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安叔叔,我自己可以做的。舒榒駑襻反正又沒什麼特別的事!」她還是拒絕了。
「要是有什麼需要的,你就告訴我,不用客氣!」安振華說。
「嗯,我知道了,安叔叔。」夏雪道。
「辰兒什麼時候走的?」安振華問起兒子來。
「昨天早上接到萊州的電話就走了,那邊發大水了。」夏雪說。
「是啊,那種事,的確是不能耽擱的。你要適應這種生活,經常會發生這種突發事件的。」安振華道。
夏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心中懷著美好的期待,所以就感覺安叔叔句句都是在給她婚後的生活打預防針。聽到安叔叔這麼說,她也只有點頭應聲。
「對了,小雪,你和你媽媽說過你和辰兒的事嗎?」安振華突然問。
是啊,沒有說過啊!
「現在辰兒忙,等他閒下來,你們也該回家去看看。」安振華道。
不會吧,難道說安叔叔已經答應了?夏雪突然間覺得好開心,可是,安叔叔沒有明白地說出那句話,她還是不敢輕易地洩露自己的心情,只有害羞地低下頭。
安振華此次來,並未說其他的話,待了不到半小時就走了。
離開兒子的住處後,安振華讓司機直接將車開到岳父家裡。
知道安慕辰不喜歡別人來自己家,夏雪雖然很想讓好朋友知道自己的近況,卻還是沒能讓韓曉和陳立文來延平路這裡,只是跟他們約了在外面見面。夏雪很清楚,如果沒有韓曉和陳立文,她也許就活不到現在。因此,她要略微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
吃飯的時候,夏雪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戒指,韓曉興奮不已。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那位x-man呢?」韓曉笑問。
因為安慕辰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韓曉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只有用x-man這個代號來稱呼他。
「他有事不在。等他回來了,我一定會拉著他來請你們兩個的。」夏雪笑著說。
「要是太讓我自卑的話,我還是拒絕出場的。」陳立文開玩笑著說。
「那你就一輩子都見不到x-man了!」韓曉笑道。
「你也別這麼說嘛,老公永遠都是自己的最帥!」陳立文得意地說。
「那是!就要有這種自信!」夏雪笑道。
陳立文得意地仰起頭,假咳兩聲,把兩個女生都逗笑了。
「好了好了,我還得小心點,跟你們兩個在一起,我會笑的傷口裂開的!」夏雪道。
「不開玩笑了。」韓曉道,「夏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我跟你說,你可要注意,把他給盯緊了。現在的男人,真的是說不准的——」
「哎,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人家x-man說不定是個很正派的人呢!你這樣說,讓夏雪還沒結婚就要做好離婚的準備嗎?不吉利!」陳立文道。
「去,我說正經的呢!x-man和那位譚先生有關係,說不準就麻煩呢!」韓曉道,「我是怕夏雪吃虧嘛,這傢伙糊里糊塗的。」
夏雪笑而不語。
「噯,你們見了雙方家長了吧!你公公婆婆好相處嗎?」韓曉問。
公婆啊,唉,人家還不知道什麼態度!
夏雪一想到這個就皺眉頭。
「其實,他家裡不同意我們結婚,特別是他媽媽。」夏雪也不想隱瞞,就把和安慕辰母親見面的事情跟好友說了一遍。陳立文皺起了眉頭,韓曉則是怒不可遏。
「他們怎麼這樣啊?管的也太多了吧!是兒子結婚,又不是他們,真是可惡啊!」韓曉發火道。
「哎呀,你別亂說話。你這樣子說,於事無補。」陳立文怪怨韓曉道,韓曉嘟著個嘴,不說話了。
「夏雪,如果不能得到他家裡的許可就結婚的話,你將來會很麻煩的。一般來說,x-man不可能為了你而和他的家庭斷絕關係的。男人,說到底還是注重家庭多一些的。而且,我擔心的是,萬一他家裡被迫接受了你們的婚姻,卻在你們婚後破壞你們的感情的話,那才是大麻煩。因為這些原因離婚的夫妻不在少數,所以,我建議你還是盡量在徵得他們的同意後結婚,對你好一些。」陳立文說。
是啊,陳立文說的沒有錯。如果能夠徵得安慕辰家裡的許可結婚,那是最完美的。可是,眼下,這根本不可能。
回到家裡,夏雪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不知道自己和安慕辰這樣的行為算不算是魯莽,而將來,兩個人又會不會因為他家庭的反對而分開。一切,都是未知!
如果換做是別人,或許會開始在婆家做工作了,而夏雪,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安慕辰的婚事是安家和譚家的大事,而這兩家人,目前只有譚鴻宇是明確支持這樁婚事的,安振華好像也是。至於其他人,那可是很強大的一股力量啊!
這樣子爭取來的幸福,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幸福嗎?
夏雪不知道。
而她更加忘了,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充滿了很多的變數。在真正取得成功的那一天之前,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影響大局的走向!
週一,夏雪早早就去了辦公室,查看自己的實驗記錄,做這一周的計劃。等到了上班時間,同事們陸續都到了。按照慣例,週一早會前先要打掃朱老師辦公室和實驗室的衛生,可是因為她還在手術恢復期,不能太累,就沒有去打掃衛生。開會的時候,朱老師見她在,就問了一句「這次是什麼原因不來上班?」
「對不起,朱老師。那天我跟您請過病假了,您要是覺得不夠正式,我給您再補個假條。」她說。
「你沒有看我給你發的郵件嗎?所裡是有規定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朱老師說完,似乎就不想再理她了,她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說話。
會議結束後,大家都各自幹活去了。夏雪回到辦公室,有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女同事都過來問她怎麼臉色不好,她說生了個病。
「噯,夏雪,前些日子的報紙你看了沒?有個和你同名同姓的女人,竟然是宇恆老總的情人啊!」那位女同事的意思就是在懷疑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