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下,一株蔓籐突然出現,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起來,轉眼間便有幾丈高。"這株蔓籐在一股力量的攻擊下,快速閃電一般攀爬在周德康的身上,如此快的速度,如此近的距離下,周德康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蔓籐捆綁。
更為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面,這些蔓籐捆綁在周德康身上後,他清晰的感應到,一股龐大的能量封印了他的身體,他體內的靈力完全被封印。這一刻,周德康即使想施展法術強行擊潰蔓籐也做不到,因為他已經被封印了修為。
周德康臉色大變,他轉身看向兩姐妹,怒聲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西門玲玲嘻嘻的笑了起來,道:「剛才說你是白癡,你還不承認,現在知道了嗎?」
想到剛才的一幕,周德康覺得他不是白癡又是什麼,如此小的伎倆都能騙的了他,簡直是太愚蠢了。可這個時候,說自己愚蠢也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他對著不遠處的房屋喊道:「前輩,我知道你在這裡,放了我吧!」
「想放我放你,你覺得可能嗎?」陸洋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周德康根本聽不出具體的位置。
周德康一咬牙,怒聲道:「前輩,你有種出來,若是你敢不出來,你還是個男人嗎?」
陸洋沒有再說話,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周德康眉頭一動,覺得這是一次騙陸洋出來的機會,繼續喊道:「我知道了,你不是個男人,如果你是男人,這麼美的女子你為何一直不佔有呢?」
此話一出,西門玲玲頓時不高興了,冷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主人是不是男人,我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你清楚?」周德康撇撇嘴,譏諷道,「你還是完璧之身,沒資格說那話。」
西門玲玲有些沒底氣,畢竟對方說的是事實,咬牙道:「我是完璧之身怎麼了?誰告訴你雙修非要發生那事,我們脫完衣服睡在一起不行啊!」
「行,可他依然不是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嗎?」周德康這麼說,就是為了激怒陸洋,讓陸洋出現。
西門玲玲惱火不已,可又說不過周德康,就在她思忖如何反駁時,只聽吱呀一聲,不遠處房間的門開了。
陸洋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他冷冷的看著周德康,道:「你不是想讓我出開嗎?」
看到陸洋,周德康哈哈大笑起來,道:「你終於出來了,既然你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你出來之時,就是你的死期嗎?」
「哦!我的死期?」陸洋神色淡定,深邃的眼神中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只聽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就憑你們,也想殺死我?」
周德康十分堅定寧宇恆能殺死陸洋,肯定的說道:「不是我們能殺死你,而是這裡佈置的陣法能將你瞬間秒殺。」說完,他對著天空大聲喊道:「掌櫃,快點動手殺了這小子,我就能脫離蔓籐的控制。」
周德康的聲音在院子內迴盪開來,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盼望出現的陣法同樣沒有如期出現。
看到這樣一個結果,周德康有些慌神了,怔怔道:「你,你做了什麼?」
陸洋還沒說話,西門玲玲大聲笑道:「說你是白癡,你還是不相信,我主人這麼強大,你覺得能殺死他嗎?」
「不可能,陣法不可能出現問題,這不可能。」周德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一定是寧宇恆那裡出了問題。
陸洋一步步走到周德康的身前,對著他的腹部就是一腳,接著,便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聲從周德康的嘴裡傳出。
「啊!」劇烈的疼痛下,周德康痛的死去活來,怒視著陸洋,咬牙道,「你,你,你竟然廢了我的修為?」
「難道你想讓我殺了你?」陸洋的眼神沒有半點感情,殺氣瞬間瀰漫。
周德康不想死,更不想死在這裡,想到死亡的恐懼,他只能妥協,忙說道:「別,別殺了我,我可是散修客棧的人。」
「我想殺你,只要動動手指就行,回去告訴你家掌櫃,這是第一次,下一次要是跑的慢一些,他已經變成屍體了。」陸洋一揮手,地面上的蔓籐瞬間萎縮下去,轉眼間便成為一片枯枝,落在地面上。
周德康獲得了自由,卻失去了修為,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丹田,咬牙道:「今天的仇,我周某記下了……」說著,便向院子外走去。
剛走沒幾步,西門玲玲突然道:「主人,你為何不殺了他?」
「他不是主謀,殺了他也不用。」陸洋擺擺手,給了西門玲玲一個他這麼做自有用處的眼神。
周德康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加快腳下的步伐,向院子外走去。
剛來到院子門前,便看到放在地上的一千塊靈力,剛想去撿起,西門玲玲忙喊道:「送來的東西還想拿走嗎?」
周德康猶豫了,這可是他全部家當,如果沒了,這輩子都別想恢復修為了。如果這些靈力能拿走,他可以找一位強者,幫他從新凝聚靈氣,還有再繼續修煉的可能。正是如此,周德康決定賭一把,脫去身上的衣衫,將靈石放在撿入其中。
剛撿起沒幾塊,陸洋冷哼一聲,道:「這些靈石你可以拿走,不過,你的性命卻要留在這裡,你自己選擇吧!」
周德康苦笑一聲,轉身看向陸洋,道:「你都廢了我的修為,還要我這些靈石?」
「我已經放了你,難道你想死在這裡?」陸洋眼神冰冷無情,一字一頓道,「我剛才說了,可以給你靈石……」
周德康還未說話,便感應到一股龐大的殺氣釋放而出,這股殺氣強大的難以想像,他頓時感應到死亡的氣息傳來。周德康心裡明白,陸洋已動了殺心,只要他再說一句話,便有可能被陸洋擊殺,一咬牙,向院子外走去。
西門玲玲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周德康離去的背影,道:「主人,你為何不殺了他?」
「放心,他回去後一定會把剛才的情況說出去,那掌櫃還會再來殺我們。」陸洋嘴角露出一出一道冰冷的笑容。
西門玲玲愣住了,不解道:「主人,你希望他來殺我們?」
「如果他不出手,我如何能理所當然出手殺他?」陸洋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轉身向房間走去。
西門玲玲瞥了一眼門前的靈石,道:「主人,這些靈石怎麼辦,你不要了嗎?」
「不要了,你們用吧!」陸洋的聲音迴盪在院子內,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西門玲玲狂喜不已,忙脫下身上的衣裙,將靈石放入衣服上,她的臉上滿是激動,恨不得現在就把所有的靈石捧回房間內。轉眼間,靈石便撿完了,西門玲玲哼著小曲,唱著歌,一蹦一跳的向房間而去。
西門菲菲突然攔住了她,道:「小妹,這些是主人的東西,我們必須還給主人。」
「大姐,你剛才沒聽到主人說了嗎?」西門玲玲皺起眉頭,有些不快道,「主人都答應給我們了,你何必再送回去,再說主人也不差這點靈石。」
「主人是不差,可主人即使給我們,我們也不能用,你忘了我們的身份了嗎?」西門菲菲神色肅然的說道。
西門玲玲鬱悶不已,正猶豫要不要聽姐姐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大姐,我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才這麼做的?」
「嗯?」西門菲菲下意識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姐,你想啊!我們修煉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提升修為。」西門玲玲強詞奪理道,「我們修為提升了,便可以和主人雙修,到時候主人的修為會提升的更多。大姐,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主人,你怎麼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呢!」
不得不說,西門玲玲的演技很好,她這番話加上剛才的表情,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西門菲菲也沒有看出端倪,以為妹妹真的想明白了,歎聲道:「小妹,你能這麼想就好了,這些靈石拿去吧!你一定要努力修煉,別辜負主人的期望。」
西門玲玲心裡樂開了花,忙不迭的點頭道:「多謝大姐姐,我一定努力修煉,爭取一個月內達到練氣期境界。」
周德康失去修為,憤怒的來到客棧內的暗室中,他剛一進門,便聞到暗室內瀰漫著血腥味,忙向正前方看去。正前方的殺檀木大椅上,寧宇恆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裡,他的身上滿是鮮血,正吞服著幾枚丹藥。
周德康愣住了,道:「掌櫃,你這是怎麼了?」
「你說我是怎麼了,我受傷了你看不出來嗎?」寧宇恆怒不可遏,憤懣道,「你和她打什麼賭,乖乖在站在那裡不好嗎?」
想到剛才的打賭,寧宇恆便氣不打一處來,打賭的時候他落在周德康身上的一道神識也聽到了,他也好奇,這兩個女子能打什麼賭。正是因為好奇,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小白花上了,根本沒注意周圍的情況,那蔓籐出現後,瞬間擊潰了他的那道神識。
神識奔潰,寧宇恆在院子外的身體微微一顫,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當他想要再次感應陣法內的情況內。他剛才佈置的陣法,劇烈的晃動起來,那些道攻擊陣法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瞬間擊潰他落在陣法內的神識,再通過神識牽連進入體內,落個重傷的下場。
周德康一肚子的委屈,想說什麼還不敢說出來,低聲道:「掌櫃,我修為……」
「我知道你被廢了修為,先回去吧!等我恢復了傷勢,我會幫你恢復修為。」寧宇恆擺擺手,打發了周德康。
寧宇恆剛想盤腿恢復傷勢,暗室的門再次打開了,他怒聲道:「你怎麼又回來了,我讓你回去你沒聽到嗎?」
「怎麼,我就不能來看你了?」暗室外,傳來威嚴的聲音,聲音內蘊含了不弱的靈力,讓人聽了以後無不覺得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