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那是我的錢!
眾人上了樓,進入客廳坐下,那保鏢仍是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
溫言半眼都不看他,只看著風萬里:「貨呢?」
風萬里笑了笑:「已經備好,不過在交貨之前,有點事我得抱歉。」
溫言不動聲色地道:「哦?」
風萬里一臉坦然地道:「不瞞李兄弟說,我們的貨都是從滇西那邊製作好,然後運過來的。我們有專業的開發人員,也有完善的製作設備,可以定量穩定供應。但昨天晚上,我和總部聯繫時,把咱們之間的合作跟上面說了一下,卻遇到了點麻煩。」
溫言微微皺眉:「不要告訴我你們無法供應足夠的量。」心裡卻暗叫來了。
風萬里搖頭道:「當然不是,問題是在於,總部那邊不相信李兄弟有這個實力,可以吃下如此之多的貨。」
溫言眉頭一展,笑了起來:「呵呵,我李某人在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不信我?就算不信我,也有流月在,難道她的名氣還不夠?」
風萬里正中下懷,正色道:「靳大師當然可以,但總部說了,需要和當事人親自確認,才能定下這交易。不僅是李兄弟,連擔保人靳大師,也得去當面談好,並且簽定長期的合作合同。李兄弟你該知道,這生意涉額太大,不僅你需要有保障,我們這邊也是一樣。」
溫言雙眉皺了起來,轉頭看向靳流月。
靳流月不悅道:「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視頻會面不可以嗎?我在燕京每天都有事,風老闆也該知道我接待的客人無不是達官顯貴,不能得罪,哪有時間離開?」
風萬里登時臉色微變:「靳大師要是連一周左右的時間都抽不出來,這生意鄙方寧可謹慎點,不接算了。國際渠道並非只有李兄弟一家,再重新找一家也不過是時間的事。」
溫言適時道:「風老闆何必動氣?這事可以商量,不如這樣,今天先把交易做完,至於去滇想一見面的事我們先商量一下再說,怎麼樣?」放在右褲兜邊的右手指尖微動,觸下了兜裡的小遙控裝置。
風萬里呵呵笑道:「這當然可以,兩位稍……」
「蓬!」
一聲悶悶的爆炸聲突然響起!
房間內的幾個人同時一震,霍然轉頭看向聲源處,卻是來自客廳門外。
溫言色變道:「怎麼回事?警察?」
風萬里霍然起身:「怎麼可能!李兄弟你坐著,我去看看情況。」帶著那個叫吉盧的保鏢撲出了客廳。
靳流月愕然看向溫言。
溫言擠了擠眼睛。
靳流月恍然,知道這傢伙動了手腳。
溫言故意道:「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兩人出了客廳,只見儲物室的門已經打開,風萬里和吉盧都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裡面。
一股爆炸後的煙氣從裡面飄出來。
溫言和靳流月快步走了過去,只見整個儲物室內一片狼藉,貨架東倒西歪,上面的罐子全摔碎在地,各種粉末混雜在一塊兒,複雜難言的氣味令人心中一陣噁心。
「這……這是怎麼回事!」溫言失聲叫道。
「不……不知道,」風萬里脫口道。
「好像是爆炸?」靳流月捏著翹鼻道,「有人在裡面放炸彈了?」
「這怎麼可能!外人只要敢進去,我的嗜睡蠱就會……」風萬里猛地剎住了口,是心就驚覺自己失了言,「我的防禦措施就會發動襲擊。」
溫言心中已是恍然,不由暗笑。
嗜睡蠱,一聽就是某種蠱蟲,只要是蠱蟲在他溫言面前都跟鵪鶉似的,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當然,來的要是小荷那種普通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靳流月提醒道:「有沒有監控錄像?看看是不是有誰進去過?」
風萬里苦著臉道:「沒有,我這哪需要那東西?」他對他的蠱蟲有極強的信心,因此從不安排那些監控之類的玩意兒,哪知道竟然出了事。
溫言裝作剛回過神來,錯愕道:「等等,蠱息不會全在這裡吧?」
風萬里也回過神來,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了。
溫言臉色登時沉了下來,露出狐疑神色:「風老闆,這不會是你故意搞的吧?」
風萬里急了:「胡說,我沒事炸了自己的存貨幹嘛?」
溫言冷笑道:「誰知道?說不定是答應了我交易,卻發現貨根本不夠,怕付違約金呢?」
風萬里一時啞口無言。
溫言冷聲道:「看來風老闆是沒有合作的誠意,算了,當我李某人從沒來過。流月,走吧!這種人以後不要再來往了!」作勢欲走。
靳流月暗讚高明,這叫欲擒故縱。
果然,後面的保鏢終於忍不住開口:「李先生,鄙方絕對有合作誠意,這事件是個意外,請不要生氣。」
溫言「哈」地笑了一聲:「意外?行,證明給我看,你們是有合作誠意的!」
他是故意看準對方要利用他把靳流月弄到滇西去,所以才用這招,不愁對方不中計。
風萬里立刻道:「確實是意外,幸好我們早有對意外的處理辦法。李兄弟,按照協議,我們違背了協議,應該賠償你交易額10%的違約金。為表誠意,你稍等,吉盧!」
那保鏢心領神會,立刻快步走到另一個房間,開門進去,片刻後出來時已提著頭天靳流月那個裝錢的箱子。
風萬里把箱子遞給溫言,誠懇地道:「這裡是靳大師昨天的二百萬m金,另外你們請在這稍等,我立刻再去取四百萬,違約金全額奉上。」
溫言和靳流月對視一眼。
這傢伙果然中計了!
……
坐車離開了珠寶店,靳流月才笑道:「那傢伙這趟是虧大了。」
兩人走時,風萬里再三向兩人道歉,還保證一定很快給出一個解釋,態度之恭敬,唯恐他們會一怒之下真的不再信任他。
溫言拍拍手裡的兩個箱子,一個是二百萬m金,一個則是剛取出來的四百萬元z國幣:「找最近的中行,我要下車。」
靳流月愕然道:「找中行幹嘛?」
溫言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把錢存起來,這可是我今天辛苦掙的,那個小爆炸球少說也值十多萬呢!」
靳流月失聲道:「這箱是我的錢!」
溫言翻了翻白眼:「這是你買蠱息的錢,昨天之前屬於你,昨天到剛才屬於風萬里,現在則是他給我的賠償金,當然是屬於我。」
靳流月氣道:「那是他坑我的錢!明明幾十塊的東西坑我一千多萬!」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你想要回去?」
靳流月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我的錢!」
溫言笑了笑:「我也不是不能通融,以身相許我就給你。」
嗤!
靳流月還沒說話,前面小荷大怒,一腳剎車急踩,輪胎和地面發出的刺耳摩擦聲中,轉頭就叫:「你妄想!」
溫言看都不看她一眼,對著靳流月道:「什麼時候你的手下能替你說話了?」
靳流月現在受制於他,無奈道:「小荷,繼續開車,這事我會處理。」
小荷小嘴完全撅了起來,卻只能轉頭回去,重新發動車子。
靳流月目光落回溫言處,奇怪地道:「你什麼時候對我開始感興趣了?」
溫言翻了翻白眼:「誰說我是讓你對我以身相許?我有個兄弟,他對你很感興趣。」
嗤!
輪胎和地面發出的刺耳摩擦聲中,車子再次停了下來,小荷轉頭就想張嘴罵人。
「小荷!」靳流月喝叱道。
「小姐!他太過份了!」小荷怒不可遏。
「你鬥得過他嗎?」靳流月沉著臉道。
「這……」小荷算是冷靜了,再怎麼自大,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鬥得過這傢伙。
「開車!」靳流月下令。
小荷無語轉回頭去,再次發動車子。
溫言似笑非笑地道:「怎麼樣?」
靳流月轉頭看他:「行。」
溫言訝道:「這麼乾脆?」
靳流月若無其事地道:「當然,既然你這麼過份,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我靳流月也不是好惹的,不如我就索性做你兄弟的女人,然後趁機把他給催眠了,讓他跟你窩裡反好了。」
溫言一臉黑線地道:「這麼毒?」
靳流月唇角露出一絲笑意:「這不算,憑他一個人應該鬥不過你。我現在重新修訂一下計劃,表面上我會一直對你百依百順,私下裡我會把你身邊所有的人一個個給催眠了,然後等到適當時機,讓你嘗嘗眾叛親離的滋味。那時就算他們都殺不了你,至少也能讓你痛苦萬分,我就算死也值了!」
溫言想了想:「既然這樣,不如我現在就直接殺了你好了,以免後患。」
靳流月溫柔一笑:「第一,你捨得嗎?我可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第二,你敢嗎?殺了我,你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這你該明白。」
溫言終於領略到這美女的手段,歎道:「服了!我還真不敢就這樣殺你。」
靳流月露出得意笑容:「哼,跟我鬥,你還差得遠。錢拿來。」
溫言一把拍開她伸過來的玉手:「休想!」
靳流月嗔道:「你是不是男人,區區一千多萬也捨不得!」
溫言失聲道:「你好像覺得一千多萬很少似的,一千多萬!你知道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一輩子都創造不了這麼多財富嗎?更何況,你的財產遠遠不只是一千多萬吧?連這錢你都貪?」
靳流月雙頰微紅,哼道:「財富是積少成多!你就說給不給吧,不給別怪我不客氣!」
溫言越來越覺得這美女特別了,警惕地道:「不給,愛怎樣就怎樣。」
靳流月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張開小嘴,竟然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