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夢,青春年少時夢裡那神秘的女子,在今夜有了清晰的模樣。舒骺豞曶他夢見自己在她身上縱橫馳騁,夢見她主動邀請他,那樣的她,是他從未見過的,讓他沒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只想釋放自己的熱情。
一夢之後,他驚醒了!
長久以來壓制的渴望,竟然潛移默化影響了他的夢境。
他喘著氣,抬手一擦,額頭上竟出了汗!
不得已,半夜三更的,他只好起床去沖涼。
週四晚上回來後,因為時間太晚,安慕辰沒有回去父母那邊,住在自己的房子裡。而他的父母,卻因為那張光盤的出現而頭痛起來。
譚桂英並沒有讓丈夫看當中的內容,因為她看過了,那個男主角就是自己的兒子。她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情分辨其中的人物的,身為一個母親,竟然被迫看兒子的這種**光盤?她知道,要是讓丈夫看了,他一定會把兒子暴揍一頓。因為一直以來,丈夫對兒子的要求就一個,生活一定要乾淨。
在如今的官場,想要毀掉一個人的政治生命,生活作風就是一把殺手鑭!
經濟犯罪並不可怕,那是可以含糊過去的。可是,一個官員一旦被認為生活作風出了問題,那麼,他真的很難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了。雖說大家都很清楚官員的生活狀態,權、財、色三者密不可分,可是,在被抓到之前,誰都可以認為自己是清白的!
正是因為看多了這樣的事,在安慕辰踏上工作崗位的第一天,爸爸就叮囑了他這一點。三年下來,倒是沒聽說他有什麼事。然而,他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三年沒有交女朋友,生理問題一定是有渠道發洩的。
不管怎麼說,譚桂英還是個很保守的母親,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和兒子談論這方面的問題,只好旁敲側擊地詢問他和姚靜的事。姚靜,這是安慕辰唯一交往過的一個女孩子,可是,從英國回來後,他似乎就和姚靜失去了聯繫。那麼,這三年裡,他在和什麼人交往?現在的女人,為了金錢和地位,可真是會不擇手段、不顧廉恥。安慕辰萬一被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纏住了,可怎麼辦?
果不其然,事情就出了,而且,人家還把證據都留下了。這下,譚桂英該怎麼辦?
「等辰兒回來,我們問一下詳細情況再說,你看呢?」譚桂英問丈夫。
「這個女人,還有沒有再跟你聯繫?」安部長問。
譚桂英搖頭,道:「我們知道她是誰,等問過辰兒之後,我再聯繫她。」看了丈夫一眼,譚桂英又說:「你說,萬一這個女人想要嫁給辰兒,我們該怎麼辦?」
「像這種人,絕對不能和辰兒結婚。我們試著從別的渠道談判,不能讓她把這些東西洩露出去!」丈夫說。
妻子點點頭,歎息一聲,丈夫握住她的手。
「振華,我看,咱們還是準備讓辰兒和小靜結婚吧!」妻子說。
丈夫盯著她,過了好一會,才問:「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子呢?」
「辰兒都三十歲了,再不結婚,像韓蕊這種事,以後絕對會繼續發生,咱們根本管不了的。再者,你就算是順順當當的,也幹不了幾年了,辰兒的日子還長著呢,咱們還是得要給辰兒打算的。爸爸這些年的情況,咱們都清楚,已經沒有力量再把辰兒往前推了。」譚桂英說道。
安部長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們把那麼多的擔子都壓在辰兒的身上,對他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妻子歎道:「你不是說,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嗎?不進則退!」
安部長笑了,說:「你這個做媽的,比我還狠心啊!」
妻子苦笑著搖搖頭,說:「我永遠都不會忘了爸爸離職那時候發生的事,在這個世上,一旦失去了權利,頃刻之間就失去了一切,就連掃大街的人都會吵你吐口水!我不想讓那一切再度發生!」
安部長聽完,把妻子攬入懷裡。
那段日子,那些艱難,從雲端墮入地獄的經歷,誰願意再經受一遍?
「那就等辰兒回來再說吧!」丈夫歎道。
週五,安慕辰接到媽媽的電話,讓他晚上回家來,可是,今晚夏雪要回來——
心裡想著媽媽只是叫他回家吃飯,他便撒謊說自己和同事有事,這兩天都沒有時間,周天晚上再回去。
媽媽遲疑了,想了想,還是讓他週末好好玩去,事情再急也不急在這一兩天,就沒再逼他。
夏雪是下午到的,她跟媽媽說實驗室有事,就早點走了。唉,那個死安慕辰,害的她向媽媽撒謊,這筆賬,要好好算!
她帶著他那個家的鑰匙,所以一下車就直接去了那裡。奶奶還讓她給安叔叔帶了點土特產,看來要等過兩天才能拿過去了。
安慕辰讓她在家裡等著他,等他打電話的時候,兩個人再出門去吃飯。
她覺得兩個人這樣子怪怪的,那一晚,她不是說清楚了嗎,為什麼他還要這樣子繼續呢?
自從夏雪住進他這個家以後,他就沒有再讓劉阿姨過來幫忙打掃屋子了,擔心劉阿姨發現有女人和他住,擔心劉阿姨告訴他爸媽。
昨晚他回來太晚,洗了澡就睡了,根本沒有打掃,因此,今天夏雪一進家門,就開始收拾了。
一邊幹著活,她一邊矛盾著。為馬上可以見到他而開心,又覺得自己這樣子簡直就是犯賤。他都不喜歡她,她幹嘛還要為他做這些事?
唉,算了,就當是報答他照顧她吧!
可是,安慕辰那傢伙竟然打電話說,讓她晚上在家做菜,他不想出去。她簡直要氣瘋了,真當她是傭人啊!
「好,毒不死你,我還怕嚇不死你嗎?」掛斷了電話,她自言自語道。
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她飛奔下樓去買些菜回來。
雖然心裡想著要讓他噁心,可是,真的做的時候,她還是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