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六章方母的憧憬
「方老師……你進來做什麼？」
一手提著西褲，一隻腳抬著，杜言就是以這麼一個尷尬的姿態看著方玉雪這麼大大咧咧地闖進了這男廁所。
「杜言，我聽到你叫，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所以……沒怎麼想就衝了進來……」
「方老師，我沒事。就是下面有點疼，剛剛穿褲子的時候張不開腿，一張就疼，所以叫了出來。」
杜言咧著嘴，依舊有點疼地解釋道。
而方玉雪看到男廁所當中除了杜言並沒有別的人，才鬆了口氣，又看到杜言這滑稽的樣子，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好了，方老師，你趕快出去吧！這裡可是男廁所，雖然現在沒有其他人，萬一有人進來了，可就不好了。」杜言扯了扯西褲，剛好遮住自己的大褲衩不讓方玉雪看到。
可以說，現在杜言的狀態是，襯衫和西服倒是換好了，但是西褲只穿了一個腳的，要抬起另一個腳肯定又要撕心裂肺疼一次了。
「這個……杜言，你真的沒事麼？」
看到杜言現在連穿個西褲都很勉強艱難的樣子，方玉雪走上前去，「反正我都進來了，看你那麼疼的樣子，就讓老師幫你穿上褲子吧！而且小區的住戶家裡都有衛生間，這個公共廁所也不是經常有人來。」
「別……別別……方老師，您還是趕緊出去吧！這個地方，太……」
方玉雪徑直走了過來，杜言反倒是不好意思，單腳往後跳了兩步。
「老師都不介意了，你還怕什麼？趕快的，杜言，過來，老師幫你把褲子穿上，要是再拖下去，外面真的進來人了……」
將臉色一板，方玉雪使出了她在學校當班主任的那一套，對杜言說道，「杜言，過來。」
「好……好吧！」
板起臉來的方玉雪，對於杜言來說是擁有絕對的殺傷力，一手提著褲子，一隻腳蹦啊崩地蹦到了方玉雪的面前。
「看你，這麼大的人了，穿個褲子還穿不好。」
方玉雪兩隻芊芊玉手伸到杜言的腰間，拿起西褲，看到杜言那一隻還沒穿上的褲管，微微低＃＃＃子去，將西褲的褲管用兩手撐開，放低，對杜言說道：「這個高度，輕輕抬腿把腳放進來。」
如果是杜言自己穿褲子的話，又要提著褲子，又要伸腿，肯定要將腿抬到半截的高度。但是現在有方玉雪的幫助，只在離地十厘米的高度，就能夠將褲子穿進去了。
「慢點，不是疼麼？慢慢來……」
方玉雪的整個身子都蹲了下來，等到杜言將腳放進西褲褲管當中以後，又慢慢地兩手扯著褲頭往上提。
「這樣提褲子，痛麼？杜言。」
生怕弄疼了杜言，方玉雪也不敢馬上就將褲子提上去。
「嗯！只要兩腿不抬很高就不怎麼疼……」
方玉雪就蹲在自己的身下，提著西褲慢慢地站起來，這個高度，剛好方玉雪的臉就對著杜言的褲襠，等於說是直接面對著杜言那藍色的大褲衩，這樣的距離，讓整個氣氛都旖旎起來，饒是杜言這樣臉皮厚都不禁有些面紅耳赤起來。
「怎麼？杜言，是不是弄疼你了，怎麼不說話了？」
見杜言半天沒有答話，方玉雪抬起頭來仰望著杜言，這個時候，杜言的西褲已經基本上穿好了，就差最上面的褲頭了。
「沒……沒……不疼！方老師，謝……謝謝你。」
空氣當中都瀰漫著一股奇妙的氣氛，杜言吞了吞口水，從這個高度往下看去，方玉雪那低領的白色襯衫下，露出了雪白的一片，高聳著，看上去就讓人感覺軟軟的。
「傻瓜，謝什麼謝，你這樣還不是我的錯？記得，別叫我方老師，叫玉雪。不然被我媽發現了怎麼辦？」
說著，方玉雪突然感覺到眼前有什麼東西好像突然突了起來，頂了出來，細細一看，才看清原來是杜言興奮起來搭起了小帳篷了，看到這個，方玉雪嚇了一跳，耳朵根直燒得慌，趕緊站起身來轉過身去，對杜言說道：「剩下的褲頭你自己繫好皮帶，我……我在外面等你。」
「真丟人，居然在方老師的面前就有了反應。」
方玉雪落荒而逃，杜言也罵了罵自己不爭氣的小兄弟，不過轉念一想，又慶幸道：「能夠有反應，說明剛剛沒有被方老師弄壞，還不錯，還不錯！」
急忙繫上了皮帶，將自己原來的牛仔褲和襯衫都裝入了黑袋子裡，杜言從男廁所當中走了出來。
「怎麼樣？杜言，這西服還不錯吧？合身麼？」
等在男廁所外面的方玉雪看到杜言穿戴整齊，西裝筆挺的樣子，頓時眼前一亮。
「很合身，就好像是量身打造的一樣。」
杜言拉了拉領口，雖然這套西裝不是名牌，但是穿起來倒真是出其的合身。杜言知道自己的身高一米八，但是身形較瘦，所以一般他這種身高的衣服，基本上穿起來都會更寬鬆一點。但是，方玉雪替他買的這身西裝卻似乎是改過了尺寸一樣，簡直是替杜言貼身打造的。
「合身就好。你還別說，杜言，你這小西裝一穿，還真有一點玉樹臨風的樣子。我敢說，你要是穿這身去學校，保管迷倒全校的女生。」
「那是，我都說我情書都是一摞一摞的收的。」
似乎兩人都故意將剛剛廁所內的小插曲給自動過濾了，方玉雪紅撲撲的笑臉上前，幫杜言將裡面的白襯衫領口弄整齊，瞇瞇一笑道：「收拾光鮮了，就可以去見丈母娘咯！」
踏踏踏……
上樓，敲門。這已經是杜言第四次來方玉雪家了，也是第三次見到方母。
「喲！小杜來了，快快快……裡面坐，阿姨再炒個回鍋肉我們就可以開吃了。」
方母楊愛玉打開門看到方玉雪將杜言帶回來了，笑逐顏開，很慇勤地將杜言迎了進來。方母腰間還繫著圍裙，吩咐自己女兒方玉雪道：「玉雪，桌子上有水果，趕緊的，先削一個蘋果給小杜吃。」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會來，我自己會來。」
杜言有點受寵若驚，方母對自己這麼客氣和熱情，他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好了，媽，你就趕緊煮菜去吧！杜言下午還要上班，我下午也還要上課呢！」
「馬上就好了，先陪小杜坐著看會電視，還差一個菜……」
方母說完之後，又立馬回到廚房去舞鍋弄剷去了。方玉雪帶著杜言坐在了沙發上，小聲地和杜言聊著天：「杜言，一會兒在我媽跟前說話，你多注意著點。反正吃完飯咱就回學校去，下午放學，你再陪我到百貨商店去給我爸挑個禮物。」
「放心吧！玉雪，我知道的。」
到了方家，杜言就立馬換了一個姿態，整個人都看起來都成熟多了。
「回鍋肉，出鍋了。玉雪，小杜，快……可以吃了。」
最後一道菜回鍋肉好了，方母端著熱騰騰的飯菜放到了飯桌上，杜言和方玉雪洗了個手也坐在飯桌上，準備開動了。
「西紅柿炒雞蛋，回鍋肉，蘿蔔燉排骨，小杜，都嘗嘗，這些都是阿姨的拿手菜，別見外，就當自己家一樣。」
現在的方母，看杜言這個身家千萬的準女婿是怎麼看怎麼順眼，表情從頭到尾都是笑瞇瞇的。
「嗯！阿姨的手藝真好，很好吃。」
杜言夾了一筷子回鍋肉，入口不肥不膩，配上一口米飯，香滋滋的，十分可口。
「喜歡吃就好，喜歡吃以後阿姨天天給你們做。」
被杜言這麼一誇，方母就更是喜逐顏開了，連連夾了幾筷子的菜到杜言的碗裡。
「媽，杜言要吃，他自己會夾。你這樣夾，多不衛生？」
看到自己母親對杜言這麼熱情的樣子，方玉雪皺了皺眉頭，說道。
「怎麼？你自己不對自己的男人好，還不許媽對自己的女婿好呀？」方母反駁了方玉雪一句，然後又笑嘻嘻地對杜言說道，「小杜啊！我們家玉雪從小就被我慣壞了，不懂得疼人，你多包容包容她，慢慢地，我會教她的。」
「媽！誰是你女婿了，我和杜言以後還指不定在不在一起呢？你就這樣說。」
「怎麼著？你這臭丫頭，放著小杜這麼好的男人不要，你還想要多好的？」聽了方玉雪這話，方母立馬就不高興起來了，訓道，「玉雪，媽都跟你說了，咱做女人的，別太好高騖遠，要知道知足。有個對自己好的不錯的男人，就死心塌地一輩子跟著。我看小杜就非常好，對你又好，其他條件也不賴，媽就要小杜當女婿了，別人我誰也不認了。」
「媽！這是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的未來……」
「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跟人不一樣呢？你說媽要是反對你和小杜，你這樣子還說得過去。但是現在，媽都認同了小杜，你這丫頭還有什麼不願意的？人家小杜現在都來家裡了，你怎麼能夠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反正媽看你們現在這樣挺好的，找個時間兩家父母見一見，你們都老大不小了，找個時間就將日子定下來，去領證。」
方母將碗筷一擺，說教起來，「媽都想好了，反正現在那三一電子廠也倒閉了，媽也閒在家裡。所以你們還不如趕緊結婚生孩子，媽就在家裡給你們帶孩子，你們該上班上班，帶孩子做飯什麼的，媽全包了，不用你們擔心。」
「媽，這……我和杜言都還沒好多少，你就想這麼遠了，連帶孩子都想了，這叫什麼事啊！」
聽到要和杜言結婚生孩子之類的話，方玉雪內心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有什麼，媽又不是老古董。你們年輕人不是連什麼『閃婚』都有麼？認識戀愛不到幾個月甚至不到一個月都可以結婚，我看小杜挺靠譜的餓，把你交給小杜，媽放心。小杜，你說是不？」
「是是是……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玉雪的。」
杜言在旁邊聽著方母的憧憬，也是直流冷汗，原來方母還真的在心裡已經將自己當做了準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