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疼就收斂些,下次再讓別的男人碰你的臉,朕就剁了他的手。舒骺豞曶」他神色認真不似在說玩笑話,可就是他的那股認真,讓她心底一顫。
「那你乾脆說撕了我臉上的皮。」她不知死活地頂了一句,直到話出口,才知道後悔。
索性他只是冷哼一聲道:「別以為朕不敢。」
果然,他不是一個溫順的皇帝,惹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見她低頭不語,他抬起她的下顎問:「在想什麼?濉」
她咬了咬唇直言不諱:「在想著皇上現在是虛情還是假意,何時又會玩膩了將臣妾逐出宮去。」
慕容千尋眸色一黯,睨了她半晌道:「在你眼裡,朕就是這麼一個無情人?」
她眸色一閃,不知道他此話何意,可既然他開口了,她索性就一問:「那麼皇上又是對誰有情過?鈔」
他一頓,隨之粗糲的拇指摩挲著她的粉頰低問:「在凝兒心裡,什麼才是有情?」
她不屑地一笑:「在危難的時候能將對方的生死放在首位的就是有情,日夜思念一人的就是有情,整顆心被一個人填滿的就是有情。而你,這輩子都做不到,所以,說你是無情人十分貼切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朕做不到?」他看著她,好似要傳達什麼信息。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讓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慌亂,別過臉轉開視線,她笑言:「你是皇上,誰的生死又能比皇上重要?所以在危難的時候,你不會把別人的生命放在首位。你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人,又怎會日夜思念一人,只有你的妃嬪日夜等著你去臨幸。也正因為你是皇上,你不缺女人,所以你的心不會被一個人填滿,你的心很大,容得下千千萬萬個女子,女人對皇上而言,太微不足道,即使有,也不會是我,所以不管你是不是有情,都與我無關。」
他定定地看著她,聽著她的話他心頭湧上百味,微微俯身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她驚得立刻抱住了他的頸項。
他說過不會強迫她的,可是他現在這是要做什麼?
然而他並沒有下一步舉動,只是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他。
「朕是皇帝,可是朕也是個凡人,也有七情六慾,普通百姓有的情朕也有。」
夜婉凝被他的話嚇到了,她真的不知道他要說明什麼。
他卻俯首將唇貼上她的唇,隨後呢喃出聲:「女人對朕而言的確微不足道,但是並不表示沒有人會獨佔朕的心。」
在她的愣忡中,他將她抱在懷中輾轉她的雙唇,她感覺到他的***,可是他卻只是擁著她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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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慕容千尋還是信守承諾沒有強迫她侍寢,可是讓她疑惑的是他也沒有招其他秀女侍寢,那些秀女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想必已經能非常熟稔地伺候他,可是每一次翻牌子他都未選,不是在書房內就寢就是來到她的月凝宮,雖然每次他過來時她已經睡著了,可是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還有那熟悉的熱度。
她有些懊惱,自己好像越來越沒了離開的念頭,就因為他這段時間的變化。
夜婉凝,你能不能有出息點?只是對你好一點而已,為什麼連最初的念頭都越來越淡了?
她忿忿地撿起地上折斷的樹枝打在御花園那些嬌艷的花上,花瓣隨之散落到地上,可是她卻還是沒有解氣,正當她要擊打第二下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譏笑聲:「呵呵呵……凝妃這是在跟誰慪氣呢?」
她回頭望去,竟是許久不見的馨妃,身後還跟著幾位秀女,其中一個正是當初賄賂給她夜明珠的錦繡。
「關你什麼事?」她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馨妃隨之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揚眉道:「凝妃妹妹就算懷不上龍胎也不用氣成這樣,這肚子不爭氣也別拿御花園中的花出氣啊,畢竟這花是要給大家看的,你可不能這麼自私地以為自己可以獨霸了去。」
夜婉凝瞇眸望她,她這是在借花說慕容千尋呢。
「馨妃娘娘說得是,這花是眾姐妹皆可賞的,凝妃娘娘怎麼可以就這麼把它獨霸了去。」錦繡也在一旁幫腔,想來是因為送了夜明珠卻沒有得到慕容千尋臨幸而氣惱著。
怪只怪慕容千尋並沒有把夜明珠還給她,而是充入了國庫,害得她被誤解為拿了好處不辦事。
一旁的依蘭和張德貴見自己的主子被欺負,立刻氣惱起來,張德貴上前就教訓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對凝妃娘娘無禮。」
錦繡揮了揮手中的絲巾反怒道:「你個死奴才,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奴才?」夜婉凝將張德貴攔到身後站到錦繡跟前道,「那你以為你又是什麼身份?一個尚未被臨幸的秀女也敢在這裡跟本宮耀武揚威,在本宮眼裡,你連一個奴才都不如。」
「你……」
馨妃見他們鷸蚌相爭掩嘴暗笑。
錦繡被夜婉凝數落得面紅耳赤,馨妃睨了錦繡一眼笑著道:「凝妃妹妹別生氣,萬一此時妹妹已經懷了龍種,那豈不是因小失大?」
她身後的秀女知道馨妃在明嘲暗諷,皆是掩嘴笑著,錦繡更是不知死活地譏笑道:「馨妃娘娘可別這麼說,您現在懷著的說不定是將來的太子,不是所有人都能和馨妃娘娘一樣是有福之人,更何況,夜夜侍寢還懷不上一兒半女,真不知道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啊!」
還沒等她說完,夜婉凝揚起一隻手就給了她一耳光,嚇得她身後的秀女全都止住了譏笑。
「你打我!我爹可是……啊!」錦繡剛想要搬出自己那當大官的爹,誰知自己另一邊臉也被夜婉凝重重地擊了一掌。
「別在本宮面前得意,論資排輩還輪不到你爬到本宮頭上。」雖然她根本不屑於這個妃子的身份,可是如今卻只能用這一點去壓過她,只有善於利用自己所擁有的才不會被對方欺負。
錦繡委屈地轉身看向馨妃,馨妃抬手撫上她紅腫的面頰嘴角露出憐惜來:「這凝妃的性子還真是烈,怎麼就能出手打人呢?現在這些雖然是秀女,可保不準哪一天就成了貴妃,而凝妃你依舊是凝妃,做人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才好。」
夜婉凝吹了吹自己的手一笑:「那你怎麼不說她們有一天會當皇后,連馨妃娘娘你也要給她們下跪行禮呢?」
馨妃卻是將手負在自己的小腹看向夜婉凝道:「你覺得可能嗎?」
忽然,她眼眸一閃,轉頭看了看錦繡道:「錦繡,你也真是的,凝妃娘娘現在最聽不得別人提什麼爹啊哥哥啊,多麼聞言傷情啊,攤上那樣見不得光的家人,也難怪她會氣得打你了,就算是本宮提了,也可能會被她賞耳刮子。」
夜婉凝氣得鐵青了臉。錦繡卻上前道:「誰敢欺負馨妃娘娘。」
「夏可馨,你找死!」夜婉凝忍無可忍,揚起手中的樹枝就要打她。
誰知這時,馨妃突然向後一仰哀求一聲:「凝妃妹妹你不要這樣。」錦繡也隨之抬起手擋住自己的臉,生怕再被打。
話音落下,一道明黃突然從夜婉凝身邊閃過,一把將馨妃圈入懷中。
「皇上?皇上您可來了。」馨妃看見慕容千尋,立刻伏在他的胸口哭了起來。
夜婉凝一怔,而慕容千尋也擰眉朝她看去。
她這才知道自己方才是被馨妃算計了,她早就看見了慕容千尋,所以才會說出激怒她的話,而她也入了套。
揚在半空的樹枝便是最有力的物證,而那些秀女就是最好的人證,她還能說什麼?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她也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放下手滿臉不悅地轉開視線。
當錦繡看見慕容千尋時,臉上立刻揚起了興奮的笑容,也忘記了此刻臉上還是紅腫一片。
「皇上……」她剛高興地叫出兩個字,便看見伏在慕容千尋胸口的馨妃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色,她斂了斂笑容立刻哭訴起來,「皇上可要為馨妃娘娘做主啊。」
她抽泣了幾聲後看向夜婉凝道:「方纔馨妃娘娘帶著奴婢們賞花,可是凝妃娘娘卻不許大家在這裡游賞,說這裡只能由她一人獨賞,馨妃娘娘只是好言相勸幾句,凝妃娘娘揚手就要打,奴婢擋在馨妃娘娘跟前,被賞了兩耳刮子,而且凝妃娘娘還要打馨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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