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啊你,幹嘛在我身上趴著?」她亂揮舞著雙手,想要把他趕走。
「死丫頭,你再打我試試看?」他抓著她的雙手,大聲道。
她把手放下來,別過臉去,卻嘟囔道:「你給我下去,討厭死了!」
他果真從她身上下去了,卻從側面抱住她,頭還靠在她的肩上。
「啊」她突然大叫一聲,坐起身來。
「天啊,又怎麼了?」他實在是搞不懂,她怎麼老是這樣一驚一乍的?
「你趕緊回你房間去,讓你爸媽看見了怎麼辦?」她推著他,趕他走。
他簡直是無語了,自己怎麼就喜歡上了她這樣一個神經大條的傢伙?
喜歡?才不是,要是喜歡她,不就說明他腦子也有問題了嗎?絕對不喜歡她,不喜歡!
「你睡傻了是不是?這裡不是那邊!拜託你睜開眼睛看清楚!」他無奈道。
她四處張望,果真,這是他的家,不是他父母那裡!
安全,安全!
不對,他幹嘛要來這裡?三更半夜的,兩個人住在這裡,他是不是,是不是想
她拿眼瞥著他,用手撐著身體往他相反的方向挪去,想要距離遠一些。
「你這是幹嘛?」見她一點點地往床邊挪,他詫異地問。
「沒,沒什麼,天太熱了,分開一點睡涼快!」她說完,就躺了下去。
她不說倒是不要緊,因為他原本也沒想要怎樣,結果她這句話和她的行為,卻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啊你幹嘛又」她大叫一聲,沒想到他又爬到她身上了。
「你突然提醒我了,我差點忘記了要做什麼的。」他壞壞地笑著,就要去吻她。
「安慕辰,你,不要」她拚命搖頭,不想讓他吻到自己,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是無力抵擋他的誘惑的。要是被他挑逗的受不了,搞不好,搞不好就
才不要呢!想想昨晚和今天白天的情形,想想自己的模樣,她就真想找塊豆腐撞死。
然而,另外那個人顯然沒有她這樣的擔心,卻是很享受的樣子。
「想讓我親別的地方啊?你這傢伙,很容易就上道了嘛!」他壞笑道。
說著,他就往她的鎖骨上親了去,果然,隨即就聽到她「嗯」「嗯」的呻吟聲。
她不知自己有沒有期待和他這樣,也許在內心深處還是期待吧!同時又有深深的恐懼,對於未來的恐懼!
或許她就是這樣的神經大條,上一秒鐘還怕死的不得了,下秒鐘就會變成劉胡蘭。當眼中只有他的時候,她就忘記了所有的恐懼,也不再猶豫徘徊,將他的渴望變成了自己,他想要什麼,她就會給他什麼。
因此,這場由安慕辰燃起的火,被她加入了催化劑,燃燒地更旺,似乎兩個人都沒有力量從中逃脫。或者,誰都不想逃。
衣衫盡褪,兩具熾熱的身軀貼在一起。
「那個,」她的聲音已然因為情慾而失去了本來的音色,眼神迷離著望著他,「那個藥,我還沒有吃」
他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吻了她的唇,「哦」了一聲。
「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會記得吃的。呃」她的話還沒說完,身體就被異物填滿。
他停住了,等著她的身體開始適應他的存在,才劇烈運動起來。
在這熟悉的屋子裡,第一次響起了那動人的音符,那是她的音樂!
他弓著身子,在她的濕潤的緊致裡一點點進入又退出,俯首吻著她的肌膚。
不止一刻,她好想問他「安慕辰,你愛我嗎?」卻總是說不出口。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他的呼吸撫著她的面龐,引來她一陣陣不停地顫抖。
一切那樣熟悉,又那樣讓人沉醉
等到她在身邊沉沉睡去,他這才起身,從冰箱裡取了一瓶啤酒,坐在黑乎乎的客廳裡喝著。
天還沒有亮,她就醒來了,或許是因為擔心如何面對他父母的緣故。此時,他還沒有醒來,她側臥著望著他。
或許,這一生中,唯一一個讓自己一次次失去原則、一次次沉淪的人就是他了。現在再來擔心有什麼用?自從被他吸引的那刻起,不就連自己都失去了嗎?不就連靈魂都交給他了嗎?
可是,安慕辰,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你願意嗎?
她顫抖著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去。
他睡覺向來很輕,她這輕微的動作竟然也讓他醒了,一睜眼看見的卻是她的淚眼濛濛。
「傻丫頭,哭什麼?」他說著,把她攬入懷中。
「沒有,誰哭了?你夢遊吧!」她趕緊擦去淚水,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
他沒有戳穿她的謊言,她為什麼流淚,他知道。
「我們早點起床吧!」他說著,就放開她起身了。
望著他的背影,她再度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如果可以每天一睜眼就看到他,該有多好?
在回家的路上,她問他該怎麼向他父母說昨晚的事。
「你別擔心,我去說。」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可是,他的態度讓她擔心。
「你別說我們的事,好嗎?」她怯生生地說。
他看了她一眼,只說:「我就說昨晚心情不好,出去喝酒了,你一直在照顧我。」見她安心了,他又問:「有些事,我們總有一天會面對。你別害怕,我會擔著的!」
雖然這句話和那三個字有差別,可是,她的心中還是燃起了希望。
或許,她就是一個很容易看到希望,又很容易受到打擊的人!
不過,她那努力想要掩飾的興奮,還是給了他一些堅持的勇氣。兩個人便不再說一個字,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父母也起床了,劉阿姨正在準備早餐,安慕辰直接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先去父親書房拿了那張光盤,夏雪則是趕緊幫著劉阿姨。
安慕辰關上書房的門,打開電腦,將光盤放進去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