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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179 只是想要嫁給與自己相愛的男人 文 / 沫小狸、

    可就算是這樣,一如公鈺瑾先前所說,即使是被心愛的人騙了也不在乎,因為面前站著的人,是他們最愛的。,

    愛到可以掏心掏肺,不顧一切的為她生,為她死。

    漪涼拍著胸脯,一臉的驕傲,「那是!」

    只是,她並不是一個好女孩。

    「公子,您要的酒來嘍!」

    小二不愧是小二,只是那麼一會兒,彷彿便忘了先前吃癟的模樣,依舊是笑臉迎人,可見天下第一樓裡的小二服務態度是極好的。

    漪涼接過酒之後,為宮洛湮與夜喵喵滿上,隨即抓著那酒罈子,大聲道:「今日我漪涼請客!就當作是又結交了兩個好兄弟!咱們不醉不歸!」

    說完,她拿起面前的一大罈子酒便灌了下去,許多酒水順著她尖細的下巴滑下,沾濕了衣襟,卻也醉了自己的心。

    夜喵喵瞇了瞇眼,默契的與宮洛湮交換眼神之後,便也拿起碗,萬千豪氣盡出!

    「好!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夜喵喵端起碗便灌了下去,這是極醇的蘭花釀,入口香濃回味,卻後勁極大。

    想來,漪涼是鐵了心的要讓自己醉倒了吧。

    只是,她好奇的是,明明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為何會有那樣的氣度,為何會有那麼多難過。

    接下來夜喵喵沒有再碰桌上的酒水,只是看著漪涼一壇又一壇的灌醉自己。

    當她臉上出現酡紅的時候,宮洛湮適時的制止住了她。

    漪涼不解的看向淡然氣質的俊美男人,卻見他僅是優雅淺笑。

    「漪姑娘,蘭花釀是好東西,可是也只能淺嘗輒止。」

    「……我才不怕!」

    漪涼作勢要奪酒,宮洛湮將桌上的酒全都拿開,淡淡搖頭,「不行。」

    「給我!」漪涼徹底倒在桌上,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軟弱:「你……你不知道……大姐嫁人了,他們……不相愛;二姐……也嫁人了,就在今……今天,姓……姓慕容的不愛她,可她還是執意要嫁他,還用斷絕姐妹之情來……來危……嗝……威脅我……爹爹和娘親最疼……最疼愛我……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小涼兒慢慢說,我們都在這裡聽著。」

    夜喵喵將手撫上漪涼腦袋,就像是母親對女兒間的撫摸。

    有那麼一瞬間,漪涼就將她錯認為是自己的大姐,那個溫柔如水,最後卻沒有尋覓到一個好人家的善良女子。

    漪涼側頭,對夜喵喵露出了一個笑容,那是斂去了所有銳利的鋒芒後剩下的單純笑容。

    只是,笑容維持的時間並不長,漸漸地便被眉頭的憂愁所掩蓋。

    她理了理自己的情緒,彷彿自己從來沒有醉過,一字一句的說著,那麼清晰那麼純粹的每個字清楚的落入了宮洛湮與夜喵喵的耳中。

    她說:「我叫漪涼,老爹叫漪年,娘親叫萬蕊,我有兩個姐姐,大姐叫漪絨,二姐叫漪伊,我叫漪涼。漪涼這個名字既不是我那個暴發戶老爹取的,也不是萬人迷娘親取的,是一個算命先生給我想的名字。」

    「他說我生來便會命運多舛,但取個好名字,養成如名字那樣的性格,那麼或許我的一生便會完整的走下去。我比平常人聰明,半歲會說話,一歲會走路,兩歲會捉弄家人,三歲開始學習。」

    說到這裡,漪涼突然一頓,只是吃吃的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像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一樣,知書達理,笑不露齒,談吐得體,端莊賢淑。可是啊,我偏偏就長成了現在這樣一副德性,我從十歲開始打架,十一歲學會喝酒,十二歲已經和那些紈褲子弟成群結隊的逛花樓,我是那一群敗家子裡最小的一個,卻是最壞的一個。」

    那麼,又是為什麼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

    這是夜喵喵與宮洛湮心中的疑惑。

    只聽她繼續道:「我會調戲美人,我可以打一場很漂亮的架,我可以千杯不醉,我可以很粗魯的說話,我可以不用端著姑娘家的矜持走路,甚至到所有人見著我,都會害怕的躲起來。可是我只不過是……不想重蹈姐姐們的踏上的路。我不想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亦不想嫁給一個不愛我的人。」

    漪絨在漪涼十歲那年便出嫁了,她嫁去的地方很遠很遠,遠到她一念那個名字舌頭便會打結。

    姐姐在出嫁的前幾天沒有哭,沒有笑,亦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

    直到花轎來臨的那一剎那,當她緊緊抱著姐姐,不讓姐姐離開的時候,她突然低下頭對她一笑,說:「涼兒,算命先生當初定是為你取錯了名字,我的涼兒怎麼會性子涼薄呢?明明就是個至情的丫頭啊。」

    漪涼問她,「姐姐,為什麼要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你喜歡那個男人麼?」

    漪絨只是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後慢慢道:「怎麼會喜歡呢?我不過是只見過他一面而已,我不喜歡他,他亦不喜歡我,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們身後關係著的是兩個龐大的家族,為了家族聯姻是常有的事,涼兒,姐姐只希望你今後可以嫁個自己所愛的男人。涼兒是姐姐看著長大的,長姐如母,姐姐今後是斷不能見到涼兒出嫁了,可姐姐希望你可以嫁給自己想嫁的男人,絕對不要像姐姐這樣。」

    漪絨在遠嫁他鄉的那一年,那留在家中的最後幾日,唯一說過話的便是與漪涼所說的這一番話。

    也就是她的這一番話讓漪涼一夜間彷彿長大了不少。

    她開始讓自己改變,讓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家人,她也學會了如何戴上面具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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