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米雪被綁架了!
秦菲完全看呆了眼。
半晌,容暮的咳嗽症狀才緩和下來,他喘著粗氣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溫言歎了口氣,同情地道:「你節哀順變。」他故意沒在使用前說明症狀,就是預防他假裝,現在已完全證明容暮確實受到了情蓮的控制。
容暮劇震道:「不!我不信!」
溫言起身道:「信或者不信,等兩天你就知道了。在這兩天內,就委屈你先在這裡休息。放心,我會讓秦菲照顧你的,你們父女也好好聚聚。」
容暮驀地一咬牙。
溫言反應超快,一把捏著他下巴,錯愕道:「你竟然想咬舌自盡?」
容暮嘶聲道:「我……我不相信!」
溫言看著他有點猙獰的模樣,心中已明,知道他是怕知道那殘酷的真相,冷哼道:「這就由不得你了,就當作對你所作所為的懲罰,真相一定要讓你知道!」手上微微用力,已將他顎關節抖脫。
容暮心中一沉,痛卻無力發聲。
秦菲不由上前:「爸……爸!他……他怎麼了?」
溫言輕鬆地道:「防止他自殺。來,咱們扶他去客房,請他在這住兩天。」
……
次日,靳流月就得到了內部消息,撒摩教作為妖言惑眾之邪教,已經被取締。
消息只是一句話,但無論是她還是溫言,都知道撒摩教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為了國家大局,這是必然的結果,就像當初封遠空和郭宗海所做的決定一樣,要剷除反動分子,維護國家安全,必然會有凌厲的手段。
這消息溫言沒讓其它人知道,仍和家人出去遊玩。
兩天後,回到平原的程念昕重新製作出新的抑制劑,又給溫言送了回來。
拿到手後,溫言直接把秦菲叫上,關上房門,給被關在客房裡的容暮注射了抑制劑。
一個小時後,從沉睡中醒來的容暮茫然看著他們,半晌始回過神來。
溫言好整以暇地道:「琪瑪這個賤女人在你心裡還有什麼感覺?」他故意罵了琪瑪,因為假如控制劑還有效果,容暮絕對沒辦法忍住。
容暮臉色古怪起來,旋即不斷變化,最終頹然道:「你贏了!我現在聽到這名字,竟然會有種深深的厭惡感……原來……原來這麼多年,我以為我的真實感情,竟然是被人動了手腳的虛假……」淚水滾落,帶來的是他的痛苦和悔恨,以及說不清的愧疚。
溫言安慰道:「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失去了,但千萬不要因此再無視眼前的珍貴寶物。」
容暮抬頭,看看旁邊的秦菲,忽然悲從中來:「菲菲,爸對不起你們!」
秦菲忘情地抱住乃父:「爸!我不怪你!」
溫言看著兩人相擁的情景,心生異感。
雖說兩人是父女,但分開二十年,突然之間相聚,那和陌生人有什麼區別?容暮這傢伙就這麼摟著她這火辣性感的女兒,不就跟一男的揩秦菲的油一樣?
當然這想法不能宣之於口,幸好容暮很快鬆開了秦菲,含淚道:「我要去見見你媽媽,向他道歉。」
秦菲擦了把眼淚,哭中帶笑地道:「嗯!我找上姐姐,和你一起去!」
溫言輕咳一聲:「敘完情了嗎?敘完的話,我還有問題想問。」
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各自擦了眼淚,容暮才道:「什麼事?你儘管問,我知道的一定說。」
溫言沉聲道:「你被抓了之後,是怎麼又劫了封遠空的?」原本是想從封遠空那問的,但他被救後一直忙於處理撒摩教的事,這幾天一直沒機會見到。
容暮一震道:「我差點忘了!當時我被抓,原本以為再沒機會,哪知道封遠空突然讓人找我去見他,見面後,我的老師竟然在場!」
溫言目光陡然凌厲起來:「索拉吉!」
容暮點頭道:「就是索拉吉老師,他抓了封遠空,逼他找我來,然後打暈了封遠空,讓我易容成他的模樣,執行報仇計劃。」
溫言皺眉道:「他現在在哪?」
容暮茫然道:「我不知道。」
溫言沉吟不語。
容暮的話合情合理,換了他溫言是索拉吉,現在也不可能居於定所,肯定到處躲藏,很難把握行蹤。
秦菲想起一事,忽然道:「對了,爸,你知道朔哥這個人嗎?」
容暮愕然道:「誰?」
秦菲簡單把朔哥照顧她的事說了一遍。
容暮恍然道:「一定是宗朔!」
溫言意外地道:「宗朔又是誰?」
容暮解釋道:「是琪瑪的幼弟,和他姐姐的觀念不合,不肯幫著撒摩教行事。我知道他偶爾會到燕京來,但沒想到他竟然做過這些。唉,現在想想,宗朔是個天性非常善良的人,他肯定是知道琪瑪做了什麼,所以心懷愧疚,才來幫助菲菲。」
溫、秦兩人這才明白過來,卻又無語。
姐弟兩人,同樣的遭遇,卻以不同的方式報仇,但最終是同樣的結果,那就是橫死,令人不勝唏噓。
「hello!moto!」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溫言摸出手機,見是米雪的號碼,隨手接通:「米大小姐有何貴幹?」
那頭傳來一個陰柔的聲音:「她希望你能立刻回到平原市,來見她最後一面。」
一句話瞬間凍結了溫言了神經。
電話掛斷了。
旁邊兩人見他情況不對,秦菲急問道:「怎麼啦?」
溫言臉上血色全失:「索拉吉綁架了米雪!」
……
平原市。
市區最高的觀賞建築是位於新市區西一環的天文塔,高達七十米,雖然絕對高度不算高,但對於平原市這新興發展的城市來說,已算得上標緻性的建築物之一。
溫言趕到時,已是晚上十點。
第一時間回到平原後,他衝到了菲雪美體內。現任保安科科長的牛小天和一眾保安均不知米雪被綁架的事,溫言最後還是在米雪的辦公室裡看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明要他到天文塔找人。
天文塔是二十四小時開放制,沒有電梯,任何人想到上面去都只能徒步。溫言進了塔內,反而冷靜下來,放慢腳步,向上而去。
即將面對的是他這一生遇到過的對手中,可能最強悍的那人,他必須要保持最強的戰力,以應對任何事。
宋天雖然說索拉吉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完全恢復,但體術這東西他和溫言一樣是門外漢,索拉吉會否提前恢復根本沒人知道。來前溫言甚至還問了容暮,後者同樣給不出答案,儘管他的體術已經到了相當的水平,但他自己也承認,那和索拉吉巔峰級的體術仍是兩個次元的東西,根本沒辦法以己度人。
今夜月黯星稀,不是觀天的好天氣,溫言一路上到最高的二十層,一個人都沒遇到。
到了最上一層,溫言剛出樓梯,立刻就看到令他怒火騰升的一幕。
米雪平躺於地,渾身**,如同上一次的洛雲珠一樣昏迷著。
微涼的夜風在她胴,體上帶出一層雞皮疙瘩,但並未減弱她的美麗多少。
「我一生尋妻,卻始終沒有合適的結果。」盤膝坐在她另一邊的索拉吉柔聲開口,赫然竟是漢語,雖然吐字生硬,但至少能說出來,「想不到你身邊隨便一個女人都有滿足我的資格,這真的只能說是撒摩神給我的天命了。」
他和上次一樣,只腰際纏了條白色的毛巾,此外再無寸縷。
溫言冷冷道:「原來你會說漢語,你這個變態!」這傢伙腦子有病嗎?一個天閹還找女人!
不過真正令他心中一懍的,是對方神態非常正常,完全看不出有受傷的跡象。
按說這是不可能的,宋天和他互相重創,前者要是沒他溫言幫忙,要完全恢復少說也得個把月,後者竟然這麼快就恢復完全了!
索拉吉絲毫沒有動怒,仍溫和地道:「人總是在尋找自己缺失的東西,我缺少男人應有的尊嚴,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尋找能證明男人尊嚴的那個人,或者說,那個關係。可惜的是,撒摩神賜予我這缺失而又完美的身體,卻不肯賜予我合適的伴侶。這是我一生的遺憾,但今天以後,這遺憾會消失,因為我會拿走你身邊所有的女人,讓她們成為我的附庸。」他說得非常吃力,但卻說得津津有味,像個剛學漢語的異國人,說得越多越來勁。
溫言一念頭過,忽然沉喝道:「原來你就是撒摩教那個教尊!」難怪這傢伙對他想找的女人要求那麼高,因為撒摩教的教義中,「至美」才是最高的追求。
索拉吉雙眼微瞇,露出一縷奇特的神色:「這是一個連玉措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下地獄後替我告訴她吧。」
溫言凝氣沉心,緩緩道:「不如你自己親自過去告訴她好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忽然有點好奇,撒摩教的陰謀,是不是你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索拉吉唇角微微上勾,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不只這次,連當年那一次,也同樣是由我促成,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溫言完全沒想到連多年前的那次反動事件也和他有關,一時呆了。
這傢伙原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反動分子!
索拉吉忽然起身。
他的動作非常古怪,雙腿就像柔軟得可以任何一個角度扭折一樣,詭異得令人心寒。
「這裡的管理人員現在都在睡夢中,我們有良好的環境可以解決矛盾。」索拉吉目光漸漸銳利起來,鋼針般扎進溫言眼中,「順便說一句,你那位幫手令我大開眼界,坦白說我已經決定殺了你之後就不擇手段,把他全力殺死,除去一個可以和我一爭高下的對手!」
溫言和他對視,目光絲毫沒有退縮:「殺我可比樣宋天難多了。」
索拉吉一腳踏在米雪平坦的胸脯上,露出一個陰柔的笑容:「我知道你足夠厲害,但假如我用她威脅你先自廢一條手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