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她似乎從來都掌握不了他的節奏,從來都無法預計他的行為。舒榒駑襻正如此時,她身體就毫無預期地被他從後面刺穿。而她,根本承受不來這樣的刺激,雙膝在床面上撐不住,險些倒了下去,卻因腰部被他握著而沒有倒下。
他沒有說一個字,似乎在用自己的行動發洩著對她這樣軟弱行為的不滿,似乎用這樣的方式向她宣佈自己的所有權。
「夏雪,我們結婚吧!」等到最後他釋放了所有的熱情,趴在她的後背上,氣喘吁吁地說。
她的耳膜好像突然被什麼穿過,整個身體所有的細胞都被電流刺穿了一遍,那個包裹著他的地方也抽動了幾下。
「唔——」他好像發出了很舒服的聲音。
她的思維還在混亂之中,他卻含住了她的耳垂,開始吮吸起來。
「嗯——」她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別,別這樣!」她拒絕著,聲音卻充滿了無數的誘惑力。
他的吻移到她的脖子和背上,她微微撐起上半身來躲避,卻被他順勢握住了解放出來的豐盈。
「寶貝,我們,結婚吧!」他又說了一遍,那個被她包裹的部位再度發脹發熱變硬,開始在她的身體裡蠕動起來。
他說的是什麼?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卻已經沒有了力量去思考,再度被他捲入火熱的情慾之中。
沒有得到她直接的回答,而他將這個歸結為她內向的緣故,他自負地認為她答應了。
此時的夏雪,還沒有從今晚這巨大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這樣遲鈍。
事畢,他去沖澡了,她還躺在床上沒有搞清楚他說的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說什麼結婚,結婚是那麼簡單的事嗎?他怎麼可以說的這麼隨便?
如果可以結婚,她該高興還是悲傷?他為什麼要同她結婚?即便他不選擇姚靜,也可以是其他像姚靜那種有深厚背景的女生。他的家人不是一直這樣要求的嗎?
安慕辰,你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隨口說說?
過了一會兒,他裹著浴巾,手上拿著一罐冰啤酒走進臥室,站在窗口吹著風。
她看著他,其實他的身材也很好的嘛,雖然沒有肌肉抖擻的樣子,卻很結實。她不喜歡肌肉男,每次只要從網頁上看到那些肌肉男,她就想吐。而且,他在男女之事上,也總是會讓她滿足,有時雖然很強悍自我,有時也很溫柔體貼。因此,不管是內在還是外表,他都是優秀的情人。可是,如果讓他做丈夫,那——
「怎麼了?」他轉過身,竟然發現她很認真地在看著自己,不禁莞爾。
「是不是被我給迷住了?」他靠近她,問道。
「討厭,真不要臉!」她說。
他笑了,沒說話。
她抬起頭望著他,好想問他,剛剛說的是認真的還是應景之語。嘴巴張開了好幾次,卻始終說不出來。
「怎麼不高興的樣子?」他問。
她擠出一絲笑意,說道:「沒有,為什麼要不高興呢?我只是有點累了。」
「還沒有通知我什麼時候去赴任,不過,你盡快辦好手續,到時候和我一起走。實在不行,晚幾天也可以。」他說。
「手續?」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手續。
「我跟你說過了,去了那邊工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時間回省城,即便是回來,多數也是為了工作。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去,我們怎麼生活?」他好像說的很輕鬆,很順理成章一樣。
生活——
「讓我再考慮考慮,可以嗎?你這樣說,有點太突然了。」她說。
雖然工作上有很多煩心事,可她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辭職。再說了,她辭職了拿什麼養活自己?
「那也行,不過,你不能拖太久,我等不及!」他說。
她看著他,沉默了。
「夏雪,在我走之前,我們去正式拜見我父母吧!」他看了她一眼,說道。
「為,為什麼?不是經常見的嗎?幹嘛——」她不相信他會真的和自己結婚,因此就想不通見他父母的目的。
「平常是平常,從今以後,不一樣了,當然,當然得和父母正式見面才行。等我家這邊過了,咱們再去見你母親,然後,然後我們,」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她,眼神深不可測,「我們正式結婚!」
原來他不是說笑的,他真的,真的要結婚!
很多時候,當一件夢寐以求的事變成了現實之時,我們就會這樣茫然失措。因為渴望太甚,所以,一旦美夢成真就不敢面對現實。至少,此時的夏雪便是如此。
她不是沒有想像過嫁給安慕辰,只是,她太清楚一旦結婚,她要面對的是什麼。
「你今天怎麼了?怪怪的!」他拍拍她的頭頂,「別胡思亂想了,死心塌地的嫁給我就行了!」
她坐起身,從他身後環抱著他,臉頰貼著他的背,閉上了眼睛,淚水卻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好了,傻瓜!」他拍拍她的手,笑著說。
其實,他不止一次想像過和她結婚以後的生活,那是充滿刺激和樂趣的生活,那是新鮮的生活,自己從未經歷過的。
正如他對父親說的那樣,在未來不可預知的人生中,他需要和一位自己信賴的人共同應對各種困難。而她,就是那個人。
他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堅信,也許是第六感吧!不管怎樣,他都已經決定要和她結婚,哪怕家裡反對!
「這兩天我先回家跟我父母吹吹風,等他們同意了,確定了見面的時間,我再通知你!」他說。
懷著對未來的憧憬和恐懼,夏雪還是在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只是,因為她內心中那強烈的自卑和不自信,她早就做好了應對被人嘲笑和懷疑以及奚落的準備。只不過,做好準備和真正面對,還有一定的距離。
夜纏綿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