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看不到的危險
關千千愣道:「這……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和她所瞭解的養息功簡直是走了截然不同的路子。
溫言卻道:「我倒是有個可能的想法。」說著把烏朵喝了蛇神的血後,身體擁有了那種陰冷體質的事說了一遍。
關千千聽得眉頭深深蹙起,半晌不語。
「她當時突然昏迷,很有可能是因為沒辦法扛住蛇血的陰寒特性,差點死掉。幸好當時我在,」溫言眼中亮起精芒,「情.欲屬陽屬火,加上我被心蠶蠱提升了這方面的特性,和她發生關係後,雙方的體質特性相互平衡,我幫了她,她也幫了我,讓我現在能比以前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欲!」
關千千默然半晌,點頭道:「這確實很有可能。唉,但如果這個不是永久性的,你豈不是一輩子離不開她?」
溫言搖頭道:「不,我敢肯定是永久的。那種感覺很難說明,以後你就明白了。」
關千千想起另一件事:「那你不就成了第一個不受這種事控制的養息功修煉者?」
溫言精神大振地道:「而且我感到剛鍘和關姐翻雲覆雨之後,精力更加健旺,這事對我的補益似乎沒有受到影響。哈!趁著時間還早,我們趕緊再多來幾次,說不定過幾天就能突破到第四層了!」
關千千嚇了一跳,慌忙道:「我正事還沒說完!你留在這到底想幹什麼?」
溫言笑嘻嘻地回到床上,把她壓在了身下:「工作要和娛樂相結合,才能更高效。來,我們邊做邊說,順便討論一下我三天之內把這些傢伙全趕走的計劃。」
天亮前,關千千才悄悄離開。
她的身手比溫言更強,要進出這裡不說輕而易舉也稱得上毫無壓力,完全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她剛走沒一會兒,關鍾匆匆來找,把還在床上的溫言給叫了起來。
「怎麼了?」溫言看看天空,這都剛剛天亮,估計還不到七點。
「我兄弟他突然很難受,溫神醫你快去看看!」關鍾心急如焚。
溫言心中一動:「走!」
昨晚他就很在意關鐘的那個兄弟,但因為關千千的事,他沒有多想,正好趁著這機會去看看。
很快到了地方,在昨天那個房間內,只見那個偏頭痛的傢伙被人用繩子綁在了床上,像發狂般不斷掙扎。
他的額頭上,有很明顯的撞傷。
「他不停拿頭撞牆,沒辦法,我們只好把他綁了起來。」守在旁邊的一個當兵的解釋道。
溫言並不說話,走到床邊,伸手按到他的頭上,想要仔細檢查一下。
哪知道他的手剛剛碰到那人,後者忽然停止了掙扎,癱了般躺在床上,原本狂亂的眼神也迅速恢復了平靜,緩緩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溫神醫你好厲害!」關鍾震驚道。
那傢伙從半個小時前就開始痛苦難當,他們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給他止痛,溫言竟然碰一下就好了!
溫言微微皺眉,沒有說話,手在那人頭上輕輕按壓。
他並沒有做任何事,為什麼會這樣?
更奇怪的是,這傢伙的脈氣仍然正常,完全不像是頭痛時的情況。
半晌,他才鬆手道:「再觀察一段時間,他再頭痛時,無論我在什麼地方,立刻通知我,明白嗎?」
關鍾等人對他現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急道:「明白!」
溫言起身離開了房間,邊走邊想,經過洪將軍房間時,房門突然打開,正要出來的胖子錯愕道:「溫神醫你怎麼在這?」
溫言回過神來,停步道:「洪將軍今天感覺怎麼樣?」
洪將軍精神一振,卻又露出苦笑:「你看!」指著自己下面,一個高高的帳篷搭著,顯然正是精力旺盛、需要發洩的時候。
溫言奇道:「狀態很好啊,怎麼你一幅苦瓜臉?」
洪將軍歎道:「我以前每天是無女不歡,現在狀態這麼好,你卻要我忍著不找女人,溫神醫,我能不苦嗎?」
溫言明白過來,莞爾一笑,正要說話時,不遠處腳步聲傳來,伴著巫艷的聲音:「咦?今天洪將軍起這麼早?」
洪將軍看見她妖媚的體態,頓時眼前大亮。
溫言也是眼睛一亮,但為的卻是來得恰好的機會。
巫艷走近後,看向溫言:「溫言你怎麼也在這?難道這麼早就來找洪將軍?」
溫言微微一笑:「艷公主是來找洪將軍的?」
巫艷格格一笑:「當然啦,人家想看看洪將軍今天恢復得怎麼樣嘛,現在看來,恢復得還真是不錯……」充滿妖惑魅力的眼眸已經滑了下去,落在洪將軍的「帳篷」上。
被她這麼注視,洪將軍不但沒半點羞臊,反而更覺心癢難耐,忍不住道:「可惜現在我還在治療期,不然一定和艷公主大戰三百個回合!」
巫艷輕輕挽住他胳膊,吹氣如蘭地湊在他耳邊:「身體要緊。不過我來找洪將軍還有其它事,要不我們進去單獨談談?」
洪將軍看了溫言一眼。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艷公主請先進去,我和洪將軍還有兩句話,說完就走。」
巫艷朝他飛了個媚眼:「行,那我進去等著。」鬆開了洪將軍,轉身搖臀送腰地走了進去。
洪將軍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背影,突然低罵道:「我草!這女人怎麼這麼個妖法!」
溫言壓低了聲音:「洪將軍還不明白嗎?」
洪將軍愕然轉頭看他:「啥?」
溫言冷哼道:「昨天我才說過洪將軍不能近女色,今天艷公主就主動跑來,你猜怎麼回事?」
洪將軍一震。
溫言知道話點到就好,低聲道:「將軍自己保重,多的我不說了。」一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這麼明顯的提示,胖子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中午時分,溫言在自己房間裡靜坐養神,同時感覺養息功的情況。
啪!
房門被人猛地推開,關鍾氣急敗壞地道:「溫神醫你快去看看,我兄弟他不行了!」
溫言睜開眼,精光閃動:「走!」
不多時,他已到了那房間外,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像被人生剮般的慘叫聲。
進入後,只見那人仍被綁在床上,但是掙扎極其猛烈,連床都被抖歪了,周圍的人無不臉色大變。
就算被人砍了手腳,恐怕也疼不到這種程度吧!
溫言大步上前,一把按在那人身上。
但不等他用力把他按倒,那人竟然再一次安靜下來,閉上了雙眼。
溫言心中的猜測再沒法壓制,轉頭看向關鐘,喝道:「除了關副官,其它人都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
關鍾喝道:「還不出去?滾滾滾!」
眾人這才趕緊離開。
等房間裡只剩三人時,關鍾關上了房門,轉頭道:「溫神醫,到底怎麼了?」
溫言沉聲道:「我說兩件事,關副官最好有點心理準備。」
關鍾大感不妥,肅容道:「溫神醫你說,咱當兵的其它能耐沒有,這點心理覺悟還是有的。說吧,是不是我兄弟不行了?」
溫言緩緩道:「恐怕比不行還要更嚴重。第一,他極有可能已經死了。第二,給我找個外科醫生過來,給他進行頭部解剖!」
關鍾臉色一變:「頭部解剖?你是說……」
溫言冷冷道:「沒剖之前什麼都很難說,但這事要抓緊時間,晚了要是有什麼危害,那我就沒辦法了。」
關鍾頓時有點亂了手腳:「但這次出來,我們軍醫沒在,這要找人解剖……看來只有找白苗人的醫生了。」
溫言打斷他的話:「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否則影響太大。」
關鍾愣了好一會兒,終於一咬牙:「溫神醫既然這麼說,那就由我來吧,開腦殼這種事,我多少還是有點經驗。唉,只是我兄弟他……他……」
溫言皺眉道:「假如還有其它辦法,我絕對不會這樣決定。但你們現在一來沒辦法出去找醫院幫忙,二來他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不如盡早行事,以夠拖久了有後患。」
關鍾乃是兵痞出身,當機立斷,從長靴上拔出一把鋒利的短刀:「明白了!」
正要動手,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有人叫道:「關副官!關副官!出事了!」
關鍾和溫言對視一眼,前者收起刀,轉身開門,只見一個當兵的累得滿頭大汗,一臉惶急,不由愕然道:「怎麼了?」
「兵營那邊出事了!」那兵多喘了幾口才勉強恢復了正常,「好幾個兄弟突然頭疼,昏了過去!」
「頭疼?」關鍾一呆,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床上的人。
溫言心中微微一震,喝道:「我們立刻去看看!」
關鍾看著床上的兄弟猶豫道:「那他……」
溫言冷冷道:「他暫時不會有情況,先去看看那邊。」
假如真如他所猜想,那這事就有點麻煩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確定那些人的情況和關鍾這兄弟相不相同!
洪將軍的二百來人,並不是隨便在苗寨裡找屋子住著,絕大多數的兵都是集中到離長老會不遠處的一處由十多棟木屋組成的居住區,統一管理。
到那裡後,兩人在那兵的帶領下進了其中一棟房子,轉進了其中一屋。
屋內,兩人橫躺著,像是睡著了。
「剛剛他們突然說頭疼,疼了幾分鐘,突然昏倒了。」旁邊照顧兩人的一個兵見副官到達,急忙說明,「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能把他們叫醒。」
就在這時,床上其中一個昏迷者突然一聲呻.吟,捂著頭睜開了眼睛,茫然道:「怎麼回事?我在哪?」
關鍾臉色登時一白。
溫言疑惑道:「怎麼了?」
關鍾臉上沒了血色,顫聲道:「我兄弟剛開始發病時,也是這樣,會痛暈過去,醒了後卻記不起自己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