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該有想法了,尤其是生了二皇子的惠妃,和四皇子的淑妃。舒榒駑襻
估計太后娘娘也是怕那些人在,弄得大家說話拘謹,把她們都遣回去了。
可馨挽著太后娘娘撒嬌:「母后,您再這麼誇兒臣,兒臣就長翅膀飛走了。您別淨說兒臣啊,說說這幾年,您和皇兄、皇嫂過的咋樣。」
可馨不說這話還好,這一說,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臉,瞬間就晴轉多雲了。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有些話它不好說嫗。
太后娘娘訕訕地一笑:「好,都挺好。」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倍感苦澀。怎麼可能好得了?皇上不能人道了,後宮那麼多年紀輕輕的嬪妃,寂寞難耐,又閒著無事,能不鬧騰嗎?
再說皇上不能人道了,還得瞞著所有的嬪妃和大臣,不然傳出去,朝廷不得震盪?皇家也丟不起這個臉面啊唱?
最主要還是皇上本人,身體不好是一方面,脾氣還越發暴躁。
要不是太子沉穩懂事,皇后和她齊心,還不知會亂成啥樣。
可馨看著太后娘娘,像是有話要說,馬上對琬凝說道:「你帶著弟妹們,回府收拾一下,就去外公府上吧。今晚你外公請了所有人過去。我和你爹怕是不能去了,晚上招待外賓,你跟你外公解釋一下。」
琬凝點點頭,隨即笑道:「娘您糊塗了?外公不也得參加招待外賓的宴會?外公府上,怕也只剩外婆和小姨、舅舅他們了。您放心吧,我帶著弟弟妹妹過去。」
齊氏一聽,趕緊說道:「凝兒,我和你一起走,我先去幫你們收拾好,再和你們一起去幹娘家。」
「還是姐姐疼我。」可馨走過去,對著齊氏就來了個熊抱,「有禮物,讓凝兒拿給你。」
說完,吩咐婁嬤嬤:「嬤嬤去把母后和皇嫂的禮物拿來。」
「是。」婁嬤嬤聽了,施禮下去了。
還沒出宮門,兜頭就看見徐昊澤和江翌瀟他們來了。
於是趕緊側身讓路,跪下行禮。
徐昊澤急急慌慌像是沒看見,一頭就衝了進來,。
嚇得齊氏和醇親王妃,還有嚴詩丹等內命婦,趕緊行禮。
可馨剛要行禮,卻見小寶和禧兒,已經對著徐昊澤撲了過去,齊聲喊道:「舅舅,小寶好想您!」
「父皇、父皇,兒臣回來了。」
大寶一見,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又來了,見誰都這兩句話,膩不膩歪?」
相較於小寶像個活寶似的到處賣萌,大寶就像個大人一樣。
如果不是眼睛像可馨,簡直就是小人版的江翌瀟。
「哎哎,好孩子。」徐昊澤還算不錯,從禧兒的身高,和那雙酷似他的桃花眼,還有小寶那雙和可馨一模一樣,靈動的大眼,看出了誰是他的兒子,誰是小寶。
高興的本來想一手抱一個,可是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
於是只好伸手拉著兩人,到椅子前坐下,將兩人攬入懷裡,這才溫柔地問禧兒:「禧兒沒忘了父皇嗎?」
禧兒慕孺地看著徐昊澤,搖搖頭,聲音變得糯糯的,像是撒嬌,「沒有忘記。兒臣走的時候,母后告訴兒臣,不論走到哪,都不能忘了皇祖母和父皇,也不能忘了我們大周。」
徐昊澤看著和自己有七分相像的小兒子,眼睛濕潤了。
搞不好,這就是他最後一個兒子了。老天還算後待他,讓這個小兒子和他長得最像。
如今被可馨教的,一看就知道很是聰明伶俐。
徐昊澤破天荒第一次,疼愛地親了親兒子的臉頰,又親了親小寶的臉頰,「你是大寶還是小寶?」
小寶一聽,故作傷心地噘起了小嘴,「傷自尊了,舅舅,您怎麼能把外甥忘了呢?更讓外甥傷心的是,您竟把我這麼一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帥哥,和那個未老先衰、死氣沉沉的小老頭,相提並論,這讓外甥情何以堪嗎?唉……」
「哈哈……」滿屋子人大笑,連江翌瀟都笑了。
唯獨大寶一點笑容都沒見,酷酷地說道:「幼稚!無聊!警告你,江燁熙,再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小心我揍你!」
小寶打不過大寶,嚇得馬上告狀:「娘,江燁晨對我進行人身威脅。」
太后娘娘樂的見牙不見嘴,對可馨和江翌瀟笑道:「這大寶簡直比曜翬小時候,還要嚴肅;小寶吧,這小寶像誰,母后可是沒看出來,咋這麼好玩呢?」
「母后。」醇親王得意地喊道:「您這都沒看出來?像兒臣我呀?和兒臣小時候是不是一模一樣?」
「可拉倒吧。」醇親王無心的一句話,江翌瀟和徐昊澤都不願聽了,竟然一起開了口:「我的兒子,不可能像你,你少胡說八道。「
「你四歲的時候,話都說不完整,哪有小寶這麼聰明?」
醇親王妃瞪了醇親王一眼,「小寶和妹子一模一樣還差不多,你少臭美了!」
「嗯,別說,和馨兒的古靈精怪還真像。」徐昊澤想想第一次在《天祿緣》大酒樓,和可馨聞聲未見面,心裡忍不住一痛。
暗忖,要知道後來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說什麼也要把她強行弄進宮。
叫徐昊澤這麼一來,又說笑了一會,時間就是靠近下午四點。
他們本是下午一點那樣進的城,沒有在皇宮用午膳,而是於十一半點的時候,在離京城不遠的一個小鎮用的。
估計再過二個小時,宴會就要開始。人家外賓有夫人出席,他們大周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當然也得出席,那現在就得開始準備了。
再說,朱氏好等的著急了。不能昧良心說話,朱氏看見大小寶,也是一樣的親,並沒有因為孩子和她沒有血緣關係,而和葉可瑩的孩子不同。
給的禮物也一樣,都是金鑲玉的項圈,和手鐲、腳鐲。
就是葉宇琪夫妻,也沒拿他們和親妹妹有所不同。
可馨想到這,馬上對太后娘娘和徐昊澤說道:「母后、皇兄,讓孩子們回去吧,今晚母親把各位親家,全叫去侍郎府了,估計這會該等急了。再說母后和皇嫂也該準備了,今晚的晚宴,可是還有各國的皇后、王后和公主。」
太后娘娘一聽,看著小寶招招手。小寶馬上邁著兩條小短腿跑過去,撲進了太后娘娘的懷裡。
太后娘娘顯然是這三年多,寂寞壞了,抱著小寶,親了又親,然後斯斯艾艾地對可馨說道:「丫頭,母后和小寶投緣,你可捨得讓小寶配母后幾天?上了年紀,缺人鬧活不行了。」
可馨沒有回答,看向小寶。
小寶馬上回親了太后娘娘一口,「皇祖母,孫兒也喜歡您。不過做人得守誠信,孫兒已經答應外婆,晚上去她那裡用晚膳。所以,孫兒今晚先過去,明天一早,孫兒馬上進宮來陪皇祖母。反正今晚您也沒時間,聽孫兒跟您講世界各地見聞,您還要去接見那些洋鬼子呢。」
聽他解釋了一大串的話,所有大人都跟著笑。
徐昊澤更是看著他笑道:「這孩子可是真機靈,和曜翬的性子,一點都不一樣,哈哈……有趣、有趣!」
可馨笑笑沒說話。其實講起iq,大寶比小寶要高,堪稱真正的神童。
只是可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特別,所以,從不作解釋,也從不在人面前誇獎他。
就是想以低調,掩飾他的聰明絕頂。iq高達180,可馨哪敢讓人知道?
小寶也聰明,只不過140的iq,和他哥哥不能比就是。
好在這小傢伙,eq很高,口才更是沒得說。
太后娘娘想想孩子的話,也覺得有道理。不但沒有不悅,還高興地應允了,「好孩子,你做的對。那你回去吧,明早皇祖母派車去接你。」
「母后,不用麻煩您了。」江翌瀟躬身回答:「明早兒臣送他進宮就是。」
於是,齊氏帶著孩子們告辭出宮,去葉承安的侍郎府。
這邊可馨馬上對徐昊澤說道:「皇兄,臣妹為你號個脈好嗎?你最近感到那不舒服?」
徐昊澤邊伸出胳膊,邊苦笑,「睡眠不好,老是覺得心煩、焦慮,擔心你們不回來了。夜裡老是起夜,坐時間長了,會感到腰酸背痛。朕不聽你的勸告,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楊家被朕抄了,楊氏那個賤人,死了都難消朕心頭之恨!」
徐昊澤說到最後,忍不住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可馨號完脈,臉色沉重。徐昊澤的身體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糟。
可馨看著太后娘娘,臉色凝重地說道:「母后、皇兄,可以和你們單獨談談嗎?」
「怎麼了」徐昊澤緊張了,「是不是朕的身體很不好?」
可馨沒有說話,等所有人屏退以後,連醇親王和江翌瀟都退了出去,她才說道:「皇兄,您不能再操勞了,必須趕緊住院,進行全面的治療、調理身體。這樣下去,不出一年,您肯定得不支病倒。母后,兒臣走了這三年多,皇兄是不是沒有再住院?外公沒有告訴您,不能心煩,不能勞累嗎?」
徐昊澤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告訴了,可是朕害怕了。馨兒,朕總是覺得,有人要謀害朕。馨兒,我不知道可以相信誰了,馨兒,你不會害我的是嗎?」
邊說,邊緊張地盯著可馨,看可馨的表情。
可馨心裡不是滋味。感情這傢伙和她診斷的一樣,不但身體不好,心理健康,也出現了問題。
可馨擔憂地看著他,真誠地搖搖頭,「大哥,你放心,馨兒永遠都不會害你。把朝政放一放,好不好?隨馨兒去住院,咱們好好地治病,會好的。」
徐昊澤看著可馨的眼睛,見她目露痛心和憐惜,竟是絲毫不見臨出國時的冷漠和決絕,這麼長時間,冰冷的心,像是注入了一股熱流,迅速流經全身。
徐昊澤龍目一下子濕潤了,像是被施了魔法,情不自禁地點點頭,「好,我聽你的,我去住院。朝政就交給太子和曜翬他們。」
太后娘娘到了此時,也是淚流滿面。沒有人比她更希望看到,可馨和兒子之間,能解開心結,依舊成為兄妹了。
不管兒子對可馨,存著什麼樣的心思;以前可馨總還和他有說有笑,總還搭理他,他也還能活的快活點。
可是自從可馨生氣,離開大周走了,兒子的魂,就像被帶走了一樣,歡樂沒有了,人都變得暴躁了。
可馨見二人流淚,眼前也是氤氳一片。揉揉眼睛,控制了一下情緒,才對徐昊澤真誠地說道:「大哥,我走的時候,確實很生你的氣。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懷疑曜翬、二哥和忠勇侯,聽信楊氏的話,把他們一起派去湘西。你說我要不趕去救他們,他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母后怎麼辦?讓我怎麼辦?讓二嫂怎麼辦?你再多疑,你怎麼能懷疑自己的親人?他們真要是有心謀反,我能讓,還是母后能讓?大哥,天缺一塊可以補,心缺一塊,就是補上了,它也有缺痕。不是你的猜忌和多疑,又怎麼可能被楊氏和寧王鑽了空子,害你成了現在這樣?你知不知道,看你這個樣子,我有多痛心。皇權就真的有這麼重要?重要到可以捨棄親情?知道我們在國外這些年,遇到危險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嗎?就是親人,那個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在想,讓我們再看一下自己的親人吧。母后、大哥,你們身處在這皇家,難道不認為親情是多麼的重要嗎?榮華富貴,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即使你擁有它,可是,你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你覺得有意思嗎?」
太后娘娘深有感觸地點點頭,「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換不來親人在一起,相親相愛。榮華富貴,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可不是嗎。」可馨接著給徐昊澤上課,「就說寧王,你說他在臨州,缺錢還是缺物?他啥也不缺,你說他要是乖乖地不再鬧騰,然後把他母妃接到封地,好好過日子,會不幸福嗎?至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還有楊氏,就是一開始錯了,可是她要痛改前非、安分守己,和曜翬的大哥好好過日子,又豈能落到今天的地步?所有的一切,皆是因為一個貪字。大哥,為了權力,搭上一條命,他不值啊!放下一切吧,養出個好身體,跟我到全國轉一轉,看一看,你會發現,無事一身輕去享受生活,和幾個親人朋友一起,釣釣魚、下下棋,爬個山,下個海,嘗嘗各地的小吃,看看祖國美麗的風景,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下次,我都想帶著母后一起去。母后這一輩子,鎖在這深宮,真是太虧了!
可馨這一說,太后娘娘和徐昊澤,都露出了嚮往的神色。可是不一會,徐昊澤又擔憂地說道:「可是太子還年輕,把江山社稷交到他手上,我終是還有點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可馨搖搖頭,「你是他父皇,他要是做的不好,你隨時可以給他指出來,我就不信,他會不聽。我相信我的學生,絕不可能是那種忤逆不孝、罔顧人倫的混蛋!不過話說回來,你認為對的,那就真是對嗎?這話也就我敢說了,大哥,你有時候真的盡做糊塗事。」
徐昊澤心虛地看了一眼可馨,訕訕地沒說話。
太后娘娘這時倒是擔憂地問道:「你皇兄的身體,真的不太好嗎?」
可馨鄭重地回答:「母后,這樣的事,哪裡可以胡說?兒臣是真的希望皇兄能好好地活下去,才說了這番殺頭的話。別人誰敢說?誰會說?誰會為了你的生死,冒死相諫?」
太后一聽,感慨地歎口氣,「是啊,這樣的話,怕是誰都不會說的。要不說丫頭你待我們是一片真心呢。」
徐昊澤這次倒是沒糊塗,知道可馨是為他好,於是感激地看著她,下了決心般地說道:「好吧,我聽你的。等這些老外走了,我就去住院。不過,馨兒,你得陪著我,別人,我不放心。」
「好。」可馨答應的很痛快,「我陪著你。外賓的事情,你也別太操心了,交給太子和二哥他們忙活去吧,你根據你身體情況,自己量力而為。這回我帶回一個人,我已經認著義兄了。大哥,有了他,以後我們大周,就誰都不用怕了。」
可馨把李明傑的事情一說,太后娘娘和徐昊澤都很高興。
徐昊澤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比你會的還要多?」
「所學不同。」可馨回答:「我通曉醫學,經商什麼的,他則專功理工,他可以製造出很多,這個時代沒有的、高科技的東西來。我現在說了,你們不知道,等到他把東西造出來,你們就明白了。」
「馨兒。」徐昊澤懷疑地問道:「他難道也和你一樣,是上天貶下凡塵的謫仙?還有,你怎麼會說英國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