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劉絢以遊覽天雲城需要個嚮導為由,再次尋找到葉流,磋商出兵相助之事。舒骺豞曶
一輛豪華的馬車上,行走在天雲城寬闊的大道上,車上坐著葉流和劉絢,透著車窗,看著街道兩旁熱鬧非凡的店舖,一派繁華景象,劉絢的心裡感概萬千。
在未踏足雷罰大陸之前,皆是一片路有餓死殍的悲慘景象,看來一片大陸的興衰強盛,統治者佔據著至關重要的地位,此刻,劉絢的內心,才開始真正佩服起葉流的才能。
「劉老弟,天雲城的景況如何?」葉流看著一臉沉思的劉絢,微笑著問道。
「繁華似錦,欣欣向榮,一派祥和的景象,軍師治世之才,當稱舉世無雙,老弟佩服的五體投地呀!」劉絢有了昨日的教訓,態度也變得謙恭誠懇起來,不過對於葉流的稱讚,倒是完全發自內心。
「劉老弟真是過獎吶,我哪有什麼才能,雷罰大陸即然的繁榮,都是我大哥贏戰當年留下的福蔭,還有眾人合力奮鬥的功勞,我這把行將就木的老骨頭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葉流瞭望著車窗外,語氣平淡地說道,眼神裡的謙遜之色沒有絲毫的造作。
天空的烈日安靜地照耀在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金光燦燦的,劉絢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沒有絕世的修為,也沒有堂堂的相貌,卻有著令人越看越著迷的魅力。
「昨日老弟的言語太過激烈,多有衝撞,還望軍師莫怪!」劉絢小心翼翼地說道。
「哈哈」葉流回過頭,拍了拍劉絢的肩,大笑道:「劉老弟多心了,我葉流又豈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昨日之日,早已忘記了。」
「軍師之胸懷實在令在下佩服至極,在此,老弟我恐怕又要舊事重提了,屠遠山貿然發動戰爭,肆意殘害天下良民,還請軍師以蒼生為重,不計前嫌,出兵相援!」劉絢俯身彎腰,向葉流敬了個大禮,久久不願抬起頭。
「劉老弟,你這是作甚?」葉流連忙伸出雙手扶住劉絢,道:「如此大禮我可受不起啊,快快不要這樣了,你說的事我們從長計議。」
「老弟這是替天下蒼生給軍師行禮了,您若是不答應,老弟斷然不敢起身!」劉絢依然保持著不變的姿勢,態度恭敬地說道。
「劉老弟,你呀!」葉流無奈地笑了笑,使勁將劉絢扶起身,道:「即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如果我再不同意的話,豈不是不仁不義,陷天下人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不顧了嘛!」
劉絢聞言遂大喜,再次拜謝道:「軍師大義,老弟替天下蒼生感謝了!」
「好啦好啦!」葉流笑道:「今日你我兩個老頭子不談政事,只談風月,出了城郊,有一片避暑花園,景致非常怡人,走,我領你去欣賞一番!」
說著話,葉流掀開車簾,對著趕車的馬伕招呼道:「去城郊的避暑花園。」
「是!」隨著一聲應和,趕車的馬伕揚起馬鞭抽打在馬背上,馬車加起速,伴隨著嘀嘀的馬蹄聲,奔出天雲城,向著避暑花園而去。
經過劉絢的一番苦口婆心,葉流終於答應了出兵十萬援助,共同抵禦屠遠山的百萬雄師。
當劉絢完成出使任務,回到化羽城的時候,戰情變得更加緊迫起來,屠遠山已經率領著他的軍隊抵達到了化羽城下,將整個城池圍困了起來,打算來個甕中捉鱉,氣焰非常的猖狂。
來到城下,屠遠山並沒有急著攻城,而是先進行一番軍師演練,想給據守城中的莫問天一個下馬威。
軍事演練完之後,在一陣規模宏大的排場下,屠遠山騎馬走到城下,對著城頭正在觀望的莫問天高聲說道:「莫兄,自上次你我一起共同對抗贏戰之後,如今已有數十年未曾謀面,不知你一向過得可好?」
「哼!」莫問天冷冷笑道:「托你屠老弟的福,孤一向很好。」
「哈哈」屠遠山仰頭大笑,一臉傲慢地說道:「面對我這百萬雄獅,莫兄依然保持著如此樂觀的心態,著實令人佩服啊,只不過,當朕大手一揮,百萬雄獅踏平你化羽城時,不知道你能不能樂觀的起來?」
「屠遠山,你悍然發動戰爭,置天下蒼生於水深火熱中,實乃有位天道,難道就不怕遭天譴!?還記得當年贏戰的下場麼?」歐陽天厲聲質問道。
屠遠山眉毛微微挑起,蔑視地看了看歐陽天,諷刺道:「哎吆,這不是堂堂風凌大陸的楚神嘛,怎麼如今淪落到成為別人的臣屬啦,不過話又說回來,就你這廢物,也就只能跟著莫兄這樣的人混了,哈哈…」
「屠遠山,你休要張狂,雖然聽說你最近修為所有增長,但是如今我們有三大絕世高手在此,你自信能對付得了嗎?」歐陽天的眼神裡閃過絲絲狠色,冷冷地說得。
屠遠山撇頭不屑地笑了笑,霸氣凜然地說道:「對不對付的了,試試就知道了,當年贏戰完成不了的統一大業,今天,就讓我屠遠山來完成!今日給你們準備,明日,朕將正式攻城!」
屠遠山說完,又朝著旁邊一個身著一襲黑色錦袍,臉部被包裹了起來,只露出兩隻眼睛的年輕人微笑著說得:「陰魁,走,明日,就看你的表現了。」
被稱作陰魁的黑衣青年微微點了點頭,一聲不吭,隨著屠遠山騎馬而回,他的背影,給一種猙獰的血腥之感。
看著屠遠山和陰魁走向駐營的背影,莫問天露出一絲沉思的表情,自言自語:「那個黑衣人的背影好熟悉啊,怎麼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