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自作聰明的張大###
對面溫言莫名其妙地道:「我臉上很奇怪嗎?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張韻垂首道:「沒……沒什麼.,」
完了!
為什麼自己竟然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這種事!
他一定在心裡瞧不起自己。
不行!
我不能讓他那麼想我!
旁邊費星說道:「小韻你是要出去嗎?路上小心點,我和溫先生有事,先進去了。」
張韻回過神來,脫口道:「不,我要和你們一起!」
兩人同時愕然看她。
這種談判她參與個什麼勁兒?
幾分鐘後,在仙樂大廈的一間小會議室內,三人分別在沙發上坐下。
費星輕咳了兩聲,問道:「需要喝點什麼嗎?」
溫言搖搖頭。
費星正色道:「那就直說正題。關於昨天的提議,溫先生你的回復是?」
溫言悠閒地靠到了沙發背上,淡淡道:「費助理知道程念國這個人嗎?」
費星微微一笑:「當然。雲遊劇團的情況我們一直有在觀察,這方面不會遺漏。」
溫言暗忖那就好辦,表面上卻輕歎道:「這就是我們合作的最大障礙。」
費星笑容頓時加深:「哦?不好意思,我曾再三考慮,但到現在仍然沒有想出程總司令會攔阻我們理由。」要知道他們和騰廣躍不同,後者是用非法手段對雲若產生傷害,他們的目標卻只是能成為雲若的經紀,並沒有針對雲若的傷害手段。
溫言一本正經地道:「費助理搞錯了,程總司令現在還不知道貴公司想做若###經紀的事。」
費星劍眉微揚:「那溫先生的意思是?」
溫言露出遲疑之色。
費星等了好幾秒沒見他開口,不由皺起眉頭:「溫先生?」
溫言露出決然神色,輕歎道:「我也是昨天晚上和若###聊天時才知道的,本來不該透露,但張老闆和費助理的誠意十足,溫某只好冒著被追究的危險說出來。不過……希望費助理能向我保證,絕對不把我要說的事洩露給別人,當然,張老闆例外。」
費星和旁邊張韻同時愕然,前者肅容道:「我保證除了老闆之外,絕不告訴任何人!」
溫言把胃口吊足了,才神秘地低聲道:「程總司令有涉足商場,費助理知道嗎?」
費星錯愕道:「有這事?」
要知道程念國是軍方的超級高官,本來該是不能涉足商界,否則就是違規違紀。
不過假如這是真的,那溫言這麼謹慎也就順理成章了。
溫言沒繼續解釋,反而道:「費助理可以猜猜程總司令的生意是在哪方面。」
費星沉吟片刻,突然色變:「難道也是經紀公司?!」
溫言渾身一震:「費助理的反應令人讚賞,不錯,昨晚若###親口告訴我,程總司令曾經私下告訴她,假如她願意鬆口進軍演藝圈,希望能做她的經紀!」
剎那之間,費星臉色黑得無以復加。
張韻疑惑道:「程大哥為什麼要親口說呢?這種事不是交給他手下的人比較好麼?」
這猜測合情合理,畢竟程念國不宜讓人知道他有涉足商圈。不過溫言早有準備,說道:「大###可以試想,假如換了另一個陌生人來跟若###說這話,而不是對她幫助很多的總司令,她會考慮嗎?」
張韻微一思索:「對哦……」畢竟想要雲若的公司不少,沒有人情和面子,很難在競爭中領先。
溫言心裡暗笑,表面上卻輕歎道:「這事非常隱秘,要不是我開口試探,原本若###還沒想告訴我這事。唉,現在看來,我是沒這財運啊……」
費星臉色終於緩了過來,正色道:「這消息非常及時,否則我們很可能會犯下大錯。溫先生也不用遺憾,將來或者我們還有合作機會。」一邊說話,一邊從口袋裡摸出簽字筆和一個小小的本子。
溫言知道這傢伙第一時間做出正確判斷,決定放棄雲若,心裡大樂,表面上卻仍是一臉不甘、無奈和惋惜:「唉,恐怕以後我們……咦?費助理你這是……」愕然接過費星剛剛簽好後撕下遞來的一頁。
儘管沒見過這玩意兒,但只要識字的都能認出那頁票據上面的「支票」二字!
費星誠懇地道:「只是一點心意,請千萬不要拒絕。」
溫言瞠目結舌地看著支票上清晰的數字。
20萬!
尼瑪胡編瞎造了個消息,這傢伙竟然還給錢!
不過可想而知,費星這一手根本是為未來留後路,說白了就是要收買他溫言,假如將來還有其它動作,也好有個內應。
原本溫言剛剛想說「恐怕以後我們沒合作機會了,因為我不會跟雲遊劇團一起走」,但現在當然果斷閉嘴,否則要是費星把支票要回去,那就虧大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張韻忽然道:「費助理,你怎麼能這樣!」
費、溫兩人同時愕然看他。
張韻二話不說,把支票奪了過來。
刷!
刺耳的撕裂聲中,支票一分為二!
兩個大男人同時石化,費星脫口道:「大###你這是……」
張韻怫然道:「溫言什麼人,需要你這點小錢麼!」
溫言登時張大了嘴,明白了這千金大###在幹嘛她是知道溫言是能擁有青龍卡的「准巨富」,所以自作聰明,怕費星遞錢的舉動惹怒溫言!
我草!
要不要這麼「善解人意」啊!
費星看看她,又看看溫言,忽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明白了,看來是我失誤,溫先生,非常抱歉。」
溫言心頭滴血地看著張韻,恨不得把她按翻在地,扒了她裙子狠抽這大###的一頓屁股!
後者見他神色古怪,還以為他仍在介意費星的「魯莽舉動」,歉然道:「溫言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啦!」
溫言霍然起身,轉身就走。
再在這停留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要罵人。
費星和張韻忙站了起來,後者追了出去,前者卻啞然一笑,摸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片刻後,溫言出了大廈,頭也不回地走到大廈前的候車站,招手叫車。
張韻追了出來,惶恐道:「溫言你怎麼啦?我做錯什麼了嗎?」
一輛出租車迅速停到路邊。
溫言看了看張韻,想了想,沒上車,轉身走了一截,到了不遠處的公交站牌下。
出租車司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這傢伙神經病嗎?不坐車招什麼手!
張韻也是莫名其妙,跟到公交站牌下:「溫言你到底怎麼啦?我要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一定改!」
溫言轉頭瞪著她:「知道我為什麼只能坐公交嗎?」
張韻茫然搖頭。
溫言哼道:「因為我現在窮到連坐出租的錢都沒了!」
張韻愣了片刻,突然醒悟過來,失聲道:「你……你是在怪我剛才撕了支票?!」
溫言板著臉道:「二十萬!我都說了青龍卡只是將來用的,我現在窮得要命,你倒好,瞬間滅了我二十萬!」
張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時呆了。
一輛公交車停了下來。
溫言繃著臉上了車,摸出錢投了幣,坐到司機後面的雙排座上。
張韻下意識地跟上,朝溫言走過去。
司機出聲了:「美女,投幣!」
張韻一呆停步:「什麼?」
司機重複道:「投幣或者刷卡,您自便吧!」
張韻從沒坐過公交車,順著他的指示看向投幣口和公交車刷卡機,好幾秒後才一聲「啊」,慌忙翻開手提包,摸出錢包,翻了翻,摸出一張紫色的銀行卡,湊到了刷卡機上。
司機頓時一臉黑線:「美女你耍我是吧!」
張韻刷了好幾次,慌張地道:「怎麼沒動靜呢?」
司機看她的慌亂不像裝的,皺眉道:「有錢嗎?有錢投幣好了。」
張韻反應過來,忙把卡放了回去,摸出兩張一百的:「夠嗎?」
司機一呆。
後面溫言嚇了一跳,忙過去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鈔票:「公交都沒坐過?浪費!給我坐下,我給你投!」
張韻鬆了口氣,趕緊走到座位邊,扶著裙邊小心坐下,坐得直直的,乖得像個小學生。
溫言摸出兩塊錢,投進了投幣口,不動聲色地把兩張老人頭放進了自己口袋,施施然走到她旁邊坐下。
被她毀了二十萬,拿她二百塊也算是微補。
司機腦門汗都出來了,搖搖頭,關上車門,發動了車子。
張韻沒準備,一聲驚呼,被慣性帶得側倒。
溫言一把把她摟住:「坐穩!」
張韻心裡一暖。
原來他是在乎自己的。
溫言右手無意中摟在她胸下,一時心裡一蕩,差點沒能壓下把手往上摸去的###。幸好及時反應過來,趕緊鬆手。
好險!差點又一交次沒控制住。
車子行駛轉為勻速,張韻從他懷裡掙開,紅著臉整理了下衣服,低聲道:「你還生我氣麼?」
溫言隨口道:「你試試讓我毀了你二十萬,看你能不能這麼快就不生氣!」
張韻想了想,拿起手提包,又把錢包摸了出來,取出剛才那張紫色的銀行卡,遞了過去。
溫言看看卡,又看看她。
張韻輕聲道:「這卡裡應該不只二十萬,你把它弄壞吧,就當罰我好麼?別生氣啦……」
溫言一僵。
腦中浮過程念昕說過的話。
看來這美女真的是對張韻瞭解到了極致,後者顯然又是因為他生了氣,覺得她做了錯事,忍不住想要彌補。
可是無論怎麼說,毀了別人二十萬,然後就讓別人毀自己二十萬來彌補,這也太奇葩了!
「有用?」溫言回過神來,「毀了卡,你還不是可以去換張卡,錢又沒事!」
張韻想想也對,把卡塞到他手裡,說道:「密碼是我生日的後年月,你把錢都給取出來,那就行了!」
溫言差點沒一口口水把自己咽死。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