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特種兵?
地上的宗巖心中一喜。"
以溫言的身手,解開後要制服這個帶頭的應該不難,有救了!
鬆綁後,溫言活動了下手腳,正色道:「請放下刀,坐好。」
帶頭者冷冷道:「放刀?你是想趁我不備脅持我?」
溫言搖頭道:「不,我怕死,你握刀在手,會讓我沒法專心給你按摩。」
帶頭者哼了一聲,把刀插咽靴內,拉過一把殘舊的椅子坐了下來。
溫言走到他身後,雙手齊下,按到了他肩上。
包括宗巖在內,在場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溫言雙手緩緩按動,由肩而下,逐寸用力。
只按了三四下,帶頭者突然一聲輕咦,疑惑道:「怎麼有股熱熱的感覺?」
溫言正聲道:「我的氣功按摩術效果就是這樣,別說話!」
帶頭者暗覺發熱的地方竟然比其它地方要舒服,不再說話。
溫言一路按下去,每下一寸,帶頭者就感覺包塊的位置上,剛剛因自己強按而帶來的疼痛緩解一分。等到溫言雙手在包塊位置合攏時,帶頭者動容道:「痛感消失了!」
溫言傲然道:「那當然,我的按摩術敢說全國罕有,沒效果怎麼行?」
地上的宗巖徹底呆住。
不該是這樣的!說好的抓人脅持呢!
溫言按下最後一記,鬆開了手,說道:「在十二個時辰,也注是二十四個小時內,你最後別亂動,讓包塊的舒解更徹底,否則這會反覆。」
帶頭者站了起來,再次按向那位置,儘管疼痛仍隱隱感覺得到,但和之前相比,確實鬆了很多。他活動了兩下,問道:「怎樣才能痊癒?」
溫言從他話裡聽出緩和來,知道這人已經相信了自己的按摩術,於是道:「每天定時局部按摩,每次大概十分鐘左右,持續十天,整個筋絡就能恢復活力。」
帶頭者和兩個兄弟對視一眼,不置可否地道:「看看吧,把他綁起來!」
溫言愕道:「我幫你你還綁我?」
帶頭者淡淡道:「你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回報,那就是我不殺你,其它的別再奢望,我不想收回這個決定。」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
溫言和宗巖被照舊地捆了起來,關到了另一個原本似乎是儲物間的小房間裡。
等對方關門離開後,宗巖才低聲道:「你不抓他!」
溫言莫名其妙地道:「憑我這幾兩力氣還想抓他?你腦子不是壞了吧?」
宗巖非常機靈,聽到溫言不合常理的回答,登時醒悟過來,知道後者察覺這房間有異,頹然道:「唉,我怕他們改變想法,回來殺了我。」
溫言心裡暗讚,表面上說道:「放心吧!他們不像是言而無信的人,剛才只是問了你幾個問題就算了,不也證明了他們的誠意。我看我好好給他按摩,等好得差不多,他們就會放了我們。」
宗巖哀聲歎氣地道:「不知道走了什麼霉運,找個躲的地方還受這種罪,唉!」
溫言打了個呵欠:「睡吧,我困死了,明天還要給他按摩呢。唉,希望警察不要找到這兒來,我不想這麼年輕就進監獄。」
同一時間,之前審問他們的那房間內,帶頭者拿下耳機,說道:「這兩人應該沒撒謊。」他在儲物間裡裝了竊聽器,那兩個傢伙說什麼他可以監聽得到。
「頭兒,你真想放了他們?」那叫小姜的年輕人問道。
「哼,留著他們只會影響我們的行動。」帶頭者冷哼道,「明晚任務結束後,我要你們先離開,我會在按摩結束後回去。那時,他們倆人都該已經去黃泉了。」
兩個年輕人會心地笑了起來。
笑了幾秒,小姜忍不住道:「頭兒,那小子的按摩真有效?」
帶頭者又活動了兩下肩頭,驚異地道:「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他這麼一按,不但之前的痛感沒了,而且我感覺到整個人輕鬆了很多。天晚了,睡覺吧,老規矩,輪班守夜。小張,你上半夜。」
另一個年輕人答應了一聲,準備了一下,轉身出了門。
隔著三個房間的儲物間內,溫言閉目聽了一會兒,忽然睜眼道:「他們睡了。」
正裝睡的宗巖立刻停止了打呼嚕,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溫言解釋道:「剛剛他們出去時,我聽到那個叫小姜的年輕人問是不是要監聽咱們的動靜,顯然這裡有竊聽器。」
宗巖暗叫厲害,他只能聽到門外隱有人聲,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看看周圍的漆黑一片,他問道:「現在逃?」他可沒忘記溫言能弄斷手銬,這點繩子當然不在話下。
溫言反問道:「逃到哪去?」
宗巖苦惱道:「難道還留在這兒?」
溫言笑了笑:「咱們睡覺,還有人給咱們守夜,這種好事哪去找?剛才我聽到他們說什麼有『任務』,不如多等一天,看看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宗巖一想也對,忍不住疑惑道:「你真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他甚至連對方的聲音都沒聽到。
溫言笑笑,沒解釋。
假如這是在城裡,他或者難以聽清三個房間外的動靜,但是在這個靜得要命的地方,這根本不是問題
第二天一早,溫、宗兩人被人叫醒,睜眼時,那叫小張的年輕人把兩盒牛奶和兩袋餅乾放在了他們面前:「吃飯了。」同時解開了溫言手上的束縛。
宗巖愕然道:「我怎麼吃?」
小張冷冷道:「他餵你。」
宗巖明白過來,知道他是顧慮自己身強體壯,所以只解開看似柔弱的溫言,殊不知這四眼男比他宗巖可危險多了。
溫言也不多話,拿著牛奶就著餅乾就吃喝起來。
小張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真是個按摩師?」
溫言停了下來,詫異道:「我還以為昨天已經證明清楚了。」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小張對他比對宗巖和氣多了,「一般按摩師該沒辦法看出頭兒身上的問題,甚至是一般醫生也不行,你竟然光用眼睛就看出來,你該不只是按摩師才對。」
溫言一笑,說道:「按摩師也分離低級別,不是我自誇,我是高級的那種。在平原,我的按摩價格每次足夠一般工薪族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的工資。」
小張動容道:「那是很了不起了。」忽然露出遲疑神色。
溫言奇道:「有事?」
小張一直繃著的臉上微微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猶豫道:「是……是有點事,我有個問題困擾了很久,你……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溫言上下看了他一遍,疑惑道:「什麼問題?我看你身體挺健康的。」
小張有點窘迫,低聲道:「我『那方面』不行,這有治嗎?」
溫言和宗巖同時一愣。
是個男人都知道他的「那方面」是什麼意思,不過……向自己的俘虜問這方面的事?似乎太那啥了。
片刻後,溫言才回過神來,說道:「你得讓我看一下,才知道有沒有救。」
小張愕然道:「怎麼看?」暗忖難道要讓自己脫了褲子給他看?
溫言微微一笑:「或者該說讓我按一按,別誤會,不是你『那兒』,是你的小腹。」
小張釋然道:「那麻煩你了。」
片刻後,溫言從他小腹處收回手來,臉色難看地道:「你的問題確實有點嚴重,告訴我,你是不是這個位置受過重度的撞傷?」
小張聽得心裡一沉,點了點頭。
他一直在到處尋醫,但每每得到的回復要麼是要他慢慢養,要麼就是乾脆地說不行,當然清楚問題的嚴重性。
溫言啞然一笑:「別緊張,嚴重不代表沒救。你要真想治好,我倒是有辦法。」
小張渾身一震,不能置信地道:「真的?」
溫言坦然道:「但事先說明,你的問題儘管結果不影響生命,但嚴重度卻比你的老大來得厲害,治療也很費手腳。照我初步估計,要完全治好,至少得花三個月。」
小張有點失望地道:「要那麼久?」
溫言奇道:「能治好還不開心?」
小張歎道:「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一會兒就要出去『辦事』,嘿,你懂的,會去見個朋友,很親密的那種……唉,算了,能治好已經不錯了。」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等頭兒治好他的傷之後,自己一定要設法保下這按摩師,否則想要再找能治好自己的人就難了!
溫言心中一動,說道:「你要是答應我件事,我倒是可以替你解決一下這個『燃眉之急』。」
小張初時一喜,隨即惕然道:「你可別耍花招!」
「放心,我只是希望你出去時幫我探探消息,這兩天新聞上應該很多,關於『溫言殺人案』。」溫言解釋道。
「這行。」小張鬆了口氣。幸好對方沒提什麼過分要求,不然他就兩難了。不幫吧,對方那個能解「燃眉之急」的辦法搞不好就不說了;幫吧,這不違背頭兒的命令麼?
「來,幫我解開束縛,你躺下。」溫言適時說道,「我要用比較激烈的手段,暫時性地刺激你的『功能』,這會讓你保持一個半小時左右的堅挺狀態。不過疲軟後你要趕緊回來,讓我給你緩解這辦法的副作用,否則會帶來比較嚴重的後果。」
小張大喜,欣然點頭:「行!」
有一個半小時時間,就算除開進城的路上耽擱,也足夠了!
十多分鐘後,小張離開了儲物間。
重新被綁了起來的溫言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
宗巖低聲道:「怎麼知道的?」
「剛才趁著給他推拿時,我留意了他身上的東西。」溫言解釋道,「在他的外衣內襯裡,縫有寫著編號的布條。」
「編號?什麼編號?」宗巖詫異道。
「特種部隊隊3分隊024,」溫言緩緩道,「你告訴我,這是什麼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