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父子夜談
「小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覺，鬧什麼鬧？」
從臥室當中出來了之後，杜母就更是將杜言臥室內的吵鬧聲聽得一清二楚了。登時就一腔怒火地衝了過來。
砰砰砰……
「小兔崽子，快開門。」
杜母使勁兒地敲了幾下杜言臥室的門，叫道。
「媽……這麼晚了，幹什麼啊？我們都睡了。」
「睡你個頭！別以為老娘剛才沒有聽到你們的聲音，盡知道胡鬧！快給老娘開門，聽到沒有。」
「媽……別開了吧？」
杜言看了看現在申靈和刑星衣衫不整的樣子，頭髮也披散開來了，這讓杜母看見了還得了？
「少廢話，快給老娘開門，不然我就找鑰匙開進去了。」
「好好好……等等，來了……」
杜言說著，就起身，給申靈和刑星使了個眼色，告訴她們趕緊將自己弄清楚躲被窩去。
吱呀一下！
杜言臥室的門被杜言打開了，看著自己母親的怒容，杜言苦著張臉，道：「媽，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杜母指著杜言的鼻子，說道，「你和那個女刑警在裡面做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敢教壞了靈靈，你去隔壁，和你老爸睡去。」
「和老爸睡？」
「去不去？」
杜母將眼睛一瞪，杜言就嚇得連連點頭，轉過頭很不甘心地看了臥室內躲在被窩內的刑星和申靈，垂頭喪氣地從臥室走出來，到隔壁爸媽的臥室去了。
匡一下！
杜母將杜言我是的門關上了，然後走進去，看著躲在被窩當中的刑星和申靈二人。
「大姨……」
申靈帶著怯生生地聲音，眼神有點躲閃地看著杜母。
而一向彪悍地刑星，在杜母這目光的注視下，居然都不敢說話了，恨不得將整個腦袋都藏到被窩裡面。
不知道自己的臥室當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杜言提心吊膽地走到爸媽的臥室去，見老爸杜長勝，在被窩裡頭呼呼大睡，叫道：「爸，媽讓我來跟你一起睡。」
杜長勝聽到聲音，翻了個身子，顯然還沒怎麼醒，「睡就睡唄！跟老爸睡有什麼不好。」
白了個眼，杜言就只好老老實實地鑽進被窩，和老爸一起睡了。
「小言……」
「爸！怎麼了？」
兩父子躺在一鋪床上，杜長勝才意識過來，想起杜言為什麼被趕過來了，就隨口問道：「告訴老爸！你跟那個漂亮的女刑警是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爸，她就是嚴隊長派來保護我的。」
杜言搪塞道。
「跟老爸也撒謊？」杜長勝這下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也覺得是時候要和自己的兒子好好的聊聊了，「你那點小花花腸子，爸能不知道？爸又不是沒有年輕過。」
「我什麼花花腸子啊？」杜言生怕父親再說下去，趕緊轉移話題，道，「爸，不早了，趕緊睡吧！你明天不是要上班麼？」
「少跟爸來這一套，今天爸怎麼著都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說什麼啊？爸，有什麼好說的，我的成績現在不是挺好的了麼？」杜言有點心虛地轉過身去，不敢面對父親杜長勝。
「小言，你也長大了。是男子漢了，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好面對的，難不成還要害羞？」杜言這麼一躲，杜長勝反倒是笑了，本來還想著要怎麼開口，這下就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長大了，有喜歡的女孩子，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誰有了？爸，我現在可是一心讀書，可沒有早戀。」
「爸又沒說你早戀了，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只是，現在你長大了，有些事情是必須要知道的。」
「好了，好了。爸，我知道啦！該知道的我都懂，不用您說了。」
杜言還能有什麼不懂？重生一次，上輩子他都是二十四五歲的大叔了。
「什麼叫你懂，你懂的話，你媽幹嘛要將你從臥室裡趕出來？說……跟爸說說，剛剛你在臥室當中，都幹嘛了？」
這一下，杜長勝反倒是有些戲謔地對自己的兒子問道。
「沒什麼，真沒什麼。爸，您平時看著挺正經的，怎麼今天也變得這麼不正常起來了？」
「胡說什麼，爸哪裡不正經啊！爸這是關心你知道麼？」杜長勝嘖嘖了一聲，然後立馬換了一個語重心長地語氣，道，「小言，我們老杜家的男人，可都是要做個頂天立地，負責人的大男子漢。你要是對那女刑警做了什麼，可得必須對人家負責。」
「爸，你說的什麼話。我能對她做什麼啊？她不對我做什麼就好了。」
想起刑星剛剛故意在被窩裡和申靈相互捉弄勾引自己，杜言就一肚子的邪火，也暗罵自己剛才怎麼不乾脆一下撲上去直接吃了她呢！
其實說起來，杜言還是過於理智了，面對這種種誘惑的時候，又有點太猶豫不決的。
想到這裡，杜言心道，還是老爸說的話好，咱老杜家的男人都是頂天立地的，做了就做了，負責便是。
要負責的話，杜言又在想，那自己要對多少個負責呢？和他有曖昧關係的女人，還真不在少數呢！
「小言，你也長大了。那方面的事情，爸相信你也是有瞭解的。」杜長勝繼續說道，「你可別不承認，你藏在床底下的那些東西，你媽都翻出來過，還都跟我說了。」
聽到這話，杜言心裡頭汗死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初高中的時候，還真的確有不少「劉備」和光碟藏在床底下，一直以為藏著那，爸媽是發現不了的。誰知道，其實自己的母親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有拆穿他罷了。
「難怪我記得以前高二的時候有一次，我發現床底下箱子的位置不對，好像被移動過了。我還以為是有老鼠還是什麼亂動了，原來……原來是媽……」
「爸，別說這個，睡覺，睡覺，不早了。」杜言尷尬了，這種被父母發現藏私貨的事情是最尷尬的了。
「這怕什麼？這種事，爸當年也幹過。爸當年還是被你爺爺直接發現了呢？不過爸當年是跟你大伯他們幾個一起藏著看的，那時候還沒有dvd什麼的，都是看一本一本的小人書。」
說起這事，杜長勝反倒是津津樂道了。杜言很難想像，自己印象當中那麼威嚴正直的老爸，居然還會有這麼一幕。
原來父親在兒子面前的那一套，其實也都是裝出來的。杜言算是領教到了，不過杜長勝這麼一說之後，倒是和杜言將話匣子給打開了。
杜言也並不覺得和父親談論這些，有什麼好尷尬的了，開什麼玩笑，父親也是男人，父親小時候也看過黃書，也有過幻想，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接下來，父子夜談，杜父倒是和杜言一句句聊得起興了。和父親聊開之後，杜言知道了父親當初也有不少的紅顏知己和曖昧對象，只是這些可都是不能夠讓母親知道的存在。
而杜言自己，也將學校裡的幾個女生略微提了提，但是，當然不會說秦市長和方老師的事了，還有那刑星的事情，杜言也只是略微說了說在黑龍幫地下基地的相識經過罷了。
至於那些曖昧的事情，杜言就只是隱去或者一筆帶過，就算是自己的老爸，也不能夠那麼交心交底把什麼都說了吧？
同時，在另一邊，杜言的臥室當中。杜母、申靈和刑星這回可就真的是三個女人一台戲了。
本來刑星正和申靈一起戲弄杜言，讓杜言有得看沒得吃難受得緊，杜母卻殺了進來，將杜言給趕到了隔壁，面對杜母那狐疑的目光，申靈和刑星都感覺到很是彆扭。
「靈靈，別不學好，知道不？」
看著申靈床上凌亂地樣子，杜母將眼睛一瞪，說教著申靈，其實更是在說刑星。
「大姨，靈靈知道錯了。」申靈一副委屈的樣子，頭都縮到了被子裡頭。
「那個……阿姨，我們就是……就是鬧著玩的。」
刑星有點心虛地說道。
如果杜言此刻也還在臥室當中的話，他肯定會驚奇地發現，刑星在說這話的時候，頭頂上紅色的代表著曖昧點的數字居然又上升了幾點。
「鬧著玩！鬧著玩！」
杜母身上也是穿著睡衣，坐在杜言的床上，兩手插著腰，說教道，「女孩子家長大了就應該多注意一點，靈靈是小言的表妹，沒什麼事。但是刑警官，你和我們家小言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怎麼感覺，你和小言在之前就認識了？」
「這個……阿姨，其實上次搗毀黑龍幫總部的時候，我就和杜言認識了，然後……」
話匣子一打開，刑星也樂於轉移話題，開始把杜言當時在黑龍幫地下基地怎麼與她相遇，然後搏鬥歹徒的事情娓娓道來。當然了，那取子彈曖昧的一幕，刑星就選擇性的過濾了。
「沒想到我們家小兔崽子還真有點能耐，老娘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呢？」聽到刑星那滿口誇杜言，把杜言說得神乎其神，杜母笑呵呵地回憶著，「這小兔崽子，以前兩三歲的時候，都還尿過褲子呢！那時候也沒看出他能這麼厲害……」
杜母也算是一個大嘴巴，話匣子打開了，加上刑星和申靈的好奇，算是徹底地將自己的兒子杜言給出賣了。反正杜言從小到大有什麼糗事，全部都被杜母給抖落了出來，哪一年走路掉水坑了，哪一年路上被狗咬了等等，杜母居然都跟申靈和刑星說了。
說到精彩處，將申靈和刑星笑得花枝招展。
而這麼一交談，杜母也覺得這刑星其實還是挺討人喜歡的，表面上看上去很男人婆，很凶悍的樣子，其實內心並不壞，而且似乎對自己的兒子小言也有點意思呢！
「如果有這麼一個當女刑警的媳婦，那多威風？街坊四鄰的，還不羨慕死我？」
杜母看著刑星，也是越看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