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沒到,晚飯就散伙了,大家一起走出酒店。舒骺豞曶
夏雪沒有和同學們一起回學校,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開始去找安慕辰的車子。
果然,他的車子停在一個很顯眼的位置,一下子就看見了。
上了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走了。
孟曜站在酒店門口看見了夏雪上了一輛車,恐怕車裡的就是那個男人吧!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一直回到他的家裡。
「夏雪——」他很難得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剛剛彎腰換鞋,回過身看著他。
看見她的眼神,他卻說不出話,鎖上門,換了鞋子進了客廳。
她愣在那裡,嘴唇顫抖著。
整個屋子裡都安靜極了,直到夏雪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
她看了一下,是媽媽的號碼,便走到陽台去接了,她害怕媽媽聽到安慕辰的聲音。
原來是媽媽問她具體什麼時候回家,要是這邊事情沒忙完,就不要回去之類的話。她告訴媽媽,明天下午坐火車。
「你明天要走?」這是他進屋來正式問她的第一句話。
「嗯,我打聽了一下,下下周派遣證就發下來,到時候就得去報到上班了。再要想回家,就得等到國慶放假。」她關上陽台的門,說道。
「你為什麼之前都不跟我說?」他問。
她看著他,沉默了幾分鐘才開口道:「這些事,沒必要吧!」
「能不能後天走?」他問,其實,他想說,能不能不要走。
她遲疑了,當他這樣問的時候,她想問他為什麼,可她就是說不出口。
「不了,我跟我媽媽已經說好了,她在家裡等著我。」她說完,就低著頭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和往常一樣,兩個人一前一後沖涼洗漱上床,可是,今晚,兩個人背對著背睡著,誰都睡不著。
屋子裡黑漆漆的,她卻是睜著眼。
忽然,感覺到身後的人慢慢向她靠近了,她趕緊閉上眼,裝作睡著。
他轉身靠近她,將胳膊搭在她的身上,臉龐也靠著她的。
惶恐與幸福,她分不清自己是怎樣的感覺,卻在他的懷裡睡著了。似乎,這樣入睡才最安穩。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安家,他卻沒有去。她告訴安叔叔夫婦要回家的事,安叔叔還把自己給夏雪奶奶準備的禮物也讓她帶上了。
可是,吃午飯的時候,安慕辰回家了,爸爸讓他開車送夏雪去車站。
「呃,我早上剛接到電話,下周要下鄉去了,可能到週末才能回來。」安慕辰告訴父母。
「那你要帶的東西準備了嗎?」媽媽問。
「等會我收拾一下就好了,其實也沒什麼需要特別準備的,下面都安排好了。」他說。
說著,他裝作無意地瞥了夏雪一眼,她趕緊轉過頭。
「我週末就回來了,你呢?」走進她的房間,他問道。
「我?」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下下周。」
她其實是準備週末就回來的,可是一聽他這麼問,就不想說實話了。
「能不能早點?」他說。
「我想我媽媽——」她支吾道。
「馬上就是暑假了,你要是想你媽媽,可以接她來省城,你就——」他好像有些著急,想說「你就早點回來吧」,可是沒說出來,只說,「等她來了,你可以陪她好好玩。」
她望著他,許久都說不出一個字。
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走出她的房間,去收拾自己下鄉帶的隨身物品了。
她不想往別處想,不願臆想他說那些話是因為想念她。坐在床上好幾分鐘之後,她走進了他的房間。
他正在疊衣服,她一聲不吭地走過去幫他。他初始一愣,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去收拾別的東西了。
「這些夠了嗎?」她問。
「可以了,反正很快就回來。」他鎖上手提箱,答道。
「睡一會吧,我們半小時後出發。」說完,她便走了出去。
來省城讀書這麼多年,沒有一次回家像是今天這樣的「難過」。
一路上,她都不願將視線停在他那裡,一直望著外面。
車子停在了火車站外的停車場,她輕聲說了聲「謝謝你,我到了」就準備下車,還沒下去,就被他拉住了。
她不敢回頭,因為她感覺到了他的手也在顫抖。
「你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她強顏歡笑說道。
突然間,他將她拉向自己,俯首吻上她。
他的舌碰觸到她的剎那,不知怎的,她竟然主動張開小嘴迎接。
沒有任何語言,他只想好好的吻她,好好的抱著她。
她閉上眼,雙手主動搭上他的肩,生澀地配合著。
得到了她的回應,他的力道變得越來越大,甚至開始用力吮吸她,好像是要將她的意志全都吸走一樣。
慢慢的,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軟,甚至沒有力量來支撐自己坐在那裡。
那只停在她腰間的手,隔著衣料揉搓著她的肌膚。雖然很用力,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偶爾他略微鬆開她的唇,唇間就發出「嗯——嗯」的聲音,這樣的聲音讓他再度去俘獲她的唇舌,一次比一次用力。
總是有人從車邊經過,卻沒有幾個人發現他們在車裡的舉動。
不知這樣持續了多久,他才終於放開那被自己蹂躪的腫脹的卻難捨的雙唇。
心跳始終難以平靜,雙頰也是滾燙,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偶爾抬起頭來,卻見他對著自己笑,她的心就再度狂亂跳動了。
「你笑什麼?」她羞澀地問。
「其實,你也喜歡,對不對?」他竟然這樣問。
「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她轉過臉,否認道。
「要不要再試驗一遍?」他的上半身靠近她,不懷好意地笑問。
「去死,少來煩人了!」她不敢再看他,趕緊拉開車門下去了,他卻坐在那裡大聲笑了起來。
她帶的東西很少,除了安叔叔讓她捎的東西,就是她隨身的包包,都放在後座了。她下車一拿上東西,就趕緊逃了。
他下車想去追上她,說些告別的話,可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想著剛剛兩個人情不自禁的那一幕,他笑了。
也許,行動就代表了一切語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