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和雲若的單獨排練
溫言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一震,停了下來。,
程念國身後迅速湧了七八個當兵的進來,把溫言給團團圍住。
程念國板著臉道:「濫殺無辜,我妹妹竟然會看上你這種人!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審他!」
「等等!」溫言急道,「你抓我?」
「廢話!」程念國臉色鐵青,「抓你算是輕的,你要敢反抗,我還敢當場格殺!」
溫言環視周圍,冷笑道:「就憑你們?」驀地一個左擊,已閃電般命中左邊一兵胸前。
「啊!」
那士兵反應慢了半拍,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溫言心知凶險,下手再不容情,左敲右打,全力施為。
這地方可是軍區辦事處,要是在這被困住,等更多士兵到這,自己就算是神仙也難逃脫!
也正因此,他才報攻出手,否則要是被押進了軍區深處,照樣沒法逃。
程念國反而是所有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狂喝道:「小心!」
溫言只打倒了三人,其它人已有所反應,不退反進地朝他抓摟過去。但對方不動槍,只來近身格鬥,溫言哪會懼怕?三拳兩腳,轉眼又放倒了三人。
程念國拿著槍不斷瞄準,但溫言動作如風,他竟然跟不上他身影。
不到半分鐘,溫言放倒了所有人,霍然轉身。
程念國終於逮到個機會,砰然開槍!
溫言一個側頭,目光轉寒:「你真開槍!」
程念國再次瞄準他,臉色難看地道:「你要是犯小錯,我還能容忍,但濫殺無,我絕對不會徇私!」
砰砰砰!
連續三槍疾響,但溫言左偏右閃,竟然在近距離內避過了他的子彈,反而揉身貼近,一個掌劈,切在了程念國右手腕上。
後者一聲痛哼,無奈松槍,竟然左拳橫揮,想憑雙手制服他。
溫言冷哼一聲,左手一個虛晃,引得對方伸手相格時右手已閃電般切在對方肋下。
程念國登時只覺渾身一軟,歪倒下去。
溫言一把把他扶住,左手牢牢捏住他脖子。
幾乎在同時,外面崗哨已衝了進來。
「站住!」溫言一聲沉喝,「誰敢亂動,我就殺了他!」
兩個哨兵頓時停住,不敢上前。
溫言推著程念國朝外走,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幸好這處就在門口,幾步出了大門,他手一推,把程念國推得前跌出去時,一個轉身,狂奔而去!
程念國剛剛站定,就轉身大叫:「畏罪潛逃,罪加一等!溫言,你會後悔的!」
已經奔出二十多米的溫言左手一抬,朝著他比了個中指。
不逃老子才會後悔!
程念國大怒,狂叫道:「追!」
「司令!你的手……」旁邊哨兵卻沒動,呆看著他的手腕。
程念國一愣,抬手一看,只見剛剛被溫言切中的腕部竟然已經腫大起來,比正常時幾乎大了一圈!
回到省劇院時,溫言第一時間去了秦茵的房間,後者正在整理化妝品,見他神色陰沉,不禁一愕:「你怎麼了?咦?怎麼把妝給卸掉了?」
溫言沉聲道:「盡快幫我補好妝,再替我找套衣服。」
秦茵很少見他這麼急切,不敢多問,忙先替他重新上好妝,然後去找了套團裡的戲服給他換上。
雲遊劇團演出的劇目範圍非常廣,所以學員服裝從古到今都備有,雖說是戲服,其實也就是普通的休閒裝。溫言換好衣服,這才長吁一口氣,鬱悶道:「今天被人出賣了,但別問我詳情,免得嚇到你。」
秦茵點點頭,轉移了話題:「現在街上好像沒什麼警察了,是不是你的事有了轉機?」
溫言現在當然知道那不過是程念國釋放的煙幕彈,目的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搖頭道:「不,明松實緊,以後仍然要小心。看來我得在這裡多呆段時間。」
秦茵毫不猶豫地道:「想呆多久都行。對了,剛剛若###跟我問起你,似乎是有事找。」
溫言想到這美女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由一笑,說道:「我立刻去找她。不過走之前,先告訴你個秘密,你家這位雲若大###,早就看破我的身份了。」
秦茵一驚,失聲道:「什麼!」
幾分鐘後,溫言在排練廳找到正監督團友練習的雲若。
甫一見面,這美女就道:「下午要開始單練,你不該隨便離開。」
溫言笑笑,轉移了話題:「找我什麼事?」
雲若發覺自己對著他很難拿出一團之長的架子,也有點狠不下心「教訓」他,隨著他回到了正題:「兩件事,一是下午我要和你單練,從第一幕開始,在明天下午之前,我們要熟悉所有場景的內容。任務很艱巨,你要有熬夜的心理準備。」
溫言無所謂地道:「沒事,我幾天不睡覺都行。」
雲若吃驚地看著他:「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不是正常人,身手高強、記憶力超群,現在還能連續熬夜,你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能力?」
溫言想了想:「這問題太難,恕我無法回答,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本事。」
雲若無語地看著他。
至少他還有一項本領,那就是自大!
「不過我有點奇怪,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出演,而不願意讓徐聆書頂替?」溫言想起中午的事,雲若顯然並不想讓姓徐的演男一,可是似乎又有點說不出的苦衷。
「因為他不夠。」雲若淡淡道,「他的演出局限性太強,一般剛性角色他會很適合,但柔性的深情角色他無法勝任。」
「那你幹嘛不直接跟他說?」溫言奇道。這樣該還簡單點。
「一般我提醒某人有什麼缺陷,是因為他有希望可以改進。」雲若看向遠處正和別人排練的徐聆書,「但他已經沒了進步的空間,告訴他,只會打擊他的信心。」
「武斷了,」溫言輕輕扶了扶眼鏡,「他還年輕。」
「進步空間和年齡無關。」雲若搖頭道,「這方面你沒有和我爭辯的資格,因為我是權威。」
「這倒也有理。」溫言體會到雲若固執的一面,「算了,另一件事是什麼?」
「今晚有人設宴邀請,你和我一起去。」雲若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美麗笑容,「這人會請你,大出我意料。」
「誰?」溫言愕然道。
「騰馭龍的父親,建工集團的董事長,」雲若輕描淡寫地道,「騰廣躍。」
「哦。」溫言一臉無所謂,「吃什麼?中餐?我現在比較想吃火鍋。」
「你……」雲若沒從他臉上看到預期的驚訝,自己反而驚訝起來,「能不能把握重點?」
「呵呵,」溫言輕鬆地道,「他還敢對我怎麼樣?難道殺了我?除非他不想要他兒子了。」
「什麼意思?」雲若疑惑道。
「沒什麼。一句話,他敢請,我就敢吃。」溫言扶了扶眼鏡,「我倒是對他請你比較奇怪。」
「這更不奇怪,因為每到一個城市,請我吃飯的巨商豪賈都會達到兩位數。」雲若恢復了平淡神色,「這次來長河,不是我推了幾個,晚上你該看不到我人影。」
「看樣子你似乎不太喜歡被人請,為什麼不拒絕?」溫言好奇起來。
「生意就是這樣。」雲若神色自若地道,「應酬不可避免,拒絕只會為劇團帶來不好的影響,何必呢?行了,開始吧,下午至少要練到第四十幕,否則進度會嚴重滯後。」
溫言知道她不想再多說這些事,點頭道:「行,在哪練?」
雲若問道:「你挑場地嗎?」
溫言從沒練過,隨口道:「應該不。」
「那就好,就在這裡練。」雲若朝不遠處正走過來的秦茵打了個手勢,「做點準備,立刻開始。」
很快秦茵為兩人稍作補妝,雲若點頭道:「開始,第一幕,先避過場景,直接對台詞。」
溫言無所謂地道:「行。」
雲若輕輕抬手撫胸,柔聲輕語起來。
溫言凝神細聽,只覺她的台詞配合著她的美麗,有種令人難以抗拒的美感,心裡忽然閃過一念。
假如她去拍電影電視,肯定能成為一代偶像巨星,無論是前途還是收入都比現在要好得太多。為什麼偏偏要死守舞台呢?
周圍的人發覺他們這邊開始單練,不少人停下了手裡的排練工作,朝著他們看去。
雲若的演技當然毫無問題,但溫言這門外漢到底能到哪種程度,則讓人相當期待。
轉眼雲若台詞說完,她美目流轉,看向溫言。
溫言立刻識趣地把自己的台詞給說了出來。
「停!」雲若蹙眉道,「不是讓你念,是要『說』!」
「區別在哪?」溫言愕然反問。,
「『念』是單純的給出語言,『說』卻是要你用『心』來把台詞過一遍,」雲若對他這生手非常耐心,「融入你的感情。」
「不早說?」溫言撇撇嘴,「帶感情是吧?行。」
「別想太輕鬆,這種事不是你說帶就帶的。」雲若玉容微繃,「很多人剛入門時練了上千次,才能體會到其中的感覺。」
溫言神情忽然平靜下來,一步踏前,雙手輕輕抓住她削瘦的肩頭,目光深深看入她眸內,緩緩說了起來。
包括雲若在內,周圍的人無不瞬間石化。
一種極其端的對比感,瞬間襲過眾人神經。
假如片刻前的溫言是塊石頭,那他片刻後的現在,竟然像是變形金剛般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瞬間轉變為一顆玻璃球,無論是神態還是語調,又或身上透出的氣質,均像換了個人似的!
「停!」雲若再忍不住了。
溫言一怔閉嘴,鬆開手,轉眼又變回了正常的他:「這還不行?」
「當然不行!」雲若繃著臉道,「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你在劇裡應該是『驚訝』和『讚歎』,不是像個花癡似地一來就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