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妃也怒道:「凝妃你太……你怎麼能這般辱沒了本宮和皇上?」
見他們兩個如此同仇敵愾,夜婉凝心裡也不舒坦,硬著頭皮說道:「難道你們沒有覺得這首詩非常寫實嗎?」
「凝妃,本宮何時……」
「出去!」
馨妃的話還沒說完,慕容千尋便再次怒吼出聲灄。舒骺豞曶
馨妃撇了撇嘴看向夜婉凝,雖然剛才在她那裡受了氣,可是聽到慕容千尋趕她出去,心裡還是痛快的。
不過夜婉凝也沒有想要留在這裡,她聳了聳肩對慕容千尋福了福身子說道:「那皇上和馨妃娘娘保重龍體和未來的鳳體,我先告退了。」
在她看來,馨妃當皇后是遲早的事情,看慕容千尋對馨妃那寵愛的樣峻。
誰知她剛一轉身,慕容千尋的聲音再次響起:「站住!誰讓你走的?」
她疑惑地看向慕容千尋:「不是你剛才讓我出去的?」他這人不會是提前老年癡呆了吧?
慕容千尋不語,蹙眉看向一旁的馨妃,馨妃這才知道他是在要她出去,開口想要撒嬌,卻在看到他鐵青的臉時止住了聲音,隨後只好乖乖退身出去,只是在經過夜婉凝時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馨妃出去後,慕容千尋走到她跟前,雙手負在身後低眸看著她,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到別的什麼東西。
「你看什麼?」夜婉凝被他看得渾身都不自在。
慕容千尋從鼻中沉沉呼出一口氣道,隨後才滿眼的怒氣問道:「誰教你這些淫穢的東西的?」
淫穢?
夜婉凝暗笑,他自己做的事又何止是淫穢,簡直是可以下地獄了。
她抬眸對上他的視線理直氣壯道:「還不是跟皇上學的。」
「夜婉凝!」慕容千尋暴怒。
「在!」她咧嘴一笑,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總不見得這樣還要打她吧。
只不過她想錯了,慕容千尋比她想像的還要強大得多,只見他突然沉聲笑起,那笑容簡直讓人渾身顫慄。
「哈哈哈……是嗎?跟朕學的?那你還學到了什麼?」他滿眼邪肆地勾唇笑著。
夜婉凝剛要開口,他卻突然伸臂到她腰間,輕輕一用力便將她帶入懷中,她立刻下意識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卻被他一下子環到身後。
「你又想幹嘛?」她心中一驚,想著他和馨妃剛才還是你儂我儂的模樣,忍不住胃部開始不舒服起來。
可是慕容千尋並沒有給她多說話的機會,俯首便吻住了她的唇,在她驚慌之下,他十分順利地將舌滑入了她的口中,並且不容她閃躲,熟練而快速地將她的舌纏繞而起。
可是夜婉凝卻還是不停地掙扎著,根本不要他碰,殊不知她這樣的抗拒更讓他有征服的***,他微微俯身乾脆就將她打橫抱起。
她終於可以呼吸到空氣,便大口喘著,卻發現自己已被他抱向書房的內室,急得不停蹬腳:「你放開我,你好噁心,剛才還抱別人,也不知道你們幹過什麼,噁心死了……」
說話間,她已經被扔到床上,雖然不疼,卻讓她腦子一懵,反應過來時,剛才還在邪肆笑著的慕容千尋已經沉下了臉,隨後捏著她的下顎警告道:「朕再提醒你一遍,你要是再敢用那兩個字,朕就讓你天天用嘴伺候朕。」
夜婉凝聞言一怔,腦海中都是自己用嘴去伺候他下身的景象,抬手摀住嘴差點就要吐出口。
「你真……」話未出口,便看見他滿是陰霾的黑眸,她是絕對相信他會說得出做得到,可是話到嘴邊卻是不吐不快,腦海一轉,卻是來了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啊。」
他微瞇著眸子等著她後面的話,卻見她挑釁一笑:「只不過到時候皇上是沒有機會讓我天天用嘴伺候了,因為第一天我就讓你永遠都沒有那玩意兒去伺候你的女人。」
話音落下,房內寂靜無聲,她看著他絲毫沒有怯意,卻不知她心底虛成一片,若是她真的咬斷了他的命根,他定是要將她千刀萬剮再加上夜家滿門。
「哈哈哈……」誰料慕容千尋突然大笑起來,隨後單手一揚,輕易地解開了她身上的衣服,讓兩人赤誠相見,「你現在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曖昧的話語纏繞在她耳際,使得她渾身一顫,而兩人的衣物也在說話間被他褪個乾淨。
「你別碰……啊……」話未說完,他已單手分開她的雙腿挺身而入。
「疼啊……放開我……」她微顫著身子想要將他推開,可是下身的因疼痛的緊縮卻似在將他挽留。
慕容千尋輕揉著她胸前的雪峰俯首到他耳際低語問道:「你這是要讓朕離開的意思?」
夜婉凝雙頰赤紅,身子的自然反應讓她想找個洞鑽進去,可是她卻的確是被他的突然闖入而弄疼了。
誰知他邪肆一笑,伸手往下到他們的交合處,不知他怎麼知道她的敏感點,只是輕輕一按,便惹得她渾身顫慄,那一處也開始濕潤起來。
「不要……」她羞宭得往後退,可是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只是片刻工夫便開始任意馳騁。
她知道她從來都拒絕不了他任何需要,可她就是不甘心。
慕容千尋他從未說過喜歡她,更沒有說過愛她,唯一一句對她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剛才的那句「你現在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是一句情話嗎?
她自嘲一笑,這只不過是床上纏綿之時的情不自禁而已,衣服一穿,他便又是那冷漠無情將她棄之的君王。或許在馨妃的床上,他講過的情話還不止這一句吧。
她對他本不應該抱有任何幻想,是他的妃又如何,他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丈夫,以後還會更多。
後宮的爭鬥她無心參與,她也不適合這樣的地方,只希望有一天,她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找一個氣質儒雅一心一意對她,且唯獨只要她一人的丈夫。
眼前突然呈現了那日荷塘邊,他負手迎風而立,衣袂飄飄,黑絲隨風而起的畫面,那是她夢寐以求的男子,只可惜也是她噩夢的開始。
為什麼狠戾和溫潤能出現在同一人身上?她有時候真的分不清哪個才是最真實的他。
風雨停歇,他擁著她擰眉看著失神的她,她躺在他身邊身子還是那麼僵硬。
「你在想別人?」他不悅地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夜婉凝勾唇一笑:「那又如何?或許剛才你的腦子裡還不止一個女人。」
他又扣住她的臉讓她正視著自己警告道:「不管你是不是跟朕在一起,你的腦子裡只准有朕一人。」
她嫌棄地將他的揮開:「憑什麼,難不成你的腦子裡也只有一個女人?」
他一時語塞,她卻又嘲諷一笑:「即使有反正也不是我,所以皇上又有什麼資格阻止我的腦子裡只有皇上一人存在?」
他突然坐起身穿上衣服,坐在床沿,他頭也不回地說道:「朕是皇帝。」
聞言,她彎唇笑起,是啊,他是皇帝,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是他一個人的。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隨後將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低眉間淡笑著回了一句:「嗯,你是皇帝,所以不可能有情,明白了。」
她穿好衣服下了床,坐在床沿穿鞋時,她感覺到他在看他,可是她只是淡笑著沒有開口。
他看清了她嘴角的嘲諷之意,擰了擰眉再次開口:「朕是說……」
「皇上,該是用晚膳的時辰了。」她穿好鞋站在他面前,好似剛才只是履行了一次義務而已,見他不說話,她又問道,「稍後是要去御軒宮用膳還是在御書房用膳?或者……去倚夏宮?」
他依舊蹙眉看著她,她仿若是想到了什麼,立刻又說:「還是去倚夏宮吧,方才見馨妃出去的時候還是有些不高興,而且今日臣妾打了她的侍婢,實屬不該,以後臣妾會注意,馨妃的人不管如何臣妾以後都不會動手,會將他們視如上賓,以後臣妾會努力把自己視作浮塵。」
她如今自稱「臣妾」?
可是眼下伴著她的話聽到這個稱呼是那麼諷刺,他看到她如此淡然的笑,心頓時揪緊,讓他喘不過起來。
「皇上……」
御書房外突然響起了胡林的聲音,慕容千尋只是看著夜婉凝並沒又說什麼,夜婉凝卻走出內室問道:「可是要問皇上用晚膳?」
胡林聽到有人應聲,似是鬆了一口氣,可是聽到夜婉凝問,他聲音中又有些尷尬:「回凝妃娘娘,是倚夏宮讓人來問話,想讓皇上去倚夏宮用晚膳。」
夜婉凝回頭看去,見慕容千尋已經站在她身邊,於是笑著回道:「知道了,皇上會去的,讓人去跟馨妃娘娘說一聲,讓她稍等片刻。」
慕容千尋始終陰沉著臉,而夜婉凝自己知道,說話間,她的指甲陷入掌心有多深。
剛才還和她進行**之歡,下一刻他便要去別的女人那裡一起用膳或許就會再進行一輪歡愛,這麼一比較,他們剛才的只能算是雨露而已。
「皇上是要現在擺駕去倚夏宮嗎?」她仰頭問他,語氣波瀾不驚,好似一個大度的妻子讓自己的丈夫雨露均沾。
慕容千尋一直瞪著她,從不知道被一個女人往外推的感覺會是這麼堵心。
他抬手氣憤地拉開門,門外的陸東溟見他臉色不對,站在一旁垂下了頭,他真不知道他們二人是不是前世冤家,只要兩人在一起,最終都會不歡而散。
「擺駕倚夏宮!」他沉聲一吼抬腳跨出了御書房。
夜婉凝也走出了御書房,隨後對他盈盈一禮:「恭送皇上。」
慕容千尋一腳踏上步輦,聽她這麼一開口,立刻一甩錦袍轉身又回到了夜婉凝跟前。
「皇上還有何吩咐?」夜婉凝一直低著頭不看他,慕容千尋卻心生一計。
「你同朕一起去。」他丟下一句話後看著她滿眼的錯愕這才舒坦了些。
「喂……」她見他坐上了步輦,嘴角噙笑,那一抹算計讓她胸口發堵,他果然還是不想讓她好過,無論她怎麼做,他都一心想要看她笑話。
他和馨妃你儂我儂的,她去算什麼?難道還讓她當蠟燭?
就在她糾結之時,慕容千景往御書房走來,見他要離開,便開口道:「皇兄……莫非尚未用晚膳?」
「嗯。」慕容千尋恢復了往日波瀾不驚的神色,「你找朕有事?」
「哦,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明日臣弟要出宮一趟,所以想找皇兄話話家常,只是沒想到皇兄這麼晚了都沒有用晚膳。」慕容千景淺笑了一下。
「嗯,今夜是有些晚了,沒想到和凝兒在一起竟是忘了時辰,現在去用晚膳。」慕容千尋說話間將視線落在了夜婉凝的身上。見到夜婉凝臉上一紅,嘴角的笑意漸濃。
慕容千景隨之將視線轉到了夜婉凝身上,原本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當他看見她脖子處的紅印時,頓時將所有話都嚥了下去,只是對她抱拳行了行禮:「凝妃娘娘。」
夜婉凝看慕容千景的神色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只好回了個禮。
「凝兒,還愣著做什麼?」坐在步輦上慕容千尋向夜婉凝伸出了手。
夜婉凝呼吸一滯,他在慕容千景跟前對她這般,分明就是做給他看的。但是她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只好對慕容千景抱歉一笑後坐上了慕容千尋的步輦,兩人並排而坐,慕容千尋將她攬在懷裡。
步輦抬起,風吹起她鬢角的碎發,他抬手將她的碎發攏到耳後。
她抬眼看他,他眼底在笑著,有那麼一種錯覺,他此刻的心裡是有她的。張德貴說,在她昏迷在床上時,他曾衣不解帶地照料。
可是,那是真的嗎?還是張德貴和依蘭安慰她的話?因為她的傷還不是拜他所賜。
微微轉頭,便看見慕容千景還在原地看著他們,她頓時瞭然,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到了倚夏宮,馨妃和宮女們早已等候著,看著慕容千尋從步輦上下來,她的盈盈身子立刻飄然而至,可當她看見夜婉凝非但一同前來,還和他同坐一個步輦時,她眼底的錯愕和嫉妒顯露無疑。
「皇上,這麼晚了,您怎麼把凝妃也帶來了。」她的話如嬌似嗔,讓人聽不出是嫉妒還是生氣。
慕容千尋當著夜婉凝的面抬手攬住了馨妃的肩沉聲說道:「凝妃今日同朕一起在倚夏宮用膳。」
他沒有多做解釋,也無需做任何解釋,而且只要這麼一句話,馨妃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即使不情願也只得笑臉相迎顯示她的大度。
「既然如此,凝妃也請進吧。」她倚在慕容千尋懷裡,一手還放在他的胸口,看著夜婉凝媚眼一挑道,「本宮準備了皇上愛吃的,卻不知道是否合凝妃的口味。」
夜婉凝勾唇一笑道:「那一定不合。」
馨妃臉色一僵,倒是沒想到她回答得這麼爽快,而慕容千尋也是臉色沉了沉,但是很快便恢復如常,拉著她的手腕就往裡走,「不合也得吃,這是馨妃的心意。」
心意?這心意只是對他而不是對她。
見他一邊擁著寵妃一邊拉著棄妃,左右逢源一片得意,她不免有些慪火。可是手上掙脫了好幾下都沒有掙開,她便也只好跟著他們進去。
翠蘭和靜蘭將菜放上去之後原本需要留在房內,可是慕容千尋看了看臉腫得像豬頭的翠蘭,蹙眉揮手將她二人全支了出去,夜婉凝覺得好笑,看來女人的容貌在男人眼裡還真是非常重要,否則看著就食難下嚥了。
房內只留下了胡林,外面守著陸秋暝。
夜婉凝看著眼前的場景,知道今夜又能看一場好戲。
翠蘭和靜蘭走出來後,翠蘭捂著臉咬牙切齒地問道:「皇上怎麼把凝妃帶來了?」
靜蘭睜著無辜的雙眼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是覺得一家人吃飯比較好吧。」
「一家人?嘁!」翠蘭不屑一嗤,「她也配和咱們娘娘成一家人。」
「翠蘭姐……」靜蘭看著翠蘭小心翼翼地問道,「聽說你以前是凝妃娘娘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跟著馨妃娘娘了?」
翠蘭走進馨妃的小廚房,一邊吃著裡面的點心一邊說道:「這也不能怪我轉投了別的主子,誰讓她總是幫著依蘭那個死丫頭,每次都說依蘭是對的,同樣是侍婢,憑什麼我就要比那丫頭低一等。」
靜蘭抿唇沒有說什麼,實際上她心裡也清楚,若真的有什麼矛盾,這「理」定是在依蘭處多些,因為從她認識翠蘭開始,就沒有見過她講理過。
翠蘭見靜蘭不說話,便出言警告道:「靜蘭,醜話先說在前面,你可別學著依蘭那丫頭想要爬到我上面去,就算以前有,現在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靜蘭聞言立刻搖頭道:「沒有沒有,靜蘭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視如今,宮女中又有誰能爬到她頭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馨妃得寵,她這個貼身侍婢自然也得到了眾人的禮讓。只不過,這侍婢始終是侍婢,宮女始終是宮女,再爬得高也比不上主子。
誰料翠蘭卻吃著點心勾唇笑起浮想聯翩:「說不定有一天,皇上看上我貌美,就讓我當娘娘了。」
靜蘭瞪著大眼看著她一臉的青紫,實在不忍心打斷她的美夢,方才皇上看她的眼神可是充滿著嫌棄,她竟還抱著這樣的想法。
倚夏宮
夜婉凝自顧自吃著,一旁的馨妃軟言細語和慕容千尋耳鬢廝磨她充耳不聞,雖然知道現在已經食之無味,可是她不想讓慕容千尋看出她有任何一點狼狽的模樣。
「皇上,嘗嘗這個,這是臣妾特意命廚房做的,裡面加了紅棗,味道香濃可開胃。」馨妃再次夾菜送到慕容千尋唇邊。
慕容千尋張口吃著,眼眸一直落在一旁如局外人般的夜婉凝身上。
「皇上,還有這個,臣妾昨日先嘗過,覺得好吃,這才讓他們今夜又做了一盤。」
「放下吧,這事還是讓別人來吧。」慕容千尋話音落下,胡林立刻上前準備給他夾菜,卻被馨妃抬手揮了揮,隨後一個轉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用足以夜婉凝能聽到的話說道:「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讓別人代勞的,至少那事還是讓臣妾親力親為的好……」
「嘔!」夜婉凝實在是忍不住將口中的菜吐了出來,她轉眸看向他們二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剛才有些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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