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溫言按時到了文家,給文敬業做鞏固按摩。
完事後,文靜送他離開,一路上一反常態地垂著頭沒說話。
溫言看了她幾眼,忽然道:「有心事?」
文靜抬頭看他一眼,忍了又忍,但終於還是沒忍住:「你……你跟小熙……」
「嗯?」
「是怎麼認識的?」
溫言笑了起來:「怎麼不問她?」
「她不肯說……」文靜無奈地道。她和小熙是舍友,昨晚小熙回到宿舍,被其它舍友一頓追問,哪知道這丫頭居然還是不吐露實情,更是讓人懷疑。
尤其是問她跟溫言的關係時,她明明知道溫言是文靜的男朋友,居然還保持沉默,不進行分辨!
這態度太惡劣了!
就算我是讓溫言假裝成我的男朋友,但你可不知道啊,忍到今早趕回家裡,她終於忍不住了,不把這事弄個清楚,她會鬱悶死的!
溫言細看她神情,若有所思:「你昨天看到我送她回校?」
「嗯。」話既然說開了,文靜也不再藏著掖著,乾脆地回答。
溫言想了想,「不過我的事好像不該你關心。」
「……」文靜接不下去了。
的確,溫言和她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
「呵呵,不過你算是我朋友,跟你說也沒什麼。」溫言扶了扶眼鏡,「有人要欺負她,我要保護她,就這麼簡單。」
「你為什麼要保護她?」文靜脫口道。
「為什麼?我想想。因為我是好人?」溫言邊想邊說,「嗯,可能還因為她胸比較大。」
文靜張大了嘴,又接不下去了。
她當然清楚吳小熙胸有多大,不多不少,恰好比她大了一個罩.杯!
可是……可是小熙明明沒自己漂亮,難道漂亮不能抵過這一個罩.杯?
「哈哈,開玩笑的,別當真。」溫言莞爾一笑,「保護她,是因為我欠她。不過別問細節,有些事不該你知道。」
文靜聽得眼睛一亮:「你是說,你們不是戀人?」
「戀人?你從哪得出這莫名其妙的結論?」溫言一頭霧水。
「太好了!」文靜猛地跳了起來,鬱結的心情登時全解開。
溫言下意識地扶了扶眼鏡。
不得不說,女人真是種難測的動物,剛才還鬱悶得要死的模樣,現在開心得快飛了似的!
……
早上十點,溫言還沒到,尚竹軒那間專用於拍攝美胸紀錄的包間內,米婷獨自站在按摩間自帶的衛生間裡,盡褪上衣,對鏡自觀。
衛生間外,米雪不耐煩地道:「快開門,不然我可衝進去了!」
米婷充耳不聞,雙手輕輕在自己白皙粉嫩的胸上擠壓。
按說天天看到的人不會有什麼感覺,但她現在卻感到手上所觸的地方絕對比幾天前有所增長。
一股有點不能置信的奇異感覺襲過神經。
難道……糾纏自己二十年的「平胸魔咒」,終於可以解開了?
衛生間外,孫菲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拿ipad翻閱電子雜誌,漫不經心地道:「你們也太心急了,就算立竿見影的填充隆胸,要有效果也和等觀察期過了之後,何況這健康的按摩美胸?」
米雪瞪了她一眼,坐回沙發上:「剛才我陪米婷去買內衣了,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嗯?32b還需要買內衣?」孫菲一臉驚奇。
「去死!」米雪把沙發墊子扔了過去,「少拿你那一對皮球得意,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孫菲愕然擋開了墊子:「難道……」
「內衣店老闆直接建議米婷換32c,」米雪的聲音有點顫了,「你該知道那對我們意味著什麼。」
孫菲呆了。
這不過才兩天,效果也來得太快了吧?!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劉大海的聲音傳來:「老闆,有人找。」
米雪霍然起身,怒道:「別又跟我說找溫言的!」奇了,這幾天怎麼天天都有人找他?
「是……是找他的……」外面的聲音登時低了一截。
另一個聲音接了起來:「米老闆你好,本人軒離岳,特地來感謝溫言溫師傅。」
米雪和旁邊的孫菲同時一呆。
雖然不在武術界,但她們和各界的上流人士都有過接觸,至少也是耳聞過,都知道軒離岳這名字絕對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當權的軍政要員中,有不少都是曾跟他拜師學藝,足見這人的德高望重。
但沒沒無名的溫言怎麼會和這種大人物扯上關係?
孫菲心裡一動,低聲道:「盧天川!」
米雪登時醒悟,那天盧天川說要找溫言幫忙治人,十有**就是這傢伙!
「咦?軒老你怎麼來了?」門外傳來溫言的聲音。
米雪忙開了門,只見溫言正從大門那邊走進來,這邊明顯該是軒離岳的陌生男人則是直接大步上前,猛地一把把他抱住。
溫言登時石化。
這也太熱情了!
軒離岳重重地在他後背上拍了幾下,這才鬆開,哈哈大笑:「廢話不多說,你這人情我記下了,以後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儘管開口!」
武人就是武人,比一般人爽快得多。
溫言腦袋裡閃過這念頭,微笑道:「話我愛聽,但軒老你如果不趕緊回醫院躺著,將來傷病反覆了可怪不得我。」
「呵呵,我性子急,忍不大住。」軒離岳呵呵笑道,「昨天起床腰上居然不疼了,當時就想來,程醫生非逼著我休息不可。」
「剛好趁這機會,就在這吧,我給你再按一次。」溫言看了米雪一眼,「老闆,借個按摩間用用,不會收費吧?」
「當然不!」米雪脫口道。
「唉,我也想按,不過現在有點急事。」軒離岳神情一黯。
「比治傷重要?」溫言微詫。
「盧大局長受了傷,我得去看他。」軒離岳苦笑道。
「受傷?」溫言立刻想到了前晚的警方清掃行動。
「據說這傢伙親自上陣,抄了幾家地下賭場和色.情場所,被反抗的嫌犯給打傷了。」軒離岳直搖頭,「五六十歲的人還這麼衝動,警察局那麼多壯小伙放著幹嘛?」
溫言點頭道:「行,反正你的脈氣已經調順了,多一次按摩少一次按摩無所謂。」
要知道軒離岳不同於一般人,長年累月的武術鍛煉,讓他的身體素質遠遠強於一般人。溫言給他進行了一次調整,就基本上把他自身的自愈能力完全引導出來了。不像文敬業這種書生型的人物,不多次反覆按摩不能鞏固。
軒離岳離開後,孫菲奇怪地道:「我算瞭解盧天川的人了,但他居然會這麼盡職,真奇怪。」
「確實。這位大局長難得這麼英勇。」米雪也覺得奇怪。
溫言笑了笑,說道:「這是他們的事,我現在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來吧,今天的按摩也該開始了!」
……
下午五點,溫言正按摩時,忽然接到了牛小天的電話。
「哥,是我小天。」那頭牛小天的聲音有點不自然。
「有事?」溫言發覺不對勁。牛小天現在應該還不怎麼動得,沒理由打電話。
「你能不能來一趟?有人想見你。」牛小天的聲音越來越古怪。
「誰?」溫言微微皺眉。
難道是方一刀?
聽筒裡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我來說吧。喂?溫哥是吧?你好,我叫錢薇,是方一刀的女人,很高興認識你。我現在正在牛小天的病房裡,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過來見個面?」
溫言一時愕然。
儘管就見過一面,但他相信方一刀是那種敢承擔的男人,怎麼把女人給派出來了?
「行,我九點下班,九點半過去。」溫言乾脆地道。
那頭登時靜了下來,估計是沒想到以方一刀的面子,居然還有人敢明著說要拖到一個多小時後才過去。
不過那頭的嬌媚聲音很快響起:「好,一言為定。」
掛了電話,溫言揣好手機,有點奇怪。
他早知道方一刀會再找他,但居然是讓女人來替,難道有什麼貓膩?
晚上九點半,溫言準時踏進了牛小天的病房。
病房內,兩個體形彪悍的壯漢同時朝他看來,目光不善。
溫言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目光落在他們身前坐著的年輕女人身上,登時眼睛一亮。
夠雄偉!
錢薇看樣子二十七八,剛好在成熟風韻剛展的年齡。她只著了淡妝,美艷的臉蛋上透著三分狂野,掩在七分騷到骨子裡的嬌媚之下,一身低胸緊身皮短裙,配著纖腿上的網狀黑絲,讓溫言也不由有點吃不消。
「哥!」
病床上的牛小天苦笑著叫了一聲。
錢薇愕然起身:「不見面還真猜不到這麼厲害的溫哥居然氣質這麼儒雅,錢薇算是長見識了。」
溫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低胸裝上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以及深不見底的溝壑:「36e,絕不會錯!」
房間裡除他之外的四個人同時愣住。
這當口他還注意這個?
錢薇是最先回過神的,不但不介意,反而su胸一挺,右手似有意若無意地輕輕撫過胸脯,嬌聲道:「溫哥的眼力好得讓我吃驚,真是深藏不露呢。」
「不過有點下垂和外擴,」溫言像沒聽到她話一般接了下去,「被玩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