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小姐,麻煩你給帶個路
溫言聽了郁寧的話之後笑了起來。
還要再次按摩,看來這位市長是食髓知味,有點放不下了。
郁寧正色道:「當然,我會按照你的按摩價格支付酬勞,絕不虧欠你的勞動所得。」
溫言心中一動,說道:「錢就不用了,但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郁寧微微一愕:「什麼忙?」
溫言笑笑:「把你的車開進車庫。」
郁寧一時呆住。
這算什麼要求?
直到車子離開了別墅小區,溫言才由趴變坐,坐起了身。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他們兩眼,問道:「請問溫先生要去哪兒?」
溫言淡淡道:「找個熱鬧的路口就把我放下去吧。」
幾分鐘後,在一個熙來攘往的路口,車子停了下來。
溫言戴上早前讓趙媽幫忙準備的鴨舌帽和墨鏡,下了車,雙手插在褲兜裡,沿著人行道而行。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路上仍然行人眾多,充分展示出長河市作為一個省會城市的繁華。換了是在平原市,這個時間點只有最熱的中心區才有可能這麼熱鬧。
確認後面無人跟蹤後,溫言攔了輛出租車,對司機道:「麻煩你,去棕樹巷。」
司機是個中年男子,扭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會心笑容:「小兄弟是去玩兒的嗎?要不要大叔給你介紹幾個熟人?保證水準夠高。」一邊說一邊發動了車子。
溫言一聽即明,笑笑道:「不,我只是去找人。」
司機奇道:「原來是熟客?嘿!大叔也常在那邊玩兒,說不定你找的人我也認識。」
溫言卻道:「你最好不認識。」
司機愕然從後視鏡看他:「為什麼?」
溫言笑容加深:「秘密。」
司機有點沒趣,但聽意思這年輕人顯然不想和他多說,只好閉上了嘴。
棕樹巷是在長河北一環上的一條小巷,挨著一條穿城的主道,巷子裡全是大大小小的洗浴店,服務內容可想而知。
溫言到地方後剛下車,不遠處一個穿著暴露的站街女立刻迎了上來,濃妝艷抹的臉蛋上笑容如花般燦爛:「大哥要玩兒嗎?」
溫言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是玩兒,不過不能跟你。」
那女孩看樣子不過二十來歲,聽得一愣:「原來是有熟人?」
溫言笑笑,並不回答,目光卻橫掃過整條街。
女孩笑容頓時消失,「切」了一聲,掉頭想走,暗忖多半又是個沒錢的窮小子,跑這兒來瞎混來著。
哪知道剛走兩步,溫言忽然叫住她:「喂,等等。」
女孩停步扭頭,冷冷道:「有事?」
溫言點頭道:「是,想請你幫個忙。」
女孩哼道:「那可不行,我分分秒秒都是錢,幫忙找別人去吧。」
溫言早有準備:「包你一夜,多少錢?」
女孩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道:「你是學生吧?」
溫言看了看自己。
學生?
女孩蹙眉道:「拿家裡錢讀書,別那麼不知好歹,淨花到沒出息的地方!」
溫言大感意外
這女孩看不出人還不錯。
女孩不悅道:「說你兩句你還瞪我?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叫人削你!」
溫言笑笑,忽然摸出錢包,打開翻了翻,摸出一張紅票子:「就這麼多,你看能包多久吧。放心,我的錢都是我掙的,不是花的家裡錢。」
女孩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耍我是吧?」隨便來趟「快餐」都是這幾倍了!一百塊還想包什麼夜?
溫言左右看了看,眼睛一亮:「有了,你稍等。你說個數,我去取錢。」
女孩見他沒聽自己的話,有點不滿,故意捉弄道:「我按鐘點算也得二百每小時呢,你要包一夜,至少得一千五吧。」暗忖一般沉重這得一個多月生活費了,還不把他嚇得服服帖帖的?
哪知道溫言二話不說,轉身朝著不遠處一台atm機走了過去。
女孩愕然看著他。
片刻後,溫言走了回來,手裡拿著剛取出來的一疊紅票子:「二千,你數數,多的五百算小費。」
女孩張口結舌地看著他。
這傢伙怎麼看都像個普通大學生,竟然一口氣給五百小費!
溫言微笑道:「事情辦得好,等下我再給你一千獎勵,怎麼樣?」
女孩二話不說,伸手抓過鈔票:「成交!」
有這錢不賺,當我傻子嗎?
「走吧。」溫言說道。,
「去哪?」女孩反問。
「你帶我去,我要找個人。」溫言把今晚的目標說了出來,「這條街的老大,會哥。」
女孩一僵。
「看來我沒找錯人,你真知道他在哪。」溫言笑了起來。假如這女孩不知道,那就只能通過她再去找知情的人,那就有點麻煩了。
「你找會哥幹嘛?」女孩回過神來,細眉蹙了起來。
「這你不用知道。」溫言沒告訴她的打算。他對這女孩印象不錯,不想把她牽涉進來。
「那……」女孩眼珠子一轉,「我不能帶你去。」
「收了錢不辦事?」溫言眼珠子也是一轉,「那行,把錢還我,我找別人。」
「不行!」女孩一把摀住了外套內襯的口袋,防著對方動手搶裝在那裡的錢,「進了我燕子的口袋,就別想再拿出去!」
「要麼帶我去,要麼還錢,你自己選。」溫言一臉篤定地看著她。
「你!」女孩接不下去了。
「給你十秒鐘決定。」溫言緊迫不捨。
「你……好吧!」女孩撅著小嘴轉身就走。
溫言笑笑,跟了上去。
兩分鐘後,兩人到了一家洗浴按摩店門口,女孩對溫言道:「先在這兒等等。」一轉身,開門進去了。
溫言也不急,悠然等待。反正今晚時間長,不差那個幾分鐘。
周圍不少人頻頻看他,顯然有點覺得他呆站在這兒有點不合景兒。
足足等了三分鐘,店門忽開,一條高壯的大漢走了出來:「誰找會哥?」
周圍的人登時一靜。
溫言立刻走了過去:「我。」
高壯漢子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忽然一揮手:「給我拖出去,打斷兩條腿,然後扔水溝裡去!」
應他手勢,洗浴店裡四個吊兒郎當的混子衝了出來,凶神惡煞地朝著溫言撲了過去。
這一下大出溫言意料,他微一側身,雙手同時拍下,不偏不倚地拍在最前面兩人胸前,相觸時陡然發力按下,兩人同時向後一個仰倒,倒在地上劇烈地抽搐起來。
包括那大漢在內,周圍所有人都是一呆。
這小子咋看都像沒二兩力氣,竟然能這麼輕鬆地打倒他們!
溫言輕鬆地把另兩人也拍倒在地,抬眼看著那大漢。
大漢色變道:「你tm搞什麼鬼!」一伸手,就想抓住溫言。
溫言一把抓住他巨掌,拇指登時按在他掌心,力量驟發,那大漢登時一聲慘叫,跪倒下來。
「那女孩呢?」溫言和和氣氣地問道。
大漢只覺從掌心處開始,整條手臂像被人用針在裡面狠釓般刺痛無比,痛叫不休,哪還說得出話來?
溫言稍稍放鬆了拇指。
大漢緩過一口氣,顫聲道:「在……在裡面,被我……我的人押起來了……」
溫言一鬆手,驀地一腳踹在他胸口,大漢登時整個人向後飛了好幾步,摔倒在洗浴按摩店的門邊上。
溫言正想進店,周圍原本看熱鬧的人群突然動起來,至少二十多人湧了上來,把他給圍了個結實。
「給我揍!」
幾步外,地上的大漢呲牙咧嘴地吼道。
周圍的人登時動作起來。
溫言目光一寒。
看來得大開殺戒了!
五分鐘後,溫言抬步走進了洗浴按摩店,店外地上全是呻.吟不休的傷者。
店內的人早看清了外面的動靜,無不嚇得縮到一邊,任他走進去。
內裡傳來那女孩的尖叫聲:「放開我,救命啊!殺人了!」
溫言聽得眉頭一皺,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到了最裡面一個房間,驀地一腳踹開了房門。
「我草,誰tm敢踹老子的門!」一個滿嘴金牙的混子邊吼邊回頭朝溫言看去。
溫言沒理他,看清屋內情景,愕然道:「誰要殺你?」
角落裡,那女孩正被一個壯漢反扭住雙臂,但面前並沒有溫言所想像的有人拿刀持槍地逼殺場景。
女孩愣道:「誰說有人要殺我?」
溫言一臉黑線地看著她:「那你瞎叫什麼?」
女孩理直氣壯地道:「嚇唬他們不行啊?等等,你進來幹嘛?」
溫言反問道:「你帶我來這幹嘛?」
女孩撅著小嘴道:「你要見會哥,當然要先讓羅哥看看,不然我哪敢帶你去?」
溫言詫異道:「那他們押著你幹嘛?」
女孩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問羅哥去!」
「夠了!」大金牙哭笑不得地吼道,「當老子透明的是吧?」
「你就是羅哥?」溫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靠,羅哥面前還敢這麼囂張!」旁邊一個瘦瘦的小子吼了一聲,想上去給溫言來一記。
溫言看都不看他一眼,右手陡探,一把抓住他脖子。
那瘦子大吃一驚,感覺對方手上越來越緊,登時拚命掙扎起來。
「我在問你。」溫言仍看著大金牙,「你就是羅哥?」
大金牙驚疑不定地打量溫言,心中忽然一動。
墨鏡後面,是不是就是佩哥說的那人?
溫言輕輕一推,把瘦子推得跌出四五步、撞到牆上時,才淡淡道:「耽擱我的事,就拿你先開刀吧。」驀地一個前撲。
大金牙反應不慢,順手抓起旁邊桌上的水果刀,狠狠朝溫言刺去。
溫言左手一探,已抓著刀背,使個巧勁,把水果刀奪了過來。
大金牙一呆,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手上的水果刀。
溫言手指輕撥,刀子在掌心飛快地旋了一周,倏然握定,閃電般刺出。
整個房間裡倏然一靜。
大金牙踉踉蹌蹌地退了兩步,一轉頭,正好看到窗戶上映出的自己模樣。
水果刀釘在他額頭,直沒至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