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她眼眸儘是歉意,「如若不是我,你們至今仍是羨煞旁人的好兄弟,可以現在,他怪你賜婚,你卻怪他仍對我存有念想,若是我當真在這次死了,或許你們便能回到以前的兄弟情深。舒骺豞曶」
「不許胡說!」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千尋。」她無奈地叫了他一聲。
「嗯?」他細細地聽著。
「就當是為了我,不要再和千景鬧彆扭了可以嗎?要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辶」
他看著她再次沉默。
她再次開口道:「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在皇室中能有這樣一個忠誠不二的兄弟更是難得,想古往今來,多少手足為了皇位而互相謀害,可是千景卻從未如此,甚至把你當成他的至親。他曾跟我說,有你這個大哥對他而言也是一種福氣,而你對他這個弟弟又何嘗不是?景仁宮至今為他留著,也是想要告訴自己,在高處不勝寒的位置,你還有一個體己的兄弟不是嗎?」
慕容千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平日裡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此刻卻看透了他的心思玨。
沉默半晌,他釋然一笑:「想不到你這丫頭還能猜透人心。」
她笑著說道:「我可沒有這本事,你慕容千尋的心誰能看得透?我只是憑著直覺,就如同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相信你,相信你不會因為一時之氣葬送了難能可貴的兄弟情,現在你們二人只是鬧著小脾氣。也如同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相信你,相信你能許我一世情,我也放手用我的一生去賭。」
「千尋,人生短短幾十載,我想珍惜眼前人,你是否一樣?」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直視著他的雙眸。
聽她一席話,他感覺自己枉費了這二十多年的光景,竟是不及她看得透徹。
他彎唇一笑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後道:「朕不會讓你失望。」
她笑著點了點頭。
「朕現在就去上朝,很快回來。」
「嗯。」
她笑著見他離開,她掃視了周圍,感覺像是第一次入宮,一切都好似不一樣了。
「德貴。」她輕闔雙眸低喚一聲。
「奴才在。」張德貴聞聲立刻趕來,依蘭也端著茶水走了過來。
「去外面看看睿王爺還在不在,若是在的話讓他過來。」
張德貴有些茫然,睿王爺方才不是已經離開了,為何她會讓他去看看睿王爺是否在?
依蘭看了一眼輕闔雙眸的夜婉凝,朝張德貴使了使眼色,讓他不要多問,只管出去看看便是。張德貴點了點頭應聲:「是,奴才這就去。」
走出御軒宮朝外面看了一圈,張德貴忍不住低聲嘀咕:「哪兒有睿王爺,連個鬼影都沒有。」
突然,慕容千景縱身一躍來到他面前,嚇得張德貴噗通跌坐在地上,待緩過神來後已是一身冷汗地起身行禮:「奴才參見睿王爺。」
「你剛才說誰是鬼影?」他挑眉問他。
張德貴扯了扯唇道:「奴才……奴才……」正要解釋什麼,見慕容千景嘴角的笑容,他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氣全身卻已是癱軟,「王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奴才膽小,您可不能再這麼嚇奴才了。」
慕容千景恢復了桀驁不馴的笑容,負手走進了御軒宮。
「來了?晚了些時候,還以為你忘了。」夜婉凝睜開水眸看了看他說道,「坐吧。」
他隨即坐在她身側看著她道:「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暗語,我才以為你忘了。」
「我記憶好得很,怎麼可能會忘。」她彎眉一笑。
「記憶好?」他笑得不以為然,「那倒是回憶一下你幾年前的事情,都把之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還說記憶好。」
夜婉凝眸色微沉,然稍縱即逝,隨後聳了聳肩接過依蘭遞過來的茶杯嘬了一口後道:「別人的記憶我怎麼可能記得。」
慕容千景不解,可是夜婉凝也不想要解釋些什麼,雙手捧著茶杯看著這剔透的杯身很是感慨。
「知不知道那個白玉茶杯?」她看著手中的茶杯問。
慕容千景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是母后送給皇兄的,說是將來在皇兄批閱奏折時可以給皇兄用茶。」
「即使身處高位,也讓他記得還有人關心著他的身體,國家大事固然重要,可是先皇太后更心疼千尋的身子,有這樣的母親真是讓人羨慕。」她接上了他的話。
慕容千景不置可否:「是啊,皇兄從小性子內斂,凡事都藏在心裡,即使心中不快也從不言明,所以母后更是心疼,凡事都盡量想得周全,否則皇兄永遠都不會開口。那個白玉茶杯是母后親自畫了樣圖讓人做的,皇兄非常珍惜,除了胡林,誰都不能碰。」
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往事,嘴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可以知道,他們兄弟二人是多麼敬重他們的母親,想來先皇太后一定是慈母。
「可惜……」夜婉凝頓了頓,臉上的惋惜盡現,「這麼值得他珍惜的東西,竟是被我打碎了。」
回想起那日,馨妃故意將她絆倒,導致她摔碎了白玉茶杯,還讓她傷痕纍纍,她就說不出的厭惡,只不過,只要慕容千尋以後的身心都在她這裡,她也不願意多想。
「茶杯固然重要,也比不上心頭之人,皇兄當日沒有處罰你,想來當時他就已經知道了該如何取捨。」
夜婉凝一怔。
是嗎?當初他就已經做出了取捨?她怎麼沒有感覺?
細想之下,她牽扯出一抹笑容,那時候她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不是嗎?而慕容千尋這麼決定,或許自己還沒有明白這份心,只是潛意識裡這麼做了而已。
「那你呢?」她轉眸問他。
「什麼?」他疑惑地看他。
「那你又是否知道該如何取捨?」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繼而又說道,「究竟是選擇繼續恨還是選擇原諒千尋的擅自指婚?」
慕容千景垂眸抿唇不語。
夜婉凝見他如此輕歎一聲:「其實你也已經做出了決定不是嗎?」她仰望著碧空,陽光有些刺目,她闔上了雙眸繼續說道,「千尋多日不上朝,皇叔又不在,所以最著急的還是你不是嗎?如若不然,你也不會讓眾大臣跪在御軒宮外讓千尋去上朝。」
「你怎麼知道?」慕容千景有些詫異。
夜婉凝笑了笑:「我猜的,因為我一直相信,不管你們之間有多大的矛盾,你都是最關心千尋的那個。」
慕容千尋再次沉默。
「千景。」她低喚了他一聲,雖然閉上了雙眸,她依然能感覺到他在看她,她沒有睜開眼睛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可就要跟你搶了。」
她的話讓他總是愣忡半晌不明所以,那跳躍性的思維讓他有些難以招架。
不過她很快解釋了她的話:「從現在開始,你不會是最關心千尋的那個,因為我會是那個最關心他的人,所以你只能排第二了。」
她轉眸對上他的視線,看到了他瞬間劃過的失落,她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扯出一抹笑容,她選擇在今日把話說開,也減少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雖然你和小五的婚事是千尋未經得你的同意所指的,可是我相信,你和小五會是一段良好姻緣,她只得你對她好。」
「可是,她害得你差點沒了性命。」他臉上堆上了怒氣。
夜婉凝搖了搖頭輕笑:「那是因為她是真的愛你,否則她不會如此,而且她也沒有做什麼,她已經很大度很懂得分寸了,若換成是我,恐怕還做不到像她那般冷靜。」
「到這個時候你還幫她說話。」他嘀咕一聲,可是顯然語氣柔和了幾分。
「我沒有幫她說話。」她莞爾一笑,「你是知道的,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若是她真的對我做了什麼活著不值得你去愛,我一定不會這麼說。現在,我只希望你能珍惜眼前人。我都放下了以前的一切,你還在顧慮什麼呢?」
放下了以前的一切?
慕容千景心中難免一陣苦澀。
她的意思是,不管以前慕容千尋怎麼對她的,只要他現在對她好,她就願意全身心接受他。
「都說兄弟如手足,你們兩個就別像小孩子一樣了,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她故意將他們比喻成小孩子小打小鬧來降低他們心中對之前的隔閡。
慕容千景沉默頃刻,而後深深吸了口氣,對他而言放下談何容易,可是她既然這麼請求,他也不願讓她失望,轉眸對她笑了笑,點頭應聲。
兩人依舊品茶,但是再沒有談及其他,只是閒談著,好似方才什麼都沒有提及。
他們不知道的時,在他們的閒談時,有兩抹身影轉身離開了御軒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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