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剛剛隨緦兒丟下去的錦被可是要撈起來。『.他看向一邊憤怒的夜喵喵,溫和道:「緦兒,把錦被撈起來給我。」
「憑什……」夜喵喵本想拒絕,忽然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瞬間便改變了態度,衝他笑瞇瞇道:「我幫你撈起來,你可要抓好了,別滑下來。」
花祭夜以為她說的是別讓錦被滑下來,便點頭應下。
這香湯室裡霧氣濛濛,花祭夜也看不清水下嬌人的勾魂身子,只能見著她俏麗的容貌上出現了一抹絕美的笑靨,隨後便是她吃力撈上來的錦被。
這錦被沾了水後便異常沉重,花祭夜已經拽起三分之一了,夜喵喵見時機已到,用力一扯,又是撲通一聲,花祭夜由於地面濕滑再加上夜喵喵使壞的緣故,不幸狼狽的落入了水中。
他猛地從水底站起,長髮甩著水漬,濺到了夜喵喵的臉上,她大叫著躲開,水上漣漪氾濫,被這兩個孩子心性的傢伙攪得很不安寧。
花祭夜看著夜喵喵比他還要淒慘的樣子,忽的就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在這香湯室裡不斷迴盪著。
夜喵喵就那樣停下了動作,靜靜地看著對面男人捧腹大笑的俊俏模樣,因為霧氣的緣故,她發現連他那雙冰一樣銳利沉靜的眸子也蘊著淡淡的水樣光華。
這樣的他像海洋一樣無比溫柔,又像月光一樣也無比朦朧,可夜喵喵卻覺得心底的那個地方越發柔軟起來,像是被他這動聽清澈的笑聲撥開了心裡的陰霾,很溫暖,很甘甜。
花祭夜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笑容漸漸消失,他走到夜喵喵的身邊,將她被水打濕而黏在了小臉上的髮絲拂開,柔聲問她:「怎麼了?」
「都說了要你常笑笑嘛,你都不知道你剛才多好看。」
夜喵喵小手撫上他的臉頰,語氣似撒嬌似嬌嗔,她的聲音也變得軟軟甜甜的,讓花祭夜的心尖沒由來的一顫,而某一處,則是不受控制的為她昂揚起來。
「先洗澡,等會再收拾你這個撩火的傢伙。」花祭夜將夜喵喵拉進,清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夜喵喵想,她與他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而他們的第三次,恐怕等等就要來了。
夜喵喵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道:「阿夜,我們能不能……」
「害怕?」花祭夜打斷了她的話,對於她的逃避,有些不滿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輕聲道:「酒醉的時候你都敢,為何清醒的時候不敢呢?若是這樣,難不成今後我們的每一場歡|愉都要先把你灌醉麼?」
夜喵喵垂下了眼簾,她不是害怕,也不是不能接受他,若是不接受他,當初她便不會答應與他在一起,更不會在兩次歡|愉過後只有羞意而沒有怒意了。
她對他的感情,恐怕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點點,自己的那顆心,怕是不知不覺間就被他給勾到手了。
花祭夜望了她許久,見她沒說話,銀眸有些黯然,遂歎氣道:「好罷,我給你時間接受我,這段時間裡,我不會再碰你了。」
夜喵喵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該說什麼,可以說什麼,只好低下頭去默默洗好澡。
是夜,花祭夜還未忙完,夜喵喵坐在大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月牙兒點上熏香,隨後走到夜喵喵面前,擔心道:「娘娘,怎麼了?從你和皇上沐浴完回來之後變得有些怪怪的,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夜喵喵沒有理會她,彷彿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眉頭緊蹩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很嚴峻的問題。
事實上,這個問題確實挺嚴重的。
她的心明明接受花祭夜了,可是身子在清醒的時候,卻很害怕他的靠近。正確來說,是害怕兩個人果呈相對,她害怕自己又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怕自己會像前兩次那樣把他給傷到。
可是她現在只要一想到他黯然失色的眼神與神情時,心彷彿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她這什麼破人啊,醉了的時候什麼都不怕,醒著的時候卻是個紙老虎,沒用死了!
不行!就像阿夜說的那樣,若是她害怕行房的話,那今後要怎麼辦?說到底,她是他的人,現在就連心也是他的,他沒有讓她做任何避孕措施,他是……很想要個孩子吧……
不止他想要孩子,她也想,一路和花祭夜打鬧下來,這顆心早就遺落在他身上了,若能擁有屬於他們的結晶,那不是更完美嗎?
至於他的三宮六院,她不在乎!她相信,花祭夜絕不同於那些寡情的皇帝,她也相信,他當初許諾給她的話也絕無虛假。
要知道,當初他們可是敵人,瞭解敵人的底細才能百戰百勝!
說到底,花祭夜把她摸得一乾二淨,而她卻只能摸到點皮毛,但僅僅是這點皮毛也令她很滿意了。
「我決定了!」夜喵喵猛地站了起來,轉身對著絲星與月牙兒道:「死心,你去問問豆腐,阿夜什麼時候忙完。月牙,你幫我找一套衣服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吧?」
「是。」
「是。」絲星領命離去,而月牙兒則是開始倒騰起衣物。
不一會便找出一套淡紫色的薄紗,夜喵喵看了眼,淡道:「不夠露,繼續。」
月牙兒埋頭挑選,最後挑出一套桃紅色的,一套鵝黃色的,還有一套赤紅色的,她捂嘴偷笑道:「娘娘,這三套是最少的了,娘娘你要是穿上這其中一套,恐怕就是聖人也要禁不住你的誘惑了。」
「我要的就是這樣!」——
啊,進度減速,天吶,來道雷劈死俺吧!狐狸很抱歉(掩面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