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古橋殺機
趙靈芝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你不能治好她麼?要什麼藥我去買,最多把她弄暈灌她好了。」
溫言搖頭道:「她這麼年輕,我要治好她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問題是,我治療的費用太高,遠不如讓她去醫院來得性價比高。」
趙靈芝錯愕道:「費用?你要收錢?」
溫言一臉莫名其妙:「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過治療是免費的?順便說一句,搶救她的這一趟只收你十萬。」
趙靈芝雖然大戶人家出身,但好歹也知道十萬是什麼概念,失聲道:「什麼!十萬?你搶錢是吧?」
溫言慢條斯理地道:「第一,我給你爸做治療,他給了我一億五千萬作為報酬。」
趙靈芝氣道:「我爸又不一樣,他給錢給你,擺明了是要拉攏你……」
溫言不理她:「第二,我的溫言健康俱樂部,單是門檻費就是一百萬一季度,你覺得治療費是多少?」
趙靈芝一時語塞。
她當然知道這價格,但……這傢伙收錢也太狠了!素素又不是富豪!
溫言繼續道:「她的情況需要多次進行治療,前後總療程超過一個月,就算少收點,五十萬總得有。」
趙靈芝忍不住了:「你收得太狠了!又不是賣東西,你又沒什麼成本,收那麼貴幹嘛?我買個lv的包都沒那麼多!」
溫言笑了笑:「我的技術,本來就是超級奢侈品。你無論買得到的什麼貨,至少都是有工廠可以生產,但我的治療能力,舉世無雙,你再找不出第二個會的。」
趙靈芝也沒話說了。
他的話的確沒錯,但就憑治個傷就得收六十萬,憑什麼啊!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看在你爸是我朋友的份上,搶救費我不要了,但後面的治療你還是找醫院吧,我先回去了。」從她身邊走過,朝房門走去。
「站住!」趙靈芝突然轉身叫道。
溫言停了下來。
趙靈芝認真地道:「錢我出了!六十萬是吧?我還可以預付給你,但是你必須保證能把她治好!」
溫言回頭看她,微微一笑:「行,款到開治,三次推拿,我保證一個月之內她恢復正常!」
……
半個小時後,兩人離開了小區。
這麼晚了不可能讓溫言一個人走回去,趙靈芝自然要開車送他,但當兩人到了小區外,同時一呆。
車不見了。
溫言一拍腦袋:「哦,你沒拔鑰匙。」
趙靈芝大怒,在身上摸了半天想找手機。
溫言提醒道:「你的包在車上。」
趙靈芝氣極了,對著地上猛跺了幾下,突然一聲驚叫,向溫言懷裡摔去。
溫言一讓,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她倒在自己面前。
「你為什麼不接住我!」趙靈芝摔得屁股生疼,不忘怒叫。
「我為什麼要接住你?我跟你又不熟。」溫言又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趙靈芝發覺這個人特別易惹她生氣,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溫言看看地上:「高跟鞋鞋跟斷了。」
趙靈芝怒道:「我知道!」爬起身,索性把兩隻鞋都脫了下來。
溫言一本正經地道:「下回跺腳跺輕點。」
趙靈芝有種想把高跟鞋朝他頭上砸過去的衝動。
溫言卻一轉身:「我自己回去好了,你先回去照顧你朋友,別讓她一個人靜靜地死在了房間裡。」
趙靈芝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氣得一跺腳,不料踩在了斷跟上,登時疼得直跳腳,哪知道連另一隻腳也踩到了斷跟上。
撲!
又摔倒了。
「溫言!討厭鬼!」
已經走遠的溫言聽得直搖頭。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這麼容易生氣。他認識的妞裡面,凡是大小姐出身的,幾乎沒一個不是這種脾氣,看來環境真的會決定一個人的性格。
幾分鐘後,他在外面的街道上攔了輛出租車,剛坐上車,還沒把門關上,右邊突然一人也擠了上來,「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溫言愕然看去,才發覺那人左手拿著把槍,正抵在他腰眼上。
那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若無其事地道:「師傅,麻煩你,去東山橋。」
出租車司機一無所覺,答應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溫言看著那人,疑惑道:「你是誰?」
那年輕人看向他,面無表情地道:「閉嘴。」
溫言輕輕扶了扶眼鏡,轉頭看向前面,不再說話。
這傢伙是想虜他,看來是背後有人,不如看看情況再說,反正長夜漫漫光睡覺也沒多大意思。
出租車一路前行,奔馳了一個多小時才穿到了東三環,停在了路邊。
年輕人用槍抵了抵溫言。
溫言笑笑,從他那邊開門下車。
那年輕人跟了下去,隨手遞了張一百:「不用找了。」
那司機大喜,道謝不迭。
年輕人把槍藏在袖子裡,抵著溫言朝前走。
前方不遠處是一座石拱橋,但橋下不是河流,而是另一條車道。此時橋上站著五六人,其中之一垂目看著橋下穿行的車流,顯然是眾人的頭子。
「朔哥,人請來了。」年輕人押著溫言走近,沉聲道。
那朔哥轉頭看來。
他年約三十,一臉國字臉,相貌普通,但左耳竟然只有一半,像是被人拿刀切了一樣,看著有點恐怖。
溫言毫不迴避地和對方對視,把他每一個細節都收在眼內。
這傢伙眼裡有種對生死的淡漠,像是曾經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歷練一樣。
過了足足兩分鐘,朔哥才緩緩開口:「你不是封遠空的人,為什麼要幫他?」
溫言登時心中明亮,知道對方和白天在凌微居刺殺封遠空的人有關。他慢悠悠地道:「我在凌微居學琴,任何人想要破壞我學琴的地方都不行。」
朔哥露出訝然神情:「這麼說,你救他只是個巧合?呵,我有點不相信。」
溫言淡淡道:「對你,我無需假話。」
朔哥大訝道:「你好像真的不怕,你該明白我隨時都可能殺了你為我被抓的四個兄弟報仇。」
溫言不動聲色地道:「我敢來,難道還怕你殺我?」
這話當然意指對方根本殺不了他,但朔哥卻聽成了對方只是在自傲其膽量,反而莞爾一笑:「有膽識!我欣賞你,但既然你不是封遠空的人,那拿你換人也沒用了,殺了他。」
末三字來得非常突然,溫言身後那年輕人立時扣動扳機。
砰!
槍聲響起,一聲慘叫升空,但卻不是發自溫言。槍響前的剎那他已經側身閃開,中槍的是他前面的一個傢伙。
那年輕人完全沒想到他速度竟然這麼快,大驚下再要移動槍口已經遲了,頸側被溫言一掌切中,登時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眾人之中,反應最快的是朔哥,斷喝道:「全上!」第一個衝了上去,勇悍之極。
其它人緊隨其後,擁擊而上。
溫言一聲冷笑,不退反進,前踏步一拳朝著朔哥面門狠狠砸去。
朔哥反應快極,一側頭避過了他的拳頭,正要發動攻擊,突有所覺,駭然下看,只見下面一腳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踢了上來。
撲!
朔哥勉強屈起雙手,擋在小腹前,溫言一腳踢在他手上,竟踢得他整個人凌空騰起近兩米,朝後上方拋去。
溫言訝道:「你身板挺硬朗。」這一腳竟然沒踢斷對方指骨。
後面的人急忙閃避,虎吼著圍攻上來。
溫言不慌不忙,寸步不讓地站在原地,不斷擋格反擊,轉眼過來的五人就被他揍翻了三人,剩下兩人駭然退後,同時拔槍。
溫言哪會給他們開槍的機會?一步逼到他們面前,雙手同時抓住了兩人的槍,輕鬆扯了過來,隨手扔到了橋下。
砰!
溫言眼角餘光剛剛看到幾步外爬起來的朔哥,後者已經摸出槍對著他疾射。
「啊!」
溫言及時將右首那人拉到身前,朔哥一槍正中他自己手下。
朔哥只用左手持槍,右手再從腰後拔了把槍出來,一邊後退一邊左右開弓,朝著溫言射去,完全不顧自己手下也在射擊範圍內。
溫言順手把另一人也拉了過來,擋到自己身前,朝著朔哥迫了過去。兩個肉盾不斷中槍,被打得慘叫連連。
槍聲不斷響起,十多發後才停了下來,溫言從兩個已經沒了聲息的肉盾之間看出去,正好看到朔哥揚手扔了個圓滾滾的東西過來。
手雷!
轟!
爆炸產生的震盪波將朔哥震得向後翻滾了好幾圈,石拱橋發出崩裂聲,橋面朝下沉去。
溫言和兩個肉盾則被震得朝後退了五六步,雖然避過了橋面塌陷的危機,卻因此無法追過去。
橋下,撞擊聲響起,不及剎車的車輛紛紛和塌陷的石拱橋撞作一團。
橋的對面,朔哥翻身爬了起來,狠狠瞪了溫言一眼,轉身朝著黑暗中奔去。
溫言扔了兩個肉盾,皺眉看看左右,才發覺對方的幾個手下竟然全倒在血泊中,全都沒命了。
溫言略一沉吟,轉身迅速離開了現場。
警察很快就會到這,朔哥既然已經離開,那他也沒必要留在這等麻煩找上身。
……
早上九點,溫言在敲門聲中醒來。
下床後,他打著呵欠走到門口,開門道:「有事?」
門外的趙富海一身筆挺的酒紅色西服,笑道:「很少見到溫大師你睡這麼久的,昨晚消耗太大了?」
溫言上下打量他,訝道:「你這身衣服似乎和平時的裝扮不太一樣。」
趙富海哈哈大笑:「一句話點出重點,我來找你,就是想替你準備一身合適的服裝,為今晚的首次聚會。」
溫言平時對服裝要求極少,看看自己身上:「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