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兩個小寶寶又沉睡了過去,安安靜靜的睡在床上睡了過去。舒僾嚟朗
將奶瓶放到一旁,莫挽一手撐住肚子,一手撐住腰間,忍著劇烈翻騰的疼痛從床上坐起來,緊緊地咬著牙;「我去找院長!我一定要把我的寶寶要回來!一定要!」
一旁的阿婆伸手拉住了她,問道;「挽兒,你有看清寶寶的臉嗎?」
身子驀然頓下,莫挽緩緩地搖頭道;「我只來得及看了一眼,然後就昏了過去,也不是記得特別清楚。」
「其實,護士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如果別人家孩子抱錯的話,肯定是會找護士的,嬰兒房又只剩下了兩個小寶貝,其他人也沒有說抱錯的事情,玉珮也真的有可能是洗澡的時候忘記了。」
阿婆看著她說道;「挽兒啊,你現在去找院長什麼都解決不了,除了玉珮之外,我們並沒有其他的證據,再說嬰兒房的監控也壞了,誰也不知道到底都有誰去過嬰兒房,到底是誰抱走了孩子,你去了也是無濟於事。」
聞言,莫挽疼痛不已的身子頹廢的滑落在了病床上,只覺得疼痛在渾身上下蔓延著,無助的望著阿婆;「阿婆,挽兒現在要怎麼辦?」
輕歎了一口氣,阿婆道;「除了玉珮之外,我們也並沒有其他的證據說明這不是我們的寶寶,說不定這就是我們的寶寶,只是玉珮丟了而已。」
坐在病床上,莫挽整個人混混僵僵,搖著頭道;「阿婆,可是沒有玉珮,我整個人都是慌亂的,玉珮就是我心中唯一的信賴……」
「挽兒啊,別想那麼多……」阿婆也在床邊上坐下,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如果是命運的話,誰都擺脫不了,完全也有可能是我們多想了,還有,電視上不是說可以做dna嗎?」
「阿婆,我總覺得做dna是對孩子的不尊重,她才剛出生,還這麼小,我不想那樣做!」莫挽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搖頭道,她覺得那樣做是對孩子的一種質疑。
「挽兒,你現在要這樣想,這個孩子有一半的可能不是你的,也有另外一半可能是你的,你要向著好的方面去想。」阿婆道;「上天不會對你那麼殘忍的。」
莫挽的眉間多了一絲痛楚;「阿婆,一直對我最殘忍的就是上天。」
上天從來都沒有偏愛憐惜過她,只會將所有的苦難都壓在她身上,壓的很重很沉,讓她喘息不過氣!
「傻孩子!就是因為上天對你一直殘忍,所以在這件事上肯定會對你憐惜,因為……」阿婆的話語頓了一下;「因為你剛做母親,而她應該也是一個母親,身為母親的人,哪怕在所有的事上苛刻,但絕不會與一個母親開這麼大的玩笑……」111ct。
「阿婆,我不想放棄,我還想在醫院多待兩天看看,說不定會有人來醫院找孩子,如果真的沒有的話,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會再質疑!」
阿婆點頭;「那出院以後,還和阿婆一起回鄉下嗎?」
莫挽緩緩地搖頭;「阿婆,我想讓孩子受到最好的教育。」
「那繼續去a市?」
聞言,莫挽再次搖頭,a市給了她太多的疼痛,太多難以承受的疼痛,雖然也給了她愛情,但卻也被愛情傷害的遍體鱗傷。
「那麼,挽兒想去哪裡呢?」
思緒在游移,她吐出了兩個字;「倫敦。」
人們常說倫敦是霧都,白茫茫的霧會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在其中。
而她的人生也正如迷霧,永遠看不到眼前的方向,也看不到眼前的路,除了迷茫還是迷茫……
就如同現在,她也是一片迷茫,所以想要去霧都,看看迷霧,再看看被迷霧籠罩的自己。
「也好,你平川哥在倫敦讀大學,他也租好了房子,你到那裡就和他住一起。」
「這麼多年沒見,平川哥原來去倫敦上大學了。」莫挽的話語中充滿了敬佩,但更多的確是羨慕。
羨慕他們可以擁有那樣的人生,羨慕他們可以選擇自己想要走的路,也羨慕他們有明亮而美好的前程,不像她……
又在醫院多等了幾天,其中也專程去找了院長,但最終都沒有得到什麼結果。
莫挽也徹底的死了心,心中開始相信,絕對是玉珮丟了,寶寶還是她的寶寶!
一旁的阿婆已經幫她收拾好了行李,一邊輕歎著氣,一邊不捨的問道;「今天真的一定要走?」
「阿婆,我的機票都已經買好了,如果不走的話,機票就會報銷的,好幾千塊呢!」
阿婆的眼角已經有些濕潤了,見狀,莫挽的心中也是難過的猶如刀割,伸手懷抱住了她;「阿婆!!!我會非常非常非常想念您的!」
「走吧,阿婆送你到機場,然後再回鄉下……」
莫挽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滾動,轉身,她背對著阿婆將眼淚擦掉,等再轉過身時,臉龐上已經揚起了一抹笑,倔強而又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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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宅。
裴亦風坐在沙發上,看著正在擺弄著攝影機的三哥道;「三哥,你有沒有二嫂的消息啊?」
「如果有,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15019281
裴亦景淡淡的道,溫潤的目光落在了攝影機上,投影著這樣一張照片,莫挽穿著厚重的羽絨服,還梳著麻花辮,臉頰上揚著一抹燦爛的微笑,張開雙臂,閉著眼睛,感受著飄落的雪花……
「自從二嫂不在裴家後,裴家就真的像是空了,三哥,我現在都有些怕回裴家了,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老爺子和二嫂,二嫂在的時候裴家才像是一個真正的家……」
裴亦風俊逸的臉龐上有些落寞,已經養成了習慣,每天回裴家,第一眼就會望向廚房。
他總以為只要他看去,二嫂就會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鏟子瞪他;「不准動霜兒!趕快去給我洗手!」
一次一次的奢望,然後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也不知道二嫂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還是不好,有沒有人欺負她……」失神的,裴亦風一個人輕聲的呢喃著。
這時,裴亦桓俊挺的身影踏進了客廳,暗沉猶如深潭般的眸光從沙發上掠過,扯動薄唇道;「霜兒呢?」
「左藍姐收養了一個小女孩,霜兒一直嚷著要看小妹妹,待在左藍姐的房間不肯出來……」裴亦景放下了手中的攝影機,淡淡的道。
裴亦風的思緒還在走神中,但演員的本能卻讓他還不忘將情況描述的更具體一些;「女孩有些黑,還戴著綠色的玉珮……」
沒有理會裴亦風的話語,裴亦桓的長腿邁動,直接上了樓。
回到房間,他大手隨意的將領帶扯下丟在一旁,也將身上的黑色風衣扔向沙發,沒有去左藍的房間,而是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從風衣中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是在動物園照的,霜兒笑的一臉燦爛,他的身子微彎,臉龐上有些憤怒,而他身旁的那個女人則是毫不顧忌形象的掛在他身上,還在臉色發白的咬著他的耳朵……
那是他第一次去動物園,也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那麼丟人,全部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
總共給了三張照片,一張照片被那個女人裝進了自己的錢包中,一張給了霜兒,給他的這張隨意的扔進了風衣中,原來,直到現在還在風衣中……
深邃冰冷的眸光落在那張又倔又怕的臉龐上,裴亦桓的心一陣抽疼,那陣泛疼更是在他全身上下流竄。
這種疼痛從那個女人離開後便有過好幾次,今天是尤為強烈的一次,劇烈而空虛的疼……
大手落在胸口那處,他起身去了浴室,正準備沐浴時,眸光無意中掃到了和他的牙刷並列放在一其的白牙刷還有蠟筆小新的刷牙杯。
似乎如往常的早晨,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他刮鬍子,而她則是一邊瞪著他赤裸的身體,一邊滿嘴的白泡沫……飽飽飽安住。
等裴亦桓的眸光望向身旁時,卻空無一人,這才知道自己原來竟然出現了幻覺……
頓時,心中的那陣煩躁和疼痛愈發劇烈,他直接拿起刷牙杯就扔進了垃圾桶,但就在刷牙杯快要扔進垃圾中時,他卻又俯身,將刷牙杯撿起,然後放在了原位……
機場。
已經到了飛機起飛的時間,莫挽再一次深深地擁抱過阿婆,擠出了一抹微笑,然後推著兩個寶寶離開……
「一到倫敦就給阿婆打電話,還有到了那裡就讓你平川哥去接你,想要回來也要和阿婆說……」阿婆一邊追著,一邊不放心的大聲道。
眼淚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滾動,莫挽頓下身子,向著阿婆深深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然後擺手,轉身離開!
當飛機從空中劃過一抹優美的白線時,飛機上的莫挽難過的差點潸然淚下,卻依然堅強的微笑著,從此以後,就是新的開始,新的生活……
哎呦,我覺得我不能再劇透了,我已經給你們描述了很多的蛛絲馬跡,你們為嘛就沒發現呢,相信我的不狗血,結果會讓你們出乎意料的,謝謝親愛的dailongwen,xujiufu得打賞,還有公主的三更,月票200的加更,我會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