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凝雖然看不清他手中的東西,可是手感和直覺告訴她,這是一道聖旨。舒骺豞曶
「這是……」
「你哥大破敵方陣營,而且取了新皇狗命,原本早應該班師回朝,可是聽說赤焰國長公主在此次戰役中逃了,追尋多日都無蹤影……」
「只是一個女兒家,何必去追她性命?」她有些不忍。
慕容千尋低沉一笑:「傻丫頭,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而且別看那長公主是女人,那赤焰國的老皇帝歸西之時還讓那長公主輔佐新皇,可見那女人非同一般,聽說朝中大臣多數都聽她號令。遽」
夜婉凝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從不知女子在朝中還有這般地位,可是隨後一想,那武則天還不是當了皇帝,長公主輔佐也就不是怪事了,只是聽他說要斬草除根之時,她的心還是抖了一下。
慕容千尋見她不語,以為她要繼續聽下去,便又道:「追查多日仍無果,朕就命夜大將軍即刻歸國,朕說過,他得勝而歸的那日便是朕封後之時。」
夜婉凝轉了轉眼眸想要看清他的表情,雖然是黑暗之中,可是她好似看到了他臉上的喜悅,還有他言語中透出的愉悅之情緘。
「這是立後的聖旨?」她試探地問。
誰知他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勾唇一笑問道:「現在凝兒可信了朕?」
她扯了扯唇將聖旨丟到床側不以為然:「一碼事歸一碼事,即使立後也不代表能證明你沒有碰過她。」
他顯然聽出了她語氣放柔了,一揚眉帶著邪肆的口吻微微往前一傾問:「那你要怎樣才信?」
「你……」夜婉凝頓時臉色炸紅,他剛才的一個動作讓她立刻斂回了思緒,剛才說著說著竟是忘了他們此時的曖昧姿勢,現在被他這麼一頂,他的堅硬堵住了她的花心,那種半進不進的狀態讓她心頭發癢。
「放開我。」她赤紅著臉雙手推舉在他胸前。
他伸手抓住她的雙手按在她身子兩側道:「要不這樣,如果朕能堅持一個時辰,就表示朕真的沒有碰過她。若是不能,就隨你處置。」
夜婉凝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氣急敗壞之下想用腳踢他,可是她這麼一動更是助長了他的勢力,無奈只得躺著不動彈,可是嘴裡不服氣地埋怨道:「哪有你這樣的,若是你堅持一個時辰,還不是被你吃干抹淨了?若是你不能堅持,也被你吃干抹淨了,而且你是萬人之上的皇帝,我能怎麼處置你?怎麼說都是你佔了便宜。」她氣鼓鼓地別開臉,嘴裡又嘟噥了一聲,「更何況,你哪次是只有一個時辰的,這能證明什麼?」
話一說完,夜婉凝就開始後悔了,心中那份不祥的預感果然是成了現實。
慕容千尋被她的語氣和氣鼓鼓的樣子逗樂了,未待她反應過來,身子一沉挺入她的深處,在她驚呼之時他又立刻堵住了她的唇,愣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慢慢放開她的唇,他低聲說道:「若是一個時辰凝兒不相信,那朕只好努力做到讓凝兒相信為止。」
「你……」
「噓……還有,今夜可要輕聲點,朕是躲過了宮裡所有的人過來的,待黎明之時朕再回去,這樣他們才會相信朕是寵幸了那秀女,所以凝兒今夜可要克制,可不能像平日裡哦。」
夜婉凝原本聽著挺有道理,可是聽到最後怎麼就越聽越不對勁,一來他們二人今夜像是在偷情,二來……他剛才說什麼?讓她克制不能像往常一樣?這到底是誰才需要克制?
「出去!」她雖然氣憤可是明顯壓低了嗓音。
慕容千尋故作無辜道:「凝兒,朕為你犧牲了這麼多,難道你就不能給朕一點甜頭?」
這樣的慕容千尋顯然是夜婉凝無法抗拒的,有時候她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母性氾濫了,只要他裝無辜,她便敗下陣來。
見她妥協,他也毫不客氣地開始攻城略地,身上的每一處美好他都沒有放過,唇落在她心口處的蝴蝶印記上總會勾起唇角,那是他最愛吻的地方。夜婉凝不知道為什麼他喜歡那裡,可是很奇怪的是,每一次他的唇落在那裡,她的心便會狂跳不止,而後便會感覺一股熱流傳遍全身。
一個時辰後,夜婉凝癱軟如泥,每一次要驚呼出聲,她便下意識地咬住自己的粉拳,這種感覺真像是她在偷漢子。
「好了好了……不要了……」她終是棄械投降。
慕容千尋勾唇一笑:「凝兒不是說一個時辰不能證明朕的清白?」
她欲哭無淚,睜著水眸無辜地望著他,喘息著說道:「那……那我現在信了……沒力氣了。」
「可是朕還沒要夠,你也知道,男人若是沒有得到滿足……很容易做錯事的。」他半威脅著說,心裡卻是樂翻了。
夜婉凝一聽果然有些炸毛,剛才還沒什麼力氣,可是現在卻渾身的蠻勁,用力將他推開低斥:「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果然沒錯,你愛找誰隨你去,去滿足你的身體需要!」
說完,她一側身留給他一個背影,被子一提蓋住了被他佈滿吻痕的香肩。
慕容千尋一看不妙,這玩笑是開大了,他的本意可並非如此,想不到她竟是當真了,而且他如今哪裡有興趣去面對別的女人,在未看見她時便是思念,在得到她時便是迷戀,他的***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升起,若不是在和她魚水之歡時***強烈,他都快以為自己得了隱疾沒了男人的***了。
他死皮賴臉地湊過去攬住她的腰伸手撫上她一方的綿軟道:「瞧你這小性子,朕只是說笑而已,你還當真了。」聽到她氣哼哼一聲,他又湊近幾分在她耳邊輕吐蘭氣,「可是凝兒若是不給,朕可就要憋壞了,說不定就影響了凝兒的後半生幸福。」
夜婉凝聽他這麼一說,差點就笑出聲來,哪有這樣的人,人前君子人後流氓,還以為他夜裡是色鬼附身了。
而且哪裡需要她給不給,若是他想要,她哪兒是他的對手,還不是任他予取予奪,可是現在的她也真是全身酸軟了,再這麼下去,可就不用睡了。
她輕闔雙眸未轉頭,微微啟唇慵懶一聲:「可是我沒力氣了,夜已深,還是早點睡吧。」
「不用你花力氣,凝兒只管躺著睡,一切交給朕。」話音落下,他竟是翻身從後而入。
夜婉凝無語,這能讓她睡嗎?
最後,她竟再次昏睡過去,好似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止一次,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精力。
清晨醒來之時,他已經不在身邊,下意識地看了看身旁伸手摸去,餘溫已不在,而且那被她丟在床側的聖旨已經不在了,難道說她昨夜是做了一場春夢?
敲了敲腦袋,真覺得自己沒出息,昨夜那樣的情況也能做夢。
從床上坐起身,感覺不對勁,四肢乏力不說,那身下還傳來陣陣脹痛,分明就是昨夜發生了什麼。
再看身上,未著寸縷,而且斑駁青紫佈滿了全身,哪兒是春夢,分明就是昨夜留下的。
「娘娘您醒了嗎?」耳邊傳來依蘭的聲音。
「嗯。」夜婉凝思緒飄渺地應聲。
「奴婢進來伺候娘娘梳洗。」依蘭的話音落下,帳幔被掀起,夜婉凝反應過來急忙拉高被子遮擋,卻仍來不及遮擋身上的青紫。
「娘娘……您……」依蘭一怔,若是平日裡她定不會這般失儀,可是她記得昨夜慕容千尋未來月凝宮,也未招她去侍寢,那她身上的愛痕……
夜婉凝乾咳了一聲道:「被蟲咬的。」
「蟲?」依蘭滿臉疑惑,雖然這月凝宮許久沒來了,可是也有專人每日打掃,又怎會有蟲子,而且還咬成這樣?更何況她又不是沒見過慕容千尋在她身上留這些紅印,又怎會不知曉這並非是蟲咬而是人為?
但是夜婉凝不說她也不問,只是幫她找來一個白色狐狸毛的圍脖,這青紫都延伸到了頸部,若是她這般出門,雖然能讓秀女們看了心生羨慕,也會招惹是非,更何況夜婉凝也不是這種愛炫耀之人,每一次她都會遮蓋妥當才會出門。
梳洗完畢後,依蘭看著鏡中的夜婉凝不禁感歎:「娘娘真是有傾國傾城之容,皇上寵愛娘娘可不是娘娘的福氣,而是皇上的福氣。」
夜婉凝噗嗤一笑:「你這小妮子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將來那個小子娶了你,才是真的福氣。」
「娘娘,您說什麼呢?」依蘭羞澀得臉紅到了耳根。
「好了不說了,我們去院子裡瞧瞧,不知道先前我種的話還有沒有活著。」
「娘娘真會說笑,還是先用早膳吧,若是花死了,恐怕皇上要把月凝宮的宮人都拆骨剝皮了。」
夜婉凝轉身看她臉色一正:「你的意思是皇上是暴君,為了幾盆花都會將人拆骨剝皮了?」
依蘭嚇得臉色一變,立刻跪地搖頭:「娘娘,奴婢絕無此意,奴婢只是……奴婢只是……」
「哈哈哈……跟你說笑的,你還當真了啊?」她立刻俯身拉起依蘭,依蘭聞言伸手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嬌嗔,「娘娘就會欺負奴婢。」
「你呀只有我才能欺負,別人若是敢欺負你,我就去將他們拆骨剝皮了。」她笑言。
依蘭心頭一熱,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兩人剛來到院內,就看到張德貴垂頭喪氣地從外進來,看到夜婉凝後有些沮喪地行了個禮。
「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張德貴也有人欺負?」夜婉凝側某看著他調侃。
張德貴輕吐了一口氣道:「若是別人欺負奴才,那奴才怎會受怨氣,可是若是那欺負人的是皇上,奴才是有氣無處撒了。」
「皇上?皇上怎麼欺負你了。」她蹙了蹙眉問。
張德貴哀歎一聲看了看雙眸晶亮的夜婉凝後說道:「奴才說了娘娘可別生氣。」
「說吧。」她坐到院內的石桌前拿起筷子說道。
他撇了撇嘴甚是氣憤:「娘娘,您搬離御軒宮後皇上也不來問一聲,更不來看看,才一夜的功夫,皇上就封了兵部尚書的女兒楚琴為琴嬪,還賜了靜蕭宮。」
夜婉凝那拿筷子的手一僵,整個人有些懵了,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娘娘,您沒事吧?」依蘭見夜婉凝的臉色不對勁,立刻瞪了張德貴一眼後訓斥,「你也真是的,沒事亂傳什麼話,皇上愛封誰就封誰,愛賜什麼就賜什麼,咱們娘娘才不在乎。」
張德貴無辜地咕噥:「我這不是為娘娘著急嘛。」
夜婉凝拿著筷子卻怎麼都吃不下這頓膳食,山珍海味又如何,心口的郁氣堵得她沒了胃口。
「不吃了。」她置下筷子臉色有些難看。
張德貴一看不對,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道:「瞧我這臭嘴,娘娘您可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這後宮秀女遲早是要賜封的,娘娘若是餓壞了身子,豈不是將機會拱手讓人了?」
依蘭見夜婉凝聞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朝他帽子上打去:「張德貴!閉上你的臭嘴,哪壺不開提哪壺,若是皇上真瞧上了別人,那是皇上的損失,誰稀罕啊!」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啊!」外面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溫怒聲,幾人頓聲望去,竟是慕容千尋移駕而來。
【別拍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