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他沉淪,將他迷惑,使他沒有了精力去思考。舒榒駑襻
「死丫頭,你害我好苦!」他的聲音因為情慾而失去了本來的聲線。
她只是淡淡一笑,伸開雙臂攬住他的脖頸。
也許是真的渴望了太久,此番比前次更加缺乏事前的撫慰,確切地說是完全沒有。他就那樣侵入了她,沒有任何的疼惜,只有強勁的佔有。
前次的短暫,於飢渴已久的兩人而言,根本談不上有任何的寬慰。因而,此次,沒有任何一方謙遜掩飾自己的內心。一個是狠狠地索取,而另一個,則是狠狠地回應。兩人如同戰場上廝殺的對手一樣,每一次交鋒,似乎都要將對方徹底降伏。而這場戰鬥,似乎沒有終結的時候。
男女之間在身體上的差異,在這種事上表現得淋漓盡致。一方還未盡興之時,另一方已經暈厥數次,總是在這清醒與昏迷之間來回。其實,說暈厥有些過頭。按照醫學上的界定,此時夏雪的狀態遠遠沒有達到暈厥的定義。如同浮萍一樣在水面上飄浮,想要找到自己的依靠,卻始終沒有。偶爾抓到那一根籐草,卻又很快被迫甩開。
她不曾想過,時隔四年,自己的愛人在這一方面竟讓她到了難以負荷的地步。其實,也並非他變得強大,只是因為她太過弱小。這種事是需要訓練的,而他們,又何來的機會去訓練,只有維持著原來的狀態,或者在過去基礎上出現些微的下降。有的人降的多,有的人少而已。
事實是如此,而某人並不見得會意識到,畢竟,她不懂得這麼多。她總共知曉的那點男女之事,還是從他的那裡得知的。她竟開始真的相信他在這四年裡有其他的女伴,甚至不止一人。
「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的。
性格如此,她已經忍了四年不去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而此時面對他,有什麼必要掩飾?何況,兩個人要是結婚的話,不是應該要坦白嗎?
其實,她也是理解的,即便他真的有其他人陪伴,她也不是不能接受。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有幾個男人的定力可以強大到四年不和異性發生關係——當然,這指的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因此,她理解。此時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只是因為她想要瞭解他。
他沒有回答,停下動作盯著她。
「如果有,我希望在我們結婚以後,你可以解除關係。既然要結婚,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她振振有詞地說。
他狠狠地動了一下,她「啊」了一聲。
「你要是再這樣胡思亂想,小心我收拾你!」他的語氣依舊同過去一樣,依舊那樣居高臨下。
「你——」
「你要是想讓我尊重我們的關係,那就好好的表現!」他俯下身,盯著她,手指摩挲著她滾燙的面頰,痞痞地笑道,「要是用你的身體把我留住了,我怎麼會有空去想別的女人?一切都在你手上!」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她剛要伸手揍他,卻被他的撞擊擊的粉碎,沒有了身,也沒有了心!
結婚,真的會那麼容易就如願以償嗎?
最後一次,她望著身上的愛人想,隨即,她的意識就隨著他而走,越來越遠——
從下午開始,這場男女之戰基本就沒有再停歇過,一直持續到夜裡。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在這方面竟然如此瘋狂,這樣的歡愛,只有那次他被姚靜給下藥之後才發生過。而且,最讓她受不了的是,他竟然完全沒有了四年前的溫柔。雖說他個性霸道,可是,在這方面,他還是很在意她的感受。只不過,現在,他始終在她的身上掠奪不夠。直到最後,他擔心自己這樣會讓她厭煩,給她留下心理陰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反正都要結婚了,來日方長!
懷中佳人已然是體力透支到極致,似乎就連抬動眼皮的力量都沒有。他輕輕親了下她的鼻尖,她以為他又要繼續索求,抬起胳膊就往他的臉上扇去。他一看不對勁,在她的手落下來之前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訝異地問「你要幹什麼?」
「你還有臉問我?你要幹什麼?」她氣若游絲,眼睛裡充滿了殺氣,「安慕辰,我恨不得殺了你!」
他一時間沒搞清楚她生氣的緣由,可是,她那因為生氣而顫抖的嘴唇,明確給了他答案。
「殺了我?那你還不如讓我死在你身上算了!」他故意惹她。
「你這個無恥之徒!」她簡直覺得自己答應和他結婚是個巨大的錯誤。
他只是笑,並不回答。
她生氣地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起來,稍稍一動,整個身體就酸痛難忍。看著她咬著牙起床的樣子,他的笑聲更大。她抓起枕頭,使勁往他的頭上砸去,他抬起胳膊就擋。
「你竟然敢謀殺親夫!」他大叫道。
「親你個頭!」她怒道。
「不承認啊?好,看來你需要加深下記憶才行!」他推開枕頭,再次壓在她的身上,鉗制住她的手腳。
「你放開我,安慕辰,你——」她大聲叫道。
「噓,剛才你的聲音已經傳到隔壁去了,難道你還想讓別人都來欣賞你悅耳的歡叫?」他痞痞地笑著,將手指輕輕按在她的嘴唇上,意味深長地說。
她的臉「唰」一下又紅了,想要推開他,卻根本沒有力量。
他的五官越來越近,她害怕極了,擔心他來了。
「不,不要了,好不好?我,我不行了。」她怯生生地答道,眼睫毛眨著,望著他。
他本來只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她還和過去一樣這麼容易上當,於是就繼續耍弄她。
「今天不行,什麼時候行?」他問。
「什麼時候?」她覺得耳根子都開始燙了。
這個人,現在怎麼變得越來越無恥了?
見她沉默不語,他繼續問:「什麼時候可以,你倒是說啊?你要是不說,那,可就要聽我的了!」說著,他故意低頭親上她胸前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