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毒殺國家要員
這下連溫言都呆住了。
這尼瑪要是有成百上千的人捐款,那他還不累死?
片刻後,朱為樂第一個歡呼出來:「我舉雙手贊成!」
其它人也紛紛附和,氣氛熱烈起來。
一個女聲忽然道:「等等,那女士怎麼辦?」
封遠空笑吟吟地看著溫言:「既然是按摩大師,想必也懂些什麼美容之類的按摩吧?」
事已至此,溫言勢難拒絕,反而大方地露出燦爛笑容:「既然這樣,凡男士贈送強腎按摩,凡女士贈送清毒推拿好了。溫某人沒錢又沒人,只好以一己之長,為災區人民貢獻一份力量!」
……
半個小時後,慈善會所有人員到齊,正式開始。
好在事情不像溫言想像得那麼嚴重,今天與會的一共只有六十七人,還不至於讓他按斷了手。
當主持人在台上宣佈了新加的溫氏按摩主題後,在座的眾人無不議論紛紛,但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溫言的大名,不知道的也從知道的人那裡問出了情況,無不精神大振。
本來就算沒有按摩這一項,眾人也必然要捐款——有封遠空坐鎮,誰敢不捐——現在多了個福利,何樂而不為呢?
再加上不少人知道溫言實力,捐款時往往帶了點討好意思,款數竟然比原本主辦方預定的數額還要多,兩個小時的慈善會下來,負責登記款項的工作人員眼都看呆了。
雖然還沒細算,但是就現在拿到的金額來看,至少比預計多了一半!
當事人溫言被封遠空直接拖到主桌,在他旁邊坐,其它人想要認為溫言和他沒什麼深厚關係都很難。
等到募捐會結束後,不少人拿著酒杯去給封遠空敬酒,附帶著想要敬溫言一杯,但後者卻委婉拒絕。
封遠空奇道:「你不會喝酒?」
溫言笑了笑:「這麼說也沒錯。」
封遠空心中一動,故意端起酒杯:「但今天情況不同,不如我敬你一杯,我的面子總要給吧?」
眾人無不呆了。
封遠空什麼身份,全國上下,比他更位高權重的人超不過五個,就算拋開這層身份,他也是長者,怎麼也不該給溫言這種年輕人敬酒才對!
而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最近幾年,他基本上都是被人敬酒,基本上不再向別人敬酒了。
靳流月是其中最清楚這一點的人之一,忍不住道:「應該讓他向乾爹你敬酒才對。」
封遠空不以為意地道:「沒什麼,今天的募捐多虧了溫言出力,這杯酒該的。」
他都這麼說,靳流月也不好再多嘴,只好閉口,瞪了溫言一眼。
偏偏封遠空卻道:「流月,給溫言拿個杯子,把酒倒上。」
靳流月大感無奈,只得依言而行。
溫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倒好酒好,靳流月把杯子放到他面前,繃著玉容道:「我乾爹敬你,我親自給你斟酒,還不把杯子拿起來?」
哪知道溫言竟然沒動手拿杯子,只道:「抱歉,誰的酒我都不喝。」
這下周圍的人更是全傻了。
雖說封遠空沒什麼小心眼記恨別人的壞名聲,但拒絕軍委副主席的敬酒?!這小子絕對是瘋了!
果然,封遠空臉色一沉:「我敬的酒,還沒人不喝過!」
溫言像沒看到他的怒氣般,淡淡地道:「別人敬我的酒,我還從沒喝過。」
這尼瑪完全是針鋒相對啊!
靳流月腦中閃過這念頭,暗叫糟糕,正要開口,封遠空突然哈哈一笑:「年輕人能不畏強權,難得!好吧,你不喝,我這杯酒只好自己喝了。」一仰頭,把杯裡的紅酒給喝了個精光。
周圍的人愣愣地看著他。
靳流月怕封遠空冷場,忙道:「這杯酒我陪乾爹吧。」玉手一探,把杯子拿了起來。
哪知道溫言竟然一把抓著她玉手,阻止道:「你最好別喝。」
靳流月蹙眉道:「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手!我要陪乾爹喝酒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溫言一本正經地道:「我是替你著想,你今天的身體不適合喝酒。」
靳流月一愣,突然反應過來,臉上頓時通紅,窘道:「你怎麼知道……」剎停了。
在場的都不是十多歲的愣頭青,看著靳流月神情不對,登時紛紛醒悟過來。
這絕色美女「親戚」來了!
封遠空欣然道:「流月你的孝心乾爹心領了,來,這杯乾爹代你喝!哈!這該算得上父慈女孝吧?」伸手接過杯子,又是一仰頭,把酒喝得一乾二淨。
「好酒量!」旁邊的人紛紛稱讚。
靳流月紅著臉從溫言手裡抽出玉手,又瞪了他一眼。
溫言不以為意,轉頭正要說話,封遠空剛剛放下杯子,突然臉色一變,摀住了喉嚨,嘴裡呵呵作聲,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眾人瞬間石化。
酒裡有毒!
封遠空身體向後一仰,倒了下去。
離他最近的是溫言和靳流月,前者一把扶住他,立刻察覺他的胸腑脈氣突然紊亂起來,正是中毒的症狀。
「快叫醫生!」站在桌邊的一個警衛當機立斷,轉頭狂吼一聲,隨即伸手想去把封遠空接過去。
溫言閃電般拍開他的手,喝道:「都給我退開!」
周圍的人這時仍在驚愕中,還沒反應過來,靳流月反而是最先清醒的,起身疾道:「大家退開,給溫言留出空間!」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慌亂地退遠,無不臉色發白。
這麼歡慶的場合,前一秒大家還談笑晏晏,想不到下一秒竟然會出這種事!
更嚴重的是,要是封遠空死在這裡,在場任何人都脫不了干係!
那警衛沉喝道:「首長的安全由我們負責,現在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我不能讓你和首長接觸!」
溫言右手抓著桌布一掀,滿桌飯菜均掀到了地上,他直接把封遠空整個人平放到桌面上,才轉頭對那警衛冷冷道:「他中的是劇毒,你確定有時間等醫生趕過來?」
警衛一時語塞。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我敢接人,就敢擔責任。封老的安全現在由我負責,你要是覺得不妥,那就把你的槍拔出來,對著我腦袋開一槍,殺了我,否則任何人也休想從我手裡把他奪走!」背轉身,竟然再不理那警衛,伸手撕開了封遠空的衣服,露出他上半身。
一旁的靳流月適時道:「乾爹如果清醒,一定會選擇相信溫言。」
那警衛無奈,只得暫時放棄把封遠空奪過來,轉而吩咐會場安保人員立刻安排封閉整個會展中心的出入。
畢竟首長的安全最重要,他們這些警衛實力雖然強悍,但對於驅毒這一行確實懂得太少,而溫言又是眾人稱讚的「神醫」,說不定真有辦法替封遠空祛毒呢?
眾人緊張的目光中,溫言右手從封遠空頸下一直按到了小腹位置,在胃部停了下來。
此時封遠空已經口吐白沫,雙眼翻白,這前後才不到一分鐘,可見毒性之烈。
溫言驀地一用力,在胃部按下。
封遠空一個抽搐,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靳流月驚道:「這是……」
溫言不抬頭地道:「我暫時讓他胃裡的東西倒流出來,先把大量毒素排出。」說話間封遠空已經偏著頭狂吐起來,吐得滿地都是他剛吃喝下去的東西,酸臭氣味升空。
不多時,封遠空吐得連黃水都吐不出來後,溫言才雙手翻花般在他身上各處不斷推拿起來。
毒性雖然猛烈,但入胃的絕大多數毒液已經吐清,剩下的只有一些進入內部組織的毒素,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全力刺激封遠空本身身體對外來毒物的排斥,憑藉他自己的身體素質將毒完全壓制下去。
換了一般人,這辦法可能效果不佳,但封遠空雖然年紀已大,卻是長年累月進行鍛煉,身體素質甚至比三四十歲的壯年人還要健康,抗毒能力自然也超人一等。在溫言的按摩刺激下,很快封遠空渾身皮膚發紅,竟然浮起了騰騰熱汽,像是身體熱到了極點、正不斷向外蒸騰汗水一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封遠空已經停止了抽搐,雙眼緊閉,一對拳頭捏得緊緊的,臉上表情痛苦。
他的皮膚已經完全像是在蒸桑拿一樣,紅得有點可怕。過了幾分鐘,有人突然驚叫道:「血!是血!」
其它人也已經看清,封遠空的皮膚表層已經滲出了血點,密密麻麻,暗紅色的血點像一顆顆芝麻嵌在他身體裡,現場有人有密集恐懼症的,已經一聲哀吟昏迷過去。
靳流月駭然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溫言額頭也已經出了汗,仍不看她:「正常的排毒。」
靳流月見他神情雖然嚴肅,卻透出說不出的鎮定,芳心這才安定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雖然可恨,但看到他的冷靜,總會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彷彿一切交到他手上就再沒可擔心的地方。
轉眼封遠空身體表面已經滿滿地覆了一層血點,可怖之極,連男的都有點看不下去,紛紛把頭別向其它地方。
「醫生來了!」大廳前門處,有人叫了一聲。
守在桌邊的警衛心裡一鬆,急叫道:「這邊!」
那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幾個提著急救大箱的男護士一起奔了過來。
溫言正好在這時停止了按摩,長吁一口氣,抬起頭來,淡淡地道:「行了。」
靳流月見也滿頭大汗,忍不住從隨身手提包裡拿出一條手絹,伸手替他擦拭。
溫言愕然看她。
靳流月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強撐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