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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7章 不怕溫言的蠱 文 / 左妻右妾

    第717章不怕溫言的蠱

    但近到三米左右的距離時,蠱蟲群突然停住了衝勢,繞著溫言飛行起來,而且勢頭減緩,之前的殺態完全消失,反而像是有點畏縮地在他周圍不疾不緩地掠飛。

    溫言看清那竟是一隻隻約十多厘米長的飛蟲,身體表面有四對薄翼之多,但看不出頭尾,造型跟它們的主人一樣訝異,不由心中暗驚。

    蠱這玩意兒果然全無美感,吉盧的還好點,現在這小東西真是醜到家了!

    那邊的無毛男訝道:「好奇怪,你們倆到底誰身上有避蠱的東西?」

    靳流月畢竟心理大師級人物,驚駭之後迅速冷靜下來,雖然仍是緊張,卻勉強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偷偷轉頭看了會客廳內一眼,只見風萬里的屍體上不斷滲出黑色的血水,顯然這些蟲子在他身體裡面穿行時還下了毒。她微微一顫,環望周圍繞飛不斷的蟲子,既驚又惑。

    這是什麼噁心玩意兒?

    溫言心念電轉,喝道:「你什麼意思!我們來這做生意,你到底想怎樣?」

    無毛男平靜地道:「本人元武,來這是為取靳流月此女的性命,至於你,只要你離開,我保證可以不傷你性命。你不用擔心我需要殺人滅口,因為殺了她我會立刻回到滇西,回深山繼續隱居,所以我沒有殺人滅口的理由。」

    靳流月一震,驚疑不定地道:「你和我有什麼仇?為什麼要殺我?」

    無毛男元武淡淡地道:「我和你沒仇,但我有一位朋友和你仇深如海,可惜他再沒辦法向你報仇,所以身為他的摯友,我義不容辭,要為他報仇雪恨。」

    靳流月錯愕道:「你朋友?誰?」

    無毛男緩緩道:「索拉玉措。」

    溫言聽得微怔。

    這是什麼名字?姓不像姓,名不像名,完全不像漢族名字,也不像是苗人姓名。

    哪知道靳流月卻是嬌軀一震,失聲道:「她!」

    溫言訝道:「她是誰?」

    靳流月臉上血色盡失,低聲道:「她是個藏人,當年我學習催眠術時認識了她,因為一些衝突,我把她變成了殘廢,終身無法行走。」

    溫言恍然,難怪覺得那名字怪怪的,原來是個藏名!

    但轉念一想,他皺眉道:「就為變成了殘疾,也不至於殺人吧?」

    靳流月有點不自然地垂下了頭:「我給她下了兩個催眠,一個是終身無法行走,另一個……是讓她厭惡她自己,認為她擁有世上最醜惡的外貌。」

    溫言聽得一呆:「為什麼?」

    靳流月聲音更不自然了:「沒……沒為什麼,反正就……就是一些衝突啦……」

    溫言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沉聲道:「你要不對我坦白,別怪我把你扔在這兒。」

    靳流月一顫,氣惱地瞪了他一眼,但終是被他認真的眼神擊敗,只好乖乖回答:「當時她被稱為藏邊第一美女,我……我不喜歡別人那樣叫她……」

    溫言失聲道:「搞半天原來是你去傷害人家!」

    靳流月辯道:「她明明沒我漂亮,憑什麼稱為藏邊第一美女?最可氣的是當時我的老師和同學全都那樣說,我真的不明白,她明明沒我美,我才是那地方的第一美女!」

    溫言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他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原本他以為她給別人下催眠,認為她最漂亮,這只是她愛美而已,現在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正常!她愛美,已經到了心理變態的程度了,不但要別人認定她最美,而且還不能容忍別人比她美!

    靳流月低著頭委屈地道:「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小,可是我現在已經成熟,根本不會再做那樣的事……」

    溫言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看著她的神態,心中一動。

    的確,她現在看起來確實遠遠不像索拉玉措那件事那麼極端。

    想到這裡,他揚聲道:「事情何必做極端?不如這樣,我讓靳流月把那位美女治好,咱們和平解決如何?」

    無毛男眼神奇怪起來:「不如你問問她吧。」

    溫言轉頭看靳流月,後者低聲道:「沒辦法的,那是極限催眠,別說我,就算是我的老師,也休想能解除那催眠……當時我心裡特別恨她,就……就忍不住走了極端……」

    溫言徹底無語了。

    這妞也太狠了,好歹留點餘地不好嗎?搞得現在連情面都沒辦法講!

    無毛男元武仍保持著平靜神態:「看樣子你也知道她殺你理由充分,我要動手了。」右手一探,自腰後摸出一把帶鞘的彎刀,雙手拿住,緩緩拔出。

    燈光映照下,刀刃寒光逼人,顯然是鋒利之極的好刀。

    「等等!」溫言急喝道,「你不是要讓我先離開嗎?這些傢伙圍著我,我怎麼走?」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暫時先不暴露自己避蠱的能力,故意假裝為難,再侍機而動。

    哪知道元武卻平靜地道:「不必了,我已經改變了主意,多殺一個人少殺一個人對我並沒有影響。」驀地一個回身,右手彎刀脫手而出,在空中旋出一圈又一光芒,帶著破空的刺耳聲響,朝著溫言襲去!

    溫言心中暗歎,知道用計已經不行,一側身把靳流月完全擋在後面,左手疾探。

    彎刀正好穿過蟲群,立時像被吸住般被溫言抓在手裡,定住了。

    元武眼中寒光一閃,右手一個回扯。

    溫言早看清彎刀刀柄上有一條細線連在元武手上,手上力道陡加,向懷內一扯。

    元武沒想到他力量這麼強,登時被扯得朝著跌去。

    溫言右手早摸了枚硬幣在指尖,倏然疾擲。

    硬幣化作一道白光,穿過蟲群,精確命中元武左膝。

    元武登時一個左傾,重重摔倒在地。

    溫言加力一扯,想把彎刀從他手上扯下來,哪知道那線竟然是拴死在對方手臂之上,這一扯立時扯得元武朝著翻滾了兩圈。滾到第三圈時,元武驀地一聲低嘯,一條黑色的粗長蟲影登時自他衣領處射出!

    溫言夷然不懼,再次加力硬拉。

    對方再出蠱蟲這招絕不明智,因為蠱蟲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正好趁著這機會藉著力量優勢把那傢伙扯近處理。

    哪知道這念頭還沒轉完,那粗長黑影竟然貼地疾穿,眨眼間穿到了他腳側。

    溫言大驚,反應慢了半拍,那黑影已直接從他褲腿鑽了進來,順腿而上!

    溫言雖驚不亂,當機立斷,鬆開手上的彎刀,閃電般朝著那蠱竄動的方向拍下。

    啪!

    那蠱非常之硬,一拍之下竟然沒被他拍得爆體,只是從他大腿處落了下去,又從褲腳處掉出。

    溫言自從有噬魂蠱的氣息後,還是第一次有蠱蟲敢近他的身體,心知絕對不能容那蟲多活片刻,立時一腳狂踩而下。

    那蠱在地上一翻,閃電般因彈,轉眼出蠱蟲群的圈子,回到了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元武身上。

    幾乎同時,周圍的蠱群也迅速跟著它朝元武掠飛而去,從不同地方鑽進了元武衣內,片刻後再沒蹤影。

    溫言大感訝異。

    剛才他已經看清,那粗長黑影完全是周圍那群細小蠱蟲的強壯版,但身上的薄翼幾乎完全退化,無法飛行。而且那蠱似乎不是完全不受他的噬魂蠱氣息影響,不但爬上他身體卻仍不立時咬他,而且在受到攻擊後立刻逃走。

    靳流月眼力遠遜溫言,完全沒發覺那條粗長黑影有襲來,茫然道:「怎麼回事?」

    元武這時已經站了起來,喝道:「原來是你身上有避蠱的東西!但被我龍蠱咬過,你就算有再強的避蠱物,也休想撐得住它的毒性!」

    溫言心念一轉,臉色倏然大變,身體晃了晃,朝後靠到靳流月身上。

    靳流月下意識地扶住他,大驚道:「你……你怎麼了?」

    溫言臉色發青地道:「我……我中毒了……」

    那邊元武手一扯,彎刀飛回他手中,森然道:「受死!」驀地前撲,這次再不玩飛刀那套,直接撲近砍殺!

    溫言急叫道:「你快跑!走後院!」一把推開靳流月,勉強撐起身體,迎向元武。

    靳流月被推出了三四步,看著溫言絕望叫道:「你……」

    另一側,吉盧見她有逃走的意思,而元武又被溫言擋著,立時奔了過來。

    靳流月大驚,轉身就跑,朝著會客廳跑了進去。

    吉盧一聲冷笑,追了進去,把門口堵死,冷喝道:「這裡就是你給萬里陪葬的地方!」

    靳流月退到了會客廳牆下,驚恐地看著他。

    這房間別無出口,她死定了!

    哪知道就在這時,吉盧突然一聲慘叫,朝前仆倒!

    幾乎同時,元武的聲音才傳進來:「小心!」但已提醒晚了一步。

    靳流月一時愕然,才發覺倒地的吉盧後背上嵌著元武的彎刀,更加吃驚。

    奇怪,這刀怎麼會插到他身上去了?

    院內,溫言右腳把元武踩在地上,緩緩收回剛剛擲出彎刀的手,冷冷道:「拿蠱跟我鬥,沒動手你們就已經輸了!」

    要拼身手,這世上沒幾個人能和溫言硬幹,何況剛剛元武完全沒有想到溫言竟然沒中毒,接近後頓時被搞了個猝不及防,一個照面就被搞定。

    會客廳裡,靳流月完全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卻見吉盧竟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登時大驚。

    溫言這一刀本來就沒想取他的命,手抓著彎刀上的細線一扯,登時扯得吉盧慘叫著跌了出來,摔倒在溫言腳下。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元武在溫言腳底下叫道,臉色首次變化。

    「我是誰不重要,」溫言悠然道,「重要的是你們想不想繼續活下去。」

    元武驀地一聲怒嘯。

    溫言記起他剛才以嘯聲控制那所謂的「龍蠱」,心覺不妙,正要動作,異變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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