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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妃承恩露 第105章 厚顏無恥 文 / 李燕LIYAN

    腳踝處真是傷得不輕,站在那裡疼得她緊咬著牙才能強迫自己忍著。舒骺豞曶她抬眸看了看他,心中似乎抱著一絲希翼,可是當她看見他嘴角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只是因為從立武門而來的馬車時,她才知道自己又犯傻了。

    隨著眾人的視線望去,一輛以金色鍍造周圍有百號人護駕的馬車隨之到了太保門。

    慕容千尋帶頭和幾位有威望的大臣迎了上去,夜婉凝、馨妃和秀女們則是留在原地。

    「公主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胡林上前扶住慕元芊,嘴裡免不了吉祥話。

    慕元芊臉上蒙著白紗,殷紅雙唇若隱若現,十六歲的年紀果然如湖中白蓮,純潔不可褻瀆。可是她卻並沒有夜婉凝想像的那樣有著公主通病:驕縱跋扈。反而是人如其名弱質芊芊,分明就如林黛玉轉世,可是她的雙眸卻是靈動的,看到眼前的一眾人,她緩緩揭開臉上的白紗對慕容千尋盈盈一禮潢。

    「白虎國慕元芊拜見冷月國國主,祝皇上福壽安康,冷月國國富民強。」簡單一語,足以顯示她良好的宮規,也代表著白虎國祝願冷月國,她甚至沒有抬出公主的身份,而是只說了自己的閨名。

    如此知書達理,讓人欽佩之時也不得不讓男子愛慕有加。

    「五公主請起,何須如此多禮。」慕容千尋上前將她扶起,兩人眼神交匯,夜婉凝似乎看到了慕元芊眼中閃著灼灼光芒,而慕容千尋也對她笑得春風和煦踏。

    恍然間似乎忘了腳疼,因為某個地方比腳上更疼。

    可是,她明明已經放下了不是嗎?為什麼連這麼多秀女納入後宮都沒那麼深的感覺,卻在看到他們四目相接時,那最柔軟的一處猛然一抽?

    慕元芊彎眉一笑,軟言細語道:「那皇上也不要這麼見外,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芊芊或者小五,別到了千尋哥哥的國土,就真把我當成外人了。」

    夜婉凝一驚,她說「和以前一樣」?他們果然是舊識。

    芊芊……小五……千尋哥哥……

    多麼親密的稱呼呀,難怪她身後的秀女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著說「原來那才是皇上的心尖人」。

    她記得依蘭說過,以前的夜婉凝也叫慕容千尋為「千尋哥哥」,那麼,那個時候的她可知他已經有了心上人?若是知道,她又為何甘心嫁給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馨妃臉上以無半點笑容,看著慕容千尋對待慕元芊,她忍不住緊攢著手中的絲帕,當她不經意轉頭看向夜婉凝時,嘴角卻又勾起了一抹笑。

    「心裡不是滋味吧?」她的話語中帶著嘲諷。

    夜婉凝斂回思緒看向馨妃,她雖是淡淡一語也沒有看著她說話,可是她和她只是一步之遙,所以聽得真切,也知道她言下是何意。

    她也沒有氣惱,只是看著慕容千尋帶著慕元芊轉身而來,淡笑著道:「你是在自言自語嗎?那就看看最後誰才最不是滋味的人。」

    沒有氣到夜婉凝的馨妃臉色一變,看到慕容千尋轉身而來,她一甩錦帕迎身向前,笑著看嚮慕元芊說道:「呵呵,原來這就是五公主啊,出落得可真是標緻,這一路風塵僕僕的,累了吧?」

    她的語氣就如同是這個皇宮的女主人,連慕元芊也被她的慇勤微微驚了一下,可隨即便莞爾一笑問道:「這位是……」

    胡林立刻介紹:「這位是馨妃娘娘。」

    「原來是馨妃娘娘,元芊這廂有禮了。」慕元芊再次對她盈盈一禮。

    馨妃立刻掩嘴笑起:「五公主不僅貌美,還懂禮儀,都是自家人,就無需多禮了。」

    夜婉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倒是會順桿爬。不過站久了她有些支撐不住了,旁邊沒有依蘭和張德貴,連個相扶的人都沒有,腳踝處痛得她有些冒汗。

    慕容千尋乾咳了幾聲後緩聲道:「這裡風大,先進去吧。」

    夜婉凝聞言心頭像被重重撞擊了一下,她的腳傷了他視而不見,可是卻擔心別人被風吹,還真以為對方是林黛玉,被風一吹就倒了不成?

    眼看著他們離開,秀女們也跟了上去,夜婉凝這才鬆了一口氣,見依蘭和張德貴站在不遠處看著她,或許是替她擔心,可是又不敢自作主張走過來,所以只能在那裡顯得手足無措。

    而如今她的腳受傷了,一眾秀女都跟上了他,她想她這個多餘的人也不必湊熱鬧了。可是她剛一轉身,腳踝處傳來一陣刺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傾去。

    依蘭和張德貴見了立刻趕了過來,可是一隻有力的臂膀立刻環住了她的腰身,免得她倒地。

    她抬眸看去,竟然是慕容千景,見她眼神閃過一絲失落,他扶住她的手臂調笑道:「看來本王這個英雄救美不僅得不到美人的欽慕,還讓美人失望了。」

    夜婉凝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慕容千景,總是有本事讓她開懷而笑。

    「那就多謝英雄相救,小女子不甚感激,勞煩英雄扶小女子去御醫館診治可好?」夜婉凝也與他調侃起來。

    慕容千景笑開:「榮幸之至,只是怕你這一瘸一拐的過去,御醫們都要睡下了。」

    夜婉凝無奈地笑著搖頭,這人說話有這麼誇張嗎?更何況不是有步輦麼?難不成他還要抱她過去?

    可是他們兩人才說了這麼幾句話,身後就似乎有一道寒光射來,使人背脊一涼。

    依蘭和張德貴走到他們面前驚恐地看著他們背後,還沒等他們回頭,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低沉而起:「千景,小五千里迢迢而來,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還不快過來陪同小五。」

    夜婉凝沒有回頭,聽到他這麼說,她心裡怒火上湧,一個他國的五公主而已,用得著這麼多人前呼後擁的嗎?而且他明明看到慕容千景扶著她去御醫館,可是他竟然把幫她的人都叫走,這不是存心要讓她難堪?

    「皇兄,凝妃腳受傷,臣弟帶她去御醫館後再過去給五公主賠罪。」慕容千景一口回絕。

    而他的表現更是惹得慕容千尋臉色鐵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們竟然都能旁若無人親密無間,若是背著他,他們還會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

    雖然對於慕容千景,他還是放心的,可是看到他對夜婉凝這麼百般呵護,他心中就像是紮了一根刺。

    「過來!」他怒吼一聲,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對慕容千景發這麼大的火,周圍的人都不敢出聲,慕元芊更是驚愕在原地。

    慕容千景有些為難,他知道這次慕容千尋是真的怒火上來了,可是他也無法放心夜婉凝就這麼去御醫館,雖然旁邊有一欄和張德貴,可是他放不下她。

    夜婉凝背著慕容千尋微微低著頭,眼眸蒙上了一層霧氣,將自己的手從慕容千景手中抽出,自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過去,依蘭急忙扶住她,可是依蘭畢竟沒什麼力氣,所以她還是要靠自己的力氣走。

    「娘娘,快上步輦吧。」張德貴辦事利落,已經把步輦給叫了過來。

    看著她一步一步地往步輦走去,慕元芊心裡有些難過,本想說讓慕容千景陪著夜婉凝去醫診,可是她看慕容千尋的臉色不對勁,只好收聲,否則她就是幫了倒忙了。

    看到她坐上步輦,慕元芊轉頭又看向慕容千尋,發現他眼底竟是閃現了不捨,而他垂在身側的一隻手從頭到尾都僅僅地捏著拳,若不是他再次轉身帶著她往太和殿去,她絕對認為他會上前去扶夜婉凝。

    一路上,依蘭看著夜婉凝沉默不語,她心裡擔憂起來,抬頭看向夜婉凝安慰道:「娘娘,您別難過了,那五公主是冷月國的貴客,所以皇上才會陪她的。」

    「依蘭,不知道就別亂猜!」夜婉凝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不想從任何人嘴裡聽到認為她吃醋或者在意的話了。

    「是,奴婢多嘴。」依蘭不敢再說什麼,可是旁觀者誰看不出來她是真的在意了,否則她眼底的濕潤是什麼?

    來到御醫館,夜婉凝苦笑連連,想不到她竟然成了這裡的常客了。

    御醫館裡的御醫也知道了夜婉凝喜歡找誰診治,所以都十分自覺地讓鄒子謙出來相迎。

    鄒子謙看到夜婉凝,不免有些驚愕:「娘娘,這風寒剛好,怎麼又腳傷了?」

    夜婉凝扯出一抹笑道:「看起來啊,我還真和這個皇宮八字不合,否則怎會成了這宮裡的藥罐子。」

    「娘娘可要多保重才是。」鄒子謙給她倒了杯茶心裡是真的擔心。

    「我也想啊,可是這反衝誰又能擋得住?還有,這次我可不想喝你那些黑漆漆苦得要命的湯藥,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在我不喝藥的前提下治好我的腳傷。」她是苦中作樂了。

    鄒子謙取來凳子道:「讓下官試試,娘娘,失禮了。」說著,他將她的腳小心翼翼地放到凳子上。

    丁瀝在此時冒出頭來走到夜婉凝跟前說道:「娘娘,下官斗膽,還是讓下官試試吧。」

    夜婉凝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當我是小白鼠嗎?還讓你做試驗?」

    丁瀝有些鬱悶,方才鄒子謙也說了同樣的話,可是夜婉凝卻沒有說什麼,而他說了同樣的一句話,倒成了大不敬的一句話了。

    這時,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戲謔的笑聲:「凝妃娘娘,這治腳傷下官最在行,不如讓下官代勞。」

    夜婉凝看向走到她身邊的夏可博,他那張俊俏卻充滿邪氣的臉,讓她十分不待見,她冷嗤一聲道:「怎敢有勞夏將軍,本宮傷的是腳,怎敢勞動大將軍的手。萬一夏將軍自己弄傷了手,到時候賴本宮傷到了你,那本宮可真是百口莫辯了,雖然被冤枉總有清明的一日,可是讓小人得逞一段逍遙時日,還真是讓人不痛快。」

    夏可博聞言不怒反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凝妃娘娘,難怪下官的姐姐說娘娘……堅不可摧。」

    「過獎,還沒看到惡人沒有自食惡果,本宮自然是堅不可摧。」她挑了挑眉一副挑釁的模樣。

    夏可博倒是第一次感覺到語塞,接過丁瀝給他的藥,對夜婉凝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之後準備離開。

    誰知這時,鄒子謙突然捏住她受傷的腳一拉,夜婉凝痛得叫聲響徹了整個御醫館,隨之而來的又是一聲慘叫聲,但卻是夏可博的聲音,痛得撕心裂肺一般。

    當鄒子謙停下手後,夜婉凝也終於放開了夏可博的手臂,而夏可博撩起衣袖看著上面的一排牙印,頓時鐵青了臉色,除了打仗之外,他還沒有過受傷的情況,更何況是傷在一個女人的手上,還是一排帶血的牙印。

    「娘娘,好了,您可以站起來走動一下,晚上再在腳踝處塗抹些藥膏就無礙了。」鄒子謙說道。

    依蘭拿出錦帕給她拭去額頭的汗,隨後睨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夏可博後忍住笑將她扶起。

    夜婉凝試著動了動,驚愕地發現走路時還真的不疼了,可是剛才的余痛她卻還能清晰地感受到。

    「鄒子謙!你就不會先打個招呼再動手啊?疼死了!」她接過依蘭手中的錦帕擦了擦眼底的淚水哽咽道。

    夏可博咬牙切齒道:「你疼?有我疼嗎?這麼深的牙齒印!」

    夜婉凝聞聲回頭望去,還真是一排帶血的牙印,若是他今天不是穿著這身便服而是穿著盔甲,估計她的牙齒也要碎了吧?

    她方才陰雲密佈的情緒一下子被他那扭曲的表情給逗樂了,她憋住笑冷嗤一聲:「嘁!是我讓你站在我身邊的嗎?你自己送上門來要讓我咬關我什麼事?」

    「你!真是不可理喻!」他倒是沒發現這世界上還有比他不講道理的人。

    「不可理喻好過你厚顏無恥。」她揚眉一臉挑釁。

    「娘娘,將軍……」

    「閉嘴!」

    鄒子謙剛開口,就無辜地成為了他們二人的發洩對象,見他們勢同水火,而他人微言輕,也只得作罷。一旁的丁瀝原本也要相勸,見鄒子謙的下場,心中慶幸沒有先他一步。

    夏可博鐵青著臉怒道:「這個樣子別人還以為我對女人做了什麼被反咬一口,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

    她看了看他的白色衣服,手臂上的血果然滲透了他的白色外衣,現在春季天氣轉暖,他根本穿得不厚實,如此一來倒真會惹人誤解。

    「呵呵!這也只能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該是你平日裡沒少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才有此報。」

    夜婉凝此話一出,御醫館的御醫倒抽了一口涼氣,統統垂下頭不作聲,埋頭幹起了自己的活,心思卻都在他二人身上,看他們接下去還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時門口處有小太監前來通報道:「凝妃娘娘,傳皇上口諭,若是娘娘已無大礙,就立刻去太和殿。」他轉頭看見夏可博也在,便說道,「原來夏將軍在這裡,馨妃娘娘命人找了許久,也請夏將軍一同前往。」

    夜婉凝聞言蹙起了娥眉,看起來慕容千尋還是不放過她,他現在一手一個女人,身後還跟著一群秀女,難道這還不夠嗎?他還想要怎樣?

    夏可博見她的反應倒是有些疑惑,皇上特意命人請她前去,難道不是應該歡天喜地地謝恩?若是換成他那姐姐,故意早已整理妝容立刻前往了,可是她卻有些鬱鬱寡歡。

    張德貴上前低聲問道:「娘娘去嗎?還是……」

    「去告訴皇上,本將軍和凝妃娘娘立刻前去。」夏可博轉頭對那小太監說道。

    「夏可博!」夜婉凝瞪著他怒吼,「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夏可博整理了一下袖子,雖然白色外衣上的血漬有些突兀,但是也只得就這樣前去,見夜婉凝怒目圓瞪的模樣,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道:「難道你可以抗旨不尊?你還有靠山不成?有本事你就別過來!」

    【夏可博vs夜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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