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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妃承恩露 第226章 屍體消失 文 / 李燕LIYAN

    雖然卓玉雯不知道夜婉凝所說的三日之期是不是真的,可是寧願選擇相信,而且她也清楚,對於夜婉凝來說,哪怕是死也要離開這座牢籠。舒榒駑襻

    她見過夜墨凝,相比之下,其實夜墨凝才是值得托付終身之人。那日夜墨凝的挺身相救,她的心頭早已泛起了漣漪,可是她也清楚,以她的身份根本配不上那般乾淨的男子,更何況他的心裡只有夜婉凝一人。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幫夜婉凝出宮與夜墨凝會和,成全他們一對璧人。

    慕容玉衡輕歎一聲後上前道:「東城門的守衛已經被撤換,今夜就可以行動。」

    卓玉雯聞言鬆了口氣姍。

    其實他們不知,夜婉凝所說的三日之期根本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效,那顆藥是偏方,說是氣絕後能護住三日真氣保留在心臟處,三日之內必須要服用另一顆續命丹才能起死回生。

    可是慕容千尋留給夜婉凝的那顆續命丹已經被她拿給當初在天牢內的夜墨凝服用了,所以現在在卓玉雯手上的續命丹是她根據慕容千尋給她的那顆研製的,只是是否真的能續命也只是傳言,所以一切但憑天意。

    慕容玉衡來到御軒宮,胡林站在御軒宮的寢殿外,除了他,誰都不敢有所滯留,當然,小雪球也不願離開半步妗。

    「皇上還在裡面?」他問。

    胡林無奈搖頭:「是啊,怎麼勸都勸不動,剛才奴才不放心還進去瞧過,皇上竟然……」

    「如何?」慕容玉衡心頭一怔。

    胡林長歎一聲:「皇上竟然躺在凝妃娘娘身旁,這凝妃娘娘已經……」

    慕容玉衡負在身後的手一緊,不知道自己這樣將夜婉凝送出宮去究竟是對是錯。

    心頭糾結之時,忽然看見一處有卓玉雯的身影,他心神一斂,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已無回頭之路,若是他不把她送出宮去,不但他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兒不原諒他,恐怕夜婉凝最終還是會走上今日整條路,到時候便不是裝死,而是真的走上絕路。

    如此想來,他也只好依計行事。

    「去通稟一聲,就說本王要見皇上。」慕容玉衡擰了擰眉對胡林說道。

    胡林一聽很是為難:「攝政王,奴才這般進去,怕是老命難保啊。」

    慕容玉衡看了看他又道:「本王會保你一命。」

    「這……好吧,奴才這就去稟報皇上。」胡林說完開門走了進去。

    來到紅羅帳外,胡林吸了口氣低聲道:「皇上,攝政王求見皇上。」

    帳內一片寂靜。

    胡林微微提了些音又道:「皇上,外面攝政王求見。」

    頃刻,依舊聽不到慕容千尋的聲音,胡林開始擔心,悄悄撩開帳幔往內探去,見慕容千尋緊緊地抱著夜婉凝,劍眉緊蹙竟是睡著了。

    一夜未睡,如今擁著死去的夜婉凝卻是睡得沉。

    胡林悄悄放下帳幔轉身退了出去。

    走出寢殿,見慕容玉衡等候著,他搖了搖頭道:「皇上睡著了,奴才不敢驚擾皇上。」

    慕容玉衡看了看那扇緊閉的寢殿門,緊了緊身後的手,終是離開了御軒宮。

    「如何?皇上是否說何時離開御軒宮?」卓玉雯急急地問。

    慕容玉衡沉思頃刻搖了搖頭,轉頭望向遠處的碧空,似是感歎似是內疚:「從未見過千尋對一個女子如此癡情,人死了也不願放手,竟是擁著屍體而眠。」

    「什麼?」卓玉雯十分錯愕,倒是沒有想到慕容千尋會有這樣的舉動,可是而後一想,她卻有些不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然無法守住承諾,又何必給人承諾空予希望,讓對方到最後望穿秋水終是等來滿心傷懷。」

    聽她這麼一說,慕容玉衡心頭一撞,看著她沉痛中帶著恨意,他知道她在說慕容千尋對夜婉凝的態度,也在說他對她母親的態度。

    他想上前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後只剩濃濃的歉意:「雯兒,父王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是無論如何都是父王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是父王的錯。」

    卓玉雯心頭一緊,轉頭看向突然冒出來的有權有勢的父親,心中還是因為他剛才的話動容。

    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即使不認她這個女兒又如何?以他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要多少子女不行?可是他並沒有不認她,也沒有說過一句傷她的話。

    或許當年真的只是一個誤會,若是果真如此,她又有什麼理由拒不認這個父親?

    見她低頭不語,慕容玉衡以為她不信,走上前按住她的肩有道:「雯兒,無論如何,等凝兒這件事情過去後就認祖歸宗可好?至於你母親,父王也一定會想辦法找回,你在這裡,相信她就在附近,她怎會忍心真的將你丟下。」

    卓玉雯抬眸看向他,抿了抿唇道:「請給我點時間,若是凝妃娘娘真的消失了,想必皇上不會這麼容易放棄追查,一定會懷疑,所以我想等一切風平浪靜後找到了母親再說。」

    見她的態度緩和,慕容玉衡終於寬了心:「好,父王也一定會找到你的母親,以後我們一家人就不要再分開了。」

    一家人?

    聽到這三個字,卓玉雯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霧氣,怕被他看出些什麼,立刻低頭點了點頭,而後又道:「只是……在這之前請攝政王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我的關係,否則會引起不便。」

    「好。」慕容玉衡難以抑制的激動,想不到他此生真的能找回唯一的摯愛,還有他那遺落在外的女兒。

    乍一看她長得和卓雯十分相像,可是仔細看其眉宇間,真是像極了他,只是她的性子倒是和她母親一個樣,看似柔弱可內心比男子更加剛毅,而且沉靜如水,和夜婉凝相比是一靜一動,相得益彰,難怪兩人如此契合。

    夏府

    夏徒淵在前廳來回踱著步子,要說真的就這麼讓自己的女兒等死,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而夏可博坐在一旁淡淡飲茶間濃眉深鎖似是在考慮些什麼。

    「博兒,你姐姐……」夏徒淵走到夏可博跟前想問卻又心頭糾結。

    夏可博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扣著桌面,沉思片刻,他抬眸道:「爹在宮裡不是都想清楚了,想要棄車保帥,如今又在猶豫什麼?」

    夏徒淵擰了擰眉轉身坐在座位上心煩意亂:「在宮裡爹是氣上了頭,現在想想,她畢竟是爹的女兒。」

    「呵!」夏可博忽然覺得好笑,他和他這個父親倒真是父子,在宮裡時,他覺得他這個父親罔顧親情,如今他倒是覺得棄車保帥也未嘗不可。

    「爹,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怪姐姐自己不爭氣,竟然連那樣丟人現眼的事情都做得出,即使留在世上也是丟夏家的臉面。若是棄之,說不定皇上會找個別的名目讓她乾乾淨淨地離開,這也未嘗不是好事。」他看向夏徒淵淡淡地說著。

    夏徒淵看著自己的兒子那淡漠的神色,心頭突然燃起了陌生感,在他的映像中,他姐弟二人一向都是互相扶持,那日夏可馨的新婚夜,夏可博為了她還做了那樣的事情,可是時到今日怎會變成如此境地?都說子多承父,難道在他的心裡,他這個父親就是如此不近人情?

    他唇角不著痕跡地一顫,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兒子心頭一緊,斂回思緒想到自己在宮裡的女兒,臉色越發蒼白。

    頃刻,他起身似是做了決定:「不行,今天一定要想想辦法。馨兒一向懂得分寸,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對,一定是。」

    看著自己的父親忽然的轉變,夏可博不由一笑,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夏徒淵慢慢踱著步子細想,忽然想到了什麼眸色一沉:「如今凝妃迷惑皇上得蒙聖寵,說不定是丁瀝早已經被她收買……」

    聽他這麼一說,夏可博神色一震,立刻道:「爹,不要什麼事情都推到凝妃頭上,姐姐不招惹別人就不錯了。」

    夏徒淵對夏可博的話十分不悅,擰眉道:「博兒!難道你也被她迷惑了不成?」他氣得胸口強烈起伏,「我現在就去召集各大臣,凝妃為保自己的地位不受侵犯,竟然給人下藥欲將之除去。」

    夏可博起身欲反駁,夏徒淵已經氣憤地離開了前廳。

    月上枝頭

    今夜似是天在相助,月色灰暗,走在宮中若不用宮燈便看不清前方的路,這麼一來慕容玉衡父女便可以避開巡夜的侍衛離開皇宮。

    對於皇宮的路,慕容玉衡就算閉上眼都知道哪裡是路哪裡是橋。

    不過在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從慕容千尋身邊將假死的夜婉凝轉移出來時,夏徒淵倒是演了場好戲,無形間助了他們一臂之力。

    夏徒淵原本找各大臣上奏廢了凝妃,因其迷惑君主終日不早朝,還用卑鄙的手段給後宮嬪妃下藥陷害。可是各大臣都不願意出面,畢竟現在夜婉凝在盛寵,誰都不願意當出頭鳥。即使是夏徒淵那一派的人,雖然想幫他,可是都有些膽怯,關鍵時候肯定是自己的命比義重要。

    只不過慕容玉衡讓展風去說服了一個大臣,讓他成為了慕容玉衡的人,再去說服其他大臣都根據夏徒淵的意思去辦,所以才有了今夜的好戲。

    御軒宮內,慕容千尋一直攬著夜婉凝不願放手,回想起她曾說,她並非是這裡的人,哪天她若是選擇了離開,他永遠都不可能找回,他就更加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難道說這就是她所謂的永遠都不能找回?

    寢殿外,陸秋瞑急急稟報:「皇上,不好了。」

    聽不到慕容千尋的回應,陸秋瞑顯得有些無措,忽然聽到輕微的動靜,他心神一凌,隨後又繼續稟報:「皇上,夏大人連同各大臣都進了宮,聲稱凝妃娘娘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皇上的寵愛,竟然給後宮嬪妃下藥陷害毀了清譽,所以在外請求皇上廢了凝妃娘娘。」

    一旁的胡林一驚,渾身開始冒出了冷汗。不但是因為不清楚為何夏徒淵會知道後宮嬪妃的失常是因為凝妃下藥,還因為如今凝妃薨逝導致慕容千尋不早朝、不見人、不願面對現實,可想而知夜婉凝在慕容千尋的心中是何等重要,而夏徒淵竟然在這個時候請旨廢黜,無非是在自尋死路。

    果然,寢殿的門在此刻突然被打開,慕容千尋髮絲微亂神色憔悴不堪站在門口,即便如此,他的眼底依舊迸發著熊熊的怒火。

    「皇上……」胡林顫巍巍地叫了一聲。

    慕容千尋微瞇雙眸踏出了寢殿,高大的身形在黑夜中顯得孤寂萬分。

    陸秋瞑神色閃過一絲愧疚,若不是慕容千尋現在只有絕望和對御軒宮外大臣的盛怒,他的這個異常表現絕對瞞不過慕容千尋。

    他跟著慕容千尋來到御軒宮外,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慕容千尋的臉色如那夜色般深沉。

    「你說什麼?」慕容千尋站在夏徒淵跟前,俯首看著夏徒淵問。

    夏徒淵跪在地上揚起臉,夜色下,他仍然能感覺到慕容千尋的週身散發著噬人的殺氣,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是事已至此他已無退路,暗暗吞了下口水懇求。

    「皇上,凝妃仗著皇上恩寵,竟然給小女下藥陷害,微臣原本不信,可是微臣已經找到了人證,請皇上務必為小女做主,將凝妃廢黜,以免禍亂朝綱。」

    「人證?禍亂朝綱?」慕容千尋滿眼的殺氣半瞇著眸子看著夏徒淵,下一刻,他突然抬腳踹上了夏徒淵的肩頭。

    隨著夏徒淵的一聲悶哼後重重地往後倒在地上,跪在御軒宮外的眾臣都嚇得臉色發白不敢吱聲。他們何時看到過慕容千尋會如此失態當著眾臣的面暴力相向,竟然會親自動手傷了前朝元老。

    「皇上……皇上息怒,微臣不知哪裡說錯了?微臣的確是找到了人證啊皇上……」

    慕容千尋死死地盯著他,卻不聽他任何解釋。

    他當然知道後宮嬪妃都是因夜婉凝下藥才如此失常,可是這一刻他不想聽任何人再詆毀夜婉凝半句,就算是她做的又如何?如今就算是她要毀盡了他的後宮,他也會由著她,只要她醒過來……他只要她醒過來……

    可是這些人,卻見不得她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慫恿他去傷她,該死,都該死!

    慕容千尋突然從一旁御軒宮的侍衛手中抽出寶劍,揚手就將劍鋒指向了夏徒淵,將夏徒淵嚇得顫抖著身子練練後退。

    「皇、皇上……」他一邊看著劍鋒一邊向後爬著,臉色慘白額頭沁出了密密細汗。

    眾大臣眼看著慕容千尋一步一步逼近,而那把寶劍從他們面前經過,都已經癱軟在地。

    「皇上!」陸秋瞑也一驚,若是慕容千尋真的就這麼殺了前朝元老夏徒淵,想必而後的朝廷局勢也會動盪。

    「該死!朕早就不該留著你們。」慕容千尋的話似是在對夏徒淵說,可是那神色卻像是透過夏徒淵還看到了讓他悔恨當初沒有除去的另一些人。

    「皇上三思!」陸秋瞑立刻上前勸阻以免他鑄成大錯。

    其他大臣見狀都紛紛跪在他周圍求饒:「皇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就在眾人此起彼伏的求饒間,慕容千尋緊了緊手上的寶劍欲讓他們全都永遠閉嘴之時,天邊突然一道異彩,月光在頃刻間透亮,而異彩的源頭卻是御軒宮的寢殿,但是稍縱即逝。

    這是怎麼回事?

    別說眾位大臣,就連慕容千尋都驚愕在原地,可是當他回過神來,立刻往御軒宮衝去。

    「剛才是什麼?天現異象?」有一個大臣顫巍巍地說了一聲。

    陸秋瞑回過神來,也跟著跑了進去。

    「皇上……」陸秋瞑在寢殿外叫了一聲。

    「來人……來人!」慕容千尋在寢殿內大喝一聲,陸秋瞑聞聲急忙衝了進去,當他隨著慕容千尋的視線望去時,驚愕地發現床榻上沒了夜婉凝的身影。

    屍體竟然消失於無形……

    【看來好多親都捨不得千尋了……當初說要虐千尋滴親呢?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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