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你受不起我的跪
那天被溫言提醒後,郁寧就動用了手上的力量,對盧佩和李田的關係進行了深入的調查,沒想到竟然真的有大驚喜。
不過用這些東西要扳倒李田還嫌不夠,郁寧心裡清楚,它們的唯一用處,就只能是拿來和對方威脅自己的定橋資料相對抗。
這時李田已徹底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屢經大風大浪,事越急越能鎮定,反而恢復了正常,哈哈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郁寧頓時尷尬,把頭別到一邊:「李書記!」
李田低頭一看,趕緊坐下。
靠!
被柳媛挑逗起來的「帳蓬」沒消!
「小寧,既然你這麼執著,那看來我們是沒緣份了。」李田和顏悅色地道,「好吧,結婚的事是雙方意願,你不同意,那就只好放棄了。祝你將來能有一個可以給你幸福的男人!」
「李書記請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是過來人,婚姻愛情之類的東西早就不再需要。」郁寧輕聲道,「謝謝李書記成就,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李田被她最後的「你們」兩字搞得心裡一驚,又不敢說什麼,只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砰!
房門關上,辦公卓下面的柳媛想起來,李田卻一把按住她:「md!就在那兒弄!」
柳媛聽得他一腔怒氣,不敢不從。
李田剛剛和善的面容完全變了,咬牙切齒地道:「和我鬥?我不弄死你!」
郁寧剛剛走出省政府辦公大樓,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摸出一看,卻是女兒郁可的電話,邊上車邊接通。
「小可?」
「媽媽!你一定要救他!」那頭郁可驚叫道。
「小可慢慢說,救誰?誰怎麼了?」郁寧忙安撫女兒。
「是……是溫言哥哥……他……他被抓了!」郁可快哭出來了。
「什麼?!你怎麼知道?」郁寧大吃一驚。
「我剛才想去劇院找溫言哥哥,卻看到很多警察押著他出來……」到了這一步,郁可再沒辦法隱瞞,哭著說道,「媽媽,他真的是好人……」
「你呆在家裡,我馬上回來!」郁寧一臉嚴肅地掛了電話,對司機道,「回家!」
不多時,車子在郁家樓外停下,郁寧飛快地下車、開門,進了家門。
郁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牆。
「小可!」郁寧走了過去,一把摟住女兒,「別怕,快跟媽媽說,到底怎麼回事?」
「媽媽!」郁可眼淚嘩嘩,「溫言哥哥他真不是壞人……」
「冷靜點!」郁寧輕輕推開女兒,「要救還是要怎麼,你得先讓媽媽瞭解清楚具體情況!」
郁可終於冷靜了點,把所有事都啃郁寧說了一遍。
聽完後,郁寧沉吟不語。
郁可已經止住了淚,擔心地道:「媽媽,能救他麼?」
郁寧輕歎道:「原本還有點希望,但現在卻不行。」
假如是在她跑去威逼李田放棄求婚之前,她還能用手上掌握的資料來和李田做交易,但現在卻不同。精通官場規則的她深知,同一份資料假如多次使用,那會打破無形的「底限」,很難起到大作用。
而李田本身,這次一定會拿著定橋事件和她翻臉,當然不是真的和鬧翻,而是用來拒絕她的威脅。
這下事情有點麻煩了
長河市警察局內。
一間拘留室裡,溫言平心靜氣地躺著,絲毫不亂。
多年來練功得到的最大成果之一,就是如何保持冷靜,養息功要旨就在於「寧」,越到危險時刻他越能保持狀態,這樣才能更好地應付各種危險。
開門聲響起。
溫言翻身坐起,看著拘留室的門。
門開,屈隊長帶著三個警察走了進來。
砰!
最後進來的那人關上了門。
另一個警察把房間裡的椅子拿了過來,屈隊長大模大樣地坐下,哼道:「小子!你哥來跟你算算舊帳!」
溫言對這種人的嘴臉一清二楚,心知他是早前收拾自己沒成功,心中不忿。他也不多話,直接地道:「要站著打還是躺著打?」
屈隊長一愣:「啥?」
溫言笑了笑,摘下眼鏡放到一邊:「屈隊長要打,我一介平民不敢抵抗,當然任由毆打。來吧!時間寶貴,一會兒我還要睡覺呢。」
「md!」屈隊長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臉一沉,「搞什麼古怪,給我揍!」
「是!」三個警察同時衝前。
溫言憑由他們把自己拉到屈隊長面前。
一個警察猛地一腳掃在他膝彎:「跪下!」
溫言順從地跪在了屈隊長面前。
屈隊長一聲冷笑:「再tm囂張現在還不是跪在老子面前?」
溫言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道:「就怕你承受不起我一跪。」
屈隊長驀地一耳光了過去。
啪!
溫言整個腦袋顫都沒顫一下,反而屈隊長被震得手甩到一邊,剛想再動手,他突然感到不對,拿起手濱一看,整個掌面竟然紅了起來。
屈隊長還以為是自己用力太大所致的暫時現象,也不在意,哼道:「往死裡揍!揍死了有人擔著!」
三個警察立刻捋起了袖子,圍著溫言拳起腳落,全力施為。
溫言凝住一口氣,任憑對方毆打,只偶爾避一下對方也是無意打到的要害。
整個拘留室裡一時打擊聲此起彼伏。
溫言就那麼跪著不動,神情不見絲毫痛苦。
三個警察打了五分鐘,自己都累壞了,退到一邊喘著粗氣,其中一人怒道:「我草!這傢伙鐵打的嗎?怎麼這麼硬?」
幾個人好歹也有不弱的殺傷力,打了這麼久,這傢伙竟然還能穩穩地跪著,絲毫不見傷態!
屈隊長突然獰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有多耐打!」猛地抓起了自己坐著的椅子,狠狠朝著溫言身上砸去!
蓬!
一聲大響,屈隊長一愣,呆呆地看著手裡剩下的兩條椅腿。
整把椅子散了個徹底,但溫言竟然仍然穩穩地跪著沒動!
「靠!」一個警察突然驚叫,「我的手!」
屈隊長轉頭看去,只見那警察雙手紅腫,已經像個紅麵包似的。
旁邊另一人也一聲輕咦:「咦?我的手也是……」
屈隊長正想看他,突然覺得手掌脹痛得要命,把手拿起來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整個掌面已經完全浮腫起來,那種異樣的紅色,就像是手掌裡面的血管全都破了、鮮血滲進了皮下組織一樣!
「屈隊,不行了,我腳也好疼!」另一個警察驚叫一聲,忙不迭地把鞋脫了下來,只見整只腳已經腫起了一大圈,像隻豬蹄似的,看著觸目驚心。
屈隊下意識地看了溫言一眼,果斷道:「回來再收拾他!走!」
看著四人倉惶而逃,溫言笑笑,站了起來,拂了拂身上的塵土。
想揍人,一定要看清揍的是誰,能不能揍,連這都不搞清楚,那就只能說活該了!
重新在床上躺下後,溫言閉上了眼睛。
沒五分鐘,開門聲再次響起。
溫言微微皺眉。
這些傢伙看來教訓還給得不夠啊,這麼快又來煩人了?
門開,袁歲秋獨自一人走了進來,目光掃過地上的碎椅,皺眉道:「連椅子都用了?」
溫言二次從床上起來,輕鬆地道:「無所謂,你想用什麼隨便用。不過動手得快,動完手我還想睡一覺。哦,對了,要跪嗎?」
袁歲秋聽得一愣一愣的。
地球上有這麼配合的傢伙嗎?
不過他來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揍人,示意外面的警察關上門後,這才緩緩道:「我有點事很好奇,想問個清楚。」
溫言坐在床上,啞然一笑:「看來你跟姓屈的不是一夥的。」
袁歲秋正色道:「從執法的角度,我和屈隊長完全是同一立場。但從做人的角度,我袁歲秋頂天立地!」
溫言斜看著他:「我也可以理解成你瞧不起姓屈的是吧?」
袁歲秋淡淡道:「屈隊長是有一些作為和我不同,不過現在我要說的事和他無關。溫言,你這張臉是誰給你易的容?」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我自己。」
袁歲秋劍眉微皺,但他慣見各種犯人,看人自有人一套,一看就知道溫言屬於「那種他不想說,你打死他他也不會說」的那類人,也不勉強,轉換了話題:「好吧,說正題,你殺的人叫吳會。這個人表面上的普通市民身份不算,另一個身份是盧佩的手下,我想知道你殺他,和他的這層關係有沒有關?」
溫言微微一訝。
這傢伙是第一個主動問出這問題的,難道還真是個好警察?
袁歲秋沉聲道:「你不用顧忌,雖然我因為立場,必須執法,但不冤枉任何一個公民也是我的原則,只要你告訴我真相,我會全力調查。而且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的調查會被上級領導重視,假如你是冤枉,一定會得到公正的裁決!」
他的話裡透出自信,可惜溫言卻知道自己的殺人,從道德上講雖然完全站在正義的一方,但是從法律上計講卻是不折不扣的犯罪,無論對方怎麼調查,最後自己都難逃罪責。
所以唯一能解救的辦法,就是不走法律途徑,但這一點哪怕袁歲秋真的是個秉公執法的好警察,也沒法幫他。
他笑了笑,說道:「袁副隊長是吧?聽我一句勸,做好你的事就行,其它的別多管,那對你會是最好的選擇。」
袁歲秋劍眉深鎖,沉吟不語。
就在這時,「蓬」地一聲,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推開。
喜歲秋愕然轉頭時,只見屈隊長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不顧他的存在,衝過去一把抓住溫言衣領:「你tm到底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