的儲物袋,回到陸洋的身上。就在這時,一隻巨大的鯊魚一躍而起,將周國輝的屍體吞下,又落入水中游向遠方。
陸洋將周國輝的儲物袋放入布袋內,快速的向散修島飛去,大約飛了半個時辰,一名女子迎面而來,正是董靈兒。兩人對視少許,陸洋先一步打破了沉默,冷聲道:「他已經死了,二十八天後你再來挑戰吧!」
董靈兒苦笑一聲,知道陸洋誤會了,道:「你真以為我是來殺你的?」
「不是嗎?」陸洋何等聰明,已經猜出了一些,道,「回去告訴你義父,最好不要再來找我麻煩。」
董靈兒一怔,大為詫異的看了陸洋一眼,道:「你知道他是我義父的人?」
「那人說話時十分恭敬,而你的義父又是這樣有頭有臉的人,你們一起前來,我還猜不出你的身份嗎?」陸洋冷笑道。
董靈兒不置可否的點了一下頭,道:「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聰明,不錯,他們確實是我義父派來殺你的。可是我卻不是,我是陪他而來,確定是你手,指出你的弱點,然後幫助他殺你。可你也看到了,我沒有那麼做,而是幫你殺了他。」
陸洋眉頭一動,道:「你怕你義父?」
「我不是怕他,而是受不了他。」董靈兒歎息一聲,看了一眼周圍,道,「這事說來話長,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說給你聽。」
「我沒興趣。」陸洋和董靈兒之間本就沒有什麼,他也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董靈兒臉色一沉,氣的直跺腳,怒聲道:「你真的不想和我單獨相處一會兒嗎?」
「如果別的修士,或許樂意為之,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嗎?」陸洋說的很明顯了,我和你單獨相處那麼長時間,還需要多此一舉嗎?
董靈兒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道:「我倒是忘了,你很有女人緣,當年論道大會的時候,兩個女人為你要死要活。後來據說,你還和葉家女子在一起了,好像還訂婚了。現在剛來到南海,又有一對姐妹花伺候你,你根本不在乎我這樣的女人……」
陸洋搖了搖頭,正色道:「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我們不是一路的人。」
「以前不是一路,現在是一路了,我幫你殺了周國輝,你覺得我還能回去嗎?」董靈兒質問道。
「你當然可以回去,這裡發生的是只有你知我知,他怎會知曉?」陸洋反駁道。
董靈兒歎息一聲,想到回去後的要發生什麼,心裡一酸,幽幽的說道:「我是可以回去,可回去後要和我不愛的人在一起,而且未來的一個月都要發生那樣的事。我受不了,也不想回去,現在就死在這裡……」
「那你死在這裡吧!」陸洋說出一句很無情的話,一個閃身,直奔散修島而去。
「陸洋,你個我站住。」董靈兒揮舞著小拳頭,大聲喊道,可陸洋好像沒聽到一樣,就是沒有回頭。
董靈兒一咬牙,一個加速追了上去,旋即散修島旁攔下陸洋的去路,道:「陸洋,你是擔心我故意接近你,然後幫我義父殺死你嗎?」
「難道沒這種可能嗎?」陸洋不是無情的人,他如此決絕的拒絕對方,其實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
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裡人生地不熟,又得罪了元嬰期老怪,必須謹慎,否則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董靈兒沒有立刻回答,她沉默少許,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對著虛空打出一道法決。這是一道隔音陣,瞬間形成,只是陣法並非半透明的護罩,而是瞬間變成了漆黑色,外界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
陸洋認出這道陣法只是稍微改變了一下,沒有強大的攻擊力和防禦力,也沒有出手擊潰,只是道:「你想做什麼?」
「我想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董靈兒雙手放在領口,突然發力,只聽卡嚓一聲,她身上的衣裙被撕開,露出玲瓏有致的身體。
董靈兒的容貌確實很美,身材近乎完美,如此誘人的身體出現在眼前,只要是成長男人都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