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娟一聽,再次哀怨地哭了起來,「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奴家被繼母罵了幾句,心裡煩悶,就想到『傾城之源』散散心,不想馬車壞在了半路上,正在奴家焦急萬分之際,卻遇見了江小姐和世子爺。舒榒駑襻……」
薛如娟把自己和琬凝如何相遇,如何去了溫泉山莊敘說了一遍,倒也沒有誇張。
只是在說到琬凝暈倒以後,她的丫鬟去請子驀,那過程可就是胡編了。
薛小姐原話如下:「誰知過了一會,來的是世子爺的小廝,看見奴家在那焦急地等待著,就跟奴家說,世子爺已經把江小姐救醒了,江小姐請奴家過去。奴家雖詫異,卻也不疑有它,就跟著小廝到了一個房間裡。誰知……誰知不一會奴家就感到臉紅心跳,渾身難受。而這個時候,世子爺從裡屋出來,拉著奴家的手說,他喜歡奴家,看見奴家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問奴家願不願意跟……跟了他。世子爺這樣的男子,奴家如何會不喜歡?而且那時候,奴家並不知道,江小姐想要嫁給世子爺,所以就點了點頭,然後世子爺……世子爺就把奴家抱起……唔……如今奴家這樣,奴家除了嫁給世子爺,還能怎麼辦?請大人一定要為奴家做主……」
琬凝聽到這氣的是渾身哆嗦,忍無可忍地站出來,對焦少陽說道:「焦大人,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您容不容許我,把那天的事,學給您聽?妍」
焦少陽點點頭,「可以,你可以申辯。」
琬凝一聽,也把那天的事情,詳詳細細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她根本就知道那天我和子驀哥要去玉泉山打獵,事先我告訴她了。現在我懷疑,這根本就是她設的一個圈套。大人不信,可以去查溫泉山莊的客房登記,誰定的房間,都有記錄。大人如果還不信,可以傳喚子驀哥的小廝尤勉,他手裡可是有薛小姐的肚兜,上面還留有薛小姐的印記。還有薛小姐自己的丫鬟,大人也可以傳喚,事後薛小姐為了讓她丫鬟作偽證,把他們的家人,控制在手心,還是我娘親,怕她再生毒計,所以派人把丫鬟的家人,救了出來。沒想到,她果然就沒死心。」
琬凝說到這,氣憤地瞪著薛如娟問道:「我拿你當朋友,聽了你的家世,還同情你,幫你出謀劃策,你卻百般算計我,你還是人嗎?愨」
薛如娟一聽,馬上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哭倒在塵埃,「江小姐,奴家知道自己沒你高貴,奴家沒有想過要奪你正妻的位子,奴家只求你,讓奴家跟在你身邊,和你一起侍候世子爺而已。」
「夠了!」這回輪到可馨被薛如娟氣的忍無可忍了,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本來是個可憐之人,可是你卻做出了令人可恨的事情。你說你好好一個女孩子,卻自甘下賤,非要去給人當妾;而且,是人家不要你,你卻費盡心思去設計給人當妾,可真是賤到家了!難怪你的父親,和你的繼母,會不喜歡你,本宮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兒,乾脆一巴掌拍死你得了,真是無恥下賤到了極致!虧得琬凝為了你的名譽,受了你的背叛,還一直想替你隱瞞,你真是不配她為你所做的一切。焦大人,你傳喚證人來,驗證證物,給大家個交代,省的有人說我們欺負了她。幸好我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做了防患,不然還真叫你賴著了。」
證人來了,擺上證物——一件帶有薛如娟處子之血,和尤勉***的粉色繡鴛鴦戲水肚兜。
尤勉把那天的事情一學,然後說道:「不怪奴才啊!是她點了媚香,又脫光了衣服,直往奴才懷裡撲,奴才又不是太監,當然忍不住了。」
薛如娟的丫鬟,臉上被簪子戳了,雖已過了七八天,可依然還能看見那創痕。
其中一個丫鬟哭著說道:「這個小廝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小姐想要嫁給世子爺,所引起的。那媚香還是奴婢,從『香如齋』買來的,大人不信可以問『香如齋』的小二哥。還有那個房間,也是奴婢去訂的,奴婢雖然簽的名字是凌子驀,可是一查筆跡,就知道是不是我了。」
另一名丫鬟此刻也站出來作證:「沒有錯,世子爺還是奴婢引進房間的,可是一進去房間,世子爺就退出來,隨即就把奴婢打暈了。等奴婢醒來,正好看見這個小廝,從小姐房間出來。可是小姐卻因為奸計沒有得逞,拔下髮簪,把奴婢和杏兒的臉上,全都戳破了。大人不信,可以驗傷。」
薛如娟見自己兩個丫鬟,都出來指證她,先是一驚,隨即很快冷靜下來,看著兩人悲痛地問道:「你們收了人家什麼好處?竟然要背叛我,還弄出傷來,誣陷……」
「你這個孽障!」薛如娟話沒說完,外面便衝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大聲喝罵,打斷了她的問話。
來人正是薛如娟的親爹,大周通政司副使薛威寰。
薛如娟一來鬧,可馨便派人去通知他了。
去的人當然是海公公。海公公可是太后身邊的人,一番話說得很透徹,當即就把薛大人嚇出了一身冷汗,「薛大人,令千金這麼做,往大了說,是誣陷皇親國戚,你可別忘了,忠勇公可是當即皇上的親舅舅,太后娘娘的親哥哥。往小了說,也是品行放蕩,不知廉恥,你府上可是還有好幾個女兒,你不會是想她們受其姐姐連累,永遠嫁不出去吧?」
薛大人不是傻子,想想忠勇公和丞相大人兩家的勢力,哪裡是他一個小小的四品官,能抗衡的?
再說這個前妻留下的女兒,實在是讓他頭疼,整天鬼花招多的是,不是找繼室母親的麻煩,就是想法整治其她妹妹。
薛大人幾乎考慮不到一分鐘,就想出了個主意。
所以,來了罵了一句以後,就當著焦大人的面,給可馨和齊氏跪下了,態度極為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公主。對不起!國公夫人。小女自看過世子爺以後,就患了花癡,腦子有點不清不楚,出問題了。如今就是個瘋子,請公主和國公夫人饒恕她,下官馬上把她帶回去,從今往後,把她鎖在府裡,再也不放她出來害人。」
「啊!」可馨故作驚訝地掩著嘴,「精神有問題了?哎喲!本宮就說嘛,正常的、有教養的大家閨秀,哪能做出這樣的事?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還請大人,寫下一個證詞來,把你女兒的病情說清楚,這樣對我女婿和你府上其她的小姐聲譽,可都有好處,對大家也有個交代。對不對?」
「是是是。」薛大人連聲答應:「公主說的是,下官這就寫。」
這薛大人倒也不笨,寫完以後,對著可馨和齊氏又是磕頭,又是道謝,說盡了好話:「公主和國公夫人真是善良大度,體恤下官做父親的難處。下官感激不盡!逆女回去後,下官再也不會放她出府就是,請公主和國公夫人放心。」
說完,一揮手,四個婆子一起上,把薛如娟五花大綁起來,就往回拖。
薛如娟知道這一回去,一輩子就別想出頭了,自己整天和繼母對著幹,繼母能饒得了她才怪,怕還不如嫁給子驀的小廝為妾。
所以,是拚死掙扎。先是哀求:「爹,女兒再也不敢了,求您為女兒做主……」
「給爺把這個瘋女人拖回去!」薛大人目呲俱裂地喝道,目光之狠毒,恨不能掐死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女兒。
差不點給整個薛家帶來殺身之禍,還要自己給她做主,作個屁!他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省的她出來丟人現眼。
薛如娟並不笨,一看他老爹嚇人的目光,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徹底完了。
於是狀如瘋狂,不管不顧地掙扎、叫罵起來:「薛威寰,你這個畜生!我沒瘋,我沒瘋。你聽信那個賤女人的話,如此對待前妻留下的女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和你的女人、孩子全都不得好死!」
這下子不是瘋子,也是瘋子了。哪有正常人,如此當眾罵自己的親爹?
花園裡的來賓,可就議論上了:「難怪剛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麼不要臉的大叫,原來是個瘋子啊……」
「可不是咋的,哪有好好的大家閨秀,會幹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
「……」
「……」
這時可馨和齊氏,還有焦少陽走了出來。
忠勇公和江翌瀟一見,走過來關心地問道:「問清楚咋回事啦?」
他們聽說這事以後,也很生氣,但是他們兩把焦少陽帶來以後,馬上就退了出去,並沒有插手此事。
因為對方畢竟是個小丫頭,交給女人解決是最好的,他們一出面,會給人留下仗勢欺人的印象。
可馨故做同情和哀傷地搖搖頭,說話的聲音,特意放大了一些,「薛大人剛剛過來說,他的女兒薛如娟,是個瘋子。說是看了子驀一面,就整天幻想著要嫁給子驀。今天也不知聽誰說子驀和凝兒訂婚了,就從家裡偷跑出來了,這不剛剛就鬧了這麼一出。薛大人說她瘋瘋癲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經常在家裡胡鬧。我一聽,都病成這樣了,就別追究她誣陷皇親的罪責了,怪不落忍的。」
「公主您就太仁善了!」馬上有位夫人不忿地說道:「這薛家也就太不像話,瘋子幹嘛還要放出來?這不害人嗎?」
「就是。」又一位夫人頗為氣憤地說道:「這是誣陷,要是她突然衝進來殺人呢?一句瘋子就可以讓人饒過她?看她那股瘋狂勁,備不住真能幹來殺人放火的事來。」
又一名婦人接著歎道:「哎喲……這薛府的女兒,以後誰敢要?這也太嚇人了!」
「……」
齊氏聽到這,忍不住大聲說道:「所以啊,別肖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沒得落個淒慘的下場,這薛大人家的女兒就是例子。我們忠勇公府和丞相大人兩家,早就私底下,把子驀和琬凝的事情定下來了,也早就說好,不再要別的女子進我們忠勇公府,怎麼就是有人不甘心呢?別說我兒子對我兒媳婦一心一意,就是三心二意,只要我這個當娘的沒死,也不會容許其她女子,做我的大兒媳婦,就是小妾、通房也不行。我這一輩子,就認定凝兒了。」
得,齊氏這話一說,所有剛剛還有點蠢蠢欲動的女人,一下子都老實了。
而這件大事辦完以後,可馨則真的安心養胎,啥事都不管了。
集團的事情,現在醇親王、駙馬爺、平國公越做越上手,年青一代,如江翌豪、趙文濤的爹等人,也在培養歷練中,漸漸成長。
「夢江南」和「瀟然夢」在「天煞門」那些管理人員的努力下,發展越來越好。
而國外的一切,她和李明傑留下的那些人,也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馨的小金庫,可以說是日進斗金。
李明傑則和「天煞門」的科技人員,一心研究新的科技項目。
現在的她,真的沒有什麼煩心的事,日子過得順風順水。
除了隔三差五進宮看望太皇太后,基本都陪著徐昊澤擺弄些琴棋書畫、花鳥魚蟲等陶冶情操的玩意。
徐昊澤現在真就迷上了釣魚,坐在小河邊,一呆就是四五個小時。
釣回的活魚,就讓可馨補養身子,用他的話說就是:「你現在是一人吃,三人補,你外公也說了,魚的蛋白質含量最高。你多吃些,別虧了我的乾女兒。」
可馨這回又懷了雙胞胎,做b超看了,是兩個女兒。
樂的江翌瀟眉開眼笑,恨不能把可馨整天捧在手心裡,含在嘴裡疼,「老婆,你這土地太肥沃了!兩個兩個地給爺生孩子,謝謝老婆!你辛苦了。這回生完,咱們不生了,太累人了。」
不過這傢伙對徐昊澤整天霸著可馨,也是滿肚子的意見,見到他就反反,「您是孩子嗎?整天要人陪著?大小寶也沒像您這樣,整天黏糊他娘。」
「行了!」徐昊澤這個時候,馬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已經夠倒霉的了,你就這麼點同情心都沒有?還是不放心?你說你心眼怎麼越來越小?還宰相呢,心眼還沒針別大,你說我都這樣了,啥都幹不了,你還有啥不放心的?」
徐昊澤的龍威,始終也沒能重振。
可馨陪著他,也是怕他整天胡思亂想,再生事端。
如今徐振堯剛剛把一切理順,可不能再讓他瞎折騰。
最主要徐昊澤的身體,也經不起再再累,經過大半年的治療、調理,也只能說,堪堪有點好轉。
怕他因為沒事幹,而胡思亂想,可馨整天安慰他:「等我生完孩子,孩子滿週歲,你身體好利索了,我們就去旅遊。」
怕他寂寞,可馨編了大量的故事,最後被江翌瀟印刷成書,還非常的暢銷。
有的被剛成立的大劇院編成戲劇,排練出來上演,竟然場場爆滿。
可馨無意中,又狠賺了一筆。
可馨懷孕九個月的時候,太后娘娘看中了直隸總督的女兒楚依依。
小姑娘剛過及笄,十五歲,長得很甜美可愛,圓潤的臉,一笑有個酒窩,很有親和力。
太后太皇看了以後,也沒提出太大的意見。
於是安排了一場賞荷宴,宣五品官以上的大臣夫人、女兒,全部進宮。
可馨知道,太后娘娘這是還要給皇帝兒子,篩選幾位嬪妃。
總不能只有一個皇后,皇家講究的是開枝散葉、多子多福。
太后娘娘自己當皇后的時候,雖然非常討厭皇帝那些嬪妃,可是輪到她兒子當皇帝,她也只能遵循老祖宗的規矩,為兒子多選幾個女人。
可馨本能地不想讓女兒進宮,總覺得很無聊、很荒唐。
可是,又不能不給太后娘娘面子,於是,只好吩咐琬凝:「所有的一切,都要低調再低調,盡量避開這個那些女人,免得被人利用。」
都知道徐振堯很聽可馨的話,那些女人,很有可能和琬凝、雲染套近乎,來影響小皇帝的判斷。
結果,參加完宮裡賞荷宴會,晚上回到家的琬凝和雲染,果然一起向可馨吐槽了……
抱抱給票的寶貝們,親親們手中還有票滴投小冰一張呀,俺那個星星眼捧心窩地瞧著乃們呢……
話說,小冰的榜單,從沒進過前十,親耐的們加油好麼?頭拱地,把小冰拱進前十,小冰下周還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