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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5章 真的好痛(五更) 文 / 金木木

    「他們在河邊?」安部長問。,

    妻子點點頭,安部長便說:「咱們睡吧,年輕人之間比較好溝通一點。小雪那孩子懂事,會把辰兒勸回來的。」

    「是啊,幸好有小雪在啊!要不然,今晚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譚桂英說。

    夫妻二人便回了臥室,卻是怎麼都無法入眠。

    「老安,你說這事怎麼辦?」妻子問。

    「就按你說的辦吧,我明天給老趙打個電話,就讓他把韓蕊放到新聞台吧!老趙辦事利落,等安頓好了,你就給韓蕊打電話,讓她把剩下的光盤全都交出來。」安部長說,妻子點頭。

    「不過,韓蕊能想著用那些光盤來要挾咱們,這個人也不老實,以後就怕再惹出什麼事情來。」安部長道。

    「大不了再給她一筆錢。」譚桂英道,「我就不信她還有膽子真的跟我們作對?她再怎麼不老實,也不至於蠢到無藥可救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總之,還是留個心眼的好!」安部長道。

    「唉,這個辰兒,真是不能叫人省心。我真想趕緊讓他和小靜結婚算了,結了婚,就少了這些事!」譚桂英道。

    安部長笑了,說:「你這話可就武斷了。結了婚還出問題的,又不在少數。我看啊,辰兒的婚事,咱們還是慎重對待,多聽聽他的意見。我就怕完全順了咱們的意思的話,到時候辰兒也不會乖乖就範,不是還會出事嗎?」

    妻子看了丈夫一眼,歎道:「先一步一步走吧!」

    在河邊的安慕辰和夏雪完全不知家裡兩位家長的心思,兩個人坐在車子裡,開著車窗吹風。

    「噯,我們去外面吧,外面風更舒服!」她笑著說。

    他瞥了她一眼,歎了口氣,下了車子。

    「幹嘛不下來?不是你說要下車的嗎?」他走到副駕駛位的車門邊,冷冷地說道。

    「我,我沒穿鞋!」她小聲說。

    他沒想到她竟然光著腳追了他那麼遠,天啊!

    立刻拉開車門,他把她抱下車,藉著燈光看著她的兩隻腳,腳面上被拖鞋磨出了血印子,腳底也流了血。

    「死丫頭,你到底要幹什麼?不知道疼的嗎?」他氣得控制不了自己,大聲吼道。

    「沒事啦,早就不疼了!」她笑著說。

    「還笑?你這個笨蛋,到底懂不懂心疼自己的?夏雪,你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傻瓜!」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此時,韓蕊一事給他帶來的憤怒顯然已經抵不上夏雪這雙腳了。

    要不是這馬路上太硬,他真想把她直接扔到地上算了。

    「啊,我的屁股!」她突然大聲叫道。

    他沒把她扔在馬路上,卻是扔在路邊的長椅上了。

    「還知道疼?死丫頭!」他說完,就往車子那邊走去了。

    「怎麼不疼啊?人的屁股都是肉長的,好不好?真是的,沒人性!」她一邊趴在長椅上揉著屁股,一邊說道。

    他走到車邊,從後備箱裡取出一個醫藥箱,這是他為了出野外而預備的,沒想到今晚竟然排上用場了。

    「你幹嘛?痛死了!」她大叫道。

    他的一隻手抓著她的一個腳腕,盯著她喝道:「現在知道痛了?剛才光著腳丫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你再叫一聲,我就把你扔到河裡去!」

    「你敢」她倔強地反駁,卻見他那要吃人的眼神,便閉上了嘴。

    他這才將視線轉移到她的腳上,從藥箱裡拿出紗布輕輕擦著她腳上的土。

    突然,他又起身,從後備箱裡取出一瓶礦泉水,打開了瓶蓋倒在紗布上,溫柔地擦著她的腳。

    不管他怎麼小心,畢竟路燈不能讓他完全看清她的傷,濕乎乎的紗布總是難免會接觸到她的傷處,她沒有再叫,咬緊牙忍著。

    他把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

    河邊的風總是那麼大,吹亂了兩個人的頭髮。

    她抬起頭,望著他,一聲不吭。

    「都多大的人了,怎麼做事還是不過腦子?」他不停地怪怨她,她的心裡卻是甜甜的。

    「你是不是捨不得我受傷啊?心疼的話就直說嘛,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嘴上不說,其實心裡不知道多難受,是不是?」她的表情似乎極為得意。

    他停下手,盯著她,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噯,拜託啊,你可不可以正常一點?」

    「你才不正常!」她嘟囔道。

    「噯,世上有幾個人是自己受了傷,還在那裡臆想別人怎樣怎樣的?我看你不是腳傷了,是腦子傷了。我有時候真想把你的腦袋砸開來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真受不了你!」他說道。

    說著,他還是繼續給她的腳上擦藥水清洗。

    她笑了,望著河面上倒影的燈光以及來往的船隻。

    偶然間他抬起頭看見她臉上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歎道:「你這個傻瓜!」她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望著河面。

    「你看這河水,不管幾千幾萬年,不管它身邊都是什麼人在生活在走過,它總是一往無前,從來都不會因為人或者別的什麼而停下自己的腳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或許只有河水這樣的自然之物做到吧,你說是不是?」她靜靜地說著,臉上依舊是那樣平靜的笑容。

    她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可是,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和他有關。

    儘管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這樣不鎮定,可是她沒有開口。不知是因為她內心依舊存在的那點不自信呢,還是因為別的,她始終沒有問他,只是說了這麼一段話,希望能緩解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停下手,看著她,過了一會才說「你以為自己是哲學家嗎?說這種深奧的話。」

    她看了他一眼,笑了,說:「不懂就說不懂,幹嘛這樣說我?嫉妒啊?」

    「去,嫉妒你?那我還不如一頭栽進河裡淹死算了,活在這世上有什麼意思?」他說。

    「好啊,那你現在跳吧,我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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