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瘦了也沒用嗎?反正都是嫁不出去的!」她說。、.
「呃,那是!我想,除了我,你是不能嫁給別人了!」他笑了笑,說道。
她突然感覺好悲傷,心上的傷疤再次被他揭開。
都說,傷害自己最深的那個人,往往是最瞭解自己的那個。果真是如此。
他明明知道兩個人是不可能了,卻還要說這種話,給她無望的未來。
夏雪啊夏雪,你還要繼續過去的路嗎?
她歎了口氣,鬆開他的手,笑了下,說:「要是請你送我回家的話,會不會收我錢?我現在很窮的,要是打車的話,就連方便面都沒錢買了。」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將她擁在懷裡,說道:「我想,要是只吃方便麵的話,我還是養得起的!」
她抬起臉,望著月色下熟悉的面容,心裡又痛卻又溫暖。
從譚鴻宇住的小區駛出的車子上,夏雪時不時地望著窗外,偶爾又看著身邊的安慕辰。而他,總是在等候紅燈的時候,握住她的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
車子緩緩地向延平路的駛去,夏雪望著安慕辰。
周圍的環境越來越熟悉,她知道已經快到那個院子了,心裡越來越緊張。
一旦和他回到那個房子,兩個人就會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為。她的心中,既渴望,又害怕。
不行,不能跟他走,要不然,真的就分不開了。
想到這裡,她突然說:「我們,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坐吧!」
他看了她一眼,從她閃爍的眼神裡看出了她的猶豫。
舅舅說的那個主意,安慕辰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他很清楚眼下的情勢,要是他和她真的有了孩子,那麼對於她就是一輩子的傷害。
聽她這麼說,他便笑著說:「你怕我了?」
「誰說的?我幹嘛要怕你?」她倔強地說。
「那你幹嘛不去我家?」他故意說。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這麼晚了,我要早點睡。你乾脆送我回宿舍,我也不要和你去哪裡坐著了。」她看著他說。
「不能直接回答問題,只有一個解釋,你知道是什麼嗎?」他問。
「誰說我沒有回答了?」她有些心虛,卻又不願讓他看出來,便問,「解釋是什麼?」
「很簡單啊,說明你心中有所圖。說,圖什麼呢?是不是圖色?」他故意讓她難堪,想要看她侷促的模樣,很久很久都沒有看見她那樣了。
「去死,我圖你個鬼!趕緊停車,我要下車。和你在一個空間多待一分鐘都能讓人窒息,受不了了!」她說著,還打開了窗戶。
他哈哈大笑起來,卻是不停車。
「安慕辰,你聽見沒有?趕緊」她大聲道。
「好啊,讓我停車也可以,除非你聽我的話,否則,今晚我就不停,一直到車裡沒油再說。怎麼樣?這油呢,是下午才加的,你可以算一算,我們估計開上一整夜都不能耗乾。怎麼樣?」他說,神情極為得意。
她氣得攥緊了拳頭,狠狠地盯著他。
真是的,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過了這段時間,還以為他能變得正常點,沒想到還是這模樣!
每一次都是這樣,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根本沒有一點辦法還擊。唯一就是一招順水推舟,看這傢伙還有什麼招數。
「好啊,那你說,我聽著。」她做出一副乖乖的樣子,說。
正好是個紅燈,他停了車子,看著她,說:「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她認真地聽著,他的手放在方向盤上,說:「之前,某人不讓我親,我還沒過癮呢,我想親你。」
臉皮怎麼這麼厚?什麼叫沒過癮?難道我就是讓你過癮的嗎?
「好啊,那你親吧!」她這麼說,其實就想著在他親她的時候,狠狠咬他一下。
他笑了,紅燈停了,他就繼續往前走。
眼看著就要進了他住的那個小區,她大叫起來。
「你幹嘛要開進去?不是說了送我回去嗎?」
「哦,原來你是喜歡在車裡啊!幾天不見,你倒是膽大了許多嘛!我喜歡!」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喜歡你個頭!你個妄想狂!」她說,可是心裡忐忑不已。
他「嘿嘿」笑了,完全是一副油鹽不進的痞子樣。
「雖然你這樣大膽,我很喜歡。只不過,車裡地方太小,我喜歡在大一點的地方做愛做的事!」他把「愛」那個字特別強調了下,說的她臉紅不已,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暈。
車子緩緩停下了,他先下了車,她卻坐在裡面不動。
他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她懷裡緊緊抱著包包,就是死活不下車。
「你上來」她說,其實想說,你上來送我回家,可是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上哪裡來?是」他指著她的身體,露出壞壞的笑。
她盯著他,卻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的身體靠近她。
「你這個厚臉皮,趕緊走,真是的!」她環抱著自己的身體,往主駕駛位躲,他卻一把拽住她,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趁著她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將她的座椅放倒,自己的上半身壓到了她的上面。
「不」她大叫一聲。
「噓,你是想給別人現場直播嗎?說,要是不跟我回家,我就在這裡怎麼樣?你知道這叫什麼嗎?」他說。
「什麼?」她抬頭盯著他,問。
「叫車震!」他饒有興致地解釋,「你要是有興趣,我們改天可以找個隱秘點的地方玩一下,不錯吧?」
「車」她簡直想不通這個人腦子裡怎麼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車你個頭,我沒空和你玩。」說著,她就伸手推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俯首下去,她趕緊別過臉。
他笑了,卻是極為無助的笑容,她的餘光瞥見了,心中又「咯登」了一下。
「我們只聊天,要不然,我就不上去。」她還是心軟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