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菲菲心裡一緊,剛想問清楚怎麼回事,只見陸洋身上流光一閃,他的身影憑空消失不見,偌大的房間內再也看不到陸洋的身影。『.西門菲菲神色緊張,看了妹妹一眼,連忙問道:「小妹,你看到主人了嗎?」
西門玲玲也疑惑不已,皺起眉頭道:「剛才還在這裡,怎麼一會兒就不見了呢!」
聽到這話,西門菲菲歎息一聲,道:「可能我靈根屬性太差了,不適合修煉,所以主人不想說出來怕打擊到我,所以才……」
西門玲玲眼珠子一轉,旋即搖搖頭,道:「不,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她頓了頓,有些憤怒的說道:「這突然離開,難道是不要我們了?」
西門菲菲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如果不是這般,為何突然離去?但轉眼一想,她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若是陸洋真的想棄她們而去,又何必帶她們來這裡住下,直接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她們拋棄多好,根本不用費這麼大的事。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西門菲菲歎息一聲,幽幽道:「主人不會這樣,他肯定有事才離開。」
西門玲玲瞪了姐姐一眼,冷哼道:「大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把什麼事想的太好,他雖然為人不錯,可誰又能保證,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要知道,他可是仙人,我們都是凡人,帶我們東跑西跑這本不屬於仙人的風格。」
「大姐,你不要亂想了,她要是離開我們更好,反正修煉法決我們已經得到了。以後我成為強大的仙人以後,也幫助你修煉,讓你也成為修仙界的仙女。」西門玲玲正色道,「到那個時候,我們也是仙人,什麼樣的夫君找不到,指不定找個比他修為還好高呢!」
聽到夫君兩個字,西門菲菲俏臉紅了起來,她似乎很想成為陸洋的女人。
兩人是雙胞胎,心靈相通,看到姐姐陸洋這樣的神色,西門玲玲又怎會看不出來她心裡在想什麼,有些不快道:「大姐,你不會是真的愛上他了吧!我承認他對我們不錯,可是我們又不瞭解他,你這樣就愛上了是不是太唐突了,你要為未來的幸福負責。」
「不要再說了。」看到妹妹越說越離譜,西門菲菲忍不住打斷道,「我相信主人不會離開我們,他不是那樣的人。」
西門玲玲頓時樂了,笑著道:「既然你說他不是那樣的人,那你告訴我,他為何突然離開我們呢!」
「他,他,他……」西門菲菲說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咬著下唇道,「反正他不會離開我們,你別繼續問下去了。」
「好,我不問,到時候後悔傷心的人是你,反正又不是我,我何必操心呢!」那西門玲玲不在繼續追問,快速的走到院子內,開始研究修煉法決。
再說陸洋那邊,他身影一閃便離開了院子,快如閃電一般向散修島東方的一處碼頭飛去。因為在週六的靈石上動了手腳,陸洋很快便感應到週六所在的位置,那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方圓足有三林,樹林內佈置了陣法,神識無法感應到樹林內的情況。
陸洋一個閃身落在樹林外的空地上,看了一眼周圍,見沒有人在附近,便打出一道神識落在陣法上。下一刻,陸洋發現眼前的陣法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大,便快速的打出法決,開始破解這道陣法,他體內的靈力多的難以想像,僅用了幾個呼吸便將大陣破解。
樹林深處,兩名修士相對而立,這兩人對於陸洋來說都不陌生。
週六怒視著眼前的中年男子,眼中散發著無盡的怒火,一字一頓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寧宇恆哈哈一笑,道,「沒有為什麼,老夫今天就是想殺你,殺你和殺螻蟻一樣,還需要理由嗎?」
週六瞥了一眼周圍,見樹林內佈置了強大的陣法,知道無法逃走,道:「不錯,你殺我是如殺螻蟻一般,可我也有知道為何被殺的權利吧!」說完,他見寧宇恆還沒有說出的意思,突然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為今天的事,所以才出手殺我的吧!」
寧宇恆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你只說對了一半,即使沒有今天的事,我也會出手殺了,只是早晚罷了。」
週六心裡咯登一下,質問道:「島上最近有很多接引人被殺,難道都是你所為?」
寧宇恆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來,點頭道:「想不到你還挺聰明,我只說出一句話,你便能猜出他們是被我所殺。不錯,他們確實被我殺了不少,知道為什麼嗎?你們這些接引人我看著煩,所以想把你們都除去。」
週六怒視著對方,那冰冷的眼神恨不得現在就把寧宇恆擊殺,咬牙道:「就是因為看到我們煩,就要殺我們?」
「他們是,你卻不是,我對你的印象還不錯,原本想讓你多活幾年。」寧宇恆冷笑一聲,旋即話鋒一轉,道,「你既然要死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今天你破壞了大爺的好事,你說你該不該死?」
週六即使再傻,也猜到怎麼回事了,道:「你看上前輩的兩個爐鼎了?」
「不錯,這兩個丫頭體內的靈力充沛,年紀又不大,而且還是完璧之身,可謂是上等的爐鼎。如果我們吸收她們體內的陰元,修為必然會突破一個層次以上,指不定還能達到築起後期大圓滿的境界,你說我能放過她們嗎?」寧宇恆笑著說道。
週六雖然修為不高,又沒有身份,但他是有原則的人,怒吼道:「你卑鄙,身為散修客棧的掌櫃,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同為修士,我頭替你感到丟人。」
「哼!」寧宇恆瞪了週六一眼,不屑道,「就你這樣的廢物,還敢說自己是修士,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話落,他突然抬起右手,掌心內狂風聲想起,一道巴掌大小的旋風飛了出來,那旋風以驚人的速度放大,轉眼間便有數丈高。
狂風呼嘯,旋風內蘊含了龐大的靈力波動,這道法術落在週六的身上他必死無意。
週六似乎沒想過活下去,大笑一聲,不退反進,一頭鑽進了旋風中。
旋風轉動了週六的身體,撕扯著他的肉身,他身上的衣服轉眼間被撕裂成碎片,眼看就要死在旋風中。就在他臨死前的一瞬間,週六突然抬起右手,用盡全身的靈力對著寧宇恆打出一道靈力指,只見白光一閃,靈力指直奔寧宇恆而去。
看到迎面飛來的靈力指,寧宇恆放聲大笑起來,不屑道:「小小法術,也敢施展出來,簡直是不堪一擊……」
寧宇恆根本沒把靈力指放在眼裡,隨意的抬起右手,想要一掌之下將靈力指捏入手中,瞬間捏爆。
可是,靈力指來到身前的一瞬間,突發異變,原本只有拇指粗的法術,突然粗了數倍,其中蘊含的靈力波動也擴大了幾十倍。這一刻,靈力指不像是練氣期修士施展的法術,更想是結丹期修士施展的強大神通。
看到這樣一幕,寧宇恆愣了愣,他有種感覺,這道法術可以將他重傷,他必須閃躲才行。可是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寧宇恆又覺得沒這種可能,週六只是練氣期修士,又怎能施展出這般強大的法術呢?
寧宇恆認為一定是他想多了,要麼就是週六在法術內施展了幻術,才讓他心底萌生出這樣的念頭。正是如此,寧宇恆沒有閃躲,依舊抬起右手向迎面而來的靈力指抓去。掌心抓住靈力指,即將捏爆的一瞬間,寧宇恆的臉色變了,他清晰的感應到這道法術內蘊含了多麼龐大的力量。
這種局勢下,寧宇恆可謂是騎虎難下,他瞬間提升體內的靈力,想要抵擋住這道法術的攻擊。可是,寧宇恆的速度還是慢了一下,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靈力指在他的掌心內爆開,龐大的衝擊力下,他的身影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在不遠處碗口粗的大樹上,一連撞斷了十幾株才落在地上。
落地後,寧宇恆臉色蒼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鮮血中依稀可以看到肝臟的碎片。此時此刻,他的手掌現血淋淋,若不是最後關頭他把所有的靈力都匯聚在掌心內,這手掌已經被炸碎。可即使如此,龐大的沖攻擊力下,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破碎不堪。
寧宇恆怒吼一聲,恨不得現在就把週六抓住,殺死前再問問他這是什麼法術,為何能施展出如此龐大的攻擊力。可是,寧宇恆抬頭想尋找週六時,卻發現正前方空無一人,那道旋風術也消失不見。
「人呢!」寧宇恆驚訝不已,忙向四周尋去,卻看到一道旋風飛上虛空,轉眼間化為一道墨點消失不見。
看到遠去的旋風術,寧宇恆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這怎麼可能,旋風術為何自行跑了?」
寧宇恆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其中的原因,冷哼一聲,緊握拳頭道:「週六,這樣讓你死去,實在太便宜你了。」說到這裡,掌心內傳來一陣劇痛,他痛的直叫喚,忙從儲物袋內拿出一枚丹藥吞服而下,原地盤坐恢復起來。
散修島百里外的一處荒島上,這個島嶼實在太小,方圓不過三里。島嶼上長滿了雜草,連個大一點的樹木都看不到,這樣的小島是不會有人生存居住,畢竟島嶼大小,如果還上漲潮,很容易將小道淹沒。
陸洋將重傷的週六放在島上,將幾枚丹藥放入他的嘴中,而後佈置出一道陣法,盤坐在旁邊。
週六已經昏迷,而且傷的不輕,短時間內無法醒來。
陸洋猶豫了一下,右手抬起,對著週六身上打出一道道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