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世上原來真有這樣的人!可以讓自己卸下心防、摘下面具,可以真心地開懷大笑,可以發自內心地生氣,讓自己感覺依然活著的人!
如果,這一切可以永遠持續下去該有多好,如果每次一睜眼就可以看見她的睡臉該有多好?
是不是奢望太多了呢?
好想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永遠都不再醒來!
這一夜,他幾乎沒有睡著,也知道她是很晚才睡著的。:
好想再親她,好想再擁抱著她。可是,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昨晚去沖了多少次涼水澡。平生第一次,他體會到了異性對自己致命的殺傷力,也知道了自己的忍耐力有多強。之前的日子,雖然他也忍耐著,可是,沒有一次像昨晚這樣直接,這樣具有超強的誘惑力。
她總是可以輕易地讓他迷失心智,昨晚也是一樣。他現在都不敢想像,萬一昨晚自己真的沒有控制住,今天會是什麼樣子?她不愛他,不是嗎?她一直都在躲避,不是嗎?可是,要說愛,他愛她嗎?
也許,自己不值得她愛,不值得她付出,應該有個更好的男人去愛她,給她世間最美好的幸福。可是,如果真有那樣的一個男人,自己可以放手嗎?
到了此時,他突然為自己昨晚和這段日子的堅持而感到驕傲,他終究是沒有犯下讓兩個人都後悔的錯誤!
睡不著,他就起床洗漱了,然後下樓去院子裡的小食店買了早餐。等他回到家裡時,她還在睡覺。
這個死丫頭,這麼能睡的,是豬轉世的嗎?
他便過去喊她起床了,夏雪被他給驚醒了,一睜眼就看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眼神,真是噁心人!
神經病啊!你雙重人格啊!昨晚,昨晚還那樣情意綿綿,天亮就
昨晚?天啊?
她這才想起昨晚那臉紅心跳的經歷,拉開被子偷偷一看,老天,自己竟然到現在還光著身子。
再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態。
昨晚,不會,這小子不會趁著我睡熟了,就那什麼了吧?
她一個激靈坐起來,用被子包著自己的身體,趴在床上開始找所謂的「證據」!聽說女孩子第一次是要流血的,要是沒有血漬的話,就說明自己還沒有被他吃了。
從床頭找到床尾,甚至連枕頭都翻起來找了,什麼都沒有!淺灰色的床單上乾乾淨淨的,一點點印跡都沒有!
她這才安下心來,坐在床上擦了擦汗。
再看他,還是那副噁心人的樣子,不會是
糟糕,好像現在的好多女生第一次都不會出血的,自己沒有找到,也許就是自己也沒有流血。沒有流血,卻已經被他給
「安慕辰,你這個混蛋!」想到這裡,她覺得又怨又氣,抓起枕頭就往他的身上砸。
他還覺得莫名其妙,這死丫頭在床上找什麼呢?可是,看她的反應,難道她以為
不會吧!這個白癡!真是笑死人了!
心中這麼想著,不過他還是沒有笑出來。
「你神經病啊,一大早發什麼火?還打我?」他大聲道。
「你,安慕辰,我恨你!你這個色狼,你混蛋,你變態!」只要想到自己是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失了身,還是給了他這樣一個人,她就忍不住大哭起來。
「拜託,我又怎麼你了?我一大早起來給你買吃的,叫你起床,你還要打我、衝我發火,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他說道。
「你」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你這個騙子,早知道你就是這種人,我還,還傻乎乎地聽你的話,還」
「哭什麼哭?你是不是以為我把你那什麼了?」他問道,她不回答,只是憤恨地盯著他。
「是,我就做了,你怎麼著?」他也毫不相讓,和她抬起槓來,氣呼呼地坐在床上。
「你」她坐直了身體,大聲說道,「安慕辰,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明明做了錯事,還這麼理直氣壯!」
「我做什麼錯事了?」他轉過身望著她,「你不就是要我負責嗎?好啊,我負責,你要怎樣?」
「你」她就覺得他完全是不可理喻,自己竟然還對這樣一個人動心。
夏雪,你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她包著被子跳下床,尋找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可是,不管哪裡都找不見。
「我的衣服呢?」她問。
「你不是很聰明、什麼都知道嗎?還問我幹嘛?」他瞥了她一眼,扔下這句話就走出臥室。
跟這種人生氣,只會更氣,算了,就當昨晚是噩夢,這輩子再也不要理這個瘋子!她這麼想著,終於在陽台的晾衣架上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他竟然把衣服全洗了掛在那裡!
衣服還沒幹,那就意味著她根本不能離開。她站在陽台門口,呆呆地望著那被風吹動的衣服。
「給你!」他把一件短袖t恤塞到她的手上,「換上這個,趕緊去洗漱,臭哄哄的,像什麼樣子!」
她的手,把那t恤捏成了一團。可憐的衣裳,完全成了某人的替代品!
他一直在收拾房間,從櫃子裡拿出乾淨的床單被套等開始換,之後就拿去陽台上泡到洗衣機裡面。
她一直處在生氣狀態,氣他,更多的是氣自己。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啊?赤身裸體和一個男人睡了一夜,稀里糊塗地失了身,現在還光著身子穿著他的t恤。天啊,夏雪,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原則,這樣不自愛?
就在她這樣悔恨時,他敲門進來了,原來是他看她好久都不出來,擔心她做什麼傻事,就進來看,沒想到她在裡面發呆。真是的,早就該料到,她就是這樣一個單細胞動物,一鑽進死胡同就出不來的,自己竟然還傻到為她擔心。
「趕緊出來,早飯都涼掉了!」他冷冷地說道。
她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不由分說,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
「安慕辰,你放開我!」她四肢亂舞。
「給我閉嘴!」
「你再這樣,我就咬你了!」她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