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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章 「三美」發賣 幽靈復活 文 / 冰慍

    腹黑君子,面容一冷,眼睛閃過一道凜冽地殺氣,抱著可馨一轉,對著阿尼瑪,一腳就踹了過去。舒骺豞曶

    就一腳,阿尼瑪只發出悶悶地一聲「嗯啊!」然後飛出二丈以外,撞在梅樹上,就沒了氣息。

    時間也就在不到二分鐘內,可馨還沒反應過來,接著又跑進來幾個女人。

    其中兩個女人,一前一後,一下子就衝著擋在可馨前面的江翌瀟,如乳燕投林般,就撲過來了。

    用難聽的漢話,異口同聲地喊叫道:「相爺,您可要為妾身們做主啊,這兩個賤婢,竟然敢打我們。彗」

    可是,她們都把江翌瀟當成是憐香惜玉的人,顯然是錯了。

    江翌瀟的柔情,只對著可馨,其他人,他從來都是冷的。

    所以這兩個女的,連他衣角一根布紗都沒碰到,就又被江翌瀟踹飛了撓。

    隨即,對著已經傻掉的青竹命令道:「看看死沒死,沒死,找人牙子來給賣了;死了,扔到亂葬崗去。」

    其實,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好,他自己心裡有數,這三個女人,肋骨肯定是斷了,但是還沒嚥氣。

    他可不想髒了女兒的梅園。

    果然三人都活著,青竹都被江翌瀟冷冽的氣勢,嚇得有些心驚膽戰,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相爺,都還有氣。」

    「馬上叫人牙子來,把她們賣了。」江翌瀟冷冷地命令道,不帶一絲溫度,「連同這六個丫鬟一起。」

    「相爺、公主,饒命啊。」未受傷的三名丫鬟,加上三名宮女,一起狂嚎起來,眼淚鼻涕齊流。

    江翌瀟看都不看,回過頭溫柔地問可馨,「要不要緊?沒嚇著你和寶寶吧?」

    一看老公擔心地樣子,可馨連忙搖搖頭,「我沒事,寶寶也沒事。只是這些人是皇帝賜給你的;還有那三名宮女,是皇后娘娘派給她們的,賣了她們,會不會……」

    「相爺、夫人,老奴該死!竟然讓她們跑出了自己的院子,請相爺和夫人責罰。」可馨話沒說完,聞訊趕來的婁嬤嬤,就滿臉愧疚地跪下請罪。

    她和海公公管著全府的奴才,不管那個奴才犯錯,他倆都有責任。

    江翌瀟倒給她留了面子,沒有馬上責罰她,但是說話卻很冷冽,「把那個看守園門的奴才及家人一起發賣了。以後不容許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完,不管那三個宮女大叫:「奴婢們是有品級的宮女,相爺您沒有權利發賣奴婢們……」

    看著江山說道:「再喊就割去舌頭,堵上她們的嘴,別吵了爺的夫人。」

    話音落,抱起可馨,幾個飛縱就回到了《竹韻居》。

    將她放在床上,趴在她的肚子上,仔細聽了聽,這才放心地露出了笑容,「還好,爺的兩個小寶貝,跳的還很歡實。」

    可馨雙手捧著他的俊臉,擔憂地說道:「可是這樣做,徐昊澤又好挑你刺了。老公,你就說是我發賣的,不要往你自己身上攬。」

    江翌瀟笑了,自信地回道:「你把你老公,就看得這麼無用?放心吧,我不怕他。」

    說完,又突然斂起了笑容,將她抱進懷裡,嚴肅而又鄭重地發誓,「我跟你發誓,從現在起,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誰來我收拾誰!為了你和孩子,我再也不會任他們放肆!」

    那認真的樣子,那彷彿天地間唯我獨尊的狂肆和霸氣,看上去帥呆了。

    可馨心裡又是感動,又是甜蜜,抱著他,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下,然後才擔心地說道:「可是老公,這是皇權社會,皇帝一句話,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你答應我,保護好自己,我和孩子,都不能沒有你。」

    「傻丫頭……」可馨濃濃的擔心,讓江翌瀟越發心疼她,恨不能把她揉進身體似的,一下下地摸著她滑溜溜的小臉,自信而又寵溺地寬慰她,「小乖乖放心,這個世上,除了我師父,還沒有人能殺得了我。寶貝,你不要再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操心,包括星輝集團的事情,都有我來安排,你就好好地在府裡呆著,給爺把這兩個寶貝生下來。」

    「嗯。」可馨乖巧地答應著,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完完全全靠在男人寬厚的胸膛裡,嗅著他身上好聞的、特有的男性荷爾蒙味道,心裡覺得踏實了很多。

    這個男人,真是把自己寵到了極點。自己想要體現自身的價值,他就縱容自己,像個男人一樣,在外面拋頭露面。

    可是等到自己跟他說:「老公,我累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幹,就想呆在家裡,相夫教子。」

    於是,江翌瀟馬上就想辦法滿足她,真的什麼都不讓她幹,連星輝集團的事情,都有他直接接過去打理了。

    不但如此,還專門請了假,在家陪著她;除非徐昊澤急召,一般都不上朝。

    可馨幸福而又甜蜜,除了每天教教女兒、兒子,輔導太子一個時辰的課業,然後就練練書法,畫一會油畫、國畫,繡繡雙面繡、十字繡。

    值得她欣慰的是,琬凝和雲染這兩個孩子的女紅,都很出色,繡技掌握得很快。

    兩個女兒,琬凝像江翌瀟,很聰明,幾乎什麼都學,什麼都會。

    所以在繡技上,反而不如雲染學得快。

    雲染琴棋書畫舞,都趕不上琬凝,可是小小年紀,繡技幾乎已經和姐姐一樣出色了。

    性格比較萌,不像琬凝,被她教的越發古靈精怪;雲染是單純而又

    可愛的那種,無論可馨怎麼跟她講人心的險惡,她都萌萌地看著你,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

    連二姨娘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無法理解。所以,直接把她姨娘歸結於心理變態。

    倒是霖兒,完全出乎可馨的預料。現在小傢伙不僅體質好了不少,就是領悟能力,也比可馨一開始預料的要好。

    可馨很欣慰,當然要是抓到楊氏和江燁智、江老三,為大哥報了仇;要是能沒有亂七八糟的煩心事,那就更好了。

    江翌瀟沒有將三個「美人」打傷並發賣的事情,瞞住徐昊澤,而在第二天就告訴了他整個事情的經過。

    然後,不慌不忙地說道:「請皇上恕罪,臣這麼做,並非是不把您放在眼裡。而是她們依仗是皇上您賜給臣的,就想危害臣的妻兒,臣實在是忍無可忍,情急之間,失腳而傷了她們。如果不把她們賣了,臣怕她們再生齷齪之心,暗害臣妻,所以只好……當然了,臣可是連碰都沒碰她們,皇上如果還要她們回宮,臣就將她們送回來。」

    徐昊澤一聽這個氣啊!剛要發火,就聽趙公公進來稟告:「皇上,皇孝慈公主求見。」

    「大哥,我請罪來了。」趙公公話音剛落,可馨黃鸝似的聲音,已經飄進來了。

    隨即身披月白色印水墨櫻花,掐銀絲白狐毛滾邊斗篷,略有些豐滿的美麗孕婦,已經進來了。

    看見江翌瀟也在,可能沒想到,先是一愣,然後故作冷冷地嘲諷道,「丞相大人,這是來告本宮狀來了吧?」

    說完,衝著徐昊澤福了福,拿出手帕擦拭眼淚,,哽咽著說道:「大哥,我又惹您生氣了,我把你賜給丞相的美人得罪了,她們聯合起來,一起謀劃著,要害我的孩子,要不是丞相在我身邊,親眼目睹她們的暴行,我可就是身上長滿嘴,也說不清了。唔……」

    「真的要害你和孩子?」可馨的傷心不像是裝的,眼淚也是嘩嘩流,(控制不住,手帕上的藥水刺眼)徐昊澤有點將信將疑了。

    可馨連忙發誓,「騙……你是……王八蛋。當時有好多人在場,可都是親眼目睹。如果不是要害我的孩子,丞相怎麼可能捨得處置她們?好歹也是您賜給他的妾氏?本來還和我商量來著,要挑一個好日子圓房來著,為此,我還和他大吵了一架,說他忘了他的承諾。可是他卻說……唔……」

    可馨說到這,哭的更加委屈,「他卻說,『這是皇上賜給我的,我要是扔在一邊,不管不問,豈不是輕視皇上?』大哥,他混蛋,他竟然為了你的聖旨,違背當初對我的承諾。結果,那三個美人,知道了他的意圖,就開始心生毒計,害我和我肚子裡的寶寶。大哥,我要殺了這個負心漢!」

    說完,可馨撲上去,對著江翌瀟是又打、又咬、又撕,狀如瘋狂,最後因為激動,還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太醫被叫來一看,說是:「公主懷孕,本就易怒,現在更是急怒攻心,這樣下去可是容易出大事的,搞不好就是一屍三命。」

    聽了這話,徐昊澤嚇壞了!也氣壞了!對著江翌瀟罵道:「你混蛋!你為了那三個賤女人,就這麼對待馨兒嗎?」

    江翌瀟聞言,一臉委屈地看著他,「皇上,這三個賤女人,可是您賜給臣的,臣敢不寶貝嗎?」

    「呸呸呸!」徐昊澤連呸了三聲,龍指指著江翌瀟,「你回府趕緊給把她們處理了,再惹馨兒生氣,再害得她危險,朕要你的腦袋!滾!」

    「是,臣遵旨。」江翌瀟躬身施禮,慢慢地退出去,一下子覺得,天咋就那麼藍,怎麼暖和呢?看來春天真的到了。

    春天到了,躲在陰暗角落的、見不得陽光的鬼魅之類,日子有點不好過了。

    江翌瀟和忠勇侯,還有醇親王,大理寺卿周廉聯手,根據羅尚書和寧王幕僚的交待,一下子查出了不少當初寧王一黨的餘孽,現在騙取皇帝的信任,依然擔任官職的大臣。

    最後,很快就發現了永安侯的疑點,查到了他的和賢妃娘娘的頭上。

    兄妹兩坐不住了,都知道這是因為那次陷害可馨暗害琉球國二皇子一事,觸及了江翌瀟的逆鱗,這傢伙開始展開瘋狂報復了。

    這是三月底的一天,本是春雨貴如油的季節,偏偏在夜晚時分,雷鳴閃電,下起了大雨。

    賢妃所在的《鍾粹宮》,顯得格外淒冷蕭瑟。

    臉色蒼白的賢妃,在閃電光亮的映照下,更加猶如鬼魅。

    她看著眼前作太監裝扮的男人,流著淚說道:「皇上,鸞兒不能再留在這裡了,江翌瀟他們好像已經查到什麼了,徐昊澤已經有……已經有一個多月,都沒有召鸞兒侍寢了。」

    偽裝成「太監」的「皇上」,大家可能已經知道是誰了吧?

    沒錯,就是寧王。他沙啞著嗓子,厲聲質問道:「怎麼?你就這麼希望他來?」

    賢妃拚命搖頭,眼淚紛紛墜落,「皇上,鸞兒一顆心,從來裝的都是你,怎麼會希望徐昊澤來啊?鸞兒恨不能馬上離開這裡,回到您的身邊。」

    寧王抬起賢妃的下巴,幽幽地歎了口氣,「你和你爹都不能走,你們必須頂住,咬死都不能鬆口,否則朕裝死的事情,馬上就會敗露。」

    「可是……」賢妃急的聲音都在發抖,可是跟明郡王私下來往的官員名單,被他們知道了,其中就有鸞兒的哥哥。那些人全部落網了,哥哥如何能逃得掉?皇上,哥哥一旦被抓,鸞兒就完了,艷兒已經死了,鸞兒不想步她的後程,咱們的恆兒,不能沒有娘啊!」

    「哼!」寧王冷嗤一聲,「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恆兒就是朕的種,而不是徐昊澤的種?那天晚上,他先cao的你,我後來才上的。」

    賢妃臉一紅,馬上辯解,「可是鸞兒把他留在鸞兒身體裡的東西,全部清洗的乾乾淨淨。」

    寧王一聽面容猙獰,「哼!洗乾淨?你tnd被他睡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朕在臨州,不知道你兩的那些風流韻事?哈哈……寵冠後宮啊!為了你,他連皇后都冷落不管了。」

    說到這,寧王再一次掐住賢妃的下巴,惡狠狠地罵道:「可是,ntnd笨得像頭豬,怎麼就沒能把你的兒子,弄上去當太子?白給他cao了這麼多年。朕的女人,就這麼tnd一個個被他睡了,也沒能把這個混蛋睡迷糊。老子不甘心,你知道嗎?」

    賢妃刁姒鸞,本是寧王看中的女人,她的父親,是寧王的幕僚,十多年前,奉寧王之命,到了京城,以經商為名,開始有計劃地接近皇家,接近徐昊澤。

    賢妃本來長得就很美麗,又在寧王所開的妓院《紅粉樓》裡,經過了各種魅惑男人的訓練,對待男人,當然有一套。

    於是,在一次徐昊澤微服到北海出遊的時候,刁姒鸞和徐昊澤來了個偶遇。

    當時的刁姒鸞,如雲的秀髮挽了一個慵妝髻,流蘇上垂下的珍珠流動著瑩潤的光澤,髮鬢下截一朵碗口大的白色蓮花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清香。

    極為少見的玉色曲裾深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段,翡翠色的曲裾有如在週身開了一朵蓮花,有一種波光瀲灩的美。

    徐昊澤一見傾心,馬上派躍琨調查她是誰家的小姐。

    當知道她的父親是商賈出身,經營著糧鋪、雜貨鋪、綢緞莊,徐昊澤馬上把她父親扶植成皇商,接著還不停地和刁姒鸞約會。

    等到太后娘娘發覺時,刁姒鸞已經珠胎暗結了。

    沒有辦法,不能讓皇家的血脈流露在外吧?於是,太后娘娘只好妥協,讓刁姒鸞進了宮。

    刁姒鸞的爹,寸功未立,在三皇子出生時,被封為永安伯,刁姒鸞也從修容,升為昭儀。

    以後隨著三皇子的受寵,她的位份越來越高,直至賢妃。

    徐昊澤只知道她溫柔可人,嫵媚嬌俏,尤其是床第間,那一身媚功,更是讓他迷戀。

    卻不知道,這是他的對頭弟弟,派到他身邊的紅粉暗樁。

    其實,依著徐昊澤那時候對刁姒鸞的寵愛,刁姒鸞要想下毒害他,應該很容易。

    可是那個時候,寧王初到臨州,羽翼未豐,即使徐昊澤死了,他也等於是給人做了嫁衣。

    於是這廝學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一點點謀劃,這才在他娘親良太妃老情人——明郡王的幫助下,漸漸地有了後來的勢力。

    正好趕上北戎國二十年不遇的蝗災、旱災,他以為藉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派人攛掇季莫陶背棄盟約,攻打大周,讓徐昊澤派兵北上,他在京城趁機起事。

    這樣一來,被刁美艷下了慢性毒藥的徐昊澤,一急一怒,毒性發作的厲害,可就死得快了。

    即使有太后娘娘那個老妖婆子在,可是她首尾難顧,肯定夠受。

    到時,臨州的六萬大軍,再和京城已經投靠他的二萬多軍隊合圍,迅速拿下京城周邊城市,這樣投降的軍隊越來越對,很快就能攻下全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萬萬沒想到葉可馨能滅蝗降雨,沒傷一兵一卒,就把北戎國的八萬大軍趕回了北戎國。

    然後又迅速回京救援,江翌瀟又死死阻擊了臨州來救援他的六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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