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澤則警告她,「你敢?不來,朕就把年會弄進你公主府開去。舒骺豞曶」
徐昊澤也快兩個月,沒看見她了。思念是肯定的,再說赫連萬邪說了,「本汗可是因為皇孝慈公主說的那句話,才來貴國的。公主說了,『本宮願意在每年的新年,和大汗以及您的家人,相會在大周朝的京城。希望我們兩國,永結友好!』尊敬的皇帝陛下,本汗可是應皇孝慈公主的邀請而來。」
你說,人家奔著她來的,她不露面,怎麼能行?
皇后娘娘則問太子,「你姑姑就這麼整天呆在府裡?哪也不去了?」
太子點點頭,「教完兒臣和凝兒他們的課業,姑姑留下作業,就去休息了。兒臣也不知道,她那時在幹嘛。邂」
可馨自懷孕以後,就這樣低調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大伙只有從報紙上,才能發現她的一些蹤跡。
她會化名吳仁,寫些醫學小常識,藉故事,粉刺一些朝廷官員等等哂。
還有就是那些從前線回來的將士們,及其家屬,能感受到她的恩澤。
健康的軍人和家屬,都被安排了進場工作。
有病、有傷的治病治傷,然後根據他們康復情況,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給他們。
可馨倒是沒想到,這裡面人才濟濟,真是各方面的都有。
有在家時,經常上山打獵、採藥,傷治好後,可馨讓他們去做了打獵的嚮導。
有的是製作爆竹的,有的是很好的鐵匠,還有是採礦的,還有是海邊,專門從事漁業捕撈,和潛海工作的,還有會木匠活的,總之五花八門。
可馨簡直如獲至寶,告訴江翌瀟,「這些可都是人才,徐昊澤就這樣把他們廢置,簡直就是暴殘天物。」
而這些人,卻不這麼認為,回到家鄉,歲數也都不小了,拿著撫恤銀子,有家的,要養活一大家子;沒家的,買房、買地、娶媳婦,再養活孩子,這些銀子,基本也就花完了。
再說,關鍵有傷在身,好多歲數都在三十以上,根本沒有姑娘願意嫁。
而可馨現在把他們的問題,幾乎都解決了,連個人問題,都考慮到了。
逃荒要飯過來的難民,有不少女的,都被她收進廠裡做工了,為的就是解決這些復轉軍人的個人問題。
所以,可馨在部隊的威信特別高,就是沒接觸過可馨,其它邊防線的戍邊的軍人,聽說他們待遇的提高和改善,是因為皇孝慈公主,對可馨的感激,也是無法言表的。
所以,沒有人知道,可馨在利用這個時間,回憶自己在現代學過的知識,編寫成書,和「天煞門」的技術人員,探討如何把更多的科技文明,帶到古代。
首先就是能源——電,發明電,不僅是可馨的夢想,也是江翌瀟的夢想。
集團工作逐漸走上正軌,有醇親王和嚴錚這兩位左膀右臂,她倒是省下了不少心。
醇親王和駙馬嚴錚的工作能力,這時候倒完全得到了發揮。
這讓可馨覺得,這些皇家人,哪一位都不是白給的,給點陽光,就能燦爛。
但是可馨對在海外留條路這件事,卻沒敢告訴他倆。
唯獨告訴了齊氏和忠勇侯,「姐姐、姐夫,我已經派人找到了好幾座無人管轄的島嶼,在國外也開始購買莊園和田地,並投資建廠。經過好幾次事情,我對皇上,是再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相信了,我留了後路,到時候實在不行,帶著家人,咱們就撤。不過這事先不要告訴皇后娘娘和太子爺,免得他們驚慌。咱們自己心裡有數,權當給自己吃顆定心丸。」
可馨以為忠勇侯會猶豫,可是忠勇侯卻第一個表示,「小姨子,你說到我心裡去了。飛鳥盡,良弓藏,官場如海,風雲莫測,隨時都能翻船,這樣好,這樣好啊。」
齊氏點點頭,「妹子,跟你到哪,我都不怕,你說怎樣,就怎樣。」
齊氏也很贊同可馨和夫君說的話,就是太子繼位,也不一定就能容得下她的夫君手握兵權。
她現在對皇室的人,也是心有餘悸。聽可馨說:「皇上的中毒,一開始是有的,但是很輕,青竹很快幫他解了,後來他那樣,完全是裝的,其目的就是引寧王造反,看清誰是寧王的人,哪位大臣對他是忠心的。」
齊氏想想當時的凶險,越想心越寒。
那天逃命,要不是「天煞門」的門徒,拚死護著她的兒女,她的兒女豈不就中箭了?
為此,「天煞門」門徒死了兩,受傷兩。這可都是看在可馨的面子上,才拚死救他們的。
想到這,齊氏暗罵:「缺八輩的德徐昊澤!就是個無情無義的混蛋!
所以,今年的大年晚會,丞相府和忠勇侯府,都沒有參於表演節目的競拍,壓根就提不起興致。
醇親王和駙馬一看,公主府和忠勇侯府,都沒參加競拍,他們也就不參加了。
這讓趙文博很是尷尬,找到可馨問她:「姑母嬸子,您不參加拍賣會,王爺、侯爺和駙馬跟風,也不參加了,這不是打侄子的臉嗎?您不是因為侄子,盜用了你的主意,而生氣了吧?」
可馨慵懶地看著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賢侄,我現在困得就想睡覺,哪有精神參加拍賣會?至於他們不去,可不該我的事,我沒你想得那麼小心眼。」
說完,哈欠連天,昏昏欲睡。
婁嬤嬤一見,毫不客氣地把趙文博趕了出來,「趙爺,您好意思嗎?看看公主懷著孩子,還要操心各種事情,這樣的事,您就別來煩她,自己想辦法吧。」
婁嬤嬤有官職,公主府正三品掌事嬤嬤,品級比趙文博只高不低,趙文博還不敢不給面子。
把這傢伙鬱悶到不行,最後告訴魏夫人,「真是奇了怪了,怎麼任憑孫兒怎麼忽悠,人們就是不買賬?比公主為太后娘娘每年過壽誕,開的拍賣會,冷清多了。」
魏夫人笑著搖搖頭,「公主是嫡仙下凡,能點石成金,你行嗎?」
所以,最後,平國公氣得罵他:「沒那金剛鑽,幹嘛攬那個瓷器活?你當準備一台像樣的晚會容易呢?那光會寫寫畫畫還不行。」
最後可馨派出溫泉山莊策劃部經理和溫泉山莊的夜總會的導演,才幫他度過了難關。
這時候,趙文博才知道,一台晚會的策劃、導演、燈光、舞美、節目內容……每一環都很重要,少了哪一環都不行。
要想辦好,不是那麼容易的。趙文博這時候對可馨,想不佩服都不行。
其實可馨要不是怕趙文博被徐昊澤訓斥,她還真是不想管。
因為今年有外賓來,可馨不想趙文博和大周朝失了面子,才幫忙的。
她現在對徐昊澤,就四個字,敬而遠之。
所以,進宮之前,她先去拜見太后娘娘,並告訴太后娘娘,「做戲做足,一會母后千萬不要像往年那樣,把兒臣叫到您身邊坐下。」
於是晚會開始時,可馨和江翌瀟坐在一桌,雖沒有和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坐在正上方,但是排在右排第二,第一是醇親王。
左排第一,就是北戎國,赫連萬邪和她的家眷。
赫連萬邪看見可馨,恭敬仰慕,比對江翌瀟還要熱情,「公主陛下,本汗應邀前來,沒有失信哦。」
可馨露出招牌式的、甜甜的微笑,用外交辭令說道:「謝謝大汗能守信,其實這也是我國皇帝陛下的意思。願我們兩國世代友好!本宮謹代表丞相及家人,歡迎汗王及家人的到來!」
可馨話不多,可語氣真誠,笑容純淨聖潔如冰山雪蓮。
北戎國人本就喜歡她,這一看,就更加覺得她可親可敬。
赫連萬邪帶來了大閼氏和剛娶的古麗閼氏。
大閼氏可馨認識。古麗閼氏只有十六七歲,像現代的新疆美女,穿的衣服,也具有濃郁的異族風味。
長得高鼻、大眼,眼珠泛藍,皮膚白皙,體態豐滿妖嬈。
引得大周朝人,不停地看人家。
那些高麗、琉球、西南夷來賓看到可馨、江翌瀟和赫連萬邪的互動,心裡馬上覺得酸溜溜的。
頗為不服氣地想到,我們好歹也是一國國王(一族大統領),不但座位安排在北戎國人後面,甚至都沒人過來和我們熱情的聊上兩句,真是豈有此理!
要不是聽說大周(中原)越來越強大,我們才不稀得過來,又是送物,又是送人的。
「瀟然夢」在南方的迅速崛起,加上可馨和江翌瀟在北戎國和大周朝所做的一切,還是讓高麗、琉球和南方各族,感到了一絲緊張。
不走出自己國家(大山),到大周京城(中原)看一看,怕是不行了。
於是,今年紛紛走出自己的國門(大山),不約而同,來了大周朝京城。
徐昊澤也聽說了「瀟然夢」在南方的發展,不是沒懷疑可馨,但是可馨和江翌瀟一直呆在在京城,哪都沒去。
再說,可馨在京城的生意,也是剛剛開始,這邊還沒忙活過來,哪有精力和資金到南方發展?
徐昊澤就這樣打消了對可馨的懷疑。
而可馨知道,「瀟然夢」不能再壯大,否則,就太引人注目了。
於是,不長時間,「夢江南」又在南方於雨後春筍地,冒了出來。
今天的晚會,徐昊澤的嬪妃,除了皇后娘娘,四妃、還有四位得寵的年輕妃子,也都出面在大眾面前。
當然其中有刁美艷,還有劉昭容。
刁美艷一身玫紅彩繡芍葯織金錦對襟宮裝,髮髻間是一對鑲嵌紅寶長簪,斜插一隻紅瑪瑙雕鳳髮釵,耳著一對紅寶排環,手戴著一隻紫檀水晶玉鐲,腰見掛著一塊流雲百福白玉珮。
美艷逼人,一舉一動都帶著嬌嬈嫵媚的韻味。
而劉昭容則身著金絲海棠花圖案的淡藍色宮裝,黑鴉鴉的頭髮梳了桃心髻,正中插一枝赤金滿池嬌分心,斜插著點翠嵌翠玉的簪子,手腕纏著琉璃珠串。
肌膚如玉、妙目紅唇、五官精緻,身段嬌小,卻曲線曼妙,動一動,嬌喘吁吁,一副弱不禁風的嬌態。這樣的女子,哪個男人看了不捧在手心裡?
雖沒有刁美艷的艷麗,可是嬌弱無助,楚楚動人,一樣讓人一見難忘。
全大殿女人,奼紫嫣紅、五彩繽紛,晃花了所有男人的眼睛。
可馨來得較晚,穿了一件蜜色金絲線描邊大紅雙面繡牡丹錦裙。
只是式樣有點像唐朝的,胸前裸露出一塊潔白如凝脂的肌膚來,掛著一個金鑲鑽石的項鏈。
裙子腰線很上,看不出她懷孕,反而顯得下身修長。
加上同色系的額鏈、步搖和手鏈,更加顯得可馨雍容華貴,端莊大氣。
一下子就讓人感到,她如天上的仙子,將芸芸眾生,都踩在了腳下。
徐昊澤來了一看,她還是那麼美麗,因為懷孕,身材有點豐滿,變得更加有女人成熟的韻味了。
因為晚會有外賓,徐昊澤當然要致歡迎詞,之乎者也一通,可馨壓根都沒聽。
她慵懶地坐在那裡,手托左腮,幾乎又要睡著了。
直到震耳欲聾的掌聲響起,晚會開始,可馨才醒了過來。
看的江翌瀟心疼,悄悄握住她的手,低聲問道:「很乏嗎?這兩個小傢伙,怎麼這麼不老實?」
兩個孩子好動,動的也早,經常在可馨肚子裡,拳打腳踢。
有時候,可馨夜裡睡得好好的,就被兩個小傢伙踹醒了。
然後就會感到飢餓,會吃點東西。
就這樣,很少像以前那樣,一夜好眠到天亮。
再加上白天動腦子,有很多決策性的東西,技術含量高的技術,需要她苦思冥想,拿主意,所以,可馨一歇下來,經常會犯困。
可馨衝著江翌瀟慵懶地一笑,秋波流轉間,是風情萬種,「沒事,他們乖乖地在睡覺。」
再說北戎國、琉球、高麗,還有西南夷,都帶來了能歌善舞的什麼公主、郡主,目的就是為了和親。
現在一看表演節目的,都是大周朝的公子小姐,而並非宮廷舞姬,還以為大周朝也有意思,和他們聯姻。
於是,一邊暗中記下自己滿意的男女姓名和身份,一邊蠢蠢欲動,準備下場表演。
不一會,在新禮部尚書小姐表演完以後,彝族頭領站起來說道:「尊敬的皇帝陛下,請容許小王的女兒,為您獻上一支舞吧?」
徐昊澤哈哈大笑,意氣風發地說道:「朕歡迎之至!」
於是彝族公主阿甲依,一位皮膚黝黑,五官較立體的、十五歲左右的姑娘,表演了一支彝族舞蹈。
這琉球國的國王一看,馬上目露輕視,對自己的女兒耳語了一番。
所以,阿甲依剛表演完,琉球國國王馬上鞠躬,嘰哩哇啦了一通。
可馨覺得他們的語言,和小日本很接近,連蒙帶猜,能猜出大概的意思,「我們琉球國姑娘,個個能歌善舞。小女美惠子早就傾慕大周朝的皇帝陛下,所以,請皇帝陛下,一定要給小女一個展示的機會。」
徐昊澤聞言,驕傲得意的猶如孔雀,昂著龍頭,揮揮龍爪,「可以,朕正想一堵貴國公主的風采。」
琉球國這時的服裝,還沒有仿照唐裝的和服漂亮。
不過,她們光腳穿著木屐,舞著扇子,邁著小巧的步伐,給人的感覺,很溫婉柔美。
果然,徐昊澤盯著美惠子欺霜賽雪的玉足,瞇起了桃花眼。
這時候,所有的嬪妃,都看向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面帶雍容的微笑,自始至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等美惠子跳完,刁美艷馬上嬌笑道:「這阿甲依公主和美惠子公主,表演的舞蹈,一個充滿青春活力,一個柔美優雅,真是難分伯仲。皇上,這麼看來,臣妾真是老了,還是年輕的姑娘們,嬌艷如花呀!」
刁美艷話一說完,四妃全部拉下了臉。暗罵:狐狸精!這是故意諷刺我們老了,不如她這個年輕的。
劉昭容聽了刁美艷的話,暗自嘲諷這女人沒腦子,這裡她和刁美艷一樣,都是十八歲,其她一位萬婕妤十六,蘇美人十五,都是進宮不久,剛獲新寵的。
其她四妃都過了二十四歲,你這麼一嘲笑,可是把四妃和皇后,都得罪了。笨蛋!
劉昭容馬上輕啟朱唇說道:「美麗和青春,不過轉瞬而逝,不變的只有一顆真心。只要姐姐真心替皇上分憂,那姐姐在皇上心中,就永遠嬌艷如花!」
劉昭容這話一出口,四妃和刁美艷馬上都笑了。
連皇后娘娘,都暗讚:這個女人不簡單,一句話,把所有人都誇到了,難怪皇上會喜歡她。
刁美艷這時又出ど蛾子了,看了可馨一眼,馬上微微一笑,「其實大周朝最美的、最盛開不敗的花,當屬皇孝慈公主。她的歌舞才是一絕,可惜,我們欣賞不到。今天有貴賓在,也不知公主能不能破例。」