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他蹙眉看著面前的白米飯,立刻對蛛兒說道:「蛛兒,把王爺的飯換一碗。舒骺豞曶」
「是。」蛛兒也有些意外慕容千景會真的回來,笑著上前準備給他換一碗,慕容千景卻拿起那碗飯說道:「不用,幸好還沒涼透。」
慕元芊怔了怔,感覺他似在說這碗飯,又似在說別的。
正咀嚼著他的話,耳邊突然響起了他的聲音:「你不餓嗎?」
她回過神來看向他,見他正自顧自吃著,她立刻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謇。
見她只是吃著桌上的蔬菜卻不吃肉,他隨意開口一問:「這麼一大桌子菜,你怎麼都吃蔬菜,想當尼姑嗎?」
慕元芊聞言有些委屈,現在這種情況她跟尼姑有什麼兩樣,嫁了人卻日夜獨守空房。
她停下筷子沉默不語,也不知如何開口,蛛兒在一旁說道:「回王爺的話,公主不喜歡吃肉,倒是喜歡吃魚。拽」
慕容千景一頓,看著桌上的菜,卻沒有一盤魚,微微沉思,才想起自己是不喜歡吃魚的。心頭一撞,用膳房內一陣沉默。
良久,他重新動筷,微微啟唇似是不經意間的一語:「以後給王妃準備些她愛吃的,鱸魚不錯,你想當尼姑,本王還不想當和尚。」
慕元芊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回眸看向一旁的蛛兒,之間蛛兒也是驚得愣神,而後嘴角就咧開無聲地笑著。慕元芊垂眸拿起筷子,輕咬紅唇喜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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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
夜婉凝的身子早就復原,又是在皇宮內活蹦亂跳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一開始慕容千尋下了朝在御軒宮內找不到她,總要讓人四處去找,而後他乾脆四處安排著人,專門稟告她的去向。
御花園的涼亭內,夜婉凝在和久違的慕容玉衡下棋,慕容玉衡回來時便感覺他們二人關係非比尋常,細問之下才知他不在的這段時日居然變了這麼多。
棋下過半,慕容千尋便來了,看到他過來,夜婉凝起身笑問:「怎麼這麼快就跟過來了?」
他瞇眸一笑:「若不是安排了這麼多人為朕辦事,還真難抓到你這狡兔。」
她揚眉回敬:「我是狡兔,你豈不是餓狼?」
話一說完她便後悔了,聽到慕容玉衡的笑聲,她臉上炸紅,也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不跟你們說了。」她丟下一句話後轉身離開。
真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些什麼。
身後,兩個男人還在笑著,她卻是渾身燥熱地離開了涼亭直往御軒宮過去。
涼亭內,慕容千尋坐到了原本夜婉凝的位置上,看著棋盤執起白子落了下去。
「她每次都喜歡用白棋?」慕容千尋看著棋盤問。
慕容玉衡手執黑棋低沉一笑:「不是她喜歡,是那丫頭覺得皇叔棋藝不精,所以每次都說讓著皇叔。」
慕容千尋聞言低笑,的確是她會說出的話。
「真不知道她這性子怎能學會下棋,而且還能勝過皇叔這個棋王。」他輕搖頭仍是想不透。
慕容玉衡落下棋子抬眸看他:「凝兒不是本就會琴棋書畫?聽說自小就會這些。」
慕容千尋不語,唇角卻是微微勾起。慕容玉衡也不再追問,只是想到了近日派去查探赤焰國的探子回報,赤焰國又在練兵,還對本國領土虎視眈眈,那新皇也是個沉不住氣得主,便開口一問:「皇上準備何時對赤焰國發兵?」
「就在這段時日。」他直言不諱。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只是出戰之人他尚在考量。
慕容千景新婚燕爾,聽說近日他和慕元芊的感情已經緩和,他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出征。而夜墨凝,雖然他至今無妻妾,可是若在此時他讓夜墨凝出征,他有些擔心夜婉凝的看法。
其他將士雖然也有出征經驗,而且赤焰國並非大國,可是這次他們一再挑釁,看起來是信心滿滿,他更不能掉以輕心。最後剩下夏可博,他和夏徒淵兩父子上次雖然免於降罪,但若是他讓夏可博出征,那麼夜家勢必會覺得他偏袒。
這個天平若是想要掌握好,還真是要費些心思。
「可想好了出戰之人?」慕容玉衡問。他從來都是非常放心這個皇侄,可是畢竟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如今無兒無女,所以慕容千尋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兒子,正因為如此,他還是會不吝嗇關切之語。
慕容千尋擰眉搖頭:「皇叔可有良策?」
慕容玉衡想了想,低眸一笑:「或許……凝兒可以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案。」
慕容千尋抬眸看他,半晌,兩人對視笑開。
無論過了多少年,他們叔侄三人仍是一條心,慕容千尋開始感慨夜婉凝跟他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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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慕容千尋在御書房批完奏折回到御軒宮,看見裡面燈火通明,他心底湧起一股暖意。
快走近寢宮,他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待他走入寢宮,就看見紅羅帳晃動,床邊一雙繡花鞋東倒西歪地躺著。他勾唇一笑,負手走到床邊,伸手揭開帳幔,見她在床上側臥著面向內側,可是那長長的睫毛卻在不停顫動著。
他無聲笑著,就這般靜靜地看著她。
夜婉凝閉著眼睛一直等著他更衣躺下,可是許久都沒有聽到他的動靜,她有些心中納悶,忍不住瞧瞧睜開眼轉頭過去。
「唔……」誰知剛轉頭,她那無辜地唇就被封死。
被他蹂躪了好一陣,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你又偷襲!」她開始抗議起來。
慕容千尋沉聲笑起:「你又裝睡!」
她張了張嘴想要否認,可是見他那篤定的神色,她便沒了底氣。而後他便是得意地笑意更濃。
她將視線落在了他身上,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褪下了龍袍,已經穿好了寢衣,正當她疑惑時,他已經鑽入被窩將她攬在胸前。
「你脫衣服的速度倒是挺神速的。」她看著他的寢衣說道。
慕容千尋聞言竟是邪魅一笑,夜婉凝感覺不對勁,當身上一涼時,她才知道她又要為自己的一句話付出代價了。
「喂!我說的是你脫自己的衣服挺神速的,我沒有說……」
「凝兒並未說錯。」他笑著將自己身上的寢衣也褪了去。
「你……」她真是有些受不了,前幾夜幾乎是夜夜兩人歡好,今夜她以為他會休息一夜,卻沒有想到他還來,見他真不辭辛勞且沉醉著在她身上肆意遊走時,她嬌嗔地嘀咕,「你就不累嗎?」
他沉聲笑起:「你累了?」
「嗯!是不是可以不做?」她抱著一絲希望。
他再次被逗樂:「不行。」
感覺到她身上的變化,他迫不及待地將她佔據……
香汗淋漓體力有些透支,她已是酸軟得不願動彈,可是他卻樂此不疲,直到最後,她累得抬不開眼,他才良心發現放過她。
「終於知道為什麼皇帝要娶那麼多老婆了。」她有氣無力地在他懷裡發表言論。
他好笑地看著她,自是知道她的言下之意。
「難不成凝兒受不了朕,要將朕送給別人?」他故意問。
雖然剛才疲累至極,可是聽到他的話,似乎力氣又回來了。擰眉抬頭,抬手就掐住了他的臉,「你想得美。」
「疼……」他捂著臉有些無辜,一個皇帝被妃子動粗,看來他是第一個享有這般待遇的帝王。
夜婉凝卻不以為然:「知道疼就好,別妄想爬上別的女人的床,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她平靜地說著,像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她心裡清楚,這是一句再認真不過的話,說出了,她便會做到。
慕容千尋無奈輕歎:「看來朕以後要控欲了。」
「你怎麼不說禁慾?」她額頭冒黑線,關鍵時刻他倒是不放棄自己應該行駛的權力。
「禁慾了如何能讓你為朕生皇子和公主?」他輕啄她的唇笑著說,而後又是一聲輕歎。
見他一直唉聲歎氣,夜婉凝鼓著嘴沉思,他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麼,正要問她,卻聽到她說了一句讓她哭笑不得的話來:「改天我也去習武,聽說習武能增加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