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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妃承恩露 第211章 喚回記憶 文 / 李燕LIYAN

    手中的花沒了,夜婉凝撇了撇嘴極其不悅,眼睛盯著地上的花想要將她撿起,慕容千尋急忙將她打橫抱起迅速跑去找鄒子謙。舒榒駑襻

    鄒子謙這幾天也想著藥方,可是那藥也只是有安神的作用,不至於讓夜婉凝心情煩躁,她也不會對慕容千尋產生太多的敵意,可是始終不能治本。

    「鄒子謙,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這樣下去……她的病情究竟會惡化到什麼地步?」慕容千尋開始急躁起來。

    聽到慕容千尋一吼,夜婉凝嚇得從凳子上起身拽著依蘭不放,在這裡,只有依蘭才是夜婉凝信賴的人。

    依蘭抱著夜婉凝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慕容千尋埋怨了一句:「難道皇上因為娘娘病情惡化就嫌棄了不成?若是皇上不願意照顧娘娘,就把娘娘交給奴婢日夜照顧便是。妍」

    她受不了任何人將夜婉凝棄之敝履,哪怕是一絲嫌棄也不行,夜婉凝對她比親人還親,如今她成了這個樣子,她又豈會棄她不顧。

    胡林在一旁低斥道:「你這丫頭,有你這麼對皇上說話的嗎?」

    陸秋瞑輕歎一聲走到依蘭跟前:「皇上哪有嫌棄娘娘,皇上也是著急,希望娘娘快點好起來,原本一個活奔亂跳的娘娘如今成了這樣,皇上能不急嗎?篌」

    依蘭撇了撇嘴嘀咕一聲:「難道這是娘娘自己變成這樣的嗎?」

    她的話明顯是在指責慕容千尋,眾人又豈會聽不出,陸秋瞑雖然知道依蘭對夜婉凝已經超越了主僕間的袒護,可是她的話也的確是逾矩了。

    見眾人正要訓斥她,依蘭也發覺自己言語不當,上前對慕容千尋福了福身子:「奴婢失言,請皇上恕罪。」

    慕容千尋擰眉起身,未等他開口,夜婉凝的防備之心又濃烈起來,立刻將依蘭往後拽去,然後擋在她面前。

    「娘娘……」依蘭被夜婉凝的舉動而驚愕了,即使夜婉凝如今神志不清,還是會極力保護著她,深怕她受到傷害。

    可是,她只是一個奴婢啊!

    眼前一片朦朧,依蘭難以抑制地掩嘴落下了淚。

    見她這般激烈地維護著依蘭,慕容千尋心頭苦澀,原來他如今在她心裡是這麼一個會傷害她、傷害她身邊人的人。

    他一瞬不瞬地睨著像個刺蝟的她,苦澀地對她彎了彎唇:「無論凝兒變成什麼樣,依舊是朕最愛的凝兒。」

    夜婉凝對他的突然柔情又嚇住了,她的手依舊拉著依蘭的衣袖,怎麼都不肯放開。

    鄒子謙想了想上前說道:「皇上,微臣有一計,不知是否可行。」

    「說。」如今不管是什麼辦法,只要讓她能醒過來就好。

    鄒子謙看了看夜婉凝後說道:「不如讓與凝妃娘娘比較親近的幾人都試試和娘娘接觸,來讓娘娘恢復記憶。」

    慕容千尋想了想,環顧著周圍的人,心中糾結一片,他內心自然不願意讓別的人與她親近,若是由別人喚起了她的記憶,那麼他情何以堪,若是依蘭和張德貴也就算了,畢竟是和夜婉凝朝夕相處的人,可是他就怕是某些人。

    一想到這裡,他的視線落在從不遠處走來的慕容千景身上。

    「皇上……」鄒子謙不知道慕容千尋怎麼想,看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心裡也沒底。

    思來想去,慕容千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如今只要能讓她好起來,他也不再去計較那些了。

    慕容千景來到夜婉凝跟前,看著夜婉凝的樣子心裡的難受不亞於慕容千尋,他是最早認識她的,那個時候她就像是宮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後宮,也照亮了他的內心深處。

    月上柳梢頭

    依蘭伺候夜婉凝睡下之後離開了房間,今日一下午她和張德貴費盡心力都沒能讓她重拾記憶,看來他們對她恢復記憶沒有起到任何幫助,不過夜婉凝倒是因此和他們親近了幾分。

    房門被帶上,慕容千尋你坐到床畔更衣上床,夜婉凝一下子被驚醒,看到慕容千尋要睡到她身邊,突然從床上坐起身不停的將他往外推。之前每一夜他都是趁她睡著了才躺到她身邊,今夜裡沒想到她還未入睡。

    「凝兒,朕是你的千尋,你不記得了嗎?」他將她攬在懷中不停地問。

    可是夜婉凝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一個勁地想要逃離,慕容千尋無奈,只好自己起身:「好好好,朕現在就走,凝兒乖乖睡覺可好?」

    夜婉凝防備地看著慕容千尋,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會害她的陌生人。

    他受傷地下了床,不敢再碰觸她,伸手落下帳幔,他站在帳外看著她久久不敢躺下,離開床邊,他走到房內的臥榻上,整個人都像洩了氣。

    熄了燈,他在臥榻上一直坐到下半夜,而後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這才走進床前看看她,見她蹙眉輕闔雙眸,他小心翼翼地脫了靴子爬上床躺到她身邊。

    翌日清晨,他在她醒來前離開了房間,如今他真的很怕她的抗拒,比任何時候都怕,特別是她願意與別人親近卻不願意與他親近時,他的心裡更是難受至極。

    想到她昨日竟然連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都分不清,他深深地自責。

    今日一早,慕容千尋就下旨將馨妃和琴嬪安排回宮,有些事情他目前不能做,但是也不會讓她們再出現在夜婉凝眼前。他知道,她不喜歡。

    馨妃一接到慕容千尋的旨意,嚷著要見皇上,胡林回稟慕容千尋後,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難道走不走還由得她?」

    琴嬪簡直不敢相信,她如今懷著身孕竟然也會被趕回宮去,而且如今只有她一人有孕,難道這還沒有資格留在他身邊嗎?

    但是她沒有像馨妃那樣大吵大鬧,只是叫來了丁瀝給她把脈。

    臨行前,丁瀝請旨面見慕容千尋,說是琴嬪如今胎兒不穩,若是現在回宮,恐怕半途就會失了孩子。

    慕容千尋無動於衷,若說為了孩子,他說過,他只會要他和夜婉凝的孩子,可是陸秋瞑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如今楚翰林和他的大女兒還被關在地牢,若是他的小女兒因為聖旨強行回宮而失去了皇子,難保楚翰林不會謀反。

    最後,琴嬪被安排在避暑山莊後面的一個房間,若是慕容千尋不去,恐怕沒人會經過那處。慕容千尋和陸秋瞑在外商談回來,第一時間就去了房間,可是夜婉凝不在房裡,有宮女說跟著依蘭和慕容千景去了外面的溪邊,他立刻就走了出去。

    不遠處,夜婉凝挽著褲腿坐在溪邊的石頭上,嬌嫩的雙腿踏在溪水中,身子伏在膝蓋上看著水中游來游去的小魚,而另一旁依蘭坐在她身旁的石頭上問道:「娘娘,水會不會太涼了?咱們上岸好不好?」

    夜婉凝不說話,只是將下巴擱在手臂上看著溪水的表面。

    慕容千景坐在夜婉凝的另一處問道:「在看什麼?」

    夜婉凝依舊沒有看他,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看著夜婉凝這幾天依舊沒有好轉,慕容千景也十分著急,見她一直盯著溪水下的小魚,他伸手迅速從水中抓起了一條貓魚放在掌心。

    「瞧,這是什麼?」他像哄孩子一般將貓魚呈現在夜婉凝面前。

    夜婉凝聽他帶著欣喜地說了一聲,慢慢抬頭看著他掌心活蹦亂跳的貓魚。見她有了反應,依蘭和慕容千景都興奮不已,而不遠處的慕容千尋也跟著激動起來。

    只見她看著他手心好一會兒,下一刻緩緩伸手抓住了那條貓魚,看著它鼓著魚鰓不停地喘著氣,她又靜靜地將魚放進了水中。

    這個動作讓慕容千尋突然心頭一撞,他不想多想,可是此時卻不得不想,她的行為讓他不由想到她曾經要讓他放她自由,難道現在的她也是這麼想的嗎?

    不,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手,永遠都不會。

    慕容千景略微有些失望,他真的很想由他來喚醒她,可是他此時卻是真的無能為力。

    「凝兒。」

    身後突然想起慕容千尋的聲音,依蘭和慕容千景轉身望去朝他行了個禮,見夜婉凝的雙腳都呈現在慕容千景的眼前,慕容千尋還是十分堵心。

    「如何了?」慕容千尋上前問。

    依蘭看著一動不動的夜婉凝,不由地難受起來:「娘娘還是沒有好轉。」

    慕容千尋俯身想要將夜婉凝抱起,可是她卻掙扎著不想起身,就是要看水裡的魚,他耐著性子道:「朕幫凝兒將小魚一起帶回去如何?」

    聽她這麼一說,夜婉凝抬頭疑惑地對他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明白他要如何做,可是她而後很快又低下了頭不去理會他。

    他對她柔和一笑:「不能再讓腳伸在水裡了,否則就要生病了,朕將小魚也帶回去,這樣凝兒就能一直看著了,咱們將它們養在荷花池裡,以後那裡就是它們的家了。」

    夜婉凝沒有回答,慕容千尋感覺到她對他少了敵意,便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到岸邊,他幫她理了理褲管,用自己的錦帕擦乾她的雙腳並且幫她穿上鞋襪,這才抱著她往回走。

    依蘭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歎息:「若是皇上一直都是這樣該多好。」

    慕容千景看著眼前好似溫馨的一幕蹙緊了眉,他應該是為她高興才是,可是為何他高興不起來?

    依蘭回過神來立刻跟了上去,慕元芊帶著丫鬟蛛兒盈盈走來,看見慕容千景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夜婉凝,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知道這是慕容千尋的旨意,讓所有人都試試喚醒夜婉凝,可是她心裡清楚,即使沒有慕容千尋的旨意,他也不忍心夜婉凝變成這樣。

    「千景。」慕元芊朝慕容千景喊了一聲。

    他斂回思緒轉頭看去,見她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不知為何,他此時有些不待見她。

    見他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慕元芊心口添堵,立刻將他喊住:「千景,你什麼意思?」

    他有些不耐煩地朝她看了一眼:「什麼什麼意思?我沒心情跟你吵。」

    慕元芊上前幾步攔在他面前:「難道你在她面前才會低聲細語嗎?難道你在她面前才會耐著性子哄她開心嗎?我對你而言算什麼?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你要哄的人是我才對。」

    「你又耍什麼性子?」慕容千尋忍不住吼了一句,「這麼看不順眼,你自己回去,眼不見心不煩。」

    說完,他又準備離開,慕元芊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慕容千景,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讓我回去,好讓你毫無保留地對別的女人好嗎?若是你拿剛才對她的態度來對我,我至於跟你吵嗎?」

    忍了這麼久,她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底話,她以為她已經苦盡甘來,可是從他們再遇夜婉凝開始,她知道是她一直在自我蒙蔽而已,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也從未把除了夜婉凝意外的女人放在心上。

    慕容千景被她吵得頭疼,不耐煩地揮開了她的手:「你要是想好好過日子,就不要像潑婦一樣惹人心煩。」

    話音落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他絕情的背影,慕元芊忍不住哭出了聲,原來這就是她一廂情願的代價。之前他還算對她以禮相待,她也以為她取代了夜婉凝在他心裡的地位,卻不知一切都是她自以為而已。他善待於她只因夜婉凝的一句話,而當他再遇夜婉凝,又碰到夜婉凝有難之時,她便被打回了原形,這就是她的如意郎君,這就是她以為的真感情。

    是夜

    依蘭伺候著夜婉凝在內室沐浴,透過門縫看見在房間內來回踱著步子的慕容千尋,還時不時地往她們內室望來,依蘭忽然想到什麼,臉上突然一紅,而後低低地笑了一聲。

    回頭幫夜婉凝擦著細嫩的手臂,她低聲問道:「娘娘……那個……」

    話到嘴邊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特別是夜婉凝的臉上從未展現過笑容,她的視線永遠都只會看著某一點沉浸自己的世界中,依蘭更加不知怎麼跟她講男女之事。而且這種事情都是宮裡的姑姑講的,可是現在避暑山莊連一個姑姑都沒有帶出宮,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說。

    可是她自己都沒有經歷過,該怎麼說才好?依蘭雖然也惱慕容千尋對夜婉凝之前的所作所為,可是這段時間他對夜婉凝的確是極好的,孩子雖然沒了,而且慕容千尋也悔恨不已,或許也因為如此夜婉凝不能接受事實所以不想醒來,若是他們又有了孩子,或許她的病情就好轉了也說不定。

    這樣的想法在依蘭腦海越發濃烈,所以她也顧不得之前的怨恨,和女子的矜持,一邊給夜婉凝沐浴一邊問道:「娘娘,知不知道你每天跟誰一起同床共枕?」

    夜婉凝不語,靜靜地坐在沐浴桶中。

    「娘娘,那……」依蘭赤紅著臉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和皇上同床共枕要……要做什麼?」

    說完這句話,依蘭簡直羞愧得要死,若是這裡還有第三人,估計自己都沒臉做人了。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夜婉凝一點反應都沒有。

    「娘娘,你在聽奴婢說話嗎?」她晃了晃她的手臂問。

    夜婉凝被她一晃過後抬頭看她,水眸眨動了幾下,好似帶著滿滿的疑惑。

    依蘭咬了咬唇,乾脆換個方式說:「娘娘,奴婢知道娘娘最信任奴婢了,奴婢真的很高興,所以請娘娘聽奴婢一句話可好?若是以後皇上對娘娘做什麼,娘娘都不能夠拒絕,包括……包括……包括行周公之禮。」

    最後幾個字,依蘭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氣,見夜婉凝還是懵懂地看著她,而她卻已經臉紅到耳根,實在是不知道再用什麼方式去解釋。半晌,她輕歎了一聲,算了,再讓她講得更加深入些她也沒這個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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