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你放心,我明早就把這件事辦了。、.」趙台長說。
「那好,麻煩你了!」安部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那我明天就找韓蕊,讓她把剩下的所有光盤都交出來。」譚桂英道,安部長點頭。
再說安慕辰,回到辦公室後,依舊是老程序。只是,他沒有忘記韓蕊的事。雖然父母叮囑他不要再過問了,就當做沒有發生一樣,但是,他無法容忍她對自己做這種事。
於是,下午的時候,他給韓蕊打電話,約她見面。而今天早上,趙台長找了人事部門的領導,將韓蕊放到了綜藝台,讓她開始參與主持本台最火爆的一檔綜藝節目。
雖然沒有人說到底是因為什麼,韓蕊卻十分清楚。
就在韓蕊準備搬去綜藝台時,接到了譚桂英的電話。按照之前的約定,韓蕊便回家把譚桂英想要的都帶上了。
其實,自從決定要將事情捅出來的那時開始,韓蕊唯一想見的就是安慕辰。如果不是他一再冷落她,她是不會想著把事情攤牌給安慕辰母親的。而讓韓蕊奇怪的是,為什麼譚桂英在收到光盤這麼久之後,安慕辰都沒有找過她,是他不知道呢,還是他恨她到了極點?
中午,韓蕊和同事正在樓下餐廳吃飯,接到了譚桂英的電話,便趕緊去辦公室把光盤拿上,在停車場找到譚桂英的車子。
為了安全起見,譚桂英約韓蕊在車子上見面,她的司機早就去外面轉悠了,車上只有她們兩個人。
「趙台長說下個月就讓你單獨主持,這下,你滿意了吧?」譚桂英冷冷地說。
韓蕊卻是笑道:「譚主任,那還得多謝您呢!」
「廢話少說,東西呢?」譚桂英現在一見韓蕊就想吐,便直奔主題。
「阿姨,您那麼著急幹什麼?您守信,我還會毀約嗎?」韓蕊說著,從包包裡取出了五張光盤,交給譚桂英。
「就這麼多?」譚桂英問。
「阿姨,您還想要多少?」韓蕊嬌笑道,「要是我把每一次的都錄下來,還不知道要多少呢?您以為我和逸辰在一起只有一天兩天嗎?」
譚桂英懶得再理韓蕊,可是又怕她還藏著什麼對安慕辰不利的東西,便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一個大信封,遞給韓蕊。
「這裡面的,你拿去。」
「阿姨」韓蕊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摞錢。
「韓蕊,咱們把話說開了。這筆錢,算是辰兒給你的補償」譚桂英道。
韓蕊打斷了譚桂英的話:「阿姨,您這又何必」
譚桂英擺擺手,說:「別跟我套近乎!韓蕊,這件事最好到此為止,以後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我都不希望聽到你和辰兒的傳聞。為了辰兒,不管什麼事,我都可以做出來。你是個聰明人,為你自己考慮,也不要犯傻,明白嗎?」
「阿姨,我是真心愛他的,我」韓蕊聲情並茂,說道,卻被譚桂英的冷笑打斷了。
「夠了,這些話不要跟我說。你要是愛他,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了。好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今後,你離我兒子遠點!」
譚桂英說完,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
韓蕊並沒有立刻就走,譚桂英詫異地看著她。
「阿姨,如果不是他逼我,我是不會這樣做的。」說完,韓蕊便下車了,把那裝了錢的信封放在自己剛剛做過的那個位置上。
譚桂英不理解,韓蕊能夠拍攝那些視頻來威脅安慕辰,為什麼不接受這些錢?她不就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嗎?
週一的早上,一如既往。午休時,安慕辰去食堂隨便吃了個飯,就趕回辦公室了。下午就抽空給韓蕊打了個電話,約她見面。
韓蕊一直在等著安慕辰的電話,她不知他為什麼直到今天才找她。是他媽將事情隱瞞了,還是他真的那麼討厭她,不願意見她呢?不管怎樣,既然他約了見面,那就當面和他談吧!
儘管如此,韓蕊還是很期待見到他。
下班前,安慕辰給家裡打了電話,說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飯了。是夏雪接的電話,她只說「早點回來」就掛斷了電話。
結束了通話的安慕辰心中生出了一些對夏雪的愧疚,或許他該向她說明,可是他不知說出來之後會有怎樣的後果。本來嘛,這就是他自己的事,何必告訴她呢?
和韓蕊約在了以前經常去的一家西餐廳,或許他是想親自結束自己這段荒唐的感情經歷吧!
因為臨下班的時候辦公室有點事要處理,安慕辰到約會地的時間比較晚,韓蕊卻好像很習慣,一直在等著他。
雖然只有一個多月沒見面,她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一樣,心中想像著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是不是比過去更有男人味了?不過,她更感興趣的是,他現在和誰在交往,雖然這和她沒有關係了。
見面的那一刻,兩個人的心情卻是完全不同,只不過,依舊保持著過去兩人相處時的樣子:他總是那麼冷冰冰的,不愛說話;而她,總是在猜測他的心思,想著如何討他歡心。雖然韓蕊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卻是對他的某些愛好瞭如指掌,而那也是她所擅長的。
「終於見到你了,辰!」韓蕊一見他,就立刻撲了上去。
他冷冷地推開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見我了呢!」韓蕊嬌笑著坐下。
「想吃什麼?今天我請你!」他說。
「怎麼?最後的晚餐嗎?」
「隨便你怎麼想!怎麼樣,你滿意了吧?那些光盤還真是管用,一下子就把我們嚇到了。韓蕊,你不去國安局真是浪費人才了!」他說著,打開菜單,又按了呼叫器,點菜員便進來了。
「辰,我不想」韓蕊還想解釋,想挽回一下。
按照安慕辰對韓蕊的恨意,真是想把她撕碎了。可是,他現在知道了,要是把韓蕊這種人惹急了,反倒是對自己不利。於是,他強壓著內心的憤怒,盡量做出謙謙君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