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借刀殺人
「靳流月那妞……你最好忍了。」那頭的龍聆宗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原因?」溫言微愕。
靳流月和烈恆在凌微居的對話他全都聽在耳內,後來把信息給了龍聆宗,讓他幫忙查查靳流月,看來對方已經查出了結果。
「先不說暗的身份,單是明的身份,她是頂級的催眠大師,這你知道。在她的客戶名單裡,和程念國這軍區總司令級別以上的,就至少有三個。」
龍聆宗顯然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聲音凝重,「趙富海這級別以上的富豪,就至少有五個。而且這些人和她的關係都非常好,屬於假如她出事,多少都要出把力嘗試替她報仇的那種。當然,也有因怒生恨,要拉你陪葬的那種。」
「陪葬?」溫言大感驚訝。這話從何說起?
「你知道靳流月為什麼這麼火嗎?」龍聆宗不答反問。
「不清楚。」溫言老老實實地道。在凌微居時,他還沒來得及問出靳流月到底是幹嘛的,就被李董給攪斷了。
「這美女絕對是冰雪聰明,她和盧玄、鍾令海一樣精於催眠術,但是那兩人都不會利用催眠術賺錢,她完全不同,把這當成了自己的生財利器。她對催眠術的靈活運用,到了令人震驚的程度。」龍聆宗解釋道,「舉個例子,就像一個武林高手,跑去搞按摩一樣,屬於大材小用,但卻是非常聰明的用法。」
溫言若有所思地道:「你這例子是在說我?」
龍聆宗哈哈大笑:「現成例子好用。你明明是氣功高手,卻把這本事拿來按摩,和她明明是催眠大師,卻只用催眠來替人解決身體上的小問題,道理是相通的。嘿!突然間我發覺你們倆好像,不同處在於她是在燕京搞這套,你以前是在平原搞這套,當然她接觸的達官顯貴比你的高級多了。不如這樣,我做個媒,你和她結婚吧!以後搞個夫妻檔,保證油水滾滾而來。」
溫言啞然一笑:「別轉移話題,快說她到底替那些人做什麼?」
龍聆宗斂起笑聲:「簡單,『釋壓』是其中最常見的一種。現在幾乎所有達官顯貴、富商巨賈都有失眠、焦慮等問題,她可以通過催眠,讓他們在短時間內避開這些問題的影響,活得更舒服點,明白了嗎?」
溫言眼睛大亮:「果然聰明!」他自己最清楚,別看這是小事,但那些有錢人或者高官往往不惜在這方面花大代價。
龍聆宗再道:「她在這行已經干了三年,你就該明白她的人際關係有多穩固。而且靳流月的聰明還不只是這樣,她暗裡還搞副業,就是利用自己已有的關係,替人解決問題,進而增加新的關係。這樣一來,她的關係網越來越廣,也越來越穩固。你知道她乾爹是誰嗎?」
溫言錯愕道:「這問題有點突兀,但問得很蠢,我要知道就不會讓你查了。」
龍聆宗加重了語氣:「她半年前認了軍委副主席封遠空做乾爹!」
溫言隨口道:「這個副主席又是什麼來路?」
龍聆宗失聲道:「你竟然不知道他!四大軍事家族你知道吧?封遠空就是封家的人!」
溫言當然知道四大軍事家族,他遇到過的燕從雲所在的燕家,程念昕所在的程家,以及郭翎所在的郭家,再加上一個封家,是z**事四大支柱家族,但說到具體職務和權勢,他就只知道程念國這中軍區的總司令很拽,其它就一無所知了。
龍聆宗聽出他仍沒概念,只好道:「這麼說吧,程念國夠厲害了吧?但是封遠空是他的頂頭上司。」
溫言驚訝地道:「那妞竟然能找到這麼硬的靠山?!」
龍聆宗歎道:「這人家的本事掙來的。封遠空早年帶兵打仗,年紀大了後開始出現幻聽和幻視,老是覺得以前殺的人回魂找他麻煩,私底下找了各種辦法都沒解決,結果靳流月跑去給他做了個催眠,從那時候起封遠空就再沒這問題,所以收了她做乾女兒。」
溫言終於明白龍聆宗為什麼要他忍。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要是恢復,再加上龍聆宗的協助,要殺靳流月報仇絕對成算極大。
但是報復之後,所招來的麻煩卻是難以解決。假如封遠空動用手上力量,再加上靳流月那些「客戶」幫忙,別說他溫言,就算是龍聆宗和葬生會,恐怕也休想避得過。
龍聆宗再道:「更別說除了這些明裡暗裡關係外,照你的說法,她還有一個殺手的隱藏身份。唉,坦白說這一層是最讓我擔心的,你該知道我的調查能力,但這幾天我細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她表面上的身份和經歷有任何的不妥,更別說她這個殺手身份究竟是從何而來了。」
溫言動容道:「你都查不出,那確實不簡單。」一直以來龍聆宗在信息方面給他的協助稱得上無往不利,那可是什麼都能查。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龍聆宗苦口婆心地道,「聽我一句勸,你不如把報復的想法換換,想想怎麼化解你和烈恆之間的仇恨好了。然後再和靳流月拉拉關係,你不是擅長美胸什麼的嗎?美女都愛這套,靠這手你和她拉關係該不難。」
溫言已經從剛剛的消息中恢復過來,微微一笑:「這事我明白了,會好好考慮。」
龍聆宗苦笑道:「聽這話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坦白說你比我還頑固。算了,你先養好傷,其它事從長計議。」掛斷了電話。
溫言笑了笑,把手機放好。
他要是會為這些理由放棄報復,那他就不是溫言了!
一直乖乖坐在旁邊的秦菲問道:「遇到麻煩事了麼?」
溫言回過神來,看到她玲瓏浮凸的嬌軀,登時「火氣」大盛,一把把她扯了過來:「沒什麼,該療傷的時候了!」
……
天黑後,溫言才從床上爬起來,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是他和宋家和解後,宋天給他留的,假如有事,可以用這號碼聯絡。宋家人不但隱居深山,而且連通信工具也極少使用,一般情況下想要和宋天聯絡,就只有乖乖跑到冥峰去。
電話撥通後,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找誰?」
溫言奇道:「你是誰?」
那頭的聲音冷冷道:「接線員,溫言是吧?你找誰?」
溫言大愕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那頭仍是冷冰冰的:「所有撥打這個號碼的號碼,都會預先記錄在案,你的號碼已經同宗長登記了。」
溫言這才明白過來,大惑不解。
宋家有必要搞這麼神秘嗎?
「我找宋天。」
「稍等。」那頭傳來電話放下的聲音,似是對方去叫人去了。
不多時,聽筒裡重新傳來拿起的聲音,隨即一個女聲響起:「我大哥不在。」
溫言一愣。
宋天的妹妹他就知道一個宋昭容,而這女人和他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麼讓她來接的電話?
那頭宋昭容冷聲道:「有事快說,我沒功夫在這跟你耗。」
溫言暗忖總比沒人接好,沉聲道:「我找宋天,要跟他透露烈恆的消息。」
宋昭容冷冷道:「烈恆?你知道他在哪?」宋家一直在找烈恆,但卻沒有結果,連他的大本營、烈陽宗的興起的浙東那邊,都找不到那傢伙的蹤跡。
溫言笑了起來:「當然,轉告宋天,就說想知道烈恆的情況,就到燕京,找靳流月,她和烈恆有說不清的關係!」
那頭的宋昭容停了幾秒,才道:「我會轉達。」掛斷了電話。
溫言看看手機。
對方找他的麻煩,他也沒必要客氣,現在既然自己暫時沒辦法動手,加上惹靳流月確實需要考慮太多影響,那乾脆拉別人去好了。
烈恆這傢伙拿他溫言沒辦法,但宋天同樣拿烈恆沒辦法,雖然一直穩佔上風,但實力強橫的宋家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讓烈恆逃脫,宋天肯定不會甘心。有了這消息,不怕宋天不去找靳流月,那時,就有熱鬧可看了!
床上,秦菲慵懶地道:「幾點啦?」
溫言轉頭看她,微笑道:「九點,到出去活動的時間了!」
在這呆的時間太久,他也想出去走走,正好秦菲在這,她巧奪天工的易容手段,足可為他築起迷惑人的防禦。他當然不是想動手報復,借了宋天這「刀」,他現在只是想去多瞭解一點關於靳流月的情況。
一個小時後,溫言帶著秦菲離開了別墅。
兩人均改換了模樣,溫言加上了鬍子、粘濃了眉毛,而且把面色也抹上了一層臘黃,對著鏡子自觀,他都有點認不出那就是自己。
秦菲則相對簡單點,把自己原本俏麗的容顏化得老了至少五六歲,膚色更是和溫言看齊,變成了微黃,乍一看,不過一般姿色。
不過她「天賦異稟」的胸圍就沒轍了,只能靠穿件寬鬆點的裙子掩著。饒是如此,仍未能完全掩下她誘人的身段,但好歹比之前好了很多。
原本溫言想一個人出去,但秦菲不放心他的身體,加上今晚出去也只是看看情況,溫言就沒攔她。兩人上了街,秦菲挽著他而行,果然一路之上完全沒人注意他們。
坐著出租車到了隨緣風景,兩人下了車,沒有從正門而入,順著小區圍牆而行。
這小區的門衛檢查制度非常嚴,一般人根本進不去,他們要是走門,保證被攔在外面。
到了其中一處,溫言看左右沒人,低聲道:「就這兒進去吧。」
秦菲卻一把拉著他:「不,這裡不行!」
溫言錯愕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